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她笑,卻被吻斷。


    夕陽正斜下,他們在火紅的霞光裏相擁而吻,以表達著這些天分居兩地的思念之情。


    一吻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冰兒來跑匆匆的跑來報稟說:


    "何娘失蹤了。"


    在聽到這句話時,雲沁有看到雋之的眼神莫名的閃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驚怪,還是怎麽了,總之,那一閃而過的光芒,顯得極其的詭異。


    兩人帶著親信急匆匆要趕回帝樓,卻在禦花園遇上了狂奔而來的鳳無雙,其身後,還有幾個侍衛在急追――


    不久之前,龍雋之已經下旨,要將鳳無雙趕出皇宮,打回原形,重新關進恒王府,再度將她軟禁起來。這個女人會就此退出皇宮,而東越的曆史也不會將她記載入冊,因為龍雋之給她的詔書是假的,也從沒有真正詔告天下。她鬧的這一出,很快就會湮沒於曆史長河當中,不會被任何人記住。被稱之為東越國第一奇女子的鳳無雙,自從以後將一輩子寂寂無名。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也是你的女人..."


    鳳無雙駭白著臉孔,難以置信的盯著這對聯袂而來的夫妻:


    皇上居然沒事,而且還這麽恩愛?


    他們居然一直在演戲,將所有人玩的團團轉!


    這對夫妻實在太可怕太可怕了!


    還有,他們居然還向外宣稱她懷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這是胡扯,絕對是胡扯!


    那天與她歡好的人分明就是皇上!


    他竟然抵賴了,還想將她廢了!


    隻要想到剛剛接到的聖旨,她就按捺不住,立即方寸俱亂的大叫起來:


    "皇上,您這是什麽意思?


    "想就這麽一聲不吭把我給廢了麽?


    "不行,絕對不行!


    "這世上沒有這麽便宜的事,你要是敢廢,我就讓人將那件醜事公之與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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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要看看,到時,你要如何收拾爛攤子..."


    這話說的是如此的有斬釘截鐵,令雲沁不由自主就挑起了秀眉,明閃閃的眸光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龍雋之身上。


    有件事,她總覺得古怪:那一日,鳳無雙突然發難,對於他來說,應該也是一個突發事件,光看那一日,他所表現的那種憤怒,就可以發現其中的奧妙。


    所以,她認為,當時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不受他掌控的事情,是以,他才會呈現出那樣一種慌亂以及妥協的態度。


    那時,他肯定是想通過封妃這樣一個手段,為解決掉某個被鳳無雙拿捏住的軟肋,爭取出一定的時間,才對她的要求作了某些表麵性的承諾。而這軟肋問題,是她所不解的。


    封妃第二天,他們大吵了一架,當時他們還沒有統一戰線,可她清楚的知道,當時,他隻是在演戲――他想在鳳無雙麵前製造出了一個帝後失和的假相。而她則很有默契的作了一番配合。


    當天晚上,龍雋之表麵上是沒有回帝樓,實際上呢,他化身成為侍衛,於午夜時分,自秘道偷偷進入了帝樓。


    時間拉回到大年初一...


    那一夜,子夜時分,她已睡下,心情自是極鬱悶的,新年第一天呀,本該和和睦睦的過新春佳節,結果呢,因為鳳無雙,倆夫妻婚後第一次各睡各的。


    沒有他睡在身,她是渾身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少了什麽的,睡不安生。哪怕有兒子女兒相陪,她的心,依舊是空落落的。


    夜已很深,房裏已經熄燈,她閉著眼,眉心緊蹙,心有千千結,無以舒解。


    待一聲歎息漾開,一個輕翼的腳步聲傳來,若非她耳力好,還真難發現有人闖了進來――這裏是帝樓,外有層層侍衛守護,就算是蒼蠅飛進來,也是千難萬難的事。所以,她翹起頭來觀望的時候,就知道是他從秘道進來了。


    那秘道,到目前為止,也隻有他們倆知道。


    下一刻,他果然就坐了下來,沒有任可遲疑的將她抱住。


    她掙了一下,心裏有點怨氣,他不放,抱的更緊,在他她耳邊低聲道:


    "不許生氣!走,跟我來,我有話說。"


    "不走!放開我!"


    她賭氣。


    他當真放開了她,但沒有就此罷手,而是熟門熟路的從床頭桌子上抓了一件裘衣將她裹住。下一刻,二話沒說就將她抱起,將她的抗拒全部收住,而小心翼翼帶著她藏進燈火通明的秘室內。


    一進密室暗門,他就狠狠吻了她一番。


    那一個吻,把她吻的那是七犖八素。


    這樣一來,她的氣兒,是無論如何都發不出來了。


    "龍雋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好的解釋,你看我還會不會理你!以後,別想再回帝樓睡。"


    夜明珠把密室照的通亮,她在一片耀眼的光華中,一臉紅暈迭迭的瞪他,狠狠揪他臉。


    他呢,沒一點反抗,雙手箍著她的木桶腰,時不時偷襲,連連點頭外加陪罪:


    "是是是,老婆批評的對,這次沒有奏請就擅自作主開演這出戲,是老公我做錯了。這種紀律性錯誤是不可以犯,在家老婆最大。以後再不敢犯了。但老婆絕對不能不理老公,否則老公會食不下咽,睡不安枕,會精神恍惚,會魂不守色。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咱倆一定要恩恩愛愛的。還有就是關於這一次意外事件,說真的,來的的確有點太突然,所以,隻好請老婆多多海涵包容...隻要老婆大人幫老公我渡過一個意外,老公我以後會加倍疼老婆,唯老婆之命是從的..."


    這番話,那是滿嘴的油腔滑調,可她卻是喜歡這種調調。這個人,平常時候,太正經,也隻有在她麵前時,才會表現出這樣一種可愛的一麵。很賴皮,但會讓她倍感溫馨。


    她瞪著瞪著,又勾住了他有脖子,將重量都賴到了他身上,歎了一聲,又惡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你肯定是對我下了迷魂湯了。"


    他故意皺了一下眉,也抱怨:"是你給我下了迷魂湯了好不好,離你一天,就夠叫我牽腸掛肚。現在我終日明天什麽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太想了!"


    "停,又來灌我迷魂湯。說重點,這麽晚鬼鬼崇崇的跑來做什麽?"


    兩個人坐到了一張紫檀木古式雕花椅上,她點著他的胸,問。


    "一是想你了,二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等一下,在商量之前,你得跟我說說,一個半月,你在紫竹閣遇過什麽事?"


    這件事,她必須弄清楚。


    "我正要對你說呢...想要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還就得從那個時候整理裏。"


    她聽著,不由得斜目,抓住了他的衣襟,眼神變的極為的凶惡:


    "你可別告訴我,那日,你還真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


    龍雋之眨眨眼:"你還別說,那一番,我還真差點遭了暗算。"


    "這是怎麽一回事?"


    談到正事,而且這事還這麽的詭異,雲沁立刻沒了玩笑之色,直覺這底下肯定大有文章。


    "事情是這樣的..."


    龍雋之開始娓娓道來:


    "那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有人約我到紫竹閣見個麵,去的時候,身邊不能帶任何人。我去了,一進紫竹閣就被一股迷香給迷倒。好在我身上帶著那塊血玉,昏迷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然後發現鳳無雙赤條條的躺在我身邊,整個人陷於昏迷當中。


    "我情知這是陷井,要是在這種情況下,你若是闖進來,我縱是有千張嘴也說不清楚。於是我第一時間選擇離開。原本想去找個人將鳳無雙拿來問個究竟。可等我帶人過去時,鳳無雙已經走了!


    "從這件事開始,我就隱隱感覺到有人想挑剝我們之間的關係。而鳳無雙就是那張利劍。


    "我原本以為這鳳無雙會很快跳出來鬧事,便讓司靖找了兩個人於暗中監視起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那兩個暗衛很快發現她身邊有一個名叫素語的侍女一直和宮外保持著一種神秘的聯係。而我也在暗中對鳳無雙進行著有目的的觀察,發現這一個半月時候,她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一樣,總時不時想單獨接近我。所以我猜她是在找一個合適的楔機。


    "這個鳳無雙,世界都道她才貌雙全,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在我看來,她隻是讀的書多一些,應對方麵圓滑一些,眼力奇差,人又清高自負,根本就沒什麽機謀。鳳無痕一死,她從郡主的身份一下跌為被幽禁的女囚,又吃過那麽多的苦。這番回得宮來,表麵上表現的很小心謹慎,可實際上,她一直在尋找機會想要重新得來以前的榮耀。像這樣一個女人,一旦認為和皇帝有染,必定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可她卻隱忍不發。憑她的心機,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耐性力。除非是有人在暗中在教她。


    "事實證明,的確有人在利用她作文章。今天發生的種種,根本就是一個精心布置的局。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和你一起演一出戲,一起破他們的局,將那個用心險惡之人給揪出來!"


    雲沁在聽完他敘述完整個過程後,想到九五在龍案上發現的那枚針,以及鳳無雙在被她踹開前,那向她射過來的冰芒,這些東西都證明龍雋之所言非虛――當時在重華樓裏另有至少兩個和鳳無雙有關鏈的人存在。他們意圖不軌,那是肯定的。但在她認同他這個說法之前,她又另外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接到了誰的信,以至於赴約的時候,居然連一個侍衛都不帶?"


    這事,相當相當的關鍵。


    如今的龍雋之,武功盡失,若有絕頂高手來襲,他根本就不能自保,是故,他一離帝樓,身邊必須心腹武士相伴左右,以護其周全。


    可麵對這個問題,他卻顧左右則言其他。


    ...


    事到如今,在經過對整件事情前後貫通之後,雲沁深信:雋之單身赴會,和他向鳳無雙妥協,這個男人在這兩件事情上所表現出來的反常,究其原因應該隸屬同一個,也就是現在鳳無雙嘴裏所說的那件"醜事"。


    她好奇,他的老公到底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醜事",以至於處處受製於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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