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虛聞言一愣,忽的明白過來,不僅臉色大紅。林龍佛見了哈哈大笑道:“夫人,你真是性急!”


    林綠衣聽了心中大喜,拉拉衝虛的衣角,悄聲道:“衝虛哥……你還不趕快叫呀……”說完臉色緋紅低頭不敢再看眾人。


    衝虛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我……”


    林綠衣嬌羞萬分的低聲道:“傻瓜!”


    衝虛聽了心中不禁一陣激蕩,頓時明白過來,連忙上前對著林龍佛夫婦躬身施禮拜道:“小婿衝虛拜見嶽父、嶽母!”


    林龍佛夫婦聞言大喜,連忙攙扶騎衝虛,笑道:“好!好!好!免禮!免禮!”


    林綠衣在一旁見了心中大喜,臉色嬌紅的哧哧偷笑。


    林龍佛夫婦瞧在眼裏,心中更是喜歡,笑著打趣道:“瞧咱們的衣兒歡喜的緊哩!”


    林綠衣聽了不禁更是嬌羞,低著頭道:“爹呀——娘!”說著話忽的想起上封寺悟性大師有書信要交於爹爹的,自己一回來見到爹娘,光顧著歡喜高興差點兒把這事給忘了,想到這連忙道:“對了爹,咱們光顧著說話高興了,女兒差點兒忘了,上封寺悟性大師給您帶了一封書信來!”


    林龍佛聽了一愣隨即一拍腦門哈哈笑道:“你瞧瞧,還真是的咱們光顧著歡喜高興了,這事我都忘了問了!趕快拿來給爹看看!”


    林綠衣連忙從懷裏掏出悟性大師的那封書信,交給林龍佛,林龍佛接過書信來,打開來看見正是悟性大師的筆記,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仔細的看了起來。


    一蟬兒在一旁對女兒和衝虛說道:“你爹呀!和那位悟性大師最有交情!哎!說起來,時間過得也真快,一晃都老了!”說著話轉眼去看林龍佛,忽見正在讀信的林龍佛臉上隱隱約約的顯出一絲憂慮之神色來,不禁心中一愣,連忙問道:“龍佛,你……你怎麽了?”


    林綠衣和衝虛聽了一蟬兒的話音也是一驚,連忙抬眼去瞧林龍佛。隻見林龍佛慢慢合上書信歎了口氣道:“沒……沒事!”


    一蟬兒不信,又追問道:“龍佛,到底出什麽事情了!往年你收到悟性大師的書信後都是花天喜地樂嗬嗬的,怎麽今日卻發現你臉上有一絲憂慮神色呢?”


    林綠衣和衝虛聽了心中也是驚訝不已,二人不敢說話隻望著林龍佛,隻見林龍佛臉色凝重。


    林龍佛歎口氣道:“夫人,你還記得少寺僧嗎?”話音剛落,一蟬兒衝虛和林綠衣三人同時喊道:“少寺僧?”林龍佛聽了一愣,看看女兒和衝虛問道:“怎麽,你們也知道他?”


    林綠衣聽了想起那日在上封寺瞧見悟性大師製服少寺僧的事,忍不住格格嬌笑道:“當然知道了!”於是便把當日之事說了一番。


    林龍佛聽了點點頭道:“原來如此!”說著話站起身來伸手捋了捋頜下黑髯,道:“信上說的和衣兒講的一樣,悟性師兄說少寺僧又出來搗亂了,還說他歸順了燕王,雖說眼下少寺僧被悟性師兄製服了,可悟性師兄擔心自己年歲已高,恐難以長久製服少寺僧。”


    一蟬兒恨聲道:“前些年這少寺僧消聲滅跡了,咱們還以為他死了呢,沒想到他又出來了!真是死不悔改!哎——真是可惜當年大哥他沒有一刀殺了他……”話沒說完就聽林龍佛阻止道:“夫人——”一蟬兒聽了搖搖頭道:“哎——都是你們念及和少寺僧的同門之誼,才縱容了他一錯再錯!”


    林龍佛歎口氣道:“哎——畢竟我和他都是在少林寺裏出來的!”


    林綠衣道:“爹!眼下那少寺僧被悟性大師製服了,壓在上封寺了,聽悟性大師說每天都會給他誦讀一段《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希望他能好好的改過自新!”


    林龍佛聽了歎口氣道:“但願佛法無邊,能夠令少寺僧悔改自新!”


    一蟬兒打岔道:“好了,好了!龍佛,今日女兒回來了,是高興地事!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幹什麽!”


    林龍佛聽了點點頭:“是啊!不提,不提了!”


    這時忽聽得門外傳來一陣亂哄哄的叫喊聲,林綠衣聽得是師兄弟們的聲音,不僅高興好的樂道:“爹,娘!想必是師兄弟們看我來了!”


    林龍佛夫婦點點頭笑道:“你這丫頭一去這麽久,師兄弟們夜深時擔心你呀!”


    一蟬兒道:“可不是嗎?你老不回來,你爹就遷怒於他們,嚇的他們這些天來戰戰兢兢的,唯恐出一點兒差錯,遭你爹的訓斥鞭打!”


    林龍佛聽了笑道:“夫人竟說瞎話,我林龍佛豈是如你所說之人?”


    一蟬兒打趣道:“你不是,你不是!那誰是?”


    林綠衣聽了心頭不禁又是一酸,想想父親這般都是出於疼愛自己,隻不過讓自己的師兄弟們受了委屈,想想實在是對不起他們了。想到這裏便道:“我去開門!迎他們進來”說著話便徑直來到門前,這時眾弟子早已把門推開來了。


    衝虛打眼望去,見有十幾個年輕人立在門外,那十幾個人年歲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和自己歲數差不多少,小的也就十四五歲。


    林綠衣見到眾位師兄弟後,連忙拱手施禮道:“各位師兄師弟,多日不見,你們還都好啊?”


    眾弟子見到林綠衣後,齊聲嘻嘻哈哈的笑道:“好啊!好啊!括蒼山的‘美芙蓉’終於回來了,嘻嘻哈哈……這回咱們師兄弟可算是脫離了苦海了!”


    其中一個穿青衣的小師弟大聲打趣道:“師父,這會兒師姐她可回來了,你可不能再平白無故的怪罪我們了!”


    眾弟子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齊聲附和道:“說的是,說的是!”


    林龍佛知道自己這些天來由於擔心女兒的安危,而心情不好,動不動就動怒發脾氣,遷怒於弟子,這會兒聽了眾弟子的話後,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咳嗦了幾聲道:“胡……胡說八道!師父……師父我什麽時候平白無故怪罪你們了!”


    眾弟子齊聲喊道:“看見沒有,師妹(師姐)回來了,師父生氣的樣子也好看了!”


    那個青衣弟子有高聲打趣道:“可不是嗎?師姐沒回山之前,師父他老人家一生氣就是吹胡子瞪眼睛,好不嚇人!可如今師姐她回來了,師父他老人家生氣起來眼睛笑眯眯的,嘴角彎彎的,胡子也一翹一翹的,嘿嘿嘿……怎麽看怎麽喜慶!這哪裏像是在生氣吆!”


    林龍佛聽了眾弟子的話後不怒反喜,哈哈笑道:“你們這幫小東西們真是沒大沒小!氣死師父了!”


    眾弟子聽了又是一陣大笑。林龍佛夫婦平日裏對待弟子們親若子女,威嚴少兒慈愛多。弟子們帶林龍佛夫婦二人也親若父母,平日裏說話就像兒女和爹娘說話一般隨意。故此師徒之間說話少了些規矩戒律,多了些嬉笑調皮,倒顯得師徒之間更加的親密。


    衝虛見了心中暗道:“看到綠衣的這些師兄弟們和嶽父這般隨意說話,到當真的有親情味!雖說我和師兄弟們與師父師伯師叔他們也是一樣的親,可絕不敢像綠衣的這些師兄弟們這般和師父說話!”


    那青衣小師弟眼睛掃了一下站在林綠衣身旁的衝虛大趣道:“師姐,這位英俊的少年郎是誰呀,你給大夥介紹一下!”


    眾弟子脫離齊聲打趣道:“是呀,是呀!”


    林綠衣聽了臉一紅,叫聲喝道:“就你們多事!”說完羞羞的低下頭去。


    那青衣小師弟見了嘻嘻笑道:“哎呀!瞧瞧、瞧瞧,你們快看師姐臉都紅了!”


    眾人聽了又是一陣哈哈哈大笑。林龍佛上前道:“你們都安靜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天師教的衝虛,乃是我林龍佛的女婿!”說著話又看看衝虛微笑著接著說道:“虛兒啊!他們都是我的徒弟!你們日後可要好好的相處啊!”


    衝虛聞言臉色一紅,連忙上前對眾師兄弟們拱手施禮道:“在下衝虛,拜見各位師兄師弟!”


    眾弟子見了也連忙紛紛拱手還禮。


    這時下人來報說酒菜已經準備齊了,林龍佛夫婦便招呼著衝虛、林綠衣並一幫弟子們齊齊去用飯。席間,林龍佛又把自己的那十幾個弟子安歲數輩分向衝虛一一介紹了一番。


    衝虛和他們又一一客套了一番。用過飯後,林龍佛夫婦和衝虛、林綠衣來到大廳上喝茶聊天。


    林龍佛很是高興,把衝虛和林綠衣的婚期定了下來,日子定在下月十二,核算一下還有將近二十來天的時日,衝虛和林綠衣聽了很是高興。


    衝虛對林龍佛夫婦感恩道謝不已。


    林龍佛捋髯笑道:“好了!好了!虛兒,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別的話就不要說了!隻要你日後好好地待衣兒就行了!”


    衝虛聽了望著林綠衣萬分誠懇地說道:“我衝虛自幼無父無母,uu看書wwuukansu 被師父收養,本是出家修道之人,天幸遇到綠衣,實是我衝虛三世之幸。我和綠衣自相識以來,一路上幾經磨難,彼此心心相接,衝虛此生絕不敢辜負綠衣!”


    林綠衣聽了心中大為感動,一雙美目含著脈脈柔情望著衝虛,心中暗道:“我對你之心也是一樣的!”


    一蟬兒看在眼裏,心中很是替女兒高興,笑道:“好了!眼下距離你們大喜的日子還有二十來天呢!這些天呢,我和你爹好好的核算一下,請些江湖上要好的朋友來!到時候把你們的婚禮辦得熱熱鬧鬧的!”


    林龍佛點點頭道:“是啊!雖說我林龍佛生性不愛熱鬧,可畢竟是衣兒成親的大事,不能草就!咱們還真得好好地核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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