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賭客、李詩萍還有那小眼的漢子全都稟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眼,盯著在那大青花瓷碗裏亂轉的那十隻小骰子,緊張而又迫切的等待著那十隻小骰子慢慢的停下來。


    這時候那小眼漢子額頭上的冷汗開始一顆一顆的往下滴,隨著大青花瓷碗裏的那十隻小骰子一顆顆慢慢的停下來。


    眾賭客發出的那簡直不敢相信的驚呼聲,那小眼漢子驚的臉都綠了,一屁股癱坐在賭桌旁的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喃喃的說道:“這……這……這、這、這……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就在馬不平和那小眼漢子賭鬥之時,有一個頭戴鬥笠穿著一身白衣的中年人一直站在眾賭客的身後。


    當馬不平第一次撒出的骰子點兒數和那小眼漢子投的點兒數一樣時聽到眾賭客唏噓驚呼後,那身穿白衣頭戴鬥笠的中年人便忍不住身子一抖。


    當聽到眾賭客驚呼馬不平第二次撒出一樣的點兒數時,身子又是猛地抖了一下,在第三次聽道眾賭客驚呼又是一樣後,那白衣人再也忍不住了,趁著眾賭客們身子晃動之際眼光透過鬥笠縫隙朝著馬不平望去。


    但眾賭客們神情激動,人影晃動的厲害,還沒等看清楚就又被眾賭客擋住了。


    李詩萍這會兒對馬不平早已崇拜的不得了了,高興地嗬嗬笑著,伸手抓起桌上的那一百兩雪花銀,笑道:“嗬嗬嗬……馬大哥,你真是太能耐了,我都簡直不敢相信,你真行!”


    馬不平笑道:“把銀子拿好,嗯……這二百兩也不輕了!”說完拍拍李詩萍的肩膀,笑道:“怎麽樣,這回夠花的了吧?”


    李詩萍聽了點點頭,笑道:“差不多了,走吧!馬大哥,咱們贏得也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那白衣人聽了李詩萍的話後身子再一次猛地一抖,但這次抖得特別厲害。


    馬不平和李詩萍二人並沒在意那個白衣人正盯著他看,拉著李詩萍對那個癱坐在凳子上的小眼漢子笑道:“謝了!今天就玩到這吧,明天咱們再來玩!”


    李詩萍聽了高興的點點頭道:“明天再來,走吧,馬大哥!”說完抱著那二百兩銀子和馬不平嘻嘻哈哈的笑著走出長順勝。而那個白衣人一直目送著他們二人出去。


    那個小眼漢子坐在凳子上,滿臉狐疑的暗道道:“這怎麽可能!這小子是什麽人?年紀輕輕的怎麽會這般高超的賭術?明天他要是再來,我得給大爺知會一聲,讓他老人家來掌掌眼!”


    馬不平和李詩萍二人走出長順勝後,李詩萍纏著馬不平問道:“馬大哥,真沒看出來,你怎麽會這一手,哎對了,我就搞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麽弄得!”馬不平笑道:“這是天機,是不可泄露的!”


    李詩萍聽了,嘻嘻笑道:“馬大哥,你把你這一手絕技教給我吧!”


    馬不平聽了不解的問道:“你學這幹什麽?”


    李詩萍聽了嗬嗬一笑,道:“我要是會了這一手,嗬嗬……那我可就不愁沒銀子花了啊!”


    馬不平聽了笑道:“你呀,太貪心了!”


    李詩萍冷哼一聲,道:“誰貪心了?”


    馬不平道:“你不貪心嗎?那你幹嘛要學這個?還說什麽學會了就不用發愁沒銀子用了啊!”


    李詩萍道:“我才不是貪心呢,我隻是好奇!你就教教我吧!”


    馬不平有意逗她,故意說道:“我才不教給你呢!”


    李詩萍聽了撅嘴生氣道:“哼——不教拉到!有什麽了不起的!小家子氣!哼——就算你願意教我還不願意學呢!”說著話站在地上賭氣不走了。


    馬不平見了連忙笑道:“怎麽了?你生氣了?”說著話伸手捅了捅李詩萍。


    李詩萍賭氣的撅嘴道:“不理你!”


    馬不平見李詩萍真的生氣了連忙哄道:“詩萍,你別生氣嘛,就算你想學我也不能在大街上教你啊,這樣吧,明天咱們再到這來,到時我再教你,怎麽樣?”


    李詩萍聽了這才高興起來但仍板著臉道:“真的?你不騙我?”


    馬不平笑道:“真的!誰要是騙你,誰就是小狗!”


    李詩萍聽了氣道:“我看你呀就是小狗,還是一隻氣人的小臭屁狗!”


    馬不平聽了哈哈一笑道:“汪——汪——汪……,誰惹我們李大小姐不開心了,我去咬他!”說完做出小狗的樣子,神態極為滑稽。


    李詩萍見了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這時候衝虛和林綠衣走回來了,見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林綠衣笑問道:“詩萍妹妹,馬大哥你們倆這是在幹什麽呢?”


    李詩萍見了林綠衣,嗬嗬一笑,打趣道:“林姐姐,你不知道,這裏啊,有一隻小臭屁狗,不聽話!淨惹我生氣!”說完又是一陣咯咯嬌笑,眼睛撇向馬不平。


    林綠衣見了嗬嗬一笑道:“哎!你們倆啊!真是的!嗬嗬嗬……”笑著忽的瞧見李詩萍抱著許多的銀子,連忙好奇的問道:“這麽多銀子,難道都是你們贏得不成?”


    李詩萍聽了頓時來了精神道:“是啊,這些銀子都是馬大……”她本想說都是馬大哥贏得,可一想到剛才馬不平不肯教她的事,便故意說道:“這些銀子都是……都是那不聽話又淨惹人生氣的小臭屁狗贏得!”


    馬不平聽了笑道:“好啊,李詩萍,你還沒完了,我贏了這麽多銀子夠咱們幾個買好多東西的了,你還這麽說我,我看你是不想學了!”


    李詩萍聽了臉一板道:“你敢!你要是敢不教我,那你就真的成了小臭屁狗了!哼——小臭屁狗!”說著又朝著馬不平做了一個俏皮的鬼臉。


    馬不平聽了笑道:“你還說,你還說!”說著就要去抓李詩萍


    李詩萍見了咯咯笑著抱著銀子圍著林綠衣和衝虛轉,林綠衣和衝虛見了忍不住都開心的大笑起來。


    李馬二人嬉鬧了一陣方才停下來,林綠衣道:“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免得李前輩和夫人擔心!”


    李詩萍看看太陽已到西邊,連忙說道:“林姐姐先別著急回去,剛才咱們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因為沒銀子沒有買下來,現在咱們有這麽多的銀子了,還不趕緊去買!”說著話把自己抱著的銀子遞給林綠衣幾個。


    林綠衣剛要說話,李詩萍早已一手抱著銀子,一手拉起林綠衣朝前便走,一邊走一邊對馬不平和衝虛道:“喂——你們倆還愣著著幹什麽,還不趕緊跟上!”


    衝虛和馬不平聽了相視一笑連忙跟上去。


    濟世堂裏,眾人吃過晚飯後,翠翠已經把衝虛和馬不平的藥煎好了,端到病房。


    林綠衣和李詩萍二人並不知道這兩碗湯藥之中已經被牛思鬆下了毒藥,便催促著衝虛馬不平二人服下。


    衝虛馬不平喝下湯藥後,頓覺和以往服藥不一樣,腸胃之中火辣辣的直燒得難受,還以為是李八味給他們換了藥,也不在意。


    林綠衣笑著對李詩萍道:“雖然說沒有千年人參王,但是李前輩,妙手神醫,用藥通神,他們二人也是吉人天佑,傷勢照樣恢複了!”


    李詩萍聽了笑道:“嗯,林姐姐說的沒錯,看他們的臉色,好多了!”


    衝虛聽了滿臉感激的望著林綠衣道:“我們慘遭橫禍,一路上,多虧了綠衣你的照料……真是辛苦綠衣了!”


    林綠衣聽了嫣然一笑道:“隻要你沒事兒了,辛苦點兒算不得什麽!”說完美目含情的望了一眼衝虛,心裏美滋滋的。


    馬不平聽了打趣道:“哎呀,逛了這麽一次鄧州城,你們彼此的稱呼都變了,哈哈哈……”


    衝虛和林綠衣聽了都不禁臉色一紅,u看書 .ukanu.c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麽,李詩萍卻接過話茬道:“嗬嗬,你們早就應該這麽稱呼了,這樣多好,多親近!”


    林綠衣聽了臉羞得紅紅的,瞪了一眼李詩萍道:“你還不一樣,還說我!”說完看了一眼馬不平。


    李詩萍會心的一笑,這時衝虛接著說道:“還要多謝李前輩醫者仁心,全力救治我和馬兄弟!”


    馬不平聽了點點頭道:“李前輩的救命之恩,還真不知道怎樣報答呢?”


    林綠衣聽了笑著打趣道:“報答李前輩,那是應該的,要說怎樣報答李前輩……”說著故意頓了一頓,看看李詩萍接著笑道:“那你日後就好好地對待詩萍妹妹就是了!”說完又是一陣格格嬌笑。


    李詩萍聽了瞪了一眼林綠衣撅嘴道:“林姐姐,你真壞!”不理你了!”話雖這麽說,但滿臉的嬌羞喜悅之色掩蓋不住內心的歡喜。


    馬不平聽了真誠的望了一眼李詩萍,剛要說話,忽的覺得腹內劇痛難捱,額頭上黃豆大的冷汗直沁了出來。


    李詩萍見了心中一驚,連忙問道:“馬大哥,你這是怎麽了!”話音剛落,就聽衝虛哎呀一聲捂著肚子到在床上痛苦的打起滾來。


    林綠衣和李詩萍見了嚇得花容失色,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林綠衣扶著衝虛,李詩萍則拉著馬不平的手關切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衝虛肚子疼得在床上直打滾,聽了,強忍住腹內的劇痛,需弱的說道:“疼……疼……”說著話忍不住劇痛忽的大叫一聲,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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