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被揍得再也叫喚咆哮不起來, 連嗚嗚的叫聲也不見, 被套住的臉早已麵目模糊,鼻青臉腫,身上也是, 卷縮著,血流出來, 糊了他一頭一臉,淡淡的血腥味彌散開來。


    幾個人才放過他不再拳腳相加, 丟開套著耗子麵目的東西, 耗子的臉依舊被套著,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揭開套子看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似乎是昏過去不再動彈的耗子, 然後丟開手,掃向外麵, 悄無聲息離去。


    幾個人的動作很小心, 謹慎,一身黑衣,臉部都被黑布蒙著,隻看得到一雙眼晴,其它的都看不見, 他們是奉了命令來的,一切需小心不能讓人發現看到,外麵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更是看不清。


    有一個人專門站在外麵注意著,幾個人對耗子動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幾個人離開也沒有引起任何的關注。


    沒有人看到幾個人圍揍耗子這一幕。


    耗子隻是被人打傷,具體的並不嚴重,還沒有失去知覺,徹底昏過去,雖然被揍得暈暈的,還是有感覺的。


    在半晌過後,被揍暈的腦袋慢慢恢複,不再發暈,意識也完全恢複。


    他一點點挪動身體,移動著手腳,想要起來。


    他不知道誰揍他?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被打了一頓!


    他並沒有做什麽?是誰這麽大膽間敢揍他!他可是和碩王府的貝勒,居然有人敢對他動手,居然有人敢——怎麽會有人敢?他是誰?他——耗子動著手,搖晃著頭,忍著滿嘴的血腥味和一身的痛,咬著牙,憤恨,憤怒的爬著。


    試圖爬起來,他憤怒的想要咒罵,卻不知道咒罵誰,他轉向身後,那些沒用的下人隨從到現在也不知道跟去哪裏了,竟然讓他被人揍了,到現在還不見人。


    “該死!”那些隨從下人該死,那些膽敢揍他的人也該死,不管是誰,膽敢對他富察皓禎動手,是吃了豹子膽了,也不看看他是誰?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不知道他身份的動的手。


    他一定會查清楚,凡是對他動手的,他都不會放過。


    或者是知道他富察皓禎的動的手?會是誰?膽子真大?努達海?因為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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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努達海他們怎麽敢,他們不會有這麽大的膽,借他膽他們也不敢,一定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動的手,知道的人誰有這個膽子?耗子不知道他剛剛差一點猜對了,他也不知道他根本什麽也查不到!


    隻能被白揍一頓!


    “啊——”耗子忽然啊一聲尖叫,一怒之下,他動作大了些,嘴角咒罵憤怒之間被揍倒臉上嘴角一扯,扯動的角度大了,一陣撕裂的痛意傳來,他忍不住叫喚出了聲。


    他一痛之下整個人好不容易才撐起一點的身體砰一聲倒下去,又撕一聲扯動身上各部位的痛處。


    “啊啊啊啊——”連續的驚聲痛叫從耗子的口中發出。


    驚起一片飛鳥。


    也驚得外麵零星來去的人回頭看來,耗子所處的地方在角落的黑暗處,外麵的人看到,隻能看到一片黑暗鬼吼鬼叫著,很嚇人,一見之下,彼此看一眼,腳步走得更快了。


    有的尖叫著,臉色大變,驚嚇的轉身就跑沒人影了。


    沒有人走過去看一眼。


    耗子就這樣一個人叫著......


    耗子身後帶的隨從,被人引去了別的地方,到現在,所有人都離開,耗子被揍在地上叫了半天後才找回來,找到耗子。


    “貝勒爺——”“貝勒爺,終於找到你了——”“貝勒他,你還好吧?”“......”


    跟著耗子出來的隨從並不多,隻有小t子還有幾個,他們老遠從耗子的聲音裏聽出來是他,從四麵八方衝過來,等揭開耗子臉上的黑布,見到他,看到他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幾個人馬上嚇到了,隨後撲上去。


    急切的叫著,又是擔心又是害怕,神情都驚嚇著。


    “......”耗子眼晴也睜不開,就是睜開了,一片黑暗也看不見,他聽到聲音,剛收了聲,就被撲過來的人扯到身體,壓到,被揍過的身體馬上痛了起來。


    “啊啊——”耗子淒厲的尖叫聲又起。


    “貝勒爺,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貝勒爺,你別嚇奴才——”“貝勒爺——”“你可別有事,別死啊,你——”小寇子大叫著,一邊的隨從下人也是。


    “......”迎接他們的依然是耗子的尖叫。


    最後,等幾人發現是自己壓到了他們的主子,慌忙的從耗子身上起來,才止住耗子的尖叫,隻不過耗子昏過去了,痛昏過去了。


    若是耗子知道是他的囂張讓他被揍,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囂張?應該會,耗子是誰?


    幾個隨從再次被嚇到,滿臉驚嚇,憂色,害怕,慌張的帶著耗子回府。


    他們的主子變成這樣,他們根本不敢想,他們的下場會是——


    “額娘,阿瑪。”


    他他那府前廳,門口不遠,一個下人走過來對驥遠小聲說了什麽,驥遠聽完後,點了點頭,讓下人跟在他身後,走進廳裏,他走向坐在上麵的雁姬和胖大海,溫潤一笑對他們道。


    洛琳,驥寧也在坐在一邊,他們知道自己的額娘他們在等什麽,也一直等在這裏,等著消息。


    見到那個下人,聽到驥遠的話,洛琳和驥寧對視一下,雁姬看了胖大海繃著的臉一眼,看向驥遠:“嗯?”她等了一會,胖大海還是繃著臉不開口,他不問,她問就是。


    從新月那裏回來胖大海就臉色不好,臉繃著,雁姬還沒有為新月的話中話說什麽,他倒是很不悅不滿,問他,他一直不說話,就坐著。


    雁姬幾次過後也不問他,和驥遠洛琳驥寧一起等著。


    人派出去沒有多久,就成了?


    胖大海雖然沒問,一直繃著的臉上,眸光閃了閃看著驥遠,雁姬淡淡一笑,睥他一眼,洛琳和驥寧也看著驥遠。


    “行了。”驥遠對著他,溫潤如玉的笑著點點頭開口。


    “行了?”雁姬反問了一聲。


    “對,額娘。”驥遠再次點頭。


    “完了?”


    “嗯,額娘,阿瑪,已經動手。”


    “......”得到確認,雁姬勾了勾唇,掃過也笑了的洛琳,啄著笑的驥遠還有驥寧,盯向胖大海。


    胖大海也看著雁姬,繃著,難看的臉色慢慢緩和,好了不少:“沒有讓人發現?”


    “沒有。”驥遠斂起笑,認真的道:“他們很小心,都安排好了。”


    “確定?”胖大海又問。


    “嗯。”


    “......”


    “......”


    父子倆對看著對方。


    良久,胖大海轉開視線:“說說吧,怎麽樣。”


    “嗯,阿碼——額娘,兒子吩咐了他們小心一點,都按照之前商議好的——隻是把富察皓禎打傷打昏——”驥遠開口,把事情的經過講出來:“都很小心,沒有人看到!”


    “很好。”胖大海聽完,臉色完全好了,臉不再緊繃難看,好起來,有了笑意,笑了起來:“看他還囂張。”想到剛剛驥遠說的富察皓禎被揍的樣子,他就高興,從富察皓禎來憋的氣都出了。


    雁姬好笑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洛琳和驥寧也是,兄妹倆笑著也搖頭,不過想到富察皓禎被揍會有的樣子都一陣暢快。


    先前耗子太過囂張了。


    “那個囂張的富察皓禎確實欠揍!”洛琳道。


    驥寧看著他們。


    “不要把事情泄露出去,任何人也不行!”片刻後,雁姬對洛琳,驥遠,驥寧道。


    “嗯。”“知道額娘——”“......”洛琳幾個馬上點頭。


    胖大海和雁姬也點頭,而後一起看向驥遠:“那些人也安排好。”


    “是,額娘。”驥遠回答。


    這時,外麵又來了一個下人,是雁姬院子裏的,雁姬看一眼,眸光一閃,走了出去。


    “福晉,那邊——”來人向雁姬請了禮開口。


    “什麽?說吧。”雁姬看到來人就知道有事,這個人是她派出去的,專門負責......


    “是,福晉,那邊傳來消息——”來人馬上恭敬回答。


    “......”


    半晌,雁姬揮退了來人,走回廳裏。


    “怎麽了?”洛琳他們都望著雁姬,胖大海也看著她道。


    “白吟霜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消息還沒有傳出來,好像是又流產,和碩王爺招了大夫進去。”皓祥把紅霓帶出來了,似乎是準備說出來了,揭穿耗子的身份了——雁姬沒有馬上答,先讓洛琳和驥寧他們下去了,兩人知道自己的額娘說的自己可能不能聽,雖好奇但沒有不滿,下去了,


    驥遠沒有下去,他成了親,也知道一些事。


    雁姬等洛琳兩個下去後,開口,不過後麵的沒說。


    她也不可能說,胖大海還不知道,都不知道裏麵的東西,她怎麽能說。


    “白吟霜?”胖大海聽罷,盯著雁姬。


    雁姬知道他可能想到新月。


    新月還沒進門,白吟霜又有孕,哪怕流了,這突然流產,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貓膩?正妻沒有進門,小妾就有孩子,也是一件丟臉麵的事,這忽然又沒了,誰知道裏麵會不會有什麽?


    看樣子和碩王府是鐵了心,新月到時嫁過去——


    雁姬沒多想,她隻是覺得剛揍了耗子,白吟霜就流了產,真是——事多。


    和碩王府真是事多!


    胖大海雖知道了,也沒做什麽,新月那裏,他也不再去,新月找人找了他幾次,他也沒有動靜。


    好像鐵了心......


    雁姬關注著和碩王府的事。


    白吟霜果真流了產。


    距離上次後再次流產。


    上次是突然之間小產,是一個丫鬟因為嫉妒白吟霜,嫉妒她得了耗子的寵害了她推了白吟霜一把,小產的,這次傳出來的是因為白吟霜身體太弱!


    白吟霜還真是可憐讓人憐憫憐惜。


    身體太弱?


    雁姬得到消息時隻覺得這借口真是很好找,很好用。


    她私下得的消息,白吟霜並不是身體太弱流的產和和碩王爺有關,和碩王你把白吟霜單獨放在外麵,經常前往,雁姬有時忍不住想裏麵會不會有jp?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應該不會。


    原小說裏可沒有,隻是原小說沒有,別的小說裏有,他們並不知道對方是父女,要是,萬一——


    不然和碩王爺幹嘛經常往哪跑?


    白吟霜可是他兒子的妾,有些不像話!


    要是真有了什麽,到時——雁姬不知道該說自己思想太複雜還是?也許人有和碩王爺隻是關心而已,必須白吟霜有了他的孫子,為了王府的臉色愧疚。


    對此,雁姬繼續關注。


    新月流了產,和碩王爺那天在那裏呆到很晚,一直沒走,到了夜深才離開,回了和碩王府,似乎是有人找上門,對他說了什麽。


    誰也不知道看著白吟霜流產後昏迷慘白虛弱的樣子,和碩王爺的心竟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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