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車門下去,問,“你怎麽等在這裏,是等著急了吧?”


    “是啊,等你挺長時間了,哎呀,你怎麽滿身都是血,和別人打架了嗎?”她看我滿身都是斑斑血跡,急忙關心的問。


    “沒事,在路上碰到幾個小混混要劫車,我教訓了他們一下,你放心吧,我沒受傷。”我怕她為我擔心,故意將事情說的很簡單。


    “還說沒事,瞅你這一身的血,你這架一定打的不小吧,還好,萬幸的是你沒有受傷,一會我領你去見這塊管事的孫經理,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你拉來的鋼材全都賣給他們公司。”


    “這不是你父親的公司嗎?”


    “是啊,這是我父親集團公司下麵的分公司,你放心吧,不會少給你錢的。”


    “那還差不多。”我笑著說。


    楊思雨調皮的一伸舌頭,“沒想到你這麽財迷。”


    我攤著兩手說:“沒辦法,誰讓我是個窮學生呢。”


    楊思雨瞪大了兩隻眼睛說:“你還窮,每月拿著十多萬的薪水不算,還給人要帳收外快,這不,又開上6地巡洋艦了,哪個學生能像你這樣,簡直就是個富貴學生,我看你就是掉進錢眼裏去了。不過,你都這麽有錢了,怎麽在學校食堂還要吃二十元一份的最低檔飯菜,你掙那麽老多錢是要留著下崽怎麽著?”


    我不由的一楞,奇怪的看著她,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學校吃的是最低檔的飯菜?”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姐說的呀,你們兩個不是一個班級的嗎,我還聽我姐說,你和他被分到一座了,對吧。”楊思雨順口說道。


    我一陣納悶,楊雨晴說的,她不是最討厭我了嗎?雖然和我同桌,可是每天都不正眼的看一下我,話都懶得和我說一句,怎麽還會和別人提起我,真是奇怪,女人的心事可真是叫人猜不懂。


    “你姐還說什麽了?”我問。


    “她還說排座位的時侯,你們班有個大高個彎著腿做弊想要和她一座,後來被老師現給那個男生揪了出去,才輪到你和她一座,當時都把你給樂壞了,大鼻涕泡都給美出來了,上趕著討好我姐跟她說話,我姐都沒稀罕搭理你,把你給曬那了,對吧。”楊思雨笑意吟吟的看著我,好像認為我真能做出那麽賤的事。


    我心裏真是憤憤不平,楊雨晴你這小丫頭也太過份了,是,排座位的時侯我是想和你一座,輪到和你一座我也是很高興,可是,你也不能說我把大鼻涕泡都給美出來了呀?還說我討好你要和你說話,你都沒稀罕搭理我,可真是過份啊!看你平時不苟言笑一副正經的樣子,原來在背後這麽能講究人,氣死我啦!


    楊思雨仿佛沒有看到我氣惱的表情,接著說道:“我姐還說了,張曉峰那小子簡直是太色了,沒事的時候就看我大腿,有一次把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我靠,暈了,我不行了,連這個都當別人說,她可真是的,難道是廣播電台嗎?怎麽能這樣大肆傳播我的惡行,這個大嘴巴女人,真是……真是太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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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思雨笑著看向滿臉通紅的我,問道:“曉峰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姐姐呀?你要是喜歡她,我幫你聯係聯係,到時侯你做我的姐夫也不錯呀。”


    她竟然說出了這句話,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我瞪了她一眼,氣呼呼的說:“算了吧,我會喜歡她,脾氣古怪大的驚人,沒一點女人味,你放心,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找她的。”


    楊思雨一撇嘴,“算了吧,誰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跟你說吧,我姐又漂亮又有能耐,滿西京市追求她的年青小夥能有一個團還多,可以說的上是人見人愛,可她一個都沒相中,連戀愛都沒談過一次,可是,卻被你小子把她的初吻給騙去了,你說你有多缺德?”


    我一楞,急忙問道:“怎麽,那次是她的初吻嗎?”


    楊思雨吃吃的笑著說:“怎麽樣,承認了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我一猜就是你幹的好事,別人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惹魔女學生楊雨晴。”


    我越來越糊塗了,瞧她說這話的意思,並不是楊雨晴告訴她的,可是她有怎麽知道這麽多的事呢?這女孩實在是太聰明,什麽事都瞞不過她。


    “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個小特務,都趕上前蘇聯的克勃格了,快說,不然我饒不了你。”我伸出手指在她秀氣的小鼻子上一刮,弄的她哎呀直叫。


    “討厭,你使這麽大勁,都要把我鼻子弄掉了”楊思雨嗔聲嬌叫著。


    “那你快說。”


    楊思雨瞪了我一眼,說:“你可真討厭,好啦,告訴你吧,我姐那天在泰和拳館回來就變的魂不守舍的,一個人對著關閉著的電腦呆,顯的心事重重,當時我就很好奇,就問她到底生什麽事了,剛開始她不說,後來,在我的一再追問下,她才說她被人給吻了,是她的初吻,而且還是被人給騙走的,所以她心情很複雜,也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麽滋味。我問她是被誰給騙走的初吻,她就說什麽都不告訴我了,讓我出去,說她要一個人靜一下。其實,當時我就已經猜道是你幹的好事了,因為也隻有你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惹我姐,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這個人比較色。”


    我叫屈的說:“那你可冤屈我了,我這個人可不好色。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處長了你就會知道,我這個人一點都不色。”


    楊思雨笑著說:“我要是不了解你,這事上就沒有了解你的人了。對,你是一點都不色,因為你是十分的好色,從不好色的人堆裏挑出來的。你要說你不好色鬼都不相信,你忘了嗎,在我生日聚會的時侯,你把我姐姐灌醉了,然後摸她的那個,把警察都給招來了……”


    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眼見她當著我幾個手下的麵說起我曾經做過的缺德事,我的臉不禁微微一紅,急忙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再說下去,此時,我的眼裏目光中滿是哀求的神色。


    誰知,她卻對我的墾求視而不見,笑著說,“哎呀,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人家我姐姐還把公安局給拍的照片收藏起來了,上麵有你的五個手指印,拍的十分清晰,有點像什麽呢?對了,真像狼爪子。


    汗啊!這個也往出來說,真是讓人無顏啊!我悄悄的瞥了五個小弟一下,隻見他們幾個都不明所以的看著楊思雨,還等著聽下文,我急忙拽過她說:“快走吧,咱們趕緊去見一下那位孫經理,還是辦正事要緊。”


    楊思雨撅著小嘴說:“你忙什麽,天大老早的,咱倆先說會話唄。”


    “不行,我待會還有事呢,快走,趕緊的。”我硬拖著她向工地裏邊走去。


    向前走了二十來米,在簡易房辦公室中,我見到了在此辦公的孫經理,人還不錯,一見是總裁寶貝二女兒帶來的朋友,熱情的不得了,親自動手又是沏茶又是讓煙的,還給了我一張名片,說要和我交個朋友,我也掏出名片送給他一張,他便一個勁的誇我年輕有為少年了得什麽的。我心裏清楚,他這些話都是說給楊思雨聽的,也許,在他心中,也誤會我和楊思雨是男女朋友了吧。


    沒費什麽周折,五十噸鋼材以原價十四萬元的架格賣給了他們公司,那位孫經理又搶著把兩台大貨車一台吊車的車費給付了,然後,一直親自把我和楊思雨送到了工地的大門口。


    楊思雨跟我撒著嬌讓我陪她吃飯去,我看了下表,已經是下午四點十五分,我們幾個中午都沒有吃飯,也確實有些餓了,可我還是沒答應,說自己有一件要緊事沒做。眼見著她不高興的撅起了小嘴,我急忙答應她這幾天內專門找時間陪她一下,她這才多雲轉晴,讓我又看到了熟悉的笑臉。


    與她告別我上了車,常雄扭頭問我,“峰哥,我們現在去哪?”


    “去天野房地產公司,找姓袁的算帳去。”


    6地巡洋艦開動,快的奔弛起來,十多分鍾後,停在了天野房地產公司的門口,門口站崗的兩名保安走上前來,看了看敞開著車窗內的我們,見我們個個滿身都是血,其中一個狐疑的問,“你們找誰?”


    我麵無表情的說:“我找袁丘開。”


    保安問,“有預約嗎,沒有預約不能進去,我們總經理很忙。”


    我吩咐說:“薑明,把預約給他看看。”


    保安一楞,從沒有想到過預約還能拿出來看的,難到是總經理簽字的放行路條嗎?他好奇的上前一步,想要看看這預約是什麽東西。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車窗裏緩慢的伸出一隻烏洞洞的槍口來,正對著他的腦袋,薑明沉聲說道:“快把門打開,不然讓你腦袋開花。”


    “別……別……大哥,有話好說,你要進去我給你開門就是了,千萬別弄這個,你跟誰有仇痛快找他報去,和我沒關係,我一個月就掙一千多塊錢,犯不著為這點錢賣命,大哥,你等著,我這就給你開門去。”這保安哪見過這種陣勢,直嚇的兩腿軟,就要摔倒在地上,急忙回頭喊另一名嚇傻了的保安,“小李子,你還要命不了,趕緊的,痛快給幾位大哥把門打開。”


    另一名保安這才回過神來,急忙一按手裏的搖控器,電子門緩緩的打開,我們的越野車快的開了進去,蕩起一片灰塵,彌漫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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