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失去了,才明白她是最珍貴的,我現在算是徹底的知道了。往事點點滴滴浮現在心頭,我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個城市的日子,想起了清純甜美的李雪第一次出現在我麵前的樣子,想起了她如何教我學習,從拚音字母一個一個的教起,想起了我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可是,這一切都結束了,隨風而逝。隻因為我的負心薄性,隻因為我的花心亂愛,這麽純真美好的感情就結束了,報應啊!


    掛著滿臉淚水的我瘋狂的衝下樓去,沒有理會公司眾多員工詫異的目光,快步的跑到了樓外,上了越野車,隨著吱的一聲尖叫,越野車猛地在原地調了個圈,瘋了的一樣衝到了公路上。


    我死命的踩著油門,車子飛馳如箭,將一輛又一輛的車子過,遠遠的拋在身後。


    前方的十字路口亮起了紅燈,一輛寶馬車在白線處停了下來,忽然,裏麵的車主隻覺得一股巨大的撞擊從車身後麵傳來,緊接著,他的嶄新寶馬車不由自主的衝了出去,奔著路口中間的交通崗亭撞過去。嚇得上麵英姿颯爽的女交警一個勁的喊著:“快停車,你幹什麽呀,瘋了……”眼見寶馬車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她急忙慌張的從崗亭上蹦下去,如一隻慌張的兔子一樣閃在了一旁。


    寶馬車轟的一下撞在了崗亭上,前臉撞得稀爛,仿佛被毀容的靚女。崗亭上麵那把紅白條狀的遮陽傘脫離了崗位,飄著飛到了一旁。


    與此同時,一輛豐田越野車呼嘯著闖過了紅燈,繼續向前開去,度足有兩百多邁,真是不知道裏麵的人是瘋了還是怎麽著?


    越野車一路呼嘯著駛向了淩花大橋,後麵遠遠的跟著幾輛鳴笛的警車,路上的一幫司機見到此車如此瘋狂,都唯恐避之不及,遠遠的就將車子躲到了路旁,自的讓開了一條寬廣的大路。


    當駛向大橋的一霎那,我猛地向右一轉方向盤,漢白玉的橋欄杆立刻被撞斷了十來根,越野車猛然間從橋上掉落。我閉上眼睛,任憑車子跌進橋麵下十多米激流奔湧的江水中,隨著江水向下遊飄去。


    五秒鍾之後,車子裏已經慢慢的滲進水來,淹沒了我的腳麵,進而向上到達我的小腿,漫過了我的胸部,我依然麵色平靜,安詳的如同將要睡眠。


    猛地,渾濁的江水湧過了我的頭頂,慢慢的,我失去了知覺,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麽心情,是想要殉情自殺嗎?我想不是,因為我向來不是那麽衝動的人。那是在做什麽?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難道是想讓這淩花江水洗掉我肮髒的身心嗎?我想不是,我這麽個邪惡的人,隻怕是跳進火海也洗不清這滿身的罪惡。也許,我隻不過是讓這江水使我的頭腦清醒一下罷了。


    當我在下遊幾百裏地的地方鑽出車子,閉氣從水底走到岸上時,天色以是豔陽高照,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我感覺很餓,倒是什麽都不想了,隻想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人也真怪,剛才我還為失戀而痛不欲生,如今,卻不得不為到哪找點東西吃而犯愁。


    四周都是荒灘,下意思的摸了一下口袋,手機已經葬身江底,估計被王八撿去了,隻有邁開兩條腿,朝著南邊走去。


    走了十多裏路,終於看到了一個村莊,看到有一家食雜店,便走了進去。裏麵聚集著一些男女正在打麻將,都扭頭詫異的看著渾身**打著赤腳的我,猜測我是要飯的乞丐,還是哪個精神病院大牆倒了,從裏麵跑出來的。


    我哀求著食雜店的女老板,讓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慕容芸。然後,好心的女老板還遞給我兩個大麵包和一瓶汽水,被我狼吞虎咽的吞到了肚子中。三個多小時之後,慕容芸開著車趕到了這裏,見到我這副熊樣,眼淚流了出來,哽咽著說:“董事長,你……你怎麽了?”


    我慘然笑了一下,說:“沒什麽,我沒事了,對了,你身上帶錢沒有?”


    “我帶了,給你。”慕容芸急忙掏出錢包,把裏麵的一千多塊錢全拿出來遞給我。


    我拽出其中的二百塊放到了櫃台上,說:“大姐,謝謝你,這是給你的電話費。”然後,扭頭朝外走去,耳聽得女老板喊道:“小夥子,用不了這麽多的錢。”


    慕容芸說道:“你就收下吧,用不了也給你這麽些。”她急忙跑出來,拉開車門讓我鑽了進去,林肯車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緩緩離去。


    來到附近的縣城,慕容芸自作主張的找了一家賓館開了一個套房,拉著魂不守舍的我走進了房間。她把我領到了衛生間內,先在浴缸中放了水,用手試試溫度正合適,說:“董事長,你全身都濕透了,趕快洗個熱水澡吧。”


    我目光無神的“哦”了一聲。半個多小時之後,慕容芸在門外喊道:“董事長,你洗好了嗎?”見裏麵沒有聲音傳出來,她急忙推門走進來,卻現我無力的癱坐在馬桶蓋上,根本就沒有洗澡。


    慕容芸歎了一口氣,輕輕搖了一下頭,遲疑了一下,走過來把我拽起來,伸手解著我上衣紐扣。我則如一個木偶似的,聽從著她的擺布,任憑她脫去了我身上的衣褲。


    最後,我的身上隻剩下了貼身的三角褲,慕容芸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我的三角褲褪了下來,驚鴻一瞥間,她看到了男人獨有的標誌,不禁滿臉通紅,扭過頭去,扶著我躺在了溫暖的水中。蓮蓬頭裏的水絲傾瀉在我的頭頂,她細嫩的手指在我滿是泡沫的頭頂揉搓著,耐心的給我洗著頭。這一刻,我覺得她好像自己的媽媽,而自己又回到了孩童時代,淚水又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慕容芸不顧我滿頭的**,將我的頭攬在胸前,柔聲的安慰我說:“好了,不哭了,一切都過去了,你會好起來的……”


    幫我洗過澡之後,她扶著我來到了床鋪上躺下來,給我蓋上了被子,輕輕的拍著我,唱著不知名的童謠,哄著我進入了夢鄉。


    整整三天,慕容芸寸步不離的守著我,除了吃飯上廁所,我也足足的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第四天的早上,我猛地在床鋪上坐起來,說:“我好了,我要回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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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芸喜出望外的看著我,欣喜的說:“太好了,咱們馬上回西京。”


    生活還要繼續下去,除了愛情,我們還有別的東西要麵對。回到西京後,我直接回到了家中,媽媽和姐姐看著瘦了整整一圈的我,都是潸然淚下,心疼的不得了。


    晚上,楊雨晴和楊思雨第一次來到了我的家中,到我的房間來探望。楊思雨說:“阿姨,美薇姐,姐,你們回避一下,我有話要和曉峰哥單獨說。”


    門被關上,兩行晶瑩的淚水從楊思雨的臉上流了下來,她撲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麵前,哽咽著說:“曉峰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介入……才導致了你和李雪的分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急忙去拉楊思雨的手,說:“思雨,你快起來,這不關你的事,你快起來吧,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楊思雨臉上滿是淚痕,如梨花帶雨般說道:“不,這不是你的錯,全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介入你和李雪的感情中……曉峰哥,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很心痛,你答應我,振作起來吧,不然我跪在這裏不會起來。”


    我一把將她拽起來,緊緊地摟抱在懷中,哽咽著說:“對不起,思雨,讓你們為我擔心了,我答應你,我會振作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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