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整整下了一夜,第二天七點多鍾的時候才停止,還好,今天是個晴天,萬裏無雲,我們又可以正常的飛行訓練了。


    一幫人來到機場,鐵心蘭好像昨天被雨淋得生病了,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她對我說:“張曉峰,昨天你的課程沒有夠,今天你先飛吧。”


    我點頭答應,“是,教官。”從短梯爬上了飛機的駕駛艙。


    鐵心蘭強打起精神,隨我爬上了飛機,坐在了我的身後,說:“開始起飛吧,今天的訓練科目還是兩小時遠程飛行練習。”


    我答應一聲,熟練地將飛機啟動,不一會兒,升上了天空,向南方飛去。鐵心蘭大概是吃了感冒藥,在後座上昏昏欲睡。


    飛行進行的十分順利,將近一個小時候,飛機已經飛到南海的上空領域,我正想調頭往回飛時,不幸的事情生了,撲棱棱一聲響,動機停止了轉。後座的鐵心蘭當時驚醒,大驚失色的問:“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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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目飛快的掃了一下儀表盤,驚慌失措的說:“不好了,飛機沒油了。”


    飛機旋轉著向下墜去,鐵心蘭非常鎮定的說:“別慌,準備跳傘。”她快的一按座椅上的啟動裝置,艙蓋打開,座椅猛地向上一彈,將我們倆彈射到半空中。


    我此時已經穩定下來,想到了跳傘課的訓練程序,一拉傘包,碩大的傘布在背後湧現出來,宛如雲彩拉著我飄忽忽的緩緩下降。


    解決了自身的安全問題,我扭頭向鐵心蘭看過去,隻見她的形勢卻大為不利,她拉了一下傘包,主傘沒打開,又拉了一下傘包,副傘也沒有打開,身體快的墜落下去。


    我想也沒想,掏出傘刀,把拇指粗的主傘繩割斷,寬大的傘布隨風飄走。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下,我的人快的向下墜落下去,但是,我還嫌落得不夠快,於是,氣沉丹田,使出千斤墜猛地快向下墜落下去。很快,我追上了緊閉著雙目等待著死亡的鐵心蘭,一把將她緊緊地摟住,左手猛地在傘包上又是一拉,心說:佛祖,保佑我吧。


    如我所願的,副傘猛地揚開,罩在了我的頭頂。我知道,自己和鐵心蘭有救了。


    那架初教6教練飛機則仍然快的墜落下去,幾秒鍾之後,落在了島嶼東側的地方,不見了蹤影。


    “教官,你睜開眼睛吧,沒事了。”我附在鐵心蘭的耳邊輕聲的說。一邊調整著方向,隨風向不遠處的一個島嶼飄過去。


    鐵心蘭迷茫的睜開雙眼,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年輕英俊的臉孔,很快的,她明白過來,自己並沒有死掉,是身旁的這個小夥子冒著生命危險救了自己。


    她欣喜萬分,不由自主的緊緊摟住我,說:“謝謝你,曉峰,謝謝你救了我。”


    我朝她一笑,“不用謝我,任是誰看見你這麽心地善良的漂亮女孩落難,都會救你的。”


    鐵心蘭羞澀的一笑,不再說話,半空中,兩個人摟抱在一起向那座鬱鬱蔥蔥的島嶼上飄落上去,不知名的海鳥不時的在身旁飛過,帶著腥味的海風推動著我們前進,我們的心裏都湧上一句話,“活著真好。”


    終於,我們兩個人在沙灘上降落,死裏逃生的我們顯得非常的興奮。把降落傘拖到島上,我卸下傘包,看到旁邊有一塊百十多斤重的大石頭,捧起來壓在了團成一堆的降落傘上。


    鐵心蘭早已經掏出手機撥通了基地的電話,但是,電話裏卻沒有一丁點的信號,她麵色有些凝重,說:“把你電話給我。”


    我把手機掏出來遞給她,鐵心蘭撥了號碼,同樣是沒有信號,她失望的搖了一下頭,把電話還給我,說:“還是沒有信號,咱們過去看一下那架飛機吧,看看裏麵的通訊設備有沒有被損壞。”


    “飛機是墜毀在那個方向的,咱們過去吧。”我用手朝東南方向一指。


    兩個人快朝那個方向走過去,這是一座麵積很大的沒有人跡出沒的荒島,雜生著各種的野生樹木,樹林裏的藤蘿很多,不時的阻擋著我們的去路。


    我走在前麵,揮掌如刀,將酒盅口粗細的青藤砍斷,眼睛則警惕的掃視著四周,怕有毒蛇等物突然地出現。


    鐵心蘭倒是很有叢林行軍的經驗,手握著傘刀緊緊地跟在我的後麵,步履很快,她仔細的看了下被我用手掌劈斷的青藤,隻見邊緣光滑,比刀砍的還要整齊。她好奇的用傘刀在上麵使勁的割了一下,可是,隻不過是將藤條割了一個很淺的小口而已。心中不禁暗自佩服,這個男孩好像會硬氣功的,而且,功夫棒的。不知不覺的,她覺得和我在一起有很大的安全感。


    二十分鍾後,我們倆找到了那架零碎變成無數破損部件的飛機,確切的說,現在的它已經不叫飛機了,隻不過是一堆散落的廢物而已。


    鐵心蘭眼前一黑,一p股坐到了地上,絕望的說:“完了,聯係不上基地了。”


    我也感到很失望,但是,此時此刻,隻有自己能給她堅定地信念,支撐著她頑強的活下去,希望雖然渺茫,可不管怎麽說,我們還活著,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於是,我坐在她的旁邊,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她說:“沒關係,咱們若是在規定的時間沒有回去,基地又聯係不上我們,一定會過來搜救咱們的,我們會得救的,堅強點。”


    “可是,搜救隊若是一時半會找不到咱們,這島上又沒有人家,沒有食物,沒有淡水,就是渴也把我們渴死了,我們能堅持幾天啊?”鐵心蘭帶著哭聲說。她顯得很無助,一種將要死亡的巨大恐懼彌漫在她的心頭,她不由自主的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摟著她的肩膀,說:“不要怕,不是還有我呢嗎,打起精神來,咱們要勇敢的活下去,等著有人來救咱們,好了,現在咱們出,去找淡水。”


    這一番話帶給了鐵心蘭很大的信心,她點了一下頭,說:“你說的對,我們要勇敢的活下去。”她站起身來,在飛機的殘骸中翻撿著,最後,她隻找出來兩個相對還算完整的座椅,說:“咱們把這兩個東西拿走吧,露營也許用的著。”


    我點頭,說:“我來拿。”將兩個座椅拎起來,背到了肩上。說:“咱們往這邊走吧,找找看有沒有淡水。”


    鐵心蘭說:“好吧。”跟在我的後麵向西麵走過去。


    在樹林裏晃蕩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我們在前麵的現了一個高崗,上麵有一道細細的小溪流下來,溪水很清澈,在下麵形成了一個四五丈方圓的一個水窪,一隻野兔正在水窪的邊上喝水,聽到聲響,忽的一閃不見了。


    見到了水源,我和鐵心蘭都是一聲歡呼,朝水窪奔跑過去,跪在那裏,用雙手捧起裏麵的清水,低頭喝了一大口,清涼純淨沒有什麽異味,可以飲用。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看到了生存的希望,相視一笑,欣喜的心情表露無疑。


    淡水的問題雖然解決了,但是,沒有食物也不是辦法啊,鐵心蘭的心底依舊有著隱隱的擔憂,歎了一口氣,說:“我們現在比魯賓遜都不如。”


    我一愣,“魯賓遜是誰,名字怎麽這麽怪,是新疆的嗎?”


    鐵心蘭被我逗得撲哧一笑,說:“不學無術的家夥,連魯賓遜是誰都不知道。他不是新疆的,是堪稱英國與歐洲之父丹尼爾?笛福筆下的人物,因為遇到了海難一個人流落到荒島上,獨自一人在荒島上生活了四十多年。”


    我失聲道:“什麽,在荒島上生活了四十多年,我們要是在這塊兒生活四十年的話,隻怕孩子都成年了。”


    鐵心蘭一愣,“你胡說八道什麽,哪裏來的孩子?”


    我笑著說:“眼下是沒有,但是,要在這荒島呆上幾年的話,我想就會有的。”


    鐵心蘭此時方才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刹時滿臉紅暈,宛如桃花一般,這個無德的浪子,又在拐彎抹角的占我便宜,可是,若是真的沒有人過來救我們,或是搜救隊找不到我們,我要是在這個荒島呆上十年乃至二十年,會不會真的就和這個男孩生活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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