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想起,我急忙接通,裏邊傳來了齊雲豪的聲音,“峰哥,袁丘開現在領著一幫人去匯豐路銀河大酒樓吃飯去了,一共是三輛車,十一個人,其中有兩個是他的保鏢,還有一個好像是道上的人物,是清領區的尚彪,帶著三個小弟,剩下那幾個就不知道是什麽人了,他們現在剛進去,你馬上過來吧。”


    “好吧,你先在那盯著,我這就領人過去。”我答道。


    電話的聲音很大,楊思雨已經在一旁聽見了我們的對話,說:“又要去討債嗎?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


    “那可不行,這種事你一個女孩子跟著摻乎什麽,今天就到這吧,我還有事要做,就不陪你了,你先回去吧。”我斷然拒絕,然後一拍手,喊道:“都過來,快點,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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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明等四人趕緊跑過來上車,我衝楊思雨說:“我先走了,有時間再和你聯係。”


    楊思雨急忙說:“那你小心點。”


    我點了下頭,鑽入車中,切諾基蕩起一溜輕煙向東開去。我回頭看去,隻見楊思雨仍然呆呆的在原地站著一動不動。


    十分鍾後,汽車在銀河大酒樓前麵嘎然而止,齊雲豪在一旁迎了上來,“來了,峰哥,他們幾個就在一樓大廳吃飯呢。”


    我點頭,“好,咱們這就進去。”於是,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一行六人奔裏邊走去,梁卡拄和常雄手裏都拿著報紙裹著的開山刀,薑明和許力山的肩上背著細長的帆布包,裏麵裝的是五連獵槍。


    酒樓內裝修的十分豪華,十分上擋次,一樓的大廳十分寬敞,裏麵的人倒是不算太多,隻有四五桌客人在推杯換盞開懷暢飲。


    齊雲豪低聲對我說:“峰哥,最裏邊那桌穿著灰西服紮紅領帶的那個人就是袁丘開,他旁邊穿黑色皮衣的那人叫尚彪,是道上的人物。”


    我目光向裏邊看去,隻見圓桌周圍共坐著六個人,袁丘開和尚彪坐在最裏麵,尚彪的身後站著三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估計是他的小弟。袁丘開的兩個保鏢則站在桌子前麵,都穿著一身黑色西服,一副正宗保鏢的做派。


    我一邊向裏邊走去,一邊低聲對他們幾個交代了一下如何去做,待走到袁丘開那桌俯近,袁丘開手底下的兩個保鏢伸臂攔住了我們,其中一個平頭帶墨鏡的說:“你們幾個往一邊去,這裏邊正在聚會。”


    我斜眼看著他,笑嘻嘻的說:“我偏要上裏邊那桌吃飯去,你能怎麽樣?這飯店不是你們家開的吧,你管的著嗎?”


    平頭墨鏡不耐煩的說:“這飯店有都是空位子,你在哪吃飯不一樣,幹嘛偏得上裏邊吃去,找不自在怎麽著,痛快給我上一邊去,不然可別怪我對你們幾個不客氣。”


    “你還想對我不客氣,我還想對你不客氣呢。”說完,我使了個眼色,梁卡柱和齊雲豪就如兩隻雄獅般衝上前去,分別抓住平頭的一隻胳膊,兩人的拳頭同時落在他的身上,隻一下,就讓他慢慢的癱軟在地上,捂著胸口呻吟不止。


    見我們動手,另一個留著長的保鏢與尚彪的三個小弟同時撲了過來,可是,還沒到近前,卻又馬上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動彈,卻是兩隻黑洞洞的槍口指在了他們的麵前。


    薑明曆聲道:“都給我蹲下,不怕死的你就給老子站著,看老子敢不敢開槍。”


    四個人麵麵相覷,緊握了拳頭怒視著他,可是,當目光觸及那散著寒意的槍口時,又不由得心生懼意,慢慢的蹲下身體,雙手抱頭。


    廳內的另一些客人見生事端,已經有人把槍亮了出來,俱是大驚失色,亂作一團,顧不得再吃飯,慌張的站起身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許力山回過身,把槍口對向他們,大吼一聲,“都給我坐下,誰再動我就開槍了。”聲音如雷聲回蕩在廳中,震人心魄。


    隨著話音落下,滿屋子的人都不在喧嘩,悄悄的重又坐回到椅子上,變的鴉雀無聲,仿佛連空氣都已經凝固了。


    麵前酒桌上的幾個人倒是十分鎮定,全都不眨眼的望向我,想要明白這個少年領一幫人來幹什麽,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認識我。


    我歪著腦袋,囂張的目光在他們幾人臉上一一掃過,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證名我是牛B人,愛誰誰誰,老子不尿他,先要從心理上把他們徹底的壓倒,讓他們心生懼意,這也是我的一種心理戰術,給他們個下馬威。況且,偉人都曾經說過,槍杆子裏麵出政權,現在我手下的手裏正端著槍,所以這塊就由我說的算。


    桌上放著一瓶紅酒,我拿起來倒了滿滿一杯,端起來一飲而盡,看向對麵的那位,旁若無人的問,“你就是袁丘開吧。”


    袁丘開長著一張國字臉,粗眉毛,大眼睛,倒是有點派頭。他一聽這句話,馬上就明白我們這幫人是衝他來的,點頭說:“我就是,你有何貴幹?”


    “我來討一筆債,你看一下,這些帳單上都是你的簽字吧?”我將一打子白條拍在桌子上,兩隻眼睛看向他。


    他拿起一張隨便看了下,扔在了桌子上,仿佛那就是一堆廢紙,沒當回事的說:“沒錯,這是我簽的字,你們是月亮灣的嗎?”


    “不錯,我們是月亮灣的人,專門負責要帳的。”


    袁丘開卻不屑的說道:“你們就這個態度朝我要錢嗎?”


    我一聲冷笑,“那要怎麽樣朝你要錢呢,難道我還得先請你吃頓飯,再給你找兩個小姐給你供你蹂躪一下,然後我再跪在地上求你還錢嗎?老子可沒那個雅興,我就喜歡這個態度找你要錢。”


    袁丘開眉頭一皺:“怎麽,看了兩部香港的古惑仔,也學人家舞刀弄槍了,年青人,不要太囂張,也不知道你們那槍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袁丘開卻沒理我,扭頭對旁邊的一個人說:“田所長,你看到沒有,現在的小流氓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拿著槍在公眾場合行凶,你們公安機關的打擊力度可得加強呀,嚴力的整頓一下社會治安。”


    那被稱作所長的人聽了這話,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曆聲說:“都給我把槍放下,你們這是幹什麽,大庭廣眾之下,持槍行凶,還有王法嗎?”


    我看他露著一口大黃牙在那裝凶心裏就有氣,真想一巴掌把他滿嘴的牙齒全都打下來,不過,既然他敢在槍口底下起事,想必不是什麽等閑之輩,我得先搞搞清楚再說,於是,耐著性子問,“你又算是哪根蔥?”


    “我是王素鄉派出所的所長,聽見沒有,都給我把槍放下,再不放下我打電話叫警察了。”他態度強硬的說。


    我不屑的一笑,“原來還是位大所長,幸會幸會。我們就不把槍放下,我看你能怎麽樣,你不是要打電話叫警察嗎?你打呀,最好給市局局長你的上司打個電話,讓他看看,他的屬下在這和無賴與流氓頭子喝酒娛樂,是怎麽遵守公檢法工作人員不得涉足娛樂場所的,看下你頭上這頂烏沙帽還保不保得住。唉,混了二是來年,好不容易才混個所長的官位,何苦要淌這趟混水呢,我要是你,就當什麽也沒看見,扭身就回你的王素鄉舒舒服服的當你的所長去。”


    這位所長被我的一席話說的目瞪口呆,沉吟了一下,竟然真的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連袁丘開喊他都裝作聽不見,真是很會做人,知道如何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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