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宇幾人將教室收拾的幹淨整齊,就像一切都沒生似的。


    吳材忽然一臉驚色的走了進來,俯在我耳邊說:“老大,外邊有情況。”


    我急忙隨著他來到走廊上,順著他手指朝門框上方看去,不禁也是一驚,隻見一支明晃晃的燕尾鏢定在那裏,此鏢長二寸半,棱形鏢身鋒利無比,鏢尾開叉如燕尾,故名燕尾鏢。


    一張寫有字的白紙被這隻鏢定在門框上,上麵歪扭的寫著:“午休北麵樹林見,惹我飛車黨者死,狂龍。”紙上還沾染著斑斑血跡,說不出的詭異神秘。


    再看走廊裏躺在這裏寸步難行的六個飛車黨成員,此時已不見了蹤影,竟然沒有人看到他們是何時離開的,怎麽離開的,整個走廊都彌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氣息。


    會用燕尾鏢,這個叫狂龍的人一定是個武林高手,而且飛車黨在這個學校的勢力很大,看來,對付他們倒真有點棘手,很明顯,憑我們班這些新收的小弟,一定不會是這幫職業化小流氓的對手,怎麽辦,我要不要把峰火堂的人調來徹底把這個組織端掉,不妥,動用社會上的黑幫力量來解決校園裏的恩怨顯然不是上策,萬一走漏風聲傳了出去,對我剛創立的峰火堂名聲有損,還是憑我在校內的力量來解決吧。


    吳材見我緊盯著那隻燕尾鏢默然不語,不免有些慌神,急忙問,“老大,他這是給咱們下戰書來了,怎麽辦?”


    我朝他一笑,“有我在,沒事的,這事我會處理好的。”我伸手把那隻鏢拔下來,連同那張紙條一同揣入口袋裏,走進了教室。


    同班的小弟都已經知道飛車黨老大狂龍擲鏢下了挑戰書,卻都沒害怕,一個個摩拳擦掌的聚在我身邊,“老大,咱們和他飛車黨拚了。”


    “他飛車黨也都是血肉之驅,也都是人,有什麽可怕的,咱們抱成團,也未必會輸給他。”


    考入這所學校的都是原來各個學校的小霸王,所以一聽要打群架,每個人的臉上非但沒有緊張,反而倒有些興奮之色,都是躍躍欲試。


    “好,你們都養足精神,中午咱們和他飛車黨打上一架。”看著這幫熱血沸騰躍躍欲試的小弟,我的心裏也充滿豪氣。


    上課的玲聲響起,我回到自己的座位,楊雨晴歪著腦袋看向我,冷冷的說:“怎麽樣,惹火燒身了吧,我跟你說,飛車黨可不是好惹的,這學校有一百來人是他們的成員,老大聶戰東出生於武術世家,從小習練武功,有一身的好武藝,人稱天驕狂龍。”


    我見她沉寂了這麽多天,今天終於開口和我說話,心裏微感奇怪,問,“你怎麽對飛車黨知道的這麽清楚?”


    她冷笑一聲,“西京的各大院校組織,又有哪個我不知道。”


    我這才想起她在學生界的威望,人稱魔女學生的她,也是混黑道那夥的,怎麽會不知道飛車黨的底細。眼珠一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她說:“楊雨晴,我聽說你是西京市學生界的大姐大,怎麽飛車黨一點麵子也不給你呀,知道你在咱們班還上這來收保護費?”


    楊雨晴雪白的臉蛋微微一紅,說道:“那是指中學而言,現在咱們念的是大學,我才剛來幾天而已,哪有那麽些人給我麵子,不過,他們還沒惹到我,要是惹了我的話,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全然不顧她的感受,說道:“哦,原來是在中學好使,到大學就不好使了。”


    楊雨晴臉被氣的通紅,冷哼一聲說道:“誰說不好使,你問問,他飛車黨敢惹我楊雨晴嗎。張曉峰,我看你倒是要小心一些,以咱們班的這幾頭爛蒜,想要和飛車黨一拚高下,我看無異於雞蛋碰石頭,你好自為之吧。”她緊咬下唇沉吟了一下,顯然是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低聲說道:“你要是……要是求我一下,我會出麵把飛車黨擺平的。”


    我不由的一楞,萬萬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句話來,隻要我求她一下,她就會出麵將令人聞風喪膽的飛車黨擺平,我的麵子倒是很大啊!看來,她平時對我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心裏倒是挺在乎我的。


    可是,我是個男人,自己做的事就得自己抗,怎麽會讓一個女人為我冒險呢。


    於是,我淡淡的說道:“不勞大駕了,用不著。”心裏卻說:對不起,請原諒我這麽說,我真的不想讓你也卷入這場恩怨之中,不要怪我。


    楊雨情見自己的好心被我當作驢肝肺,一雙美目怒視著我,從牙逢裏恨恨的勒出幾個字,“去死吧,白癡。”扭過頭再也不理我,送我一個有著長長秀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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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台上白蒼蒼的老師還在講個不停,他根本不管我們聽不聽課,反正他講他的,對得起他每月一萬多塊錢的工資就行,至於聽不聽就是我們的事了。


    前麵的美麗女生鄭翡忽然回頭把一個小紙團扔在我的桌上,然後衝我甜甜的一笑,我打開來,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上帝總會偏愛天使一樣的孩子,我相信你會沒事的。


    旁邊傳來了一聲冷哼,“寫的什麽啊,肉麻,還天使呢,她是不是近視眼啊,看見長翅膀的吸血蝙蝠也當作天使……”


    話語難聽刺耳,原來是不知何時楊雨晴把腦袋湊了過來,看著紙條上的字表著評論,雪白的臉旁離我不過兩公分的距離,讓我有一股上去咬上一口的衝動。


    我強抑住心神,把那紙條小心的撫平疊好,放入上衣口袋,瞪了她一眼,故意氣她說:“你管的著嗎?在美女的眼裏我就是天使,在醜八怪的眼裏我才是吸血蝙蝠。”


    又是一聲“白癡,”秀美的臉孔扭向了一旁。


    這時,門口處傳來敲門聲,體育老師探頭說:“黃老師,不好意思,訓導處宋主任讓張曉峰同學到他辦公室去一躺。”


    黃老師看向我,說:“張曉峰,你去一躺吧。”


    我一楞,宋禿子怎麽想起找我來了,準沒什麽好事,這家夥外號鬼見愁,聽說還會功夫,練的是朱沙掌,號稱學生殺手,手底下有個校務隊,裏邊十二個隊員個個是武術學院畢業的好手,是學校專門用來以暴製暴的。


    一瞥間,我看見趙天宇和他幾個同夥興災樂禍的目光,仿佛在說:“不用你鬧的歡,早晚給你拉清單,這回報應來了吧!”


    我厭惡的扭過頭,出了教室,,來到四樓訓導處,推門走進去,隻見氣派的辦公桌上放著一隻已經撞得不成形的自行車前輪,車輪後邊的椅子上坐著的正是宋禿子,隻是光亮的禿頭上包著白色的繃帶,好像一個要表演的小醜。


    看到了變形的車輪,受傷的禿頭,我明白,飛車輪的惡行已經暴露,宋禿子是找我算帳來了,既然撕破了臉,我也不再有所顧忌,一**做在真皮沙上,過份的把腿搭放在麵前的茶幾上搖晃著,滿不在乎的問,“怎麽,宋主任,找我有事嗎?”


    宋禿子明顯的一楞,在這所學校呆了十年的時間,他的勢力已經根深蒂固,加上一身的好武藝,出手狠辣,被人稱為鬼見愁,學生殺手,還從來沒見過眼前這麽狂妄的學生,竟然敢在他麵前坐下,竟然敢把腿架在茶幾上,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裏……


    太多的竟然讓他怒不可遏,他怒目瞪著我,沉聲說道:“你給我站起來,誰讓你坐下的。”


    我卻更加囂張的昂起頭,“我想坐著就坐著,不用別人讓。”目光如電,毫無顧忌的與他噴著怒火的目光相對視,半點也不示弱。


    宋禿子心中怒火更盛,可是,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他不會貿然出手,於是,強壓住滿腔怒火,用手指了一下麵前的車輪,問道:“這車輪是你車上的吧?”


    我點頭,“對,是我自行車上麵的。”


    宋禿子聽得我承認這車輪是我的,脖子上的青筋都顯露出來,怒視著我問,“那它怎麽到這來了。”放在桌上的兩隻手顏色正逐漸變紅,已經開始運功,看來,他要開始出手了,對於學生,他是從來不會手軟的,尤其是眼前的這個,竟然打破了他無比珍貴的禿頭,怎麽能讓他咽下胸中的這口惡氣。


    “是我扔的。”


    “你為什麽車輪往我辦公室裏扔?”盛怒之下,他手掌的顏色變成了粉紅色,隨時準備擊出。


    “為了打你。”我故意氣他。


    宋禿子哇的一聲大叫,雙掌猛的向前一推,麵前的車輪蕩起風聲飛向了我,來勢洶洶,我身形快一轉,已然起身,飛起一腳將車輪踢向一旁,撞到左麵牆壁懸掛著的風景三水畫電子鍾上,將上麵的玻璃打的粉碎,四處紛飛。


    見這淩厲的一擊被我輕易的擋開,宋禿子不由的一驚,知道麵前的這個少年是個武林高手,當下全力施為,身形暴起,碩壯的身軀竟然躍過了辦公桌,半空中,已變的血紅色的右掌向我狠狠拍下,這一下若是擊中,枯牛也得致殘,何況是人。可是,那隻手掌在距我身前兩尺的地方忽然停住不動在落下,他的整個人也如同木偶般一動不動,驚異的瞪大了眼睛。


    因為,一把散著無限寒意的五四手槍正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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