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連幾日,李越都在練習踏雷行,已經顯得很純熟,在空中隨意轉向,隻要體力、內力不盡,他就能一直在空中滯留。


    今天,李越準備把踏雷行融入實戰中。


    對於如何把踏雷行用於實戰,李越隻有模糊的想法,畢竟這踏空之術,已很耗費體力、內力了,如果還要施展類似‘雨落雲飛’,這樣瞬間斬出幾百上千劍的劍法,身體負擔太大了。


    李越一躍離開地麵,空中往前一腳如閃電般蹬出,“轟”,身子倒折而回,右手長劍猶如幻影般閃動,一座劍雲山形成,正是‘雨落雲飛’轟然罩向剛才站立的位置,瞬間,地上的山石被劍雲斬得七零八落。


    一招使出,李越並不落地,左掌閃電般拍出,又是“轟”的一聲雷鳴,李越借助與震蕩波的反震力,人在空中一個跟鬥,在空中‘站’了起來,長劍已經收回身側,玄冰訣全力運轉,左腳朝身後虛空閃一踏,“轟”的一聲,感覺虛空一震,李越已經俯衝而下,劍尖在前,急劇顫動,‘蒼龍出水’已出手。


    隻見猶如一條劍龍俯衝而下,狠狠噬向地麵,“轟”,地上被犁出一條兩尺深兩丈長的溝壑,李越翻身站在地麵上,臉色有些通紅,趕緊閉目調息。


    在空中連續兩招爆發,差點讓李越閉不住毛孔,如此高頻率的‘踏雷’對體能、內力消耗真是恐怖。


    畢竟每一次的‘踏雷’,都是手腳利用極致的速度,打出震蕩波,造成反震借力的,而揮出這樣速度所需要的能量,是恐怖的,期間還要全部心神投入,釋放劍招,更需要海量的能量了,空中可無法借用大地的力量。


    一炷香的功夫,李越才恢複過來,感受著發麻的四肢,李越忍不住自嘲道:


    “嘿嘿,還真像師父說的那樣,我的功法,真不是給人練的。”


    看著地上的溝壑,李越嘖嘖稱奇,看來這‘蒼老出水’在空中施展,竟然比在地麵威力更驚人。


    “嗯,這‘踏雷’之法還要很多值得開發利用的地方,比如,從空中俯衝攻擊時,腳突然一‘踏雷’,瞬間加速,在地上也有很多可利用之術,瞬間變向,甚至直接利用‘踏雷’來攻擊敵人……”


    “師父!師父!”李越正在思考時,突然聽到有人喊他,抬眼望去,卻是方靜那丫頭到了。


    隻見方靜幾個縱躍,已到李越麵前,輕功’出塵遊’練得不錯。


    “何事啊?慌慌張張的。”


    方靜一把抓住李越手臂,嘴裏說道:“師父,陸師伯、米師伯、餘春餘師叔來找你呢,快跟我走。”


    李越輕輕掙脫方靜,道:“別急,我拿下劍鞘。”


    方靜這時才仔細打量周圍,碎石遍地,地上還要一條溝壑,師父則手持長劍,劍鞘插在幾丈外。


    “師父,這是你練劍弄出來的?”方靜有些呆滯,指著地上的溝壑問道,這有些不可思議,這一看就是被劍氣弄出來的,師父這咋做到的?


    李越長劍歸鞘,慢條斯理的整理身上的衣物,點頭道:“嗯。”


    “哇!這是什麽招式,我要學!”方靜兩眼冒光,雀躍不已。


    李越撇了她一眼,道:“就是那招蒼龍出水,已經教過你了,是你沒學會。”


    “額,好吧……”方靜如泄了氣的皮球。


    “走吧,我帶你回去。”說罷,李越抓住方靜的胳膊,腳一點地,已經竄出去十幾丈,兩人開始下落。


    方靜以為要落地借力再躍起滑翔,剛想鬆口氣,誰知,李越往下突然一踏,帶起她,又騰空往前滑去,“轟”,耳邊傳來一聲沉悶的雷鳴。


    方靜瞪大眼睛,側頭看著李越的側臉,不敢出聲,怕一口氣泄了,掉下去。在一聲聲沉悶的雷鳴聲中,她覺得自己猶如騰雲駕霧,踏著雷霆飛翔,望著李越猶如刀劈斧鑿出來般、線條剛毅的側臉,不知怎滴,隻覺得心中一甜,臉色羞紅,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李越小院門前。


    陸謙、米有為、餘春正在敘話。


    “米師弟,你難得回來,今天可得與李師弟好好喝幾杯。”


    “哈哈,當然,過兩天就是四海商盟會盟儀式,今天剛好偷得浮生半日閑。”米有為爽朗地笑了起來。


    一旁的餘春也笑了起來,揚了揚手裏提著的酒壇,剛想說話,突然,遠處傳了沉悶的雷鳴聲。


    “嘿,這大晴天的怎麽打雷了?”餘春納悶道。


    陸謙、米有為也是不解,抬頭望向天邊。


    “你們看,那邊有兩個人飛,誒,好像是李師弟與方師侄。”陸謙修為最深,目力最好。


    “好像還真是他們兩個呢,他們怎麽會飛?”米有為定睛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三人都張大嘴巴,目不轉睛的盯著快速飛近的李越與方靜兩人。


    待到近前,李越突然一掌朝前麵拍出,“轟隆”一聲,兩人的身形慢了下來,飄然落於三人麵前。


    “大師兄、米師兄,餘大哥,你們怎麽來了?”


    三人這才回過神來,眼神怪異的看著兩人。


    “師弟,你這是修煉成仙了嗎?踩著雷鳴飛翔。”


    “哦,這是我最新感悟出的輕功,聲音大了點。”李越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李師弟,這是輕功?你別騙我們,哪有不用借力一直飛翔的輕功?”


    米有為顯然不信,陸謙與餘春也是點點頭。


    “那個雷鳴聲就是借力時發出的,對了,你們幾個一起過來不會是找我喝酒吧?”李越看了餘春手裏提著的酒壇,隨意轉移話題。


    見李越不想多說,三人沒再追問。


    “就是找你喝酒的啊,今天難得回山有些空閑,就拉著陸師兄、餘春師弟一起過來了,可惜餘林、管文達兩位師弟都隨船出海了,還沒回來,不然就熱鬧了。怎麽?當了掌門,我們就不能找你喝酒啦?”米有為打趣道。


    “能能!想喝酒了還擠兌我,走吧,我們進去說。”李越笑著擺手迎客。


    “我去廚房弄點下酒菜。”方靜乖巧的說到,轉身朝廚房而去。


    “不用啦,我這帶著呢!有燒雞、鹵肉、鹵鵝,夠啦。”陸謙揚了揚手裏提著的食盒,忙道。


    方靜回頭一笑,道:“那我去做點鹵花生,師父喝酒最喜歡了,幾位師伯、師叔,可還有想吃的,弟子一並做了。”


    三人擺手表示不用,方靜這才快速離去。


    米有為輕輕錘了李越一拳,擠眉弄眼道:“不錯啊,李師弟,你這美女弟子對你還真是貼心呐!”


    “就是!就是!”陸謙、餘春在一旁起哄。


    李越心裏一暖,有朋友感覺是真的不錯,也不解釋,把三人讓進院子。


    “你們三人先在那邊隨便坐,我去泡茶。”說罷,轉身進了側室泡茶去了。


    三人隨意圍著院子裏的石桌坐下,把帶來的食物擺上桌。


    米有為掃視一圈,砸吧嘴道:“嘖嘖,李師弟這院子的環境真不錯,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我也不常來,這一個多月忙得腳不沾地,哪像師弟,把事情一吩咐,連過問都不過問了,有時候想想,他這掌門當的,那叫一個逍遙快活。”陸謙忍不住吐槽道。


    “那可不是,這一個多月我也是一頭紮進檔案庫,今天聽到米師兄回來了,才出來的,那些檔案,看得我眼睛都綠咯。”餘春補刀。


    “嘿嘿,你們兩個過分了啊。”米有為指著兩人道。“我這在外麵,風裏來,雨裏去,起早貪黑,就為了能給我們衡山多掙些銀子,你們就在山裏,有吃有喝,逍遙快活,怎麽還那麽多怨氣呢?”


    “哈哈!”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u看書 ww.uukans


    “聊什麽呢?這麽高興?”


    李越一手拿茶壺,一手托著托盤,托盤裏放著茶杯,還有一盤蜜餞,走了出來。


    幾人一起搭手,把東西都放桌子上,李越給三人倒滿茶水,這才坐了下來。


    “還不是米師弟說,外事堂太累啦!想掌門師弟給他調個舒服的位子”陸謙率先開口胡扯。


    米有為一瞪眼,“好你個陸謙,看你濃眉大眼、一臉方正模樣,明明是你抱怨考功堂事太多,還說掌門都不過問雲雲,反而誣賴於我,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餘師弟你可得給我做證啊。”


    看著他氣急敗壞模樣,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四人圍著石桌,邊聊邊喝,不時哈哈大笑。


    “公子一柄劍,壓得嵩山眾多高手抬不起頭來,當真痛快!當初我們三兄弟和公子在荊州長林縣,與嵩山唆使的荊州十二凶一場血戰,現在想來,還曆曆在目,不勝唏噓,來,這杯敬公子!”


    餘春滿麵紅光,笑容滿麵,顯得特別高興,他當初怎麽也想不到,他們三個左道小人物,有一天會與名震江湖的衡山派掌門,坐在一起喝酒,稱兄道弟。


    “鹵花生,鹵雞爪來咯。”方靜端著兩個盤子走了過來。


    “方師侄真是好手藝,李師弟可真有口福啊!”米有為有些醉醺醺。


    “那你也去收個這樣的弟子,不用羨慕師弟。”陸謙也有些醉了。


    ……


    最後,眾人都醉了,朋友在一起,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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