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儒夫麽。”她冷冷地笑,“是什麽樣的把柄讓你膽顫心驚,為了這樣一個所謂的把柄你可以為她做任何事,甚至是為她而死麽……我想不會!”


    “娜塔莎,不管你怎麽想都無所謂,可是你知道要說出這些事,我的內心要付出怎樣的掙紮,如果我一直沉默……”


    “即使你保持沉默,真相早晚也會浮出水麵。”她氣憤於這個男人的自私,厲聲打斷他的話。


    “你理解麽?我的心……”他的眼神中充滿著某種希望,雖然可能是渺茫的,“在你出現之前,我每天流連於那些貴族小姐之間,不知道什麽是真愛,但你深切得讓我體會到……”


    “威爾茨,我可不可以把你的這種內心理解為利益至上的思想。”沒等他說下去,她輕輕搖頭,訕笑。


    “不,我完全沒有考慮過利益。”他的語氣中滿是誠摯,但眼神明顯閃過一絲猶豫。


    “是麽?在此之前,難道你和索菲婭之間不是存在著親密的關係麽?這種關係一直延續到我接手了這個莊園為止。”她看著他因自己的話而整個愣在那裏,嘲諷地笑。“你清楚的知道,失去繼承權的索菲婭對你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為了自身的利益,你要投靠一個更有實力的人,起碼目前是,比起索菲婭,我……就是那個人。”


    “……不要把我想得那樣齷齪。”握了握拳,他低頭。


    “我隻是說出了你真正的想法而已。”她起身,“我想休息了,請你離開。”


    他依舊低著頭,好像並未聽到主人下地逐客令,隻是一味地沉默。


    “男爵,要我叫人來請你離開麽?”她提高的嗓音。


    “娜塔莎,這麽憎惡我麽?”抬頭。他的目光輕閃,“即使我對你的愛是真的。也會如此不屑麽?”


    “關於這個話題,我想沒必要繼續了。”她朝門口走去。


    “等一等。”忽然地起身,他快速攔在她麵前,“娜塔莎,如果我肯去作證,你會接受我的愛麽?”


    怔,她不置可否地看著他。為什麽還要說那些無意義的話,無論如何,她不會再相信他。歎,她輕聲說:“威爾茨,愛一個人,是不需要條件地。”


    “……或許吧。”他沉默片刻,陰沉地笑,“沒想到你會一再拒絕。即使擺在你麵前的,是如此****地條件。”


    看到他的目光忽然流轉出異樣的顏色,娜塔莎有些不好的感覺,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她穩住氣息淡淡地說,“請你離開。”


    “娜塔莎。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他非但沒有走開,反而更加挪近她,“如果我一定要得到你呢?”


    驚詫間,她被他猛然抱在懷裏,濃烈的酒氣噴灑在臉上,讓她有種窒息般地壓迫感。“放開我。”她反抗,想要用力推開他,但卻反被他整個抱起拋在床邊。


    “娜塔莎,做我的女人……”無視她的掙紮,他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驚慌失措。抵擋不住他強行翹開她的唇。逼迫著與她相互糾纏,無法喊叫。她隻能盡力閃躲,痛苦的發出一陣嗚咽,卻不想更挑起了他的****。


    將她纖細的雙臂禁錮在頭頂,威爾茨覆在她柔軟地身軀上,肆意的用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豐盈,嘴唇也未停止對她的**,她因掙紮而扭動的身體使他yu火中燒,猛得扯下她的裙,雪白地肌膚在他下顯露出媚人的****,低頭,他含住嬌人的蓓蕾,感覺到她渾身一個顫抖,於是更加重了力道吮吸著,娜塔莎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羞恥的****,眼角溢出一行淚水,這樣的觸感讓她害怕,厭惡。


    他的手漸漸下滑,將她的襯裙褪盡,分開她的****環住自己的腰身,驀地看到自她臉頰落下的淚水,蹙眉,他低頭,粗重地呼吸縈繞在她耳邊,“我會讓你成為我地女人。”最終,他選擇無視那些眼淚。


    “我會永遠恨你,威爾茨。”娜塔莎哽咽地說,對於一個喪失理智的男人,她感到絕望。


    “那樣也好,起碼你會永遠記得我。”他不以為然,猛然將一指刺入幹澀地********中,看到她吃疼地皺起細眉,臉上浮現出邪惡的笑容。


    無論如何,今晚她將成為我的,落迫的我境遇也會好起來吧,要盡快占有她。俯身,他準備要把灼熱的堅挺刺入花徑,卻感覺到背後一陣陰冷的微風,身子不自覺得一抖,錯覺麽?來不及轉頭,他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牽扯著往後拖起。


    在他完全被拖離床邊時,娜塔莎驚覺地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隻不過他的臉上呈現出青白的色澤,紫色的瞳仁擴散成為一片如血的豔紅,而更令她心顫的是他唇邊那兩道尖利的光線,威爾茨被他掐住後頸動彈不得,隻感到脖子邊襲來陣陣寒風,驚恐地想要喊叫,卻在下一刻被利齒穿透頸脈。


    片刻,無意義地掙紮了幾下,威爾茨低下頭,頸骨被折斷一般,毫無生氣地晃了晃。娜塔莎的身體在顫抖,隻因此刻,她的心在滴血,用力攥著手中的薄被,眼淚奪眶而出,“拉……拉爾夫……”


    他轉頭看著她,眸中恢複為一抹暗紫,唇邊的血在消散,慢慢的隻剩下一縷,卻是觸目驚心的紅。“他的血,還真不幹淨。”他淡然開口。


    她顫抖得更厲害了些,眼中盡數寫著悲傷。


    “害怕了麽?還是厭惡,娜塔莎。這樣的我……你還會選擇和我在一起麽?”他冷冷地注視著她,“你看到了,這就是現在地我,我們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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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邊滑過一抹自嘲的笑,他不再看她,或許隻是因為自己害怕看到她此刻的表情,是的。她應該感動憎惡和恐懼吧。伸手打開窗子,他拎起威爾茨的屍體消失。就像這一切從未發生過。隻是在聽到那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以及清脆的骨碎聲時,娜塔莎失控般地奔到窗台,看著掠過天空地黑影,她無力的攤坐在地上,將頭埋在****間,痛哭出聲。


    就這樣坐著,一整夜。睜開腫脹地雙眼時,周身已經是被溫暖的陽光包圍著,娜塔莎仰起頭靠在窗台上,無力地歎息,怎能看到她的拉爾夫變成這副模樣,有什麽辦法可以救贖……


    “啊——”一聲尖叫從樓下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慌忙捂住耳朵,不願想。更不願看到,昨晚拉爾夫將威爾茨的屍體拋在樓下,那時賓客都已經散去了麽?以至於被一個早起打掃庭院的女仆看到,魂被嚇掉了似的叫起來。


    循著叫聲,越來越多地仆人在樓下聚集,看著死狀慘不忍睹的男爵。人們因這恐懼臉上改變了顏色,有的人悄然離開不敢再看,有的人則圍在屍體旁邊議論紛紛,不知是誰叫來了警衛,不多時,他們趕來並很快隔離了人群,為首的一人蹲下仔細觀查著,用手挪了一下男爵的頭,倒吸口冷氣,皺眉。


    “莊園的主人在麽?我需要和她淡淡。”他起身問道。


    “小姐還在休息。”維翰站在仆人前麵。禮貌地回答。對於男爵的死,他有種再熟悉不過地感覺。脖子上大片的血跡並不隻是墜樓能造成的,雖然沒有近前看,但卻意識到了什麽,主人……他來過了。


    一道孱弱的身影從大廳裏走出,娜塔莎麵色蒼白的出現在警衛麵前。


    “小姐,您已經知道了麽?有一個人從莊園的樓上墜下,導致脖子扭斷失血過多,他已經死了。”警衛描述著威爾茨地死因,但臉上明顯有些疑惑和猶豫不決。


    娜塔莎不語,走近威爾茨的屍體,看到那沾滿血跡的脖子上留有兩個恐怖的黑洞,一陣眩暈,身子晃了晃,被旁邊的希爾利看到,慌忙上前扶著她。明明知道是誰殺了男爵,但她怎能說出口,又怎麽說出來。


    “他是威爾茨男爵,我……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墜下樓的……”她無意識地說著,頭皮麻木。


    “好像是喝得太多了,他滿身都是酒的味道。”警衛聳聳肩,他看到了血洞卻沒說什麽,隻因埃斯梅爾莊園的上一個案子至今沒有確切的定論,他不想再惹上這樣的麻煩,這個接近惡魔森林地莊園果然怪異。


    “讓開!”忽然遠處一道尖利地嗓音,索菲婭衝破人群走進來,她不顧警衛的阻攔跑到威爾茨身邊蹲下,顫抖著用手在那血洞上撫摸一把,手指一片黏稠地血漬,和卡羅琳一樣,這不是巧合,她喘息加重,從他脖子下抽出一朵以血染紅的玫瑰,仔細看了片刻,忽然丟在地上,狂笑幾聲,飛奔著跑向花園。


    娜塔莎微蹙眉,跟在她身後,在花園前停步。


    “是他,他回來了,他要報複我們所有人……”仰天大笑,她瘋了似的在玫瑰花叢中以雙手催殘著那些花兒,一道道鮮紅的血在她白皙的雙臂上溢出,她更加瘋狂地拽著花枝,折斷,將花瓣揉碎。


    “索菲婭。”娜塔莎攔著想要上前製止她的維翰和一些仆人,厲聲叫她,“你在說什麽。”


    “是拉爾夫,他沒有死,哦不,他死了。”手裏捏著帶刺的花枝,血順著枝葉滴在地上,而她好像並不在意,篷亂的發遮住了她的半個麵龐,卻遮不住她眼神中的空洞和一絲恐懼。“是他的靈魂沒死,現在,他回來了,先是卡羅琳,然後是威爾茨,接著呢?”尖利地笑,她晃了幾晃,踩倒一株花枝,“就是我……”


    “小姐,她這是……”警衛上前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莊園裏有個瘋女人。“要我們把她帶走麽?”


    “娜塔莎。”打斷警衛的話,索菲婭抬起頭,將額前散亂的發撥開,雖然笑著,但她眼中卻夾雜著仇視一切的恨,“如果你沒有出現,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是你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不,索菲婭,是你心中的貪婪。”她淡然地說。


    “貪婪?嗬嗬,或許吧。”唇角微揚,她將手中的玫瑰花放在鼻下輕嗅,隨即捏碎,“原本,我不會是這樣的……”


    “知道玫瑰花為什麽這樣紅麽?”花瓣粘上她的血落地,她笑。“因為它沾染了我的血,它是罪惡的根源……”抬眼,一道讓人不寒而栗的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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