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若發現,歡愛這種事,一旦有了,那就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沒完沒了了。


    從那天起童桐是每次都有送馨若到樓下的理由,送到樓下,就拿她那無辜又可愛的眼神看馨若,狀似舍不得的粘人的非要送馨若到門口。然後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每次都莫名其妙的就吻在一塊,或者在電梯裏,或者在門口,或者送進家在喝茶的小茶幾邊。然後在馨若完全沒有回過神來的情況下,就不知不覺的被她吃幹抹淨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徹底的得到滿足,而童桐雙手雙腳纏著她,鬧著要睡覺的時候。剛開始的幾次馨若還會勉強擋起虛軟的身體催促她回去,可是一般的結果是,又被童桐耍起賴來再鬧一次,徹底的讓她沒有力氣,沒有心思,不記得這件事。幾次以後,馨若也沒辦法,隻能由著她。


    童桐變得更喜歡在這事兒上纏她,以前也是熱情纏綿,但童桐總會小心的照顧她的體力,以她的舒適愉悅為首要。現在真不知道童桐哪裏來的體力,馨若每次累得酸軟到不行的身子,到第二天坐在鋼琴前總有撐不住的感覺,可是童桐依然能活蹦亂跳,活潑開朗的性格比原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馨若心裏也是矛盾,她向來是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的性格,那日離開雖是傷心之下一時衝動,可是馨若也明白,她必須這麽做。因此才如此的心碎悲傷,因為她知道不會再回頭。


    即使是現在,馨若也相信,她不想要這樣的糾纏。這樣的糾纏,又算得了什麽?轉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嗎?那豈不是和原來一樣?那當初又何必離開?沒有半點不同,沒有半點不同,難道又是再投入一次身心,然後再為類似這般或者是其他的理由,讓彼此傷害至心碎。


    童桐說出口的愛,在馨若聽來變得這麽的心酸,馨若不知道是自己不再相信,還是不願意去承認她相信,但是馨若覺得自己不再確定不再懂得童桐的心。即使是愛,又怎麽樣?童桐不是也會猶豫,也會受到傷害嗎?馨若心疼童桐,也更覺得委屈。這樣的事情不能判定誰對誰錯,不能去責怪誰。隻是這樣的心碎,她沒有辦法再承受第二次。


    隻是馨若無論怎麽想,也不會料到自己的生命中出現了這個童桐,她總是能讓自己變得有所堅持,或者變得無法堅持。那天晚上的纏綿,雖然不是馨若意想中要發生的事情,但是到了後來,馨若也算是半推半就。何況還有後來的這許許多多……馨若簡直羞於承認。


    但是,馨若雖然一直努力的抗拒去承認,可是不可否認的是,馨若知道她現在確實不想沒了童桐。至少她的心變得平靜而愉悅,不再無止境的空洞,也不再深重的痛苦,隻要她不去想愛或不愛的問題。


    馨若將這些歸結於習慣,習慣了童桐的陪伴,習慣了童桐的體溫,習慣了童桐的溫柔,習慣了童桐的笑。馨若又將這些歸結於自己的軟弱,她覺得無依靠,因此軟弱的想要人哄她,軟弱的想要人抱她,軟弱的想要有人小心翼翼的照顧她。


    馨若甚至將這些歸結於欲望,不然她不會無法拒絕,不然她不會如此的沉淪在童桐給予的歡愉之中,不然她不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在那個極致的頂端感覺到解脫和宣泄,就像什麽事情都遠去,不用去想,也不用去感受的感覺。


    馨若長長的歎氣,就這樣吧,既然也沒有辦法沒有她,既然童桐不願離開自己而自己也離不開她,那麽就這樣。就這樣。至少看起來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生活和心都變得愉悅,童桐開心而自己也得到救贖。其他的事,馨若想不了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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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棟位於市中心的高級寫字樓,是世界上排得進前十名的“最高建築”之一。朱朱抱著一摞文件從電梯裏出來。朱朱簡直覺得自己是十項全能的工作超人。那家小貿易公司,從大學一畢業就在那裏上班,在這種大學生跳槽像跳繩的年代,朱朱一份工作居然結結實實的給他幹了五年之久。


    朱朱整天也很鬱悶,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能在一家公司呆那麽久,整天和童桐抱怨說:她糾結的想不明白為什麽一份工作能幹五年,開玩笑,連男人都沒有試過幹這麽久!


    童桐聽了直笑,說朱朱,你拿來跳槽的衝勁全部拿來跳男人了,一般人是守著一個男人,跳n次槽,你是守著一個槽,跳n個男人。


    童桐一番“解釋”下,朱朱終於心理平衡,繼續幹她的工作。


    但朱朱這份工作真的很厲害。她首先是出納,然後是會計,然後是客服,而且是倉管,後來人手不夠,連人力資源也歸朱朱管。最近她老板搞了個第二副業,弄了個度假基地,處於草創階段,一時找不到合適又信任的人。結果朱朱這個跟著他創業的老員工成了最佳人選,現在在扮演n個角色以後,又光榮的獲得了基地大管家的稱號。是不是還要在基地充當臨時服務員。


    童桐以前經常開玩笑,說某天她發財了,她也開個公司,然後請朱朱做出納、會計、客服、倉管、人力、打雜小妹、掃地阿姨,兼保安司機。一個人做十份工作,而且隻領一份薪水。聽得朱朱拚命歎自己的勞碌命。


    今天也是如此,一份公司和其他公司合作的往來文件,因為沒有人專門送遞,所以又落到了朱朱身上。也虧得朱朱樂觀又具有自我娛樂精神的個性,換了其他人一早抓狂。


    朱朱剛從電梯出來,就看見一樓的大廳裏有個以前頗為熟悉的身影,正想叫,但是想了一下愣是一時不記得叫什麽名字,眼看著那人就要走出大樓了。朱朱一激動,大叫一聲:


    “喂——小白臉——小白臉——”朱朱尖細的嗓音,加上在這個人來人往但彼此間從來淡漠不搭話的大樓的大廳中,這樣脫線的演出顯得特別顯眼。一個諾大的大廳,百來號人頓時朝同一個人望去,那個朱朱喊話的方向,然後轉過頭來,穿得十分講究時尚,長得俊美白淨的……小白臉身上。


    管越感覺詭異地走在這個氣氛嚴肅的高級寫字樓中,然後詭異的聽見了一把十分尖細又好像有點熟悉的聲音,轉頭,然後就詭異的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用一種詭異的眼神望著自己。最後詭異的看見——那個高喊“小白臉”的女人,不就是那個“惡番婆”嗎?那……那那……剛才那聲“小白臉”……


    管越拽著那有著小短腿的女人,怒氣衝衝的大踏步走出寫字樓,來到附近的一個綠化小公園內。朱朱簡直覺得自己變成了花生漫畫中那條被查理拖著走來走去的毛毯,她甩開管越的手,捏一把管越的手臂:“臭小白,你幹嘛!!!你怎麽會出現在這的?”


    管越摸摸被捏得一陣痛的手臂,咂咂嘴,這個惡番婆大庭廣眾也這麽給他亂叫,難道沒看到剛才那些人的表情嗎?他簡直被搞得像做特殊行業的,笑話,有看過這麽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貌若潘安的特種行業嗎?


    管越沒好氣的說:“我會出現在這?還不是給你那個老友童桐害的,一天到晚害得我們馨若心神不寧……話說你們兩個都是麻煩貨色啊!隻要一出現就給我惹麻煩!”


    雖然以前馨若就不大管工作室行政上的事,但後來和童桐分開,馨若不知是不是寄情於公事,漸漸接手了一些管越的工作。結果現在好了,那個童桐一回來,天天把馨若拐得不見蹤影,原來的工作又回來了,忙得他更是團團轉。


    朱朱一聽講到童桐,馬上齜牙咧嘴的反駁:“童桐怎麽啦?你們馨若才叫麻煩好吧!!莫名其妙的,差點把童桐害死知不知道!!”


    “那還不是童桐先對不起馨若的!!”


    “切~~你怎麽知道!再說現在也是,到底想怎樣啊,搞得童桐天天為這事糾結。”想到童桐和馨若在一起,仍然不時表現出的落寞,朱朱就覺得看不過眼。


    “童桐是個麻煩鬼!”


    “馨若才是麻煩鬼!”


    “童桐!”


    “馨若!”


    ……


    兩個人像鬥雞似的,你一下我一下。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高比較矮的朱朱為了營造咄咄逼人的氣勢,現在已經整個人快掛到管越身上去了。而管越利用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彎腰,現在也幾乎把朱朱整個包圍在了懷裏。


    兩個人察覺到不對勁,迅速彈開,管越笑了:“人家兩個膩歪的要命,我們為別人的感情吵什麽吵啊!”


    朱朱啐了一聲管越,笑罵他:“還不是你個死小白臉,一張嘴長著就亂說話!”


    “咦?我亂說話!你那個才是牙尖嘴利好不好!嘴這麽利,你男朋友和你親在一塊估計都要流血!!”管越喜歡和朱朱鬥嘴,就是因為她什麽話題都能說,開得玩笑,而且腦筋快。一來一往的,管越覺得有種很詭異的開心,嘿嘿。


    朱朱火大:“死小白,我的男朋友都說好!就你這種這麽膽小的才怕女人的嘴‘利’吧~哈哈……”朱朱講著講著,自己笑得半死。


    “你怎麽知道我膽小了?”


    “那你試過嗎!!”


    “切,你以為我不敢麽?”


    “切,切,你敢麽?”


    “切,切,切,你看我敢不敢!”


    “切!!”


    剛分開的兩個人又恢複原來的姿勢鬥在一起了。越靠越近。然後兩人都像約好了似的,想要先下手為強,先親到對方的唇,看她(他)以為他敢不敢,麵子問題,人爭一口氣啊~~


    “啊~~”


    “哦~~”


    朱朱和管越的唇“砰”地碰在一起,然後又猛地彈開,各自捂著嘴大叫一聲——這就是衝動的後果吧?兩個人都想突襲對方,結果都碰到了對方的突襲,強烈的碰撞之下,那是牙齒對唇的報複。這下真應驗了管越的那句話:這麽牙尖嘴利,吻下去,肯定要出血了……


    朱朱氣得跳腳,捂著唇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句:“死小白,和你不共戴天~~”然後轉身就氣呼呼地走了。


    管越舔舔唇,感覺到淡淡的血腥味,再看看轉身就走的朱朱,深深的歎氣。有沒有搞錯啊,都是童桐和馨若那對冤家,兩人也折磨得夠久了,這下好了,連別人也折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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