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的測試。


    穀雨手指已經觸碰到藏在身下的匕首。


    如果這若木敢於對自己下手,那麽穀雨決定,把它削成人彘,隻留有用的地方。


    那一雙柔軟的手徑直落在穀雨身前——解開了穀雨的襯衫扣子。


    “嗯?我勒個去,這若木要幹嘛?那啥我?”


    穀雨腦海裏都是若木的模樣,h綠色女阿凡達,s身材h版女綠巨人,h禿頭版卡魔拉......


    “嗯,別說,還行!”


    穀雨突然覺得,如果這東西有這種功效,那麽真是個好事情,結婚啥的都可以省了。


    然而並沒有。


    若木解開穀雨的襯衣褲子後,雙手在穀雨的臉上,身上摸索一邊,穀雨就覺得皮膚爽利,甚至能感受到毛孔的透徹和放鬆。


    不用想也知道,這超級潔癖的若木,應該是把自己身上的髒東西,細菌,油脂,蟎蟲啥的都給弄幹淨了。


    順便還把穀雨的衣服褲子摸了一遍,清潔溜溜。


    然後若木回到水桶邊吐了好久。


    從這件事就看出來若木智商一般,因為它清潔了穀雨的身體之後,並沒有幫穀雨把衣服再穿好。


    吐了一會,若木縮到翹腳,就那麽蜷縮在青磚地麵上,閉上了眼睛,應該是睡去了。


    穀雨心情一陣放鬆。


    “嗯,能完整留著若木,真好!”


    想著,便也沉沉睡去。


    次日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穀雨起身看到若木已經不在牆角,臥室的門洞開著。


    幸好那皮筋般的根莖還連在水缸內,否則穀雨還以為若木逃了。


    走出臥室來到堂屋,穀雨就覺眼前一亮。


    破舊依然,但卻幹淨的一塵不染,滿室清香,毫無潮濕悶臭之感。


    西側的偏方門也開著,還能看到若木勤勞的小身影。


    “嗯...若木的基因裏恐怕寫著重度潔癖的程序,嘖嘖。”


    這完全是一種天生的行為,就像飛蛾撲火,大雁南飛,使命一般。


    穀雨也不理會若木忙碌,有這樣一個動植物不分的寵物在家,人生之幸。


    最主要還不需要喂食,勤澆水就可以了。


    穀雨來到院子裏,打了半個小時五行拳,用一根鎬把當著長槍又練了一套六合槍,這才光著膀子在井裏大水衝洗了一下,冰涼的地下水頓時讓他神清氣爽。


    穿好衣服,正研究弄什麽早餐的時候,大門外卻來了訪客。


    “咚咚咚!”


    穀雨已經聽到大門外是誰。


    憑著次聲波,穀雨見到大門外正是自己的鄰居俞曉。


    就見她披著寬鬆的蠶絲睡衣,剛遮住大腿的那種長度。


    從上麵兩個凸起的點和下麵胯部看不到內褲痕跡判斷,這貨裏麵是光著來的。


    想到俞曉的處境,穀雨猜測:


    “這眼看要到大限的女人現在全靠床笫麻醉自己,今個這是來我這打牙祭來了!”


    穀雨對於男女之間那啥沒啥潔癖,但是健康上的衛生還是很關注的,所以雖然生理上有想法,但是理智上還是拒絕這上門的美食。


    有心不開門,但是想了想還是走過去,開了門閂。


    “吱嘎!”


    大門掀開一個縫,就有一股香水味灌進來,挺好聞的味道。


    俞曉扶著門框,笑道:


    “知道來了新鄰居,昨天忙沒來得及拜訪,想到你剛來,肯定還不知道在哪弄吃的,就帶了早餐來串串門,不知道歡迎嗎?”


    穀雨滿臉堆笑: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快裏麵請。”


    心裏卻想著:“你能不忙嗎?一天換了好幾個!”


    穀雨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和賓館迎賓似的。


    然後就見俞曉動作緩慢,踱著步子,慢慢往院裏蹭。


    穀雨本是低著頭,見她動作緩慢,就好奇的從下往上看去,眼光漫過波瀾壯闊,來到了那張看起來其實很清秀幹淨的臉上。


    就這張臉,和穀雨昨夜聽來的行為,完全不符合,或者說太衝突。


    如此清純的臉。


    當穀雨看到俞曉的眼睛時,似乎明白了為什麽她速度緩慢。


    就見俞曉本來不小的眼睛眯成兩條縫,眼部肌肉緊繃,似乎在極力的看清前麵,小心翼翼的走著。


    穀雨趕緊靠過去,右手扶住俞曉的左小臂,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眼睛不受用,來我領著你。”


    俞曉笑道:


    “嗨,我也不是看不見,就是弱視的嚴重,大白天看東西,也和半夜似的,感光很差。”


    有穀雨領著,倆人很快來到院子內的一顆橘樹下的石桌旁。


    這石桌上麵還刻著象棋盤,但已經模糊不清,怕不是也有幾十年歲數。


    “你這沒去醫院瞧瞧嗎?”


    倆人落座後,穀雨把俞曉拿來的食物鋪在石桌上,一邊問道。


    “去過了,沒得治,又不是近視還能手術,這就是弱視,感光特別不好,不過也還好,我本來就不喜歡看書,倒是也不耽誤什麽,就是走路常摔跟頭。”


    一句輕描淡寫,但卻足以知道這女人七年來是如何的難過。


    絕望的難過。


    一個連走路都費勁的人,幾乎不可能有機會參加進入陰墟的任務,這就是陰墟童子的絕望。


    別看陰墟充滿了危險,但陰墟童子卻向往陰墟,是因為在陰墟之中有機會遇到一些奇遇,能夠延緩自己陰墟病症發病的時間。


    而俞曉的眼睛,注定了她隻能煎熬過七年,等待那必然的結局。


    穀雨打開了兩份餐盒,uu看書ww.uashuc 裏麵是皮蛋瘦肉粥。


    “嗯,味道不錯,您也吃啊!那個,您怎麽稱呼?我叫穀雨,穀子的穀,下雨的雨。”


    穀雨明知故問,這不是裝傻,而是不想俞曉知道有人在背後說她,算是一種善良吧。


    “我叫俞曉,痊愈的愈去了心,破曉的曉。我不吃了,都是給你拿來吃的。”


    “吃點吧,早餐不吃容易胃病。”


    “你吃飽了,我“吃”你就好了啊!”


    穀雨舔了舔嘴唇,這話太直接,果果果的勾引。


    這要把她喂飽了,自己非得累死,穀雨趕緊岔開話題:


    “俞曉,你這眼睛是舍得羊弄得吧?”


    俞曉點了點頭,道:


    “是啊,舍得羊讓我的眼睛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我眼睛很漂亮的以前,現在怕是沒了神采。”


    “哪有?現在也美。那個,你不吃東西,那我給你倒點水喝。”


    穀雨回到屋子裏,才發現自己屋裏沒有水,隻有自己的被子裏還剩下昨晚的若木乳。


    “嗯,總不好直接打冷水給人家,那就喝我的剩水吧,便宜她了。”


    想著,穀雨直接端著自己的杯子出來,放到俞曉麵前,自己則“禿嚕禿嚕”的繼續喝粥。


    然而沒想到的是,俞曉雙手捧起水杯,還沒放到嘴邊,卻突然把水杯提高,放到了自己的雙眼前。


    那雙形狀很好看,但是眸子無神的眼睛眯的更狠了,但是無神的眸子裏此時卻似乎有了光。


    俞曉疑惑道:


    “這~~~這杯子裏有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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