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漢用手捂著嘴巴,咳嗽了兩聲,似乎在說:“夠了哈,夠了哈,成何體統。”


    “哼,”疤痕女則是很是直接地瞪著眼冷哼。


    任盈盈麵皮薄,很快收回了手。


    百裏辰看著老漢道:“老兄,雖然貴孫女的手挺好看的,但是你也不用偷著看啊。”


    “沒有,沒有。”老漢連忙坐直了身子。此時百裏辰舉著酒碗作請,他連忙端起大碗,喝了一口掩飾剛剛的尷尬。


    有著百裏辰這番話,剛剛的狗糧風波也算是成功糊弄過去。


    “老兄,今日天色已晚,我們還要趕到衡陽城歇腳,便就此告辭。”百裏辰起身抱拳道。


    那老漢也起身抱拳,隨後發現自己的動作不對,連忙放下了拳頭。


    在這期間,百裏辰和任盈盈已經騎著馬兒走了。


    “師兄?”疤痕女見到自己師兄瞅著百裏辰和任盈盈離去的身影發呆,努著嘴喊道。


    “嗯,師妹。”老漢原本偽裝的老人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瀟灑清爽的男音。


    “師兄,他們,”疤痕女朝著還能看到的百裏辰身影喊道:“喂~,你們沒給酒錢。”


    疤痕女很氣,她一把掀開臉上的麵具,露出好看的少女麵容,坐回酒桌上重重地將酒碗拍在桌上。


    “倒是一個妙人。”老漢嘴角一笑,說道。


    “誰,是不是那個女的,人家可是情侶。”少女幾乎是貼著老漢的臉問道。


    “沒有,沒有,是那位少俠。”老漢先是一愣,隨後吞咽了口唾沫說道。


    “哼,藏頭露尾之輩,連名字都不敢說。”少女已經很氣,吃了狗糧不說還被賴了酒錢。


    “走吧師妹,我們收拾一下,去衡陽城。”老漢將頭上的白發取下,往店內走去。


    不多時店內出來了一對青年男女,男的一頭長發,女的也一頭長發。


    且說這男的長方臉蛋,劍眉薄唇,一頭披散男兒發,卻是將他瀟灑恣意、放蕩不羈的性格展現出來。雙眼靈動而有神,正義仿若刻在眼眸之中。


    至於那女的,跳上跳下,前前後後,分明是不諳世事的傻丫頭罷了,不說也罷。


    這兩人正是未來江湖中一等一英雄客華山派大弟子令狐衝,以及被嬌慣的華山派偽君子嶽不群的女兒嶽靈珊。


    兩人也騎乘馬匹往衡陽城而去。


    卻說這衡陽城乃是湖南省最大的城市,原本此地乃是衡山派一大活躍之地,但是現在衡山派弟子卻是極少。


    百裏辰和任盈盈坐在客棧二樓窗角的一張桌子上,上麵擺著酒菜,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也聽著客棧江湖人士的談論。


    旁邊的桌子有人問道:“劉正風真要金盆洗手?我可是聽說衡山派大大小小的事情此前可多是他在打理啊?”


    另外一人顯然也不知道情況道:“莫不是遭了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的排擠?”這人雖然在問話,但是語氣之中卻像是確定了一般。


    旁邊一人聞言連忙‘噓噓’了兩下。


    他壓低聲音道:“你們不要命了,若是被衡山派弟子聽到,少不得要和你分個生死!”


    “嘿,”一旁一個漢子膀大腰圓,一旁放著兩個鐵錘,卻是個用錘的豪傑,他粗聲道:“誰不知道衡陽城的衡山派弟子都已經被莫大先生召回了衡山。這衡陽城內,此時怕是一個衡山派弟子都沒有了吧!”


    “哈哈哈哈”眾人聞言都是哈哈大笑,一時間放開了不少。有說莫大先生嫉賢妒能的,有說劉正風已金盆洗手逼迫莫大先生讓出掌門之位的。


    “砰,”一個酒壇破碎,裏頭的酒撒了一地,眾人方才停了聲。


    朝著酒壇望去,這酒壇就碎在王大錘的腳旁,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王大錘的鞋濕了,他的手也握到了鐵錘之上。


    “掌櫃的這是怎麽回事。”王大錘站起身朝著掌櫃的壓迫過去。


    “哼,怎麽回事。衡山派可不是你能夠隨便說的,信不信我這個掌櫃的就敢讓你出不了這個客棧。”掌櫃的沒有退開一步,反而踏前一步。抬頭仰視著王大錘,但是氣勢上卻像是俯視。


    王大錘怒了,他的錘已經提了起來。客棧的一眾夥計此時也趕了過來,他們有拿著鍋碗瓢盆、凳子、酒壇的。


    “哼,”王大錘冷哼一聲,收起錘轉身而去。


    在場的武林豪客們也紛紛換轉話題,換做他們也不會真的對掌櫃的出手。畢竟是他們出言不遜,侮辱的還是衡山派的兩位扛把子人物。


    “衡山派的人倒是有些骨氣!”任盈盈開口說道。


    “不錯,這應該跟衡山派人多喜歡音樂有關。”百裏辰道。


    “也對,日月神教也很少在衡山派地域搞事情。”任盈盈回答道。


    衡山派愛好音樂,門派兩大佬莫大先生高來高去,神龍見首不見尾,劉正風則是和魔教長老曲洋互為知己。有著這兩人不經意的約束,衡山派地域絕對是各大門派中正魔衝突最少的。


    至於衡山派的人有骨氣,搞藝術的不都修一根筋,偏執得緊嘛!


    衡陽城少了衡山派弟子,倒是一時間熱鬧起來。因為劉正風金盆洗手一事引得眾武林豪客前來瞅瞅這少見的武林盛事。


    百裏辰在此在這家客棧吃飯的時候,卻是沒有見到那位掌櫃的了,聽說是和王大錘那個大漢相同的劇情,唯一不同的是個瘦子。結果,掌櫃的被刺了一劍,當時是沒死,之後死了沒就不知道了。


    果然江湖之中還是要有實力才行,百裏辰看著手中劍,他把劍插在客棧門口,誰亂說話就殺誰,鎮壓一個月都沒問題。一個客棧掌櫃,最多和衡山派沾親帶故,有幾下不入流武功,還一次次跳出來。豈不聞江湖豪客多是神經病兼瘋子,一個不好就是生死相向。


    衡陽客棧依舊熱鬧,武林中人來來去去,時不時有人動手比武。雖然沒人殞命,但是傷了的不在少數。


    這一天百裏辰和任盈盈吃完飯走了出來,一隊人馬朝著斜對門的福威鏢局走去。這隊人馬沒有隱藏行跡,穿的就是青城派弟子服飾,那當先之人正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


    百裏辰心道:“來了,卻是不知他們要如何發難。”


    一旁有人小聲道:“餘觀主身後那四人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英雄豪傑、青城四秀。”


    “哦,原來那就是青城四秀。”附和的人雙眼冒光,恨不得有著這等名號地位的是自己。


    “嗬嗬,什麽青城四秀,分明是青城四獸才是。”百裏辰聞言想到這四個字,一時間忍不住說了出來。


    青城派一行人已經走到了福威鏢局門外,倒是沒有聽到百裏辰的話。


    一旁眾人聽到,微微變色但是卻也不敢張揚。


    “卻是不知這青城派到這福威鏢局是幹什麽?”有人問道。


    “怕是尋仇的。”有人回答。


    眾人聞言都是點頭,無他,青城派一行人中,有兩人抬著一副擔架,上麵雖然不是人,但是還是能看到隱隱的血黑色。而青城派四獸中的前兩個,更是一人抱著一個骨灰壇。


    “青城,”看門的鏢局護衛看到青城派一行隻來得及說兩個字,就被走在最前麵的餘滄海一腳踢飛。


    餘滄海一行往福威鏢局內部走去,眾人也圍在了福威鏢局門口。


    百裏辰和任盈盈已經消失了身影,其中消失的還是十數人。


    這十數人都是自己覺得武功不錯,輕功尚可,要做那梁上君子,一探究竟。


    福威鏢局練武場內,得到通報的林震南急忙帶著幾人迎了上來。


    “餘觀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uu看書 wwuukanshu 卻是不知是何事惹得餘觀主發怒。”林震南心中雖然忐忑但是臉上卻是很鎮定。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餘滄海這姿態分明就是尋仇啊,否則抱著兩個骨灰壇,打傷鏢局眾人幹什麽。


    “哼,你們福威鏢局做的好事。”餘滄海眼中含煞,他停住了腳步,一口川腔開口道。


    “還請餘觀主明示,否則我福威鏢局絕不妥協。”林震南深深鞠了一躬。雖然鞠躬,但是底氣卻也展示了出來。


    福威鏢局幹的是鏢局一行,而且他們跟衡山派有著相當緊密的聯係。再說家祖遠圖公何等榮耀,作為後輩子孫總不能丟了先祖的臉。


    “好好,”餘滄海手朝著前方一滑,抬著擔架的兩人將擔架放在地上。


    將擔架打開,一套沾血的服裝,一個匕首,一把劍放了出來。


    “人豪,人傑你們便給殺死你們師弟,殺死我兒子的林總鏢頭演示一番,也好讓他們心服口服。”餘滄海道。


    “是師傅,”於人豪,羅人傑回道。


    這兩人當即行動起來,羅人傑幫著於人豪穿衣服。


    此時房梁之上的嶽靈珊點了點令狐衝的肩膀,小聲道:“師兄那套衣服好像是死的那個人的,”


    “對,”令狐衝點點頭小聲回應。


    “這都過去半個月了,怎麽還把人家衣服扒了。”嶽靈珊道。


    “繼續看看。”令狐衝道。


    此時場地之中,於人豪穿好了原本是餘觀主兒子死前穿的衣服。羅人傑朝著林震南抱拳道:“林總鏢頭,看我辟邪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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