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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木嘴裏發出一連串完全聽不懂的音符。


    穀雨這才想起,這個問題用點頭和搖頭無法回答。


    語言的不通,讓這對話無法進行下去。


    穀雨閉目思索。


    他不明白,為何若木整個情緒眼神和肢體的動作都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上次若木是在鍾山神樹所在的山體內浸水,我當時納悶若木為何沒有離開,若木變成這樣,會不會和那次經曆有關?”


    想到這,他看著若木繼續問道:


    “還記得鍾山神樹嗎?”


    若木沒有遲疑,急忙點頭。


    “那你見過這個嗎?”


    穀雨說著話,手裏拿出三生石。


    若木疑惑的看著那晶體,搖了搖頭。


    穀雨還想繼續問一些問題,因為他確定若木經曆了古怪的事情,以至於若木認為自己不是若木了。


    但,還沒等他繼續思考合適的問題,腿姐的視訊電話打了過來。


    穀雨急忙來到堂屋,打開視頻連接。


    腿姐依舊那麽美,但是眼神裏卻帶著焦急和疲憊。


    “發生什麽事了?”


    穀雨急忙問道。


    腿姐的聲音很沙啞:


    “費仁美回來了。”


    穀雨一愣,才想起來費仁美和神經刀他們幾個去了地球之耳,然後急忙問道:


    “神經刀他們呢?”


    他現在最想見的人就是神經刀,因為他對厥陰蛇圖騰的懷疑,與神經刀的某些猜想極為吻合,所以急於想和神經刀探討一下。


    腿姐搖了搖頭,聲音嘶啞道:


    “隻有費仁美回來了,但他昏迷不醒,我不知道他們在地球之耳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和他現在在極江xx醫院。”


    穀雨沒有二話,忙道:


    “我馬上過去,你別急。”


    說完,他叫俞曉在這裏看好了若木,不要拿下泥球,然後開車直奔極江市區。


    醫院內,一間特護病房內。


    費仁美躺在病床上。


    原本一米八,二百多斤的體格,現在瘦的皮包著骨頭。


    除了呼吸和身體偶爾的抽動,他看起來就是個死人。


    腿姐看到穀雨出現在病房內,使勁的抽了一下鼻子,穀雨知道,腿姐再堅強也是個女人,她其實已經哭了,隻不過眼淚沒有從眼睛裏流出來。


    穀雨能理解腿姐的心情,他們這支隊伍,如今隻剩下他和腿姐兩個人了。


    這讓腿姐對未來無比的恐慌。


    “隊長,費仁美的病情醫生怎麽說?”


    腿姐關上房門反鎖,低聲道:


    “脘病毒感染,嚴重破壞了神經係統,醒不過來了。”


    穀雨一愣:


    “脘病毒?醫生有說是什麽誘因嗎?”


    腿姐搖了搖頭,說道:


    “無法確定誘因,脘病毒感染,無非就是食用了帶有脘病毒的肉類或者是同類相食,但是費仁美獲救時,腸胃裏已經徹底幹淨了,什麽都沒有。”


    穀雨知道,一個二百多斤的胖子瘦成這樣,證明後期他完全是靠著燃燒自身脂肪提供能量在求生趕路,腸胃裏怎麽可能還有食物殘留。


    說到這,腿姐打開背包,在裏麵掏出一遝紙來。


    穀雨數了數,一共是二十七張。


    但,這二十七張紙上的內容完全一致,一致到每個字每條線都一模一樣,比複印的還一致。


    不過看起來,這些紙張不是複印的,而是手寫手畫。


    這是難以置信的,因為哪怕是同一個人用手畫圖紙寫字,也絕對做不到兩張一模一樣,更別說是二十七張。


    但,這樣的情況就是出現了。


    穀雨看了一下紙張的內容。


    這是一張地圖,地圖上最顯著的坐標是一隻耳朵的形狀,而地圖的線路終點,是在那隻耳朵的旁邊幾十公裏外的某處。


    再看地圖的落款是【神經刀】。


    “這是神經刀畫的地圖?”


    腿姐點了點頭,說道:


    “那隻耳朵是地球之耳,所以這地圖應該是求救地圖。”


    穀雨點了點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神經刀他們被困在地球之耳旁的某處陰墟了?”


    腿姐點頭道:


    “沒有手機坐標信號,除了陰墟,別無可能。”


    穀雨拿著地圖,問道:


    “他們帶著打印機嗎?怎麽這二十幾張地圖一模一樣?”


    腿姐搖頭道:


    “不可能帶著那麽多餘的設備,所以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穀雨放下地圖,看著費仁美,低聲道:


    “還有其它的線索嗎?隻是這張粗略的地圖,我們很難找到具體的位置。”


    腿姐急忙打開自己的平板電腦,說道:


    “他們在去往地球之耳的路上,一直有拍攝照片和短視頻發到微博上,這些照片的背景可以幫助我們找到準確的路線。”


    穀雨急忙打開腿姐儲存的相冊,一張張看過去。


    照片之中,除了神經刀,毛眼,佘少男,美人肥以外,還有一個年輕的向導。


    不過那向導幾乎不出現在照片內,估計都是向導給四個人拍照片。


    直到穀雨看到一個短視頻。


    這是他們把手機放在一旁,然後五個人圍在篝火旁吃燒烤的集體攝影。


    視頻內,五個人對著攝像頭擺手打招呼,臉上都被黃土弄得髒兮兮的,但卻笑得詼諧。


    穀雨終於第一次看到那導遊的正臉,但是可惜看不清楚臉,因為太髒,而在沙漠裏,沒人舍得用水洗臉。


    視頻內,毛眼帶著墨鏡,正在用刀切割一塊肉幹。


    費仁美則是舔著嘴唇做燒烤,佘少男依舊是一臉的憂鬱,不時的摸摸自己這和那,看來還沒適應自己的女性身體。


    神經刀則是對著鏡頭的方向說著話:


    “隊長,uu看書.uukanshu.cm 我們已經到了地球之耳,這裏有傑克盛教授留下來的線索,就在地球之耳西北方向,佘少男確定那麵應該有水,那麽應該就有綠洲,因為佘少男說她右腿膝蓋感覺到了濕氣。”


    他這話說完,視頻內的眾人哄笑,隻有佘少男更加憂鬱了。


    開飯之前,神經刀招呼眾人和腿姐打個招呼,於是五個人一起對著視頻的鏡頭揮了揮手,短視頻到此結束。


    但,就在視頻內五個人揮手的時候,穀雨身體一顫,眼睛撐得老大。


    他急忙把視頻倒退幾秒,在五個人揮手的時候點暫停,然後使勁放大,直到屏幕內隻有一隻手,那是那向導的手。


    這個向導揮動的是左手,很顯然應該是個左利手。


    但是,這隻左手的小指,比正常人要短許多,就好像是少了一個骨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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