鄺極北幾乎暈厥,這都是什麽啊,患者莫非也是腦癡,這麽大的物件,即便是安裝在你的身上,你有能力操縱它嗎?


    淩雲在一旁見他有些猶豫,忙說:“鄺院長,趕緊進行手術吧,今天不是您太太的生日嗎,做完早點回去,連同您的寶貝兒子和女兒一同給她慶生去吧。”話語裏的用意很明顯了,還想讓你的老婆孩子趕快回來不?


    鄺極北一驚,忙說:“對,趕緊準備手術。”他心中暗想,沒有辦法,隻有運用自己精湛的醫學技術將這條馬鞭移植到患者身上,眼下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由於綠袍老祖堅決不同意麻醉,所以,手術在他清醒的情況下開始進行,手術室裏的專業醫師開始緊張的忙碌起來。至於淩雲二禿子和韓老六三個家夥則隻能在一旁遞一下醫療器械什麽的。


    看著綠袍老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如待宰的肥豬一樣任由鄺極北用各種器械進行創傷麵處理,韓老六的右手伸進白大褂裏,握住了一把小刀,把目光看向淩雲,左手輕輕的揮,做了個斬的手勢。


    淩雲有些猶豫,眼下,確實是幹掉這個老和尚的絕佳機會,若是如願以償的除掉他,可謂免除一大禍害。但是,峰哥的叮囑又出現在他的耳邊。“無論那老家夥當時處於什麽狀態,都不許你們動手,哪怕是他當時被麻醉昏迷不醒,也不允許你們實施暗殺計劃。”


    對於這個隻有十九歲的年輕幫主,淩雲是十分佩服和崇拜的,正是由於其英明的決策,峰火幫才由西京一個不入流的六人幫會,展成為獨霸西京威懾虹河省的大幫會,且在亞洲繁華之都香港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他的話從來沒有錯過,也是如同皇帝的聖旨一樣被幫中人員遵從,既然不讓動手,相信其中必有緣由。所以,淩雲沉思了一下,還是輕輕搖了一下頭,用目光製止了獸醫韓老六想要動刀的念頭。


    峰火幫成員講究的就是要遵從老大的指揮,淩雲是香港堂主,位置隻處於幫主之下,他的決定自然無人敢不從。因此,韓老六隻好惋惜的將手從口袋裏掏出來,放棄了暗殺行動。


    手術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插著輸血管的綠袍老祖為人彪悍,雖然消毒藥水一遍遍的洗涮著


    他的創口,讓他感覺到鑽心的疼痛,但是,仍然是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一聲不吭,甚至閉著眼睛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鄺極北不愧是移植學科的權威,很有水平,他先把創口處的粘連的碎肉小心的用剪刀剪下來,修理平整,然後,把那裝有兩個鵝蛋似的一兜東西用肉線縫合在綠袍老祖的下麵,連每一個微小的血管都連接在一起,盡量使各個地方都相對吻合……


    卵蛋的修複手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才圓滿結束,助手幫助鄺極北擦去臉上的汗水,緊接著開始進行前麵的連接手術。當鄺極北拿起那枚沉甸甸足有二斤的東東時,心中不禁苦笑,把這東西安在人的身上,那不是糟蹋人呢嗎?估計躺著的這位老哥兒接上這個東西,可以申報吉尼斯世界記錄了!


    忽然,他轉念一想,咦,自己現在不就是在衝擊吉尼斯世界記錄嗎?世界例動物生殖器官嫁接人體的手術是自己所做,這是一個極富挑戰力的手術,簡直就是一場醫學革命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有這麽好的患者毫無怨言的供自己實驗,這是多麽難能可貴的機會,若真的是手術徹底成功,那麽,在未來的日子裏,豈不是可以造福於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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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那間,鄺極北覺得自己變成了古裝的扁鵲或者是華佗,成為醫學界名留青史的人物。當下,他打起精神,再也不是被迫的做這次手術,而是把這當成一次醫學實驗。


    四個多小時過去,手術終於圓滿結束,鄺極北對這次手術十分的滿意,他吩咐護士為綠袍老祖掛上還有基因改造特效藥物的吊瓶,親自護送著病人出了手術室。


    見手術室的門打開,洪嬌急忙迎上去,問:“醫生,手術怎麽樣?”


    鄺極北說:“非常成功,病人的年紀雖然大了一些,但是體質十分好,對嫁接物體的排斥也比較小,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他心中卻說,接我是盡心竭力的給你接上了,但是,你們提供的是馬的東西,至於將來會怎麽樣,我就不好預測了。


    洪嬌又問了非常關心的另一個問題,“這東西接上以後,能正常硬吧?等多長時間能知道它好使不?”


    鄺極北說:“基本上,若是不生什麽意外的話,能夠勃起的,至於好事不好使,十天之後就可以測試出來的。”


    洪嬌這才放心,說:“太好了。”她服下身子,低聲在綠袍老祖耳邊問:“師父,你感覺怎麽樣,還好吧?”


    綠袍老祖睜開眼睛,看到麵前這如花的麵龐,說:“嬌兒,我沒事,這回好了,接上的比原來還大,等我好了,咱們接著玩。”


    旁邊的醫護人員都是斜眼冷視,這個老家夥,腦袋上有香疤,還是個正宗和尚呢,怎麽能這樣,命根子都讓人炸沒了,現在剛剛接上,就想要和女徒弟扯別的,真是個老y棍。


    洪嬌卻不管別人的冷眼,用手輕撫著綠袍老祖的臉,溫柔的說:“嗯,師父,你安心養傷,等你的傷好了,嬌兒陪你接著玩。在你養傷的這段期間,我去做胸修複手術,你的傷好了的時候,我也養好了,到時候,咱們兩個盡情的玩。”


    一幫醫護人員又看向她癟癟的左胸,心裏更是瞧不起他們,媽的,你們一對狗男女,名為師徒,卻這麽不知廉恥的搞在了一起,一個沒了男人標誌,一個少了女人優點,真是報應啊!


    洪嬌護送著綠袍老祖走進重症病房,盡心盡力的看護著他,仿佛自己就是這個老和尚孝順的女兒。


    另一間病房裏的我則無所事事的躺在病床之上裝病,不過,我的待遇沒有人家的好,隻在醫院呆了一天,洪嬌就命人把我押回了洪興總部的牢房裏。


    至於這女人自己,安排了溫棟嚴和黃埔剛輪番領人看護綠袍老祖之後,則神奇的消失了,暗地裏領著四個保鏢秘密前往美國,去接受左胸的修複手術。


    洪興總部中,一條腿的鱷魚成坐在輪椅上煩躁不安,眼見最近接連出了很多事,自己這邊的得力人員一個個都成了殘疾,全部負傷,分明就是有一隻幕後的黑手伸向了洪興,讓他一日不得安寧。他急忙傳令出去,調集了大批人員聚集到總部,以防不測。


    溫棟則坐在他的對麵,這家夥左肩中了子彈,包著厚厚的紗布,同樣是萎靡不振,有些精神恍惚。


    半夜的時候,我又如同鬼魂一樣從地道溜了出去,回到了神風堂,命令淩雲召集人手,準備向洪興防守力量十分薄弱的西區開始進攻。


    脫下身上的破爛衣褲,我換上了一套神風堂人員喜歡穿的迷彩服,與同樣喬裝打扮成堂中成員的伊賀明子,跟隨在淩雲的身邊,向洪興西區出。


    這又是一個充滿血腥暴力的夜晚,毫無準備的洪興西區被神風堂打得落花流水,節節敗退,到後來,完全的撤離。


    戰鬥結束之後,我和伊賀明子悄悄的溜走,到了無人的地界,兩人牽手躍上一棵大樹,並排坐在粗大的樹枝上,遙望著皎潔的月亮。


    伊賀明子輕聲說了一句,“姐夫,我好冷。”


    我伸出胳膊把她攬在懷裏,說:“這就不冷了。”


    她如同小貓一樣依偎在我的懷裏,問:“姐夫,你還要回到那個又髒又臭的牢房裏去嗎?”


    “是啊,還要回去的。”


    “你還要在那裏呆上很久嗎?”


    我搖頭,“不一定,什麽時候除掉了洪嬌還有綠袍老祖,我就什麽時候回來。”


    伊賀明子歎了一口氣,說:“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們,像你和洪嬌,每個人都那麽有錢,足夠用的,為什麽還要勾心鬥角的打個沒完呢?”


    我笑了一下,“你不懂的,人的貪欲是沒有止境的,所以,通常都是永遠不知道滿足。不過,既然我已經步入了黑道,融入到江湖之中,就永遠沒有退路了。不過,我倒是不希望你再加入進來,這樣吧,你明天回西京吧,我給你安排一所學校,送你去讀書。”


    伊賀明子輕輕搖了一下頭,伸開雙臂抱住了我,輕聲說:“不,我要永遠追隨著姐夫。”


    我歎了一口氣,沒有做聲,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給這個女孩帶來的,到底是幸福還是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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