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注目淩冬至,等待著他的講解。


    “這個裂縫的結構叫魚鰓結構,現代一些新式潛艇上,就有利用這種結構達成物理供氧。穀雨說那些石筍內部有著無數細微的孔管,這就類似魚鰓的鰓絲,上麵的孔管能夠透過氧氣分子,但卻大於水分子,所以可以讓氧氣順著孔管流入這個巨大物體的體內。


    試想一下,如果這個物體內有著一個足夠大的空間,儲滿了氧氣,內裏溫度再高與水溫,那麽就會在裂縫處形成一個平衡的壓力,阻止水流進入其中。當然,其內裏結構更複雜,就不贅述了。”


    聽到淩冬至的講解,穀雨的第一反應是:


    “冬至,你的意思是說,這下麵的東西,很可能是人工的產物?”


    淩冬至點了點頭,說道:


    “一個非生命體要達到這樣複雜的結構,除非人工,別無可能。”


    腿姐這個時候已經帶好了潛水麵罩,說道:


    “到底如何,還是要下去看看,既然穀雨確定那裂縫深處沒有水,那麽正好方便咱們下去看看。”


    幾個人點了點頭。


    穀雨指著圖紙說道:


    “這東西的頂部距離水麵不到十米,咱們要到裂縫處,就需要潛入二十米深處,大家一會跟緊我,在裂縫深處三十米左右,有個向下的深洞,水流在那裏急轉直下,到時候我會在那個位置搖晃頭部的探照燈,你們記好那個位置,千萬別被水流衝下去,我們的目標是上麵的洞口,進入那個洞口,就沒有水了。”


    說著,五個人紛紛抱起事先預備好的石頭,穀雨當先跳入水中,其他人緊緊跟上。


    所有人裏,隻有穀雨頭頂反向帶著一個探照燈,這是給身後的人看的,至於穀雨,完全不需要。


    借著石頭的重量,他們快速的下降到十幾米深處,這時候,穀雨的雙腳已經踩在那黑乎乎的東西上麵。


    他扔掉手裏的石頭,靠著雙手把著那些凸凹不平之處,頭下腳上,快速的向下爬去。


    那裂縫足夠大,不需要精確的路線,在進入裂縫之前,穀雨停在那裏,等待著人員聚齊。


    當斷後的老塔也進入了裂縫邊緣後,穀雨才把著那些石筍,快速的橫向內部遊去。


    此時此刻,沒有氧氣筒的他們都已經開始胸口憋悶難忍。


    穀雨感受到了水流的牽引力,他此時此刻,就在上下兩個洞穴之間,水流在這裏急轉直下,形成了衝擊力。


    他使勁的搖晃了幾次腦袋,讓後麵的人記住這個位置,然後咬牙把住石筍向上爬去。


    腿姐緊跟其後,緊接著是淩冬至。


    淩冬至的體能是最差的,好在腿姐用繩子拽著他,這貨就是窒息暈倒,也能被腿姐拽上去。


    “嘩啦!”


    穀雨頭部冒出水麵,迫不及待爬到水岸邊的石頭上,摘下麵罩,大口的呼吸。


    如此幾次深呼吸,胸口的憋悶感才漸漸消失,身體也有了力氣。


    很快,五個人都浮上了水麵來到岸邊,一時之間,這個空間內全是喘息。


    老塔拿起打火機打了一下火,看著高高竄起的火苗,說道:


    “氧氣含量遠超外麵,這地方很神奇啊!”


    說著,在防水包裏掏出煙來,給費仁美和穀雨一人分了一根。


    腿姐和淩冬至都是不吸煙的好孩子。


    淩冬至用探照燈在四周照了照,並沒有找到能夠走出這個狹窄空間的洞口,然後看著這幾乎是直上直下的深洞問道:


    “現在怎麽辦?難道要爬上去?”


    穀雨吐了一口煙,指著頭頂上方回答道:


    “這裏的石頭吸光,而且黑乎乎的,很難看清楚。其實在三米高處有一個狹窄的洞穴,可以通到這東西的內部。


    原來這個位置應該有類似水庫的台階,我們坐著的石頭,應該就是原來的台階崩塌了。”


    淩冬至用自己的手鏈在屁股下的石頭上碰了碰,說道:


    “這可不是石頭,是鐵,我的手鏈內有一顆磁石。”


    費仁美驚訝道:


    “這地方會不會是一整塊的隕石啊!黑乎乎的多像。”


    淩冬至搖頭道:


    “外層可能是隕鐵,但是內部絕對不是,這樣精妙的結構,不可能是大自然的產物。”


    腿姐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手裏拿著已經綁好飛爪的繩索,對著穀雨問道:


    “穀雨,指給我位置。”


    穀雨點了點頭,用手指指著黑乎乎的頂部說道:


    “三米處,但要扔出拋物線來,因為在那個側洞內一米多深處,才有能掛住飛爪的凸起。”


    腿姐點了點頭,身體向後一跳,隨後手裏的飛爪順勢扔出,果真在三米半高處形成了一個拋物線,然後斜著倒射入側壁內。


    “哢!”


    腿姐拽了拽繩索,非常穩固,一次成功。


    沒等穀雨說話,腿姐已經雙手拽著繩索,幾下搗弄,便到了側壁的洞口處,拿著手電對著下麵晃動,說道:


    “上來吧,挺寬敞的。”


    三個煙民極無素質的把煙頭扔到水裏,uu看書 .uanshu.m 順著繩索攀爬上去。


    這個洞穴高差不多兩米半,寬度兩米左右,非常規整,接近長方形。


    沿著側壁洞穴向內走去,很明顯感覺出來這是個向下的斜坡。


    也就是說,他們正在向著更深處走去。


    如此大約走了十幾分鍾,穀雨停了下來,低聲道:


    “再往前走,就是我當時聽不到的地方。”


    淩冬至看著穀雨問道:


    “現在也聽不到嗎?”


    穀雨點了點頭,低聲道:


    “近在咫尺,我卻聽不到更遠,這裏麵有古怪,大家小心了。”


    說著話,穀雨已經拔出了自己的匕首。


    身後腿姐抽出了腰袢的砍刀,費仁美是一根純鋼的擀麵杖,老塔的武器是一條鏈子鞭,上麵全是倒鉤,斷是陰損毒辣的武器。


    而淩冬至則是把手腕上的手鏈摘下來,分拆組合幾下,就成了一個毒辣的奇門武器“蠍子切”。


    這東西就是指虎的放大版,有四個環分別套在四根手指上,四環內部是一個掌撐,能夠讓手掌一期負擔撞擊的承受力,避免傷到指骨。


    而四環的外側,則是帶著八根蠍子尾巴一樣的力鉤,鋒利異常。


    這東西可算是短兵裏最毒辣的武器,正常的成年人,帶著蠍子切,能一拳把水牛的頭骨打碎。


    老塔頓時覺得自己的狼牙鞭不香了,嘟囔著讓淩冬至以後給他也弄一個這種手鏈。


    握著匕首,穀雨當先走入那他聽不到的地方。


    隻是一步,他就覺出這裏的不同,那就是腳下的觸感不再是堅硬的地板,而是柔軟的好像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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