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長槍兵卒如潮水般的湧來,雖然因為地形受限的關能有十餘人同時攻擊格林,但她也僅僅是堅持了不到五分鍾,便跳了進來猛吃食物,吳雨宣此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胡華豪急道:


    “老胡,對了,把你身上那件衣服脫下來給格林暫時先穿上。”


    胡華豪一怔,立即將其除了下來遞給了格林。(附:七枷社的演出服.仿,上裝,藍色裝備,品質上等,佩帶之前無需通過靈魂綁定,穿上以後將減少你受到的所有物理傷害10點。所受到的精神傷害增加必須在非戰鬥狀態下才能脫下,需要力量35,敏捷35,35。基本拳法5以上,基本步法8級以上。可以用來兌換1300分)


    這東西在麵對boss的時候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甚至在遇到精神攻擊的時候,還可能出現相當尷尬的情景,但是它此時的減少你受到的所有物理傷害10點便顯得彌足珍貴。要知道,在這樣密集的戰場上,什麽閃躲身法都沒有效果,隻能說盡量少被刺中,格林此時被黃甲長槍兵刺中後,所受傷害大概就在11~14傷害上徘徊。換上這件衣服後,所受傷害直接銳減為1~4!l:|性的威脅了。


    當格林再一次躍入戰團的時候,便直接以一記閃爍的銀芒氣刀作為開場白,直接將已經擁堵在外麵地大群黃甲長槍兵劈死劈傷數十名。新得防禦護具的她精神大振,放開手腳揮動那把銀色長斧。銀光閃爍中不住閃現起淡淡紅芒,每當這異狀發生時候,那附近地兵卒身上均會受到傷害,並且還被砍得踉蹌倒退!


    -------這便是這把武器的被動技能,分裂|||:自身攻擊70%的傷害,同時將其向後震退!


    此時吳雨宣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為何其餘的輪回資深者對這把斯科恩的憤怒看得如此寶貴。在這樣鋪天蓋地,若潮水般湧來的人海戰術下,再強地技能也總有將精神力消耗完的時候,隻有這把武器上附帶的被動技能分裂,正好能夠完美的將大麵積傷害與低消耗結合在一起。


    可以這樣說,這分裂技能在單打獨鬥的時候幾乎是完全無用。但是麵對這等人海戰術的時候,則是足以能與s級技能媲美地神技!!


    吳雨宣歪著頭,與兩名藍衣流氓一起用槍械認真的射擊著,她等精神力恢複到一定程度後,又使用了強力魔魅術誘惑了一名藍甲伍長,兩人同時遠遠的施展嗬斥技能,給格林身周的黃甲長槍兵附加上虛弱,恐懼等異常狀態,減輕她在前方衝殺的壓力。


    相反最為輕鬆的則是老胡,她在保證自己留有20點精神下。間或的施展一個地雷震。老胡現在力量在60上,縱然地雷震隻得4。穀裏麵。這一下的總殺傷力可想而知。


    然後老胡就相當之清閑了。無非是每隔30秒,便啟動手中暗金武器“飛擊錘”的投擲技能,其威力也相當之大,平均投擲三次,就能取走六七名黃甲槍兵地性命。


    值得一提地是而吳雨宣選擇的這個凹字地形地周圍地山壁相當陡峭,不會出現有人饒行到她們頭頂來攻擊的惡劣情況發生。格林地身上本來就有榮耀之項鏈(暗金裝備,所有基本技能以及基本技能進階+2,:%的體力值。每殺死5敵人後,恢複1點精神力值),這等雙回屬性的變態裝備,這一次整整在外麵拚殺堅持了近三十分鍾後才力竭躍將進來。相信若不是那些被殺的兵卒屍體陸續被拖走,移開,此處早已經屍積成山!


    無休止的殺戮令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盲目的狂躁中,眼前的血肉橫飛若電影的無聲慢鏡頭在眼前展現,吳雨宣隻能機械的扣動扳機,木然的收割著眼前的生命-------這時候她終於明白了


    相信胡華豪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曾經曆過這樣的人海戰陣,毫無疑問


    有任何準備的她們就陷入了絕境。殺掉一個黃甲長掌,殺掉十個藍甲伍長也並非難事,但是眼下這情況卻是殺掉一人,馬上就有兩個敵人補位填充而上!這種可怕的經曆實在對人的心理是一種相當強烈的重挫!


    而自己一行人在如此優勢,心中有著必勝的希望下,都無可避免的出現了這種一係列的負麵情緒,那麽胡華豪當時在鋪天蓋地的敵人麵前,在自分必死的絕境中所受到的**和心靈的創傷可想而知!


    因此哪怕胡華豪這麽一個爽直,粗豪的男人,也在經曆一次黃金主線任務以後出現了強烈的心理障礙疾病,以至於在之後的經曆裏都不敢再麵對這個世界,要用逃避的方式來度過。


    ---------直到遇到了吳雨宣。


    由此可以推斷出,胡華豪的心中對吳雨宣的信重有多深!


    單調枯燥的殺戮工作繼續進行著,胡華豪猛然怪叫了一聲,舉手拍地來了個地雷震,竟是從旁邊拔起了一塊長越一米,重達百斤的方形的青色條石。直接擠開三名樸刀盾兵舞動條石衝殺了出去!


    本來已經麻木了的格林猛然一震,銀色長斧呼嘯著空中揮舞出了一個圈,卷飛了三四名黃甲長槍手,看樣子是要去幫忙,吳雨宣卻沉聲道:


    “你穩住,老胡這心理狀態憋得太久了反而會出事,還不如出去發泄一下,這家夥51點的體力隻要不衝得太遠,應該沒有什麽.


    場艱苦的戰鬥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以後,戰場上最後長倒在了黃忠呼嘯襲來的箭下。一幹人都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連最重儀態的格林也癱坐在地上,背靠岩壁不住喘息,她最珍愛的銀色長斧被信手丟在一旁。


    要知道,這場戰鬥是在吳雨宣的精心謀劃下,基本完美按照計劃進行的,可以說已經將天時,地利,人和利用到了極至!打完這一戰之後卻都是個個疲倦若死,由此可以想像得出胡華豪在之前經曆這個世界的時候,麵對的戰鬥是何等殘酷,壓力又該如何巨大!


    夢魘印記給出提示:


    “任務目標,你已經殺死了曹軍援軍領軍大將趙熊。其麾下兵卒已被全部擊潰。”


    “隱藏任務2蜀國的逆襲。(已經完成)”


    “任務獎勵:積分3000點,潛能


    “山陽郡地理形勢圖一張:此圖標注了山陽郡的各條詳細通路以及秘道。”


    吳雨宣見了大喜,因為對附近地形完全茫然的關係,她一直都有些沒頭蒼蠅,一路亂撞的感覺,在作出決策的時候也因此種種受限,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吳雨宣對己方的實力倒是了若指掌,惟獨對敵人的情況卻是兩眼一抹黑,隻能從黃忠這等劇情人物的口中得到一些片段信息,如今有了這張地形圖,正解決了她目前的大問題。


    大概是特地設置過地原因,在峽穀中殺死的普通地那種黃甲長槍兵未有掉落任何東西。此時一幹人等中。累得最厲害的是格林,那千餘名兵卒。少說一大半都是死在了她的手下,不過此人性情也是極其堅韌,咬著牙不叫一聲苦。吳雨宣提議先出峽穀找個地方休整梳洗,清潔一番,格林明明累得幾乎路都走不動了,還是勉強用武器駐著地麵艱難隨眾行進,老胡好心想去攙扶一把。格林卻是倔強搖頭,倒是吳雨宣看出來這家夥死要麵子活受罪,於是便同黃忠商量,請她將馬暫時馱下格林,黃忠當然無甚異議,格林猶豫了一下。大概實在也是力不從心,也就半推半就了。


    此時天色灰蒙蒙的像一張染墨的渲畫,帶了一種棉花也吸不幹的濕意。分明就是將雨而未雨的天氣,傍晚也即將來臨,一行人前行了數裏後,吳雨宣便將那張山陽郡地理形勢圖拿出來比照,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風景絕佳並且隱秘地山溪旁,溪水從山上濺珠碎玉的流淌下來,於堅硬的山石間七饒八拐,嘩啦嘩啦的奔下山下。四下裏灌木森森。平地上綠草如茵。正是一個休憩的好地方,


    這一行人直接往草地上一躺。黃忠等劇情人物不久後便響起了輕微的聲。吳雨宣此時在先前地戰鬥中已經死掉了一名控製的藍甲伍長,隻能將剩餘那名被魔魅術控製的藍甲伍長弄去放哨。自己去溪水中擦了個臉抹了抹身體,精神頓時一振,又發覺對麵向陽的一個小土坡上,疏落的生長著一些葉片細長卻很硬的野草。


    吳雨宣眼前一亮拔出一棵野草來,隻見泥土不斷滾落,這野草的草根卻是潔白肥壯,連綿不斷,長約為地麵部分的兩倍。她直接將這些野草全拔出來,在溪水裏洗淨了抽出一根慢慢嚼著。隻覺得口味清甜非常,正是如記憶中留存下來的一模一樣。


    這時候胡華豪與格林也基本衝洗打理妥當,吳雨宣走過去一人分了幾根,老胡倒是拿了過來也不問,直接丟進口裏就嚼吸著,格林卻不接,皺眉道:


    “這東西能吃?”


    老胡此時已經嚼掉一根,含糊道:


    “這草葉子怪苦的,這根倒還滿甜。”


    吳雨宣無語道:


    “你吃甘蔗吃葉子不?這東西我們老家叫土甘蔗,本來就隻嚼根不吃葉子地。”


    老胡聽了對她怒目而視,“呸呸呸”地忙將口中草葉吐掉。


    “她***,你怎麽不早說?”


    吳雨宣鄙夷道:


    “誰叫你不早問地?”


    趁著尚未天黑,吳雨宣去附近轉悠了一下,打了幾隻野雞兔子地回來,洗剝幹淨後生出火開始烤著。


    而她還發覺這裏的山溪中還有一種特產泥鰍,肉又肥又厚,身體地兩側生出兩條黃斑若線似的延伸,包繞


    ,紮一看似兩條金線一般,每條幾乎都有三兩來重,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金線鰍。這家夥行動奇速,在山溪的岩縫裏遊動如飛,隻可惜遇到了同樣變態的吳雨宣,沒幾下就將其遊動規律,習性給硬生生的記了下來,於是隨手折了根樹枝,短短十來分鍾就叉了七八條起來。


    **********


    火焰歡快的跳躍著,在烤得油汪汪的野雞兔子表麵吞舔,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香氣,金黃色的外皮開裂了來,脂油一滴一滴的落下,在火裏騰出陣陣青煙。


    黃忠和三名樸刀兵圍坐在一起,招呼了吳雨宣她們一聲,送了半褡褳軍糧過來。然後笑嗬嗬掏出自帶的黑麵饃饃在火旁烤熱,接著野味滴落的熱油香甜的吃了起來。吳雨宣她們也有樣學樣,發覺這蜀軍的補給還是不錯的,雖然賣相不佳,口感頗粗,但是烤熱以後吃起來相當香甜,野味的熱油浸透了進去,平添了幾分風味。


    老胡卻是無肉不歡的家夥,廝殺一天早餓得緊了,大口吞咽了幾塊黑麵饃饃,便眼巴巴的等著野味烤熟。等到火候差不多了,就老實不客氣的伸手抓了下來狼吞虎咽。吃得滿嘴都是黑灰,手上流油大呼痛快。


    吳雨宣吃了半隻雞後,便去將叉在旁邊的金線鰍捉了來,拿起旁邊鋒利洗淨的小刀子便將其身體兩旁的肥厚肉片削了下來,直接叉在火上燒烤,這泥鰍極是肥實,烤好之後的肉片鮮美肥嫩,入口即化,相當美味。她陸續弄了幾片,然後遞給老胡格林品嚐,老胡卻隻吃了一口,大搖其頭覺得相當之不過癮,又跑回去瞄準了烤雞烤兔大吃特吃,倒是格林相當中意這鮮烤泥鰍片,同吳雨宣一人分了一條,將七八條肥大的金線鰍吃得幹幹淨淨。


    這時候趁著三人齊聚,又有難得的空閑工夫。吳雨宣便將那趙熊掉落的鑰匙拿出來打開,獲得了如下東西:


    “趙熊的護腕:藍色裝備,自身防禦能力提升20%,力量+1。”


    “a級技能瘋狂突擊level----4卷軸:學習本技能需要力量40,敏捷35,體力35。基本步法level----9,基本腿法level----9,基本腰力level----7.80秒。學習本卷軸將直接把瘋狂突進技能提升到level-----4。需要10點潛能點。”


    技能效果:瘋狂加速奔跑撞向指定目標,有效範圍5~50米。對經過的敵人造成己方力量減去對方力量乘以10的傷害,並且出現移動速度降低50%效果,對指定目標造成400傷害+力量值x2傷害,眩暈1~~5。奔跑的路程越遠,傷害值就越大,眩暈時間由衝鋒的距離所決定。”


    “發動本技能後,移動速度增加30%,人物本身出現霸體狀態,物理傷害吸收力提升70%,痛覺降低100%,:.突進時,手中所持武器可發揮作用,傷害值將疊加。”


    這技能看似與精英肥男的野蠻衝撞相類似,其威力卻是全麵提升,還多出了一個攻擊指定目標物的特效,並且武器傷害還被計算入了其中。


    吳雨宣想了一想忽然詢問道:


    “格林你似乎還有個技能欄?”


    格林微微點頭。


    “你是想讓我學習這個瘋狂突擊技能?”


    吳雨宣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這黃金主線任務的難度你是知道的了,你將這技能學了,那麽我們成功活著回歸空間的幾率至少能提升10%。若你不願意的話…….”


    格林直截了當的將這技能卷軸拿了起來,冷冷的道:


    “我很願意學,那個手腕給雷虎吧。”


    過了一會兒,忽然有個放哨的藍甲伍長急匆匆的前來報告,說在前方發現了有人活動的蹤跡。眾人聽了大驚,忙提起兵器作好了戰鬥準備,吳雨宣皺眉道:“難道曹軍大營地派來的人搜來了?”


    到了這個不妙的消息,吳雨宣立即便喝令那藍甲伍長在讓其引領著自己一行趕去發現有人活動那裏,很快的就發現了一條小路,直通向一處頗為險峻的崖壁下。


    那裏似乎經常有人過來呆著,兩塊磨盤大小的青石周圍都被踐出了一大片空地,光溜溜的,隻剩下些頑強的草根探出頭來。就在不遠的地方,山壁間汨汨的淌出一汪清泉來。


    這泉水甚是特別,分為三層,第一層是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那處有著大大小小十餘處滴水的乳石,第二層則是天然的一個托盤形式,將上麵的滴水徐徐匯聚起來,從盤邊的一個缺口漏出,第三層則是人工開鑿的一眼石渠,泉水至此便成了一條小溪的源頭,無聲的流淌而去。


    這時候一幹人才吃了晚飯,加上又急急的趕路,正渴得厲害,一名樸刀盾兵就將清澈的泉水舀了出來,滿臉舒爽的自喝了幾口,然後倒掉後舀了一瓢,尊敬遞了過來,吳雨宣走了這麽遠,嗓子眼裏正冒火,也不推辭,接了過來一飲而盡。這隻覺得一股冷冽的冰線從喉嚨溜下,身上的汗意立即一掃而空,舌麵上等冰涼的感覺過去以後,回味卻有一種微微溫暖的甘美。


    老胡也拿手捧著泉水牛飲起來,美滋滋的喝了個飽道:


    “爽!真她娘的爽。”


    吳雨宣早將那任務獎勵山陽郡地理形勢圖記了在腦海裏,在泉水周圍轉悠了一下。便肯定的道:


    “曹軍在這附近沒有長期駐紮地人馬,方才看到的應該是這附近地村民。這眼泉水周圍的痕跡應該是她們長期擔水留下來的。我們順著路走應該就能找到她們居住的地方,可以去借宿一晚,不用窩在野外受罪。”


    一幹人聽說不用住野外,都是頗為高興,大戰一場後她們渾身酸疼,當然是願意睡床不睡野地裏,能夠燒些熱水來燙燙酸疼的筋骨那是最好不過。


    黃忠卻是皺眉道:


    “此處乃是曹賊的勢力範圍。若我們為了貪圖一時的舒服,泄露了自己地身份怎麽辦?”


    吳雨宣轉過來頭詢問道:


    “黃老將軍的意思是,擔心莊子裏的人前去告密?”


    黃忠拂了一下頜下白須,點頭審慎的道:


    “是啊,我們這群人均有軍械,還有一匹戰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什麽的,曹軍頒下過賞格,凡是逮到我軍兵卒有重賞,將領還可封官。曹賊抰天子以令諸侯,占據大義名分,實在對我等相當不利啊。”


    吳雨宣想了想道:


    “那黃老將軍的意思是我們返回去露宿?”


    黃忠搖頭道:


    “咱們衝殺了這一整天,實在也該找地方歇歇,不若這樣,先派遣人去探聽莊中虛實,實在不行地話。就不能有婦人之仁了。”


    素來都寡言少語的格林皺眉道:


    “難道要屠村?”


    要知道黃忠上麵的話因為同吳雨宣一行還不是很熟悉的關係。因此說得頗為隱晦,但殘酷之意卻是呼之欲出的。要知道在三國這亂世裏。上位者往往視平民生死若草芥,曹操這奸雄直接軍糧不足拿人來抵。黃忠身為蜀國大將,雖然沒有什麽殘暴的惡名,但是手底下的人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絕對不會在乎添上那麽一二十條來。


    吳雨宣望了格林一眼微笑道:


    “不用探聽了,既然地圖上都沒有將這個小村標注出來,那麽就說明它的規模一定不會很大。因此要掌控裏麵人的行動應該不會太難的,走吧,咱們外鬆內緊就行了。”


    一群人聽了吳雨宣地分析以後,均覺很有道理無甚異議。她們隨著踏出來地小路前行,天色也漸漸陰沉,黑雲漸漸的似海綿一般聚攏在一堆,風也從四麵八方快意馳騁而來,呼嘯而去,將山上長長地蓑草樹從刮得不住起伏,因為烏雲壓得很低,而她們處身於綿延地山脊上,看上去天空距離自己都很近的模樣,心情不禁都變得有些壓抑,似乎雨水即將來臨。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一巷人翻過這座山脊,迎麵就看到了對麵山坳裏突兀出一個相對而言頗大地村落,村子裏有一處人


    頗大,有十數間房屋,旁邊還有四戶人家生活在一起繞著茂密的竹林,一看就給人以十分安詳平和的感覺。


    吳雨宣四周觀察了一下,發覺出村的道路就隻得一條,她便對控製的那名藍甲伍長下了命令,讓她在旁邊的一處隱蔽的山石下躲藏起來,若是見到有人出村,立即殺死!


    這個命令無疑做得相當之絕,既可以預防有人出村告密,同時也不至於要不顧緣由的大開殺戒。要知道此時天色將黑,又是濃雲欲雨,這個時代根本沒有什麽夜生活,尋常山民通常都不會出村。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被殺者未死僥幸逃脫,見了殺她的人乃是曹軍打扮,那本來告密的心思也自然就會被徹底打消-------剛剛險)};去送死不成?


    這時候精英肥男與兩名藍衣嘍羅的召喚時間已到,直接消失。隊伍裏就剩下了吳雨宣,格林,老胡三名輪回者,加上黃忠,三名樸刀盾兵以及推著木牛的付工匠,總共八人。一行人入村以後,直奔小村中那處宅院較大的人家,遠遠的就見到其房屋乃是由青石所製,相當牢固。再往前走了數十步,頓時就有一個老頭子迎接上來,頗有些畏懼的來詢問她們的來意。


    這時候吳雨宣就不主動出麵說話了,她對此時的民風民俗都不了解,若是說得客氣說不定會被人認為怯懦,若是說得蠻橫霸道,則隻怕直接就將人驚跑,交由黃忠這等劇情人物來應付最為妥當。


    黃忠四處望了幾眼,踏前一步沉聲道:


    “某家乃是劉皇叔麾下大將黃漢升!因見天色已晚,特來借住一宿,不知道此處莊主是誰,明早依例納足房錢。”


    那老兒聽了更加惶恐,連忙彎腰陪笑道:


    “將軍裏麵請,我家莊主素來就仰慕劉皇叔的威名,隻是當今亂世,不得已才隱居於此。”


    黃忠表明來意後,那老頭子就進去通傳,沒過多久莊院的門就大打了開來,一名峨衣高冠的文士滿麵笑容的迎出道:


    “黃將軍駕臨,當真是蓬壁生輝!鄙人丁儀,有失遠迎,望多多恕罪。”


    吳雨宣在旁邊暗中查顏觀色,覺得此人熱誠之意不似作偽,便放了下心來。很快這丁儀就整治出了一桌簡單的飯菜款待她們,與黃忠論說古今之事,兩人頗為相得。


    這時候雨已經落了下來。


    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麵上,先前還騰出一絲絲的灰煙,後來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地上就有無數個透明的泡泡不住生滅。厚重的茅草屋簷下,雨水牽成一條條白線淌落不止。


    吳雨宣先前吃得頗足,便站了出來到屋簷下透氣,山裏人家一般都要養些雞啊,鴨什麽的,指著它們下的蛋賣些油鹽錢,這些家禽也有著城市周邊的同類不曾擁有的自由,多半時候都是隨意放養,在荒山上隨便覓食嬉戲。這時雨大,也同著一起來屋簷下避雨,往往都是一隻健壯的公雞在外昂首挺胸的站著,為裏麵的小雞母雞擋著濺起的雨水。


    她目睹這狀況,聯想到自己的飄零身世,不禁有些黯然神傷。這時候她忽然見到村口在大雨中急急奔回來兩個男人,臉色驚恐無比,身上的衣服被扯得稀爛,其中一人臉上還被扯出了條長長的傷口,鮮血湧出來就被滂沱的雨水衝刷變淡而去,饒是如此,在雨中奔跑的她也是踏出一步,就呈現出一個淡淡的紅印,可見其受傷之重!


    吳雨宣本來就有些擔憂曹軍的追襲


    主聽了吳雨宣的話,神色有些緊張,愕然行出望了一望口氣黯然道:


    “哎!又有人被那孽障給傷了。”


    吳雨宣好奇道:


    “哦,什麽東西這麽凶?還要請莊主仔細解說下啊。”


    她嘴裏這麽說著,其實已做好戒備,一旦這莊主丁儀言語裏露出任何破綻,她定會毫不猶豫的掏槍將之射殺!


    要知道若論心意之決絕,行事之果斷,在場中人沒有一個及得上吳雨宣,隻是她行事素來不做無用功,之所以不讚成黃忠屠村的建議絕不是什麽菩薩心腸同情心,而是屠村這件事付出的力氣少過獲得的收益,僅此而已。


    那莊主丁儀歎息道:


    “某因徐州局麵動蕩,因此遷移到此處已經十年,山中生活雖然清貧,但也好在寧靜無憂,誰知年前附近的山澗裏竟然遊搬來了一條異蛇,十分凶惡。每隔數月就要四處巡遊傷人,我等實在不堪煩擾。先後請了好幾名獵戶也不能將之清除。算起來今天又是其出洞傷人的時候。”


    吳雨宣麵色一變,這倒並不是她聽出了什麽破綻,隻因為這莊主丁儀說完最後最後一個字之時,夢魘印記已給出提示:


    “你獲得了連續任務c:異蛇|的惡蟒。本任務隻能由你單獨完成。任務時間限製,4小時。你是否要接受本任務?是/否。”


    又是連續任務!


    因為kof之契約的關係,吳雨宣接受到這個任務地時候。格林胡華豪都有提示並能夠看到其任務內容,兩人均注意到了:隻能由你單獨完成這幾個字。頓時關切的一齊向她望來。


    吳雨宣此時已將連續任務做到了c步,並且一直沒有拿取獎勵,當然舍不得將就這麽放棄,她此時想了一想,便斷然道:


    “在下願為莊主分憂。”


    莊主丁儀喜道:


    “方才聽聞黃將軍說先生乃是從西域回歸之人,身懷異術,某便一直想出聲求助。如今先生肯出手施援那是最好不過!”


    吳雨宣苦笑道:


    “在此之間。我得先請教下村裏被這蛇襲擊過地人才行。”


    莊主丁儀爽快道:


    “這個自然是應該的。”


    胡華豪這時候走了過來,對吳雨宣低聲皺眉道:


    “有沒有把握?沒有就放棄吧,你這小身板還去殺蛇?小心反被蛇給吞了。”


    吳雨宣聳聳肩膀道:


    “我總得試試,你放心,我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如太危險我會選擇放棄的。”


    於是吳雨宣便在村中依次詢問過去,遺憾的是。真正清楚見過那條蛇的人也一共隻有五人,其中死掉了四個,還有一名臥床昏迷不醒,像剛剛狂奔回來的兩名漢子卻是在山裏設套打獵物時候聽到了那條異蛇地叫聲,驚得連滾帶爬,慌不擇路的跑了回來,身上的傷則是摔的。


    詢問了一圈莊民後,從她們的口中得到的信息都相當模糊,有地人說這蛇長達數丈,有的又說僅有尺餘。有的說是在地上遊行。有的又說是在空中飛翔,當真眾說紛紜。


    不過吳雨宣還是從這些散碎的信息中總結出了兩點可以確認的東西:


    一是這異蛇出現之前。必然會發出聲音。就仿佛是母雞下蛋後“咯咯咯”的叫聲一樣。


    二是通常的蛇類都有些怕人,而這條異蛇恰好相反。攻擊性極強,十分凶惡。


    接下來吳雨宣為了確認這惡蛇的毒性究竟有多強烈,便請莊主的管家-----就是她們進村時候迎接上來地那位老者-------帶領自己去被人去看看。


    此時農家地房屋自然是簡陋非常,房屋還是以泥土混合稻草的土磚砌成地,上麵還被許多灰色地大個蜜蜂咬出了許多泥洞來做窩,無非就是正門一間堂屋,旁邊一處臥房而已,後麵隨隨便便的拿石頭堆了個小屋子就算是廚房了。還是兩戶人共用,柴火則分開各燒各地。


    天色這時候已全黑,在打著燈籠的管家的引領下,吳雨宣走進了在油燈的照耀下依然光線昏暗的房間,她的鼻子裏立即聞到一股腥臭難當的味道。


    吳雨宣皺了皺眉毛,忍住胃裏的翻騰,走到床前仔細查看,隻見臥在床上的人側臥著,臉色蠟黃,氣若遊絲,偶爾還能從鼻子裏發出一絲呻吟,抽搐幾下,裸露著的手臂上有一條可怕的淒慘口子,顯然臭味就是從那裏散發出來。


    “這蛇竟然能撕出這麽長一條傷口?”吳雨宣疑惑道。


    那管家立即道:


    “哪能呢,二傻子隻是被那東西的牙沾了沾,便立即拿鐮刀將手臂周圍的肉都削了。因此好歹能活著回來,否則早死在山上


    此時這淒慘傷口的模樣,吳雨宣實在研究不出什麽東西來,於是便令管家去打了盆水,帶些鹽巴來,她先將鹽化入熱水裏,再拿幹淨清潔的布慢慢對二傻子手上那條可怕的傷口進行清潔。按理說此時應該劇痛難當,但床上的人一動不動,顯然傷處早已麻木。


    隨著傷口外表沾染的汙垢血痂後抹落才發現,原來傷口早已潰爛流,更為觸目驚心的是,周圍已出現大小不等的水泡。傷口內肌肉由於壞死,傷處腫脹非常、發硬、流出大量的黃水。


    周圍的皮膚呈紫黑色,一看就已經壞死,吳雨宣伸手摸了摸這二傻子的股溝,脖子,均是發覺淋巴結腫大。她迅速的回憶了一下腦海裏記憶的東西。已經可以確認這條異蛇的蛇毒乃是血溶性毒素而非神經性毒素,血溶性毒素就這樣直接影響人的身體,神經性毒素則直接傷害中樞神經。


    這個信息對吳雨宣來說相當重要,至少她可以確認這條蛇的棲息範圍了。血溶性毒素的毒蛇生活的範圍通常都是在潮濕近水的草叢中,而神經性毒蛇則多半生活在樹上。


    她此時想了一想,將床上的二傻子的手臂用布帶紮緊,然後用快刀在潰爛的傷口中迅速劃了一個十字,然後將內中的濃血擠捏出來,整整接了大半盆血水,然後拿刀削去周圍已經發紫發黑的肌肉,最後卻是將從夢魘空間中購買的止血藥物取出來一瓶,灑在其傷口上包紮妥當,很快藥物生效。那二傻子痛楚呻吟了一聲,便醒了過來。


    吳雨宣之所以舍得用幾百積分的藥物來救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實在是因為她乃是唯一見過那條惡蛇的人,眼下自己又得單獨行動,盡管連續任務的難度素來都不是很大,不過此時自己畢竟是在黃金主線任務裏,那是萬萬大意不得,能多掌握些線索,就能添加多一分完成任務的把握,乃是最好不過。


    那老者見村人被救活,自然驚喜異常,急忙上去給清醒過來的二傻子解釋原委,二傻子用感激的目光望著吳雨宣,自然是用微弱的聲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來襲擊她的異蛇,乃是一條頭上有冠,長約三尺的怪蛇,當時她也未能看清楚其具體模樣,隻知道它頭上的冠子是紅色的,行動迅速無比。


    獲得了這些信息以後,吳雨宣心中已經大致有數,那二傻子掙紮著下床跪拜道:


    “先生救命之恩,馬信在此拜謝了。”


    吳雨宣一笑,見這人說話條理清楚,邏輯分明,一時間也不明白旁人為什麽叫她二傻子,揮手出門,同老胡格林打了個招呼,找老管家拿了蓑衣,取了幾樣防蛇的常用藥物,帶了一頭雄雞冒雨出門去了。


    她此時掌握了第一手資料,已經大致推算出要麵對的這條異蛇的來曆,事實上,吳雨宣曾經看過一本唐代的書,叫作《錄異記》,裏麵就曾經記載過這種蛇的文字:


    “頭上頂雞冠蛇,頭如雄雞有冠。身長尺餘,圍可數寸,每逢月中即出沒,中人必死。會稽山下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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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知的危險最令人難以防範,這雞冠蛇平日蟄伏,往往在在月亮最圓的那幾天,也就是陰曆十五左右出沒,活躍非常。這也是那莊主所說的,這蛇每隔月餘就會傷人的原因。吳雨宣此時了解了目標特性,也就是“抄了丫的老底。”行事之時,自然就顯得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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