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衝虛連忙上前去,給悟性大師施禮拜道:“弟子天師教衝虛拜見悟性大師!剛才弟子不知大師是在試探綠衣的武藝,言語多有冒犯,還望大師海涵,不要見怪弟子魯莽!”


    那悟性大師見了,連忙還禮道:“阿彌陀佛!老僧有禮了!小道長勇氣可嘉!敢於舍身救朋友,乃是俠義之為,何來冒犯之說啊!”


    衝虛聽了知道悟性大師並沒有怪罪自己,心中方才坦然,連忙再次施禮道:“弟子多謝大師不見怪!”


    林綠衣見了打圓場道:“悟性大師乃是有道的高僧,心胸寬大的很!不會怪罪的!”


    悟性大師笑道:“你還是這般伶牙俐齒,像極了你的母親!”


    林綠衣聽了哧哧一笑,悟性大師哈哈笑道:“鬼靈精!”說完見禪房裏沒有茶水,便對那小和尚吩咐道:“二位貴客到了,怎麽不上茶?”


    那小和尚聽了一愣,隨即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個?嘿嘿……弟子一時匆忙,給忘了!弟子這就去給二位貴客上!”說著話急忙跑著去沏茶。


    悟性大師道:“我這個小徒兒心性太粗,有失禮之處,還望二位海涵!”


    林綠衣和衝虛連忙道:“大師,您真是太客氣了!”


    悟性大師對衝虛問道:“不知這位小道長的師父是天師教的哪一位真人?”


    衝虛道:“回大師的說話,弟子的師父是天師教的不一道長!”


    悟性大師聞言連忙說道:“原來是不一道長的弟子,好!好!好!那不一道長可還好嗎?老僧也有些時日沒有見過他了?”


    衝虛道:“有勞大師惦念家師!我師父他老師家身體還可以!”


    悟性大師道:“你們天師教和老僧的上封寺同在衡山,雖說佛道乃是兩家,但畢竟佛道同宗,我和你們天師教的六位真人都是交情匪淺!經常和你們天師教的掌門人劉天師談論佛道之法的!”說完歎口氣道:“隻可惜令師不一道長雖身在道門,卻心係天下,年紀一大把了,還在為國操勞,想來令老僧很是敬佩!”


    衝虛聽了歎口氣,說道:“聽我師父說,當今皇上要削蕃撤王,引得眾位藩王不滿,其中又以鎮守燕京的燕王異議最為強烈,而燕王的勢力又是眾王之中最為強大的,而現如今燕王不顧朝廷的法令又在肆意大力招兵買馬,大有抵抗朝廷的勢頭,因此我師父他老人家總是擔心燕王會造反,故此終日奔波!”


    悟性大師歎道:“不一道長這般忠君丹心真乃令人佩服!老僧乃是方外之人,平日裏從來不過問朝廷的事,故此像不一道長這般為國為民之大舉,老僧是萬萬做不到的!”


    正說著,那小和尚已端上茶來,悟性大師讓了衝虛、林綠衣二人茶,不再提朝廷和不一道長的事,對林綠衣問道:“綠衣,你父親和你娘他們在括蒼山都還好嗎?”


    林綠衣點點頭笑道:“有勞大師惦記,我爹爹和我娘都還好!”


    悟性大師點點頭道:“適才老僧有些寺務要辦理,沒有親自到山門迎接二位,還望二位海涵!”


    衝虛道:“大師您真是太客氣了!”


    林綠衣俏皮的打趣道:“大師您說這些話真是要折殺我們了,您是有道的大德高僧,怎能讓您親自去迎接我們?要是叫我爹知道了,一準兒又是一頓嗬斥!”


    悟性大師笑道:“你爹舍得嗬斥你嗎?”


    林綠衣聽了嗬嗬一笑,心中頓時不免有些思念自己的父母來。林綠衣想起父親有書信要交給悟性大師,連忙拿出書信遞與悟性大師道:“大師,這是我爹給您的書信!”


    悟性大師接過書信邊拆信邊笑道:“前些年,我常到你們括蒼山去,而你爹也常到我上封寺來,這些年我們年歲大了,就靠書信來往了,平日裏常是你師兄們前來送書信的!這次怎麽放心讓你來了?”


    林綠衣笑道:“這次本來也是打算讓我師兄前來的,可是我也想遊曆一下,便當了回信使了!”


    悟性大師點頭道:“嗯!不錯!曆練曆練也是好的!”說話間打開書信,看了看,無非是一些問候的話。


    林綠衣待悟性大師看完書信後,問道:“大師,我有一件奇怪的事想不明白,想問一下大師?”


    悟性大師道:“什麽事啊?”


    林綠衣道:“大師您怎麽知道是我要來上封寺,而且您怎麽會知道我今天就到了,還要那位小師傅在山門前迎候?”


    衝虛聽了也是好奇的望著悟性大師。


    悟性大師聞言哈哈大笑。


    林綠衣奇怪地問道:“難道大師您真的會奇經八卦,能預知前後之事嗎?”


    悟性大師看了看林綠衣後,反笑問道:“綠衣啊,你這一趟走了多少時日啊?”


    林綠衣回答道:“嗯,算起來差不多已有兩個多月了!”


    悟性大師問道:“怎麽走了這麽久啊?”


    林綠衣道:”大師你是有所不知啊?”說著話喝了一口茶後邊把自己因初行道路,鬧不清方位,走錯了路,以及這一路上發生的事大略對悟性大師說了一遍。


    悟性大師聽完後對衝虛和林綠衣二人一路來的遭遇頗為感傷,對二人在安慶相識後義救賣唱父女的的俠義之為大為讚賞,更對清風飄逸柳長眠及華山派柳眉殘等人的下流行為甚為不齒,對楊一鏢李八味等人的俠義之舉頗為欣賞。


    林綠衣說完後道:“好在這一路有驚無險,雖說耽擱了些時日,不過總算是平平安安的來到了上封寺,見到了大師您!”


    悟性大師點點頭又問道:“不說這些了,我來問你,你出來這麽久了,想不想家,想不想你的爹娘啊?”


    林綠衣聽了道:“當然想了,不是,大師你問這個幹什麽?”


    悟性大師哈哈大笑道:“這就是老僧怎麽會知道你要來的緣故!”


    林綠衣聽得一頭霧水,不解的看著悟性大師。


    這時就聽悟性大師接著說道:“並非是老僧會什麽奇經八卦,也不是我能預知前後之事!而是你這一趟走的時日太久了,你爹娘心中擔心你,怕你路上出什麽事,已經又派人前來打聽你的消息了!”


    林綠衣聽了一愣,心中明白自己這是頭一次單身出來,而自己又隻顧遊玩,耽擱的時間太長了,見自己老是不回去,家中的爹娘定是擔心自己了,想到這裏不禁心中有些愧疚,思念父母之情更加的強烈了,眼睛不禁濕潤起來。


    這時就聽悟性大師說道:“我早在七天前便打發人下山去打聽你的消息去了,這不今天中午我就接到回報說有一身著綠衣的姑娘和一位小道長正往山上趕來,我猜想定是你嘍,故此才令人在山門前迎候的!”


    林綠衣聽了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悟性大師道:“前來打聽你消息的人三天前已經走了,留下話來叫你早點回去!”說著歎了口氣,隨即又接著說道:“本來我想多留你些時日的,不過以免令我林師弟夫婦擔心,老僧也不便久留你,今晚用過齋飯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老僧送你們二人下山!”


    林綠衣點點頭道:“是!一切聽從大師的安排!”


    悟性大師看得出來衝虛和林綠衣二人有情,對衝虛道:“你們天師教掌門劉天師是個開明之人,老僧我想他不會為難你們的!”


    衝林二人聞言不禁臉色一紅。


    悟性大師見了哈哈大笑道:“雖說老僧是佛門中人,但老僧絕不糊塗,也絕不不通情理,老僧看得出來你們二人有情有義,哈哈哈……小綠衣長大了!”說著話看看二人微笑著點點頭,以示讚許,又說道:“等你們二人到天師教見過劉天師後你們二人速回括蒼山,以免讓林師弟夫婦擔心!”


    衝虛和林綠衣聽了點頭齊聲道:“大師您請放心,我們記下了!”


    此刻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那小和尚拿來油燈點上,幾人正說著,忽見又一中年僧人手裏拿著一張柬帖急衝衝跑了進來,臉色慌張,見了悟性大師便驚慌的道:“方丈,不……不好了……”


    話未說完,悟性大師便打斷那中年僧人的話道:“何事驚慌!沒看見我這裏有客人嗎?”


    那中年僧人聽了一愣,便不再說話,把手裏的柬帖遞與悟性大師。


    悟性大師接過柬帖,借著燈光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隨即又恢複道原裝,起身對那中年僧人道:“我知道了,你先到我禪房等我,我這就去!”


    那中年僧人聽了躬身而出,衝虛和林綠衣見悟性大師剛才臉上那那轉瞬即逝的吃驚之色連忙問道:“大師,不知出了什麽事?”


    悟性大師聽了,笑道:“二位不必擔心,沒什麽大事,隻是寺中事務而已!”說著話便吩咐那小和尚去為衝林二人準備齋飯,不一時齋飯端上來,悟性大師道:“你們吃過齋飯後,會有人來安排客房的,早點休息!老僧還有些事務要處理,就不陪二位了!”


    衝林二人從剛才悟性大師的臉色隱約猜到絕不是一般的寺中事務,但又不好問,隻好起身道:“大師請便!”說完恭送悟性大師出了禪房,方才回到禪房,衝虛道:“不知上封寺有什麽緊急的事?以致剛才那位中年僧如此的驚慌!”


    林綠衣點點頭道:“是啊,uu看書 ww.ukanshu剛才我看見悟性大師看了那柬帖後,臉上似乎也顯出一絲驚慌之色!”


    衝虛道:“不錯,我剛才好像也看見了!”


    林綠衣道:“看樣子絕不是什麽小事!”


    衝虛道:“以悟性大師的修為,不知何事能令他臉現驚色!不過悟性大師說是寺中的事務,咱們又不好過問!”


    林綠衣道:“或許真的沒什麽大事,說不定是咱們多慮了!”


    衝虛點頭道:“嗯!”二人一時也猜不到是什麽事,索性不再猜測,這會兒二人早已餓了,便坐下來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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