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萍聽了白了牛思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我家,我願意上哪就上哪,你管得著嗎,誰叫你找我了,你自己願意找,活該!”


    牛思鬆聽了,連忙嘿嘿陪笑道:“是、是、是!紅妹你說的是,是我牛思鬆自己願意找你的!”說著話看看衝虛和馬不平,隻見他們二人皆是粉臉俊目,英姿勃勃,英俊瀟灑,一點兒也不比自己長相差,又見李詩萍和林綠衣圍著他們二人說話說得很是開心,不由得心生濃濃的妒意。


    這時衝虛和馬不平早已起身問李詩萍道:“李姑娘,這位兄台是?”還沒等李詩萍介紹,牛思鬆早已冷笑一聲,傲氣淩人的說道:“什麽人也配知道公子爺的名號嗎?”


    衝虛和馬不平聽了先是一愣,看看牛思鬆長相俊美,心想這人長得倒也英俊瀟灑,怎麽說起話來這般的狂傲,但聽他對李詩萍一口一個紅妹叫著,知道他和李詩萍是親戚,礙於李詩萍的麵子也就不好說些什麽。


    李詩萍平日裏最看不上牛思鬆這個孤傲的勁頭,看了一眼牛思鬆道:“你神氣什麽,他們是我的朋友,你敢對他們不敬一個試試!”


    牛思鬆聽了李詩萍的話後頓時不敢再牛氣,連忙改成笑臉對李詩萍道:“哦!原來他們是紅妹你的朋友啊,你看,紅妹你幹嘛不早說啊,哈哈哈哈……既然是紅妹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牛思鬆的朋友了,哈哈哈……”說完對著衝虛和馬不平點點頭道:“我姓牛,賤名思鬆,詩萍是我姑媽家的表妹,我是詩萍舅舅家的表哥,嘿嘿……未請教二位的尊姓大名是?”


    衝虛聽了朝著牛思鬆微微一笑,道:“原來是牛兄,貧道衡山天師教衝虛有禮!”說著話輕抬快好的右手指了指馬不平道:“這位是馬不平馬兄弟!”


    李詩萍撅著嘴對牛思鬆道:“這會兒知道了吧!哼!”


    牛思鬆聽了暗暗有些尷尬,微微笑道:“原來是天師教的衝虛道長和馬兄弟,幸會!幸會!”


    李詩萍聽了顯得很是煩燥,不耐煩的對牛思鬆道:“好了,好了,牛大公子,你有完沒完,你來這裏幹什麽?”


    牛思鬆聽了笑道:“我是來找紅妹你的啊!”


    李詩萍聽了一皺眉頭道:“呸!誰叫你找了!”說到這裏看看馬不平,見馬不平眉頭緊皺,知道馬不平心中早已吃起醋來,不由得有些歡喜,便對牛思鬆說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牛思鬆看看衝虛和馬不平道:“這……這……”


    李詩萍道:“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說什麽?”


    牛思鬆看了一眼李詩萍輕聲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啊,這裏……”說著話指指這裏,示意說這裏這麽多人,有些話怎麽好說。


    馬不平看了,忽的“哎呀”一聲,臉色一變,伸手捂住胸口。


    李詩萍見了,頓時大驚失色,一把拉住馬不平的手急切地問道:“你怎麽了,怎麽了?”


    馬不平捂著自己的胸口麵現痛苦之色,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胸口難受,不……不行,我……我得回……回屋子裏去!”說著也不和牛思鬆打招呼,轉身就往屋子裏走。


    李詩萍瞪了一眼牛思鬆隨後趕上馬不平,伸手攙著馬不平語氣關切的說道:“我扶著你吧,你慢著點兒!”


    馬不平聽了李詩萍的話後,回頭看了一眼牛思鬆,見牛思鬆兩眼發直的望著自己和李詩萍,連忙伸手捂著胸口,哎呀哎呀的叫著,卻忍不住低頭偷偷暗笑起來。


    牛思鬆看著李詩萍扶著馬不平走進屋去,心中好似萬箭穿心一般,雙手攥得嘎嘎直響,咬牙切齒的在心中暗罵道:“他媽的,欺人太甚!”


    林綠衣伸手攙扶著衝虛,柔聲說道:“衝虛道長,外麵氣起風了,咱們還是到屋裏去吧!”


    衝虛被林綠衣這麽一攙,頓覺神情一蕩,心裏好似喝了蜜一樣甜滋滋的,忍不住偷偷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林綠衣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使勁的吸入肺內,對林綠衣笑道:“好,外麵是有些冷,那咱們還是到屋裏去吧!”說完由林綠衣攙扶著朝屋子裏就走,看見牛思鬆呆呆的站在那裏,心中不忍,好意問道:“牛兄,外麵有點兒冷,不如一同進屋去聊吧!”


    牛思鬆不知衝虛是好心好意的邀請他,還以為衝虛這是在故意的嘲笑和奚落與他,忍不住眼睛怒視了一下衝虛,恨恨的冷哼了一聲轉身朝前院走去。


    林綠衣見了笑道:“人家把你的好心都當成驢肝肺了!”


    衝虛聽了搖搖頭道:“林姑娘,不要這麽說他,他畢竟是李姑娘的表哥啊!”


    林綠衣聽了笑道:“就你菩薩心腸,你沒看見馬大哥都生氣了!”


    衝虛聽了一愣隨即看看屋內,又看看林綠衣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牛思鬆心中懊惱,氣匆匆的跑到李夫人麵前訴說,李夫人以為二人鬧了點兒小矛盾,有深知自己的女兒性情刁蠻,便叫人叫來了李詩萍。


    可李詩萍一聽李夫人說話,便知道是牛思鬆在母親麵前告了自己的黑狀,不禁心生怒氣,狠狠地瞪了一眼牛思鬆後扭頭就跑了出去。


    牛思鬆見了也連忙跟著追出去,二人一前一後的跑出李府,牛思鬆趕上李詩萍,也不顧街上人來人往,一把拉住李詩萍問道:“紅妹,你這是要幹什麽啊?幹什麽對我這般的冷漠?”


    李詩萍氣呼呼的撅著小嘴道:“我心裏煩,行不行!”


    牛思鬆心中知道李詩萍是在煩自己,便臉色一正拉著李詩萍問道:“紅妹,我來問你,我……我牛思鬆哪裏比不上那個姓馬的臭小子?那姓馬的臭小子又比我牛思鬆強到哪裏了?”


    李詩萍聽了先是一愣,看看牛思鬆道:“你胡說些什麽啊!”


    牛思鬆有些惱羞成怒的疾聲說道:“紅妹,你不要在掩蓋了,我……我不是傻瓜,我看得出來,你……你是喜歡上那個姓馬的臭小子,是不是?是不是?”


    李詩萍雖說性情豪爽,不拘小節,但這會兒被牛思鬆一語道破自己的心事,也不禁臉色一紅,眉頭一皺,嗔怒的反駁道:“你……你胡說些什麽?”


    牛思鬆見了,接著說道:“紅妹,你別騙我了,哎!這些年來我牛思鬆對你的心,可謂是天日可見,可你……可你卻是一直對我這般冷冷淡淡,我就是不明白了,以我的家勢,相貌以及文才武略,到底哪一點兒比不上那姓馬的!啊——紅妹,你告訴我——我到底那一點兒比不上那姓馬的!”牛思鬆說到這聲音有些淩厲,最後簡直是在咆哮,以致引來不少好事兒的路人駐足的觀看,牛思鬆冷眼掃了一下那些駐足觀看他們的好事兒路人厲聲大喝一聲罵道:“有什麽好看的,再看老子把你們的狗眼都他媽的挖出來喂狗吃!”說完狠狠地瞪了一下那些好事兒的行路人。


    那些路人見了嚇得連忙躲開不敢再看他們,李詩萍見了冷笑一聲道:“哼!你覺得,你嚇唬這些路人有意思嗎?”


    牛思鬆道:“紅妹,你不要岔開話題,你回答我,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姓馬的,我到底哪裏不行,你······你告訴我,我……我改還不行嗎?”


    李詩萍聽了看看牛思鬆的樣子,心中對牛思鬆忽生一絲可憐之意,便歎了一口氣,道:“表哥,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可是我······”


    牛思鬆聽李詩萍叫他表哥以為李詩萍回心轉意了不由得頓時有些心花怒放,喜滋滋的道:“紅妹,你想通了?”


    李詩萍聽了一愣忙道:“表哥,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是我對你一點兒感覺也沒有,我是一直把你當做哥哥看的,至於你心中所想的……所想的那些事兒……”說到這裏頓了頓輕聲道:“我可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


    牛思鬆聽了頓如五雷轟頂,身子一震,拉著李詩萍不解的問道:“紅妹,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你以前對我可不是這樣的,你……你……紅妹,我和你咱們可是青梅竹馬從小在一起長大的,u看書 ww.uukasu 難道咱們這麽些年的感情就比不上剛剛認識的那姓馬的臭小子嗎?”


    李詩萍道:“你不要說了,我說過我對你一直是當哥哥看得!”說完抽開被牛思鬆拉住的胳膊,轉身就要走。


    牛思鬆見了連忙又一把拉住李詩萍道:“紅妹,你知不知道,那姓馬的被人打得身受重傷,能保住命,已是虧了姑父的妙手神醫,日後要想完全恢複那也是很難得,難道你就不怕日後……”


    李詩萍聽了牛思鬆這般詛咒馬不平,心中更加的煩很牛思鬆,剛才的那一絲可憐他的心情才可也蕩然無存,臉色一板,一把抽出被牛思鬆拉住的胳膊道:“哼,你不要說了,我……我自己樂意行不行!”說完轉身就走。


    牛思鬆叫道:“紅妹——”就又要去追。


    李詩萍回頭對牛思鬆道:“你別再跟著我了!”說完疾步跑遠。


    牛思鬆愣在原地望著跑遠的李詩萍,心情冷到了極點兒,眼晴暴起手攥得緊緊的咬牙切齒的罵道:“姓馬的,我和你不共戴天,我要殺了你!”


    話音未落就聽身後有人說道:“嘿嘿嘿嘿……年輕人,情場失意啊!可憐啊!可憐啊!真是可憐!”


    牛思鬆聽了一驚,連忙回身去看,卻見一個四十多歲道士站在自己的身後,牛思鬆打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道士,見者道士黑黑的臉麵,胸前一部長須,一雙眼睛小似綠豆,手中拿著一把長劍。


    那黑臉道士見牛思鬆愣愣的打量自己,忽的哈哈一陣大笑,道:“年輕人,情場失意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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