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都準備停當了,還是徐義親自準備好的。這時候公明殿的廚師都等著徐義過來,沒人去動手。


    有人試過了,做出來的菜式一樣,味道根本就沒法跟徐義做的比。


    今日接待貴賓,更是不敢亂上手。


    徐義心裏記掛著大殿裏的議事結果,有點走神。心很亂,我的心太亂,老天在不在,別忘了為我來安排。


    去球!不想了,先做飯,等會要是自己不滿意了,大不了以後他們別想再有好處。


    哼哼,這一點徐義還是有把握的。這才哪到哪呀?小爺一身的才華,這隻是一丟丟······手指比劃一下,小拇指,感覺還不夠,大拇指就再往小指遠端挪一下。


    精神勝利法還是有用的,最起碼徐義能專心做菜了。


    拿手的還是豬肉,沒辦法,原來大徐義嫌羊肉貴,除了燒烤······這居然是複古吃法。


    所以,這一次讓他們吃一頓賤肉,豬肉居然在這時候居然是賤肉。


    單身狗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特別是像徐義原本相當困頓的單身狗,絕對能有一手好廚藝。


    不管那邊是不是談判結束,徐義也真心想去聽聽,憋的那個難受呀,真的不想憋了。


    所以,當菜式準備妥當,直接讓打下手的分菜上桌。


    分餐製,一人一個小矮幾,不大的小盤子,真夠麻煩的。


    徐義當前,後麵跟一串道士,還沒到大殿,就聽見了特興高采烈的談笑聲······該不是他們談好把自己撇一邊了吧?


    哎呦喂,早知道隨便吃點算了,這心裏癢癢的。


    我憋!我憋憋憋!


    沒辦法不憋,徐義進來,玄成就開始數落······不,是讚揚徐義這所謂的什麽易牙之術,絕口不提分贓的事。


    我憋的好辛苦!


    看看淩風子,這老小子居然一臉漠然,似乎不急我所急想我所想。


    算了,且看看吧。


    食無味呀。心煩啊。癢癢啊。


    “義哥兒,今日飲一杯?”


    “崔叔,我還小。”這表情是真的很小,萌萌噠。


    “小什麽呀?你問問你這兩位兄長,有你這歲數,不知偷偷飲過多少次了。來,陪叔伯喝一次!”


    那能一樣嗎?那喝的是飲品,惹急了我能喝一天。切!喝就喝吧。就算是借酒澆愁了。


    你一樽,我一樽,到後來徐義都主動竄場子敬酒了,還把後世那感情和酒的關係一並借來用,似乎整個場子就他了。


    喝酒誤事,徐義就覺得是真誤事。因為,徐義把自己喝倒了。


    “醒了,來,喝口醒酒湯。”


    居然不是淩風子,是青風。


    “我師父呢?”


    “師叔也喝多了。”


    哦,徐義想組織一下斷掉的片段,沒能組織完整了。


    “師兄,我喝醉後做什麽了?”


    “嗯···聽說開始沒什麽,後來節帥和住持讓你簽了這個,你就哭了,還把鼻涕擦節帥身上了。”


    汗!灌醉我,讓我摁手印,怎麽想怎麽像後世裏傳說的酒桌談判。


    徐義驚了,一身汗。沒注意青風後麵說什麽,趕緊抓過來契約看。


    咦,不對呀,這讓我啥也不用做,啥也不用管就拿四成收益,我不應該哭呀。


    “我哭了?”


    “哭了。”


    “知道我為什麽哭嗎?”


    “我聽說好像是哭死去的人,還哭死的冤枉,哭自己可憐,孤苦伶仃的······”


    還好,沒說什麽餘外的話,似乎跟淩風子給自己編造的履曆相符······這算履曆嗎?徐義也真能借詞用。


    “後來······後來就不一樣了。”


    “後來怎麽了?”


    徐義是真擔心自己喝高了說出原本身份,按說不應該的,這些天自己一直在心理暗示,暗示自己潛意識的認同自己就是孫思邈傳人的身份。


    看這些天表現,很明顯自己已經有這樣的覺悟了。


    “後來你抱了節帥,又抱了長史,甚至抱了崔公子和小郡王,說是第一眼見他們就跟見了親人一般。”


    “到最後,你還抱這住持哭,說是如果有一天離開了,這就是你的娘家,會帶著媳婦兒來給老嶽丈磕頭!”


    青風憋的很難受。


    徐義已經兩眼無神了,就是沒有焦距,腦子裏想著自己攪亂整個酒場的場景。


    “你還說,還說崔家的小嬌娘很俊,等有一天你要找一個比她們還水靈的婆娘······哈哈哈。”


    青風實在憋不住了:“青玄師弟,水靈是啥意思?”


    我的天,我真的那麽不要臉?徐義低頭了,可不是羞呀,是想找個地縫。


    “水靈?水靈就是親一口都能吸到水。你一個出家人,想什麽呢!”


    一轉眼,徐義就化為正義了,一本正經的教訓青風。


    “能不能起床?住持讓你去見他,好像很急。”


    青風不跟徐義鬥嘴,鬥不過,整個公明殿裏誰也鬥不過。這是驗證過的。


    這時候又能有什麽急事?就說調教李家和崔家派來的工匠,徐義也不懂呀。


    別說鑄鐵不懂,就是釀酒也不懂,除了指導蒸餾,連勾兌都是慢慢嚐試的。


    宿醉,其實真正的糧食酒,uu看書 ww.ukanshu 宿醉並不是特別難受,醒了就是醒了,沒什麽不舒服。


    住持的禪房裏不止一人,徐義覺得帶著這些契約就多餘了。


    確實多餘,很顯然,住持不是說這些事的。


    “義哥兒,以後公明殿就是你你娘家,看來你早預料到會是這樣了。”


    住持笑嘻嘻的······昨日一場酒,徹底改變了公明殿的格局,自然可以笑,有笑的必要。


    “給,這是節帥留下的,本來想親自給你,你醉的過了。淩風又著急讓你回去······不過,昨天你確實孟浪了。”


    已經自覺了,就別再批評了,我很慚愧,就不跟你們具體表達了。


    這是······


    這是任命狀?隴右行軍道,錄事參軍,掌傷患事宜?這幾個意思?


    “我這就是當官了?”


    “嗯,做官了。武職,從八品,沒勳爵。節帥說你年齡太小,又是第一次入軍伍,恐難服眾,未建寸功,隻能在他的權限下做到這般。”


    “節帥讓我跟你說一聲,客氣客氣。”


    玄成子心情愉悅,居然也有調侃的心思。


    徐義根本沒聽後麵的,他就聽到了武職、從八品。


    盛朝尚武,武職好像比文職地位高吧?從八品,徐義琢磨著這從八品算哪個級別。


    應該,或許差不多是個正科級吧?說不定也可以是副處。嘿嘿,當初自己醫院的院長也就是個正科級,還是事業單位正科級,自己現在已經是公務員行列的正科副處了。


    徐義,你太牛掰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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