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挑***戰隊之後,我們贏得了預賽第一場。比賽雖然已經結束了,我還是抑製不住場上那種如有神助的興奮。


    手指還有些哆嗦。幾個菜鳥支隊的兄弟紛紛對我豎起大拇指。誇讚我場上比賽表現異常舒爽。“舒爽!?”我被誇的一楞。怎麽把形容衛生巾的詞用在了我的身上?


    這麽一想手指就抖的更厲害。因為在比賽中按鍵盤鼠標按得太瘋狂,手指有些強直。


    好半天才恢複過來,心情也似乎漸漸平靜。


    “光光,回紅蠍子網吧開會!”霸刀麵色嚴峻地召喚著我。


    “不是吧?這麽快就開慶功會?!”我頭一回讚賞霸刀的效率。


    “開就開吧,這一場是有許多應該總結的。”我和紅蠍子一線的隊員們在比賽後率先退出。


    在我走出戰地網吧的時候,很多雙眼睛看著我,有心愛的女孩夕陽天使欣喜的目光,有仇人A8怨毒的目光,也有來自菜鳥者嘉許的目光。


    看來一切還不錯。我終於有了自己的FANS。


    在我們二線的隊員裏已經有人打出橫幅了:“光光,光光,你,就象老鼠大米。”“光光,一路向北,殺進總決賽。”“光光,喜歡你,因為你比我還菜!”


    嘿嘿,無論如何,這真是瘋狂的一天!


    看著這些如同《笑傲江湖》裏邪教聯盟一樣的者,我感覺信心倍增。


    我的槍法畢竟還是有人欣賞的!


    對於一個槍手來說,期待的就是這種認同。


    回紅蠍子網吧的路好象是騰雲駕霧飄回去的。幾個隊員一回到訓練專區,霸刀就擺出一副階級鬥爭的架勢。


    這種人似乎有一種與人爭鬥的天賦,臉變得比猴屁股還快。


    “光光!”他猛的叫喚一聲。“哦?有!”我被他叫得一楞。


    “有事你就說嘛,幹嗎叫得那麽大聲?”我正沉浸在剛才fans橫幅相送的甜蜜裏,叫霸刀給嚇了一跳。


    “今天的比賽你打得挺好啊?!啊?!”霸刀的聲音明顯是叫板。


    “還行吧,也就是個正常發揮,我平時不也這樣嗎?”我對這種裝屁人太鄙視了。回答得也有些漫不經心。


    “在比賽中你為什麽不聽指揮,擅自行動?你知道你的行為是多麽的不負責任?給其他的隊友又造成了多麽大的危險嗎??”霸刀聲色俱厲,表情就好象正義的來福靈一樣。


    “我給大家造成了危險?不至於吧??我可並沒有向同夥開槍?!”我一臉的無辜。我就不明白,不封我個本場比賽最有價值選手就也罷了。居然還給我定了個罪?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無能無過,殺敵有罪。


    我怎麽想也想不通。腦袋呼地一聲就湧起一股熱血,手指又不由自主地抖動,完了,我快被氣出腦血栓了!


    想到這裏我急忙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所有的頭發還是無法壓製地豎立起來。所謂怒發衝冠,也不過如此。


    “你是沒向同夥開槍,可是你多次不聽指揮,打亂了戰隊的整體作戰部署。以至於我們經常被敵人夾擊。所以你必須好好反思自己在這場比賽中的表現。”霸刀的哇啦哇啦有如連綿江水,滔滔不絕。


    尤其可恨的是他的哇啦好象還是有理有據,真的快把我定成一個千古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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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臉漲得通紅得坐在座位上聽著霸刀哇啦。


    心裏激烈地矛盾著,冥想中內心出現了一好一壞兩個天使。壞天使說:”這樣的隊友還跟他幹個屁!拿把沙漠飛鷹把他給爆頭,再瀟灑地走人得了。“


    好天使說:“光光,怎麽的也得等打完了精英杯再說,你還有和A8的大仇未報,還是忍一時風平浪靜,讓三分海闊天空吧!“


    我已經要按捺不住,要聽壞天使的話幹掉霸刀了。


    但冥想中又聽到一陣天籟般的音樂,滿天都落下了花雨,記憶閃回到從前的某一刻。


    曾經有一個真摯的女孩對我說“她相信我。”


    是的,還有人始終相信我是最好的,我沒有必要和這幫家夥做意氣之爭,想到這裏,我內心複又平靜。血壓也慢慢地慢慢地降了回去。


    原本通紅的臉也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算了,霸刀,隨便你怎麽說都好吧!怎麽給我定罪都行,我也無所謂了。我現在很累,我想回家。”我既然不能用小白掛了他,我至少還能選擇離開,這樣的垃圾會我也懶得再參與了。


    “不,你還不能走。我還要宣布一個決定!”霸刀的聲音很淒厲。


    “呀!還宣布一個決定?就是撅腚都沒有人管你呀!隻是這決定和我又牽扯上什麽幹係?!”我在心裏暗想。


    “從下場比賽開始,我們的陣容做出調整,光光下,CS2004上!”霸刀的聲音好象牛皮烘烘地法海。


    “T***!不是吧!?居然給我禁賽了。”我一來氣血壓呼地又上來了。


    一字一頓地說:“霸刀,你憑什麽?你憑什麽這麽調換?!你覺得你的行為對紅蠍下一步的比賽有利嗎?啊?”


    “憑什麽?!就憑我是隊長!我就不相信,缺了你這塊臭豆腐,我們還做不好槽糕了?!”霸刀咬牙切齒地說。


    我和霸刀怒目對視,場上氣氛劍拔弩張。


    我眼漏凶光惡狠狠地盯著霸刀,盯了足足有十秒鍾。


    突然,我把手伸向褲兜,掏出了一樣東西。


    霸刀激靈一下子,警告我:“你,你要做什麽?”


    我從兜裏掏出的是一塊魄力口香糖,我把糖塊惡狠狠地壓出塑料包裝,扔在嘴裏衝著霸刀惡狠狠地嚼了半天。


    然後轉身離開。


    對於這種家夥,我的感覺很複雜,一方麵是討厭,意外,震驚,一方麵也覺得正是這種人叫我真正了解到了什麽是人性的黑暗,什麽是陰謀的無恥。


    我不想再和他們羅嗦,我起身回家。


    剛走出訓練專區。門口呼啦呼上了一大片人。


    T***!剛剛內部失調,現在又有人上門來PK!看來這人那!真是憋屈難,出頭更難,出點小頭重又憋屈真是難上加難。


    更加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幫人一看到我從訓練專區出來都奔我跑了過來。


    攝像機,照相機長槍短炮就都把我對準了。


    其中一個披著大波浪長發的女士衝上前來,她穿著一身很得體的一套裙裝,還有一雙很性感的絲襪,高跟鞋鞋跟踏在地上發出噠噠聲。


    “這女的我怎麽看著眼熟呢?哦!我想起來了她是我們市電視台電子競技節目《遊戲任我行》的美女主持任盈盈,還有幾個看那架勢應該是報社的記者吧!“我暗暗猜測。


    正尋思間,任盈盈到了身前。


    沒想到的是她本人比上鏡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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