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容嬤嬤的話, 那拉被雷到了,風中淩亂了一陣, 那拉又一把抓住容嬤嬤:“你剛說的是什麽?再說一遍!”


    容嬤嬤喘了喘氣:“碩王爺新納了一個侍妾,叫白吟霜, 不,叫白吟玉!”


    “到底是什麽?”那拉腦袋已經亂了。


    “那人···那人就是白吟霜,不過,改了名字,叫白吟玉!”


    讓我們把時間往前推。


    白吟霜勾搭上皓禎,又通過皓禎牽線搭橋勾搭上碩王爺。其實可以說,白吟霜的最終目的就是碩王爺, 皓禎這個倒黴孩子不過是她拿來利用的。白吟霜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雪如, 雪如生生毀了她一切,如今,她自甘墮落,深陷汙濁之地, 卻忍辱偷生, 拚命學得各種討好男人的本事,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報仇。有了皓禎這個愣頭青,自然極其順利地爬上了碩王爺的床。


    要奪得一個女人的一切,不外乎是搶了她的地位,搶走她的丈夫和孩子。雪如不是在乎皓禎嗎?不是要保住她在王府中的地位嗎?她就讓她失去這一切,讓她一無所有,方能泄她心頭之恨。得了嶽禮的寵愛, 雪如還拿什麽跟她爭?如今的白吟霜,經過了青樓的一番洗禮,對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


    要說這碩王爺嶽禮,表麵一副正人君子樣,其實,這王公貴族,又有多少人能經得起這等手段的誘惑。當年翩翩一個回族舞女都能讓他將福晉扔在一邊,逼得雪如瞞天過海,換下兒子。現在又來了年輕貌美,身經百戰的白吟霜,他又豈不會迷戀其中?


    當時的形容,那叫一個精彩。白吟霜讓皓禎將嶽禮引到小四合院,又支開皓禎。這廂裏,電光交錯之下,白吟霜使盡渾身解數來勾引嶽禮。嶽禮在王府裏,身邊隻有雪如和翩翩兩個半老徐娘,如今看到這等活色生香的畫麵,哪裏經受的住,當下便將這禮儀臉麵全拋擲腦後,屋子裏一片迷亂。


    雪如捉奸在床,當時,看到兩個人扭在一起,臉都綠了。白吟霜背上花枝招展的梅花圖刺激著雪如的神經,尖叫著變得歇斯底裏。


    皓禎也闖進來,看到這樣的畫麵,“啊~”大吼一聲,提著白吟霜就開始瘋狂搖晃:“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當下裏,屋內一片混亂。


    這嶽禮好歹也是一個王爺,被老婆孩子這樣沒臉,反倒激起了他的左性,偏生要把白吟霜帶回府。不過,他好在還知道這白吟霜是一個青樓女子,若納了會平白引出多少風言風語,辱沒家風。一回府,便將她改了名字,叫白吟玉,又編了個來曆。不明真相的人隻是知道嶽禮身邊多了一個女子,平日裏又深居簡出的,哪裏會知道她是誰。


    白吟霜進了府,盡得嶽禮寵愛,倒把這正室扔在一邊。皓禎開始日日飲酒消愁。整個府裏烏煙瘴氣,皓祥便將翩翩接出府,與他和賽婭一道孝敬。


    “若不是咱們還沒將那小四合院隔壁的林媽媽調走,當時的情形咱們還未必知道的這麽詳細!後來的情況,碩王府家隨便一個小廝都能打聽的,現在雪如和白吟霜鬥得火熱,碩王爺又一味護著那白吟霜,雪如現在的日子,可艱難了。”容嬤嬤最後做了收尾。


    那拉沉默了,她萬沒想到白吟霜竟然是這樣的瘋狂,為了報仇不顧一切。別人不知道,她怎麽可能不知道白吟霜的真實身份。如今,這母女倆鬥得熱火朝天,這碩王府,真的完了。


    那拉一聲不吭,靜靜地想著事。碩王府倒黴,那拉自是拍手稱快,隻是,這等醜事,恐怕又會觸發皇上心中的隱痛。罪上加罪,更無可恕。不過,雪如偷天換日的事,本就是抄家滅族的罪,再加一條,結局又能壞到哪裏去?恐怕到時候,還是雷霆之怒。


    容嬤嬤不明白那拉為什麽一下子沉了臉,便悄悄地立在一旁,靜待那拉思索。


    半晌,那拉道:“明個,宣碩王福晉進宮,本宮要看看碩王新納的侍妾。”


    ————————————————我是那拉的分界線————————————————————————


    “抬起頭來。”那拉按奈住胸中的起伏,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恍然一世,再次見到這個害了蘭馨一輩子的女人,那拉真恨不得立時將她掐死。縱使她涵養再好,此刻,仇人見麵,也是分外眼紅。好吧,那拉退一步,承認,即使他們所謂的感情不能勉強,可是,既然你倆相愛在前,為什麽還要招惹她的女兒,不過是為了公主給你們帶來的權勢和臉麵。拿著蘭馨給你們的臉上貼金,你們真是打得好算盤!我的女兒,憑什麽既榮耀了你們,又給你們的愛情立牌坊?將蘭馨利用個徹底,這世上哪有這樣好的事?


    依然是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楚楚動人,微笑時眉間眼角一派嫵媚,抬眼時眼神羞羞怯怯。就是這樣的人,唬得碩王父子倆神魂顛倒。


    旁邊的雪如卻是憔悴了許多,看向白吟霜的眼神,也帶了一絲幾不可見的怨毒。


    “果然是個我見猶憐的。叫什麽名字?”那拉盡量緩聲問道。


    “白吟、玉。”白吟霜顯然說得不夠順溜。


    那拉眉頭一皺:“這也玉,那也玉的,沒的玷汙了那高潔的東西!這個字,可不是什麽人都配使的!”


    白吟霜小臉煞白,晃了晃,嬌小的身子也似在發抖,將頭低了又低。若是個男子,必然見此會心存憐惜,恨不得攏在懷中安慰。可是,屋裏的女人,都是對她恨極的,看她這個樣,更是不屑的撇了嘴。


    罷了,她現在還是碩王爺的人,那拉擺擺手:“起來吧,別在哪兒跪著了。”又問雪如道:“王爺是打哪兒找來這個可人兒的?”


    雪如本是扭曲了一張臉,見那拉問,還得擠出一副笑容:“回娘娘,她也不是什麽外來的人,本是皓禎身邊的一個奴才叫小寇子的,他三嬸家的遠房侄女,進了京後,叫王爺看上的···”


    “哦。”那拉端了茶,掩蓋住眼中的冷笑。“本宮怎麽看著,這眉間眼角一股子狐媚氣,果真是正經人家出來的?要知道,王府莊嚴,別把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往裏帶!”


    白吟霜縮成小小的一團,愈發可憐見的,眼圈也紅了一紅。


    雪如忙道:“正是。她小門小戶的,見的世麵小,正怕她衝撞了娘娘,請娘娘原諒則個。”心裏不定痛快到哪去了。


    這時,容嬤嬤進來,朝那拉點點頭。


    過了片刻,紫薇進得門來,柔柔脆脆道:“紫薇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吉祥。”一見屋內另外兩人,忙又笑道:“不知娘娘這裏有貴客,紫薇失禮了。”


    “沒事,過來坐吧。”那拉招招手:“這是碩王福晉,這個,是碩王剛納的侍妾。”


    紫薇朝雪如有禮貌地笑笑,目光便落在了白吟霜身上。白吟霜跪下給紫薇行禮,也下意識地抬起頭,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


    紫薇神色複雜地打量著白吟霜。沒錯,她就是那拉特地叫過來,以好了結她這最後的一個心結。原來在心裏設想了許久,想象著這白吟霜是怎樣的一個人,真見到了真人,才發覺,真不是那麽回事。漂亮歸漂亮,卻多了一股子柔媚的氣息,眼波流轉中,不經意的媚態橫顯,不動不語時,又貌似凜然不可侵犯,再蹙眉頭時,卻覺得,這股子清高不過是拿來裝點門麵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紫薇心裏有些失望,柔弱不堪,依附於男人卻又工於心計的女人,皓禎喜歡的就是這等貨色嗎?他的高貴,他的氣節,都到哪裏去了?


    白吟霜被紫薇盯得低了頭,跪了許久,膝蓋都麻了,紫薇也沒有叫她起身。她悄悄將重心從左腿移到右腿,又從右腿移到左腿,心下愈發不安。她是知道皓禎之前有一個戀人,是宮裏的格格,難道,就是眼前這個人嗎?白吟霜跪不穩了,飛快地瞟一眼上方的紫薇,端莊秀麗,舉止大方,不知是該驕傲她有本事搶紫薇的男人還是嫉妒紫薇的格格身份。但凡她出身好,怎麽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越跪,心裏就越發不平衡。


    雪如心下也有些忐忑。皓禎和紫薇的事,她多少也知道一些,本來還不大看得上紫薇奴才格格的身價,後來聽說她極有可能是真正的金枝玉葉,便也樂見其成。哪知,卻出了個白吟霜,就不知道這個格格知道了多少事情,隻千萬別認出白吟霜來,生生毀了這一門好親事。如今,碩王爺被皇上訓斥,皓禎貶為庶民,翩翩那個賤/人又有西藏公主撐腰,白吟霜又霸占著碩王爺,她和皓禎在府裏的地位顯然不穩了。若能得皇家格格青睞,複起之日亦指日可待。雪如攥了攥拳頭,看向白吟霜,愈發微眯了眼。


    紫薇晃過神來,罷了,這是這樣的人吧,就當她瞎了眼,何苦再為這樣的人苦悶。慢慢將手一抬:“起來吧。”神情大氣莊嚴,巍然直坐,再不去瞧這人一眼。


    白吟霜顫顫巍巍起身,腿一軟,又險些趴下。旁邊也沒一人過來扶她,隻得一步一挪地蹭向椅子。


    那拉含笑看著這幾人,心下搖頭。


    坤寧宮裏暗地下各懷心思,麵上一團和氣。雪如還在搜腸刮肚地想著如何討好紫薇,把她拉過來當自己未來的兒媳,那廂裏,門外便鬧了出來,吵得屋裏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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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回事?秀珠,你去看看!”那拉皺了皺眉頭,她管教甚嚴,下人們何曾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大吵大鬧。


    秀珠答應著去了,回來時,對那拉道:“娘娘,門外是皓禎,侍衛們不讓他進來,跟侍衛差點打起來。”


    那拉麵色一沉,冷哼一聲,斜瞧著雪如:“這碩王府家的公子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敢跟本宮的人動手?”


    雪如坐不穩了,立時從椅子上站起來,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逆子:“娘娘,都是平日管教不善,管教不善···”


    “請他進來吧。”


    話音剛落,皓禎大步走進來,草草行了個禮:“皓禎見過皇後!”看見白吟霜側坐在椅子上,紅紅的眼圈,柔柔弱弱,顫顫巍巍的小媳婦樣,心都痛了,衝雪如大喊:“額娘,您好好的將吟霜帶進宮做什麽?”突然一眼瞥見紫薇,似恍然大悟,指著大吼:“是你,是你出的主意,是不是?我對不起你,你盡可以找我發泄,你把吟霜弄進來做什麽?吟霜,吟霜,你沒有什麽事吧?”


    皓禎一把上前護住白吟霜,怒視紫薇:“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麽的狠毒?吟霜哪裏對不住你了,你有什麽衝我來,吟霜這麽一個弱女子,你對她下手,你於心何忍?”


    還不待紫薇杏眼圓睜,麵色蒼白,有所言行。“夠了!你這個逆子,你給我閉嘴!”雪如便喝道,額頭滲出冷汗,胸口不斷起伏,顯然是怒極,恨不得窩心腳踹死這兩個狗男女:“這裏是坤寧宮,豈容你大呼小叫?還不快給皇後娘娘請罪?給紫薇格格請罪?”又慌忙對那拉道:“皇後娘娘,這個逆子,這就拉回家去,定定重罰!請皇後娘娘恕罪!請紫薇格格恕罪!”雪如砰砰砰磕在地板上,實打實的,鏗然有聲。


    “額娘,我們又沒做錯事情,為什麽要請罪?我就不相信,這世上就沒有天理,沒有真情了?”皓禎吼道,又輕聲對身旁人道:“吟霜,別怕,我會護著你的!”


    那拉似笑非笑地看著幾人的表演:“吟霜?若是本宮沒有聽錯,剛剛福晉說的可是叫白吟玉的?你家到底納了個什麽人?這麽藏頭露尾的,竟敢欺騙本宮?而且,這白氏不是碩王的侍妾嗎?這下看來,什麽時候變成了皓禎的?兒子與阿瑪的侍妾拉拉扯扯,這碩王府的家風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況且,這白氏是本宮要她進宮來的,難道,你們家的一個奴才,本宮還不能看了不成?”說到後來,那拉聲威俱下。


    雪如已是慘白了臉,張口結舌:“娘娘···不是這樣的···”


    皓禎還在道:“她不是我的侍妾,她不是奴才,她是我這一生一世最愛的人,縱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我的心會永遠在她身上!”


    白吟霜抽出手,感動道:“皓禎少爺,請你自重,吟霜今生已是與你無緣,若有來世,吟霜必定結草銜環,以報少爺的大恩。”又噗通一聲跪下:“皇後娘娘,您是那麽的仁慈,那麽的美好,那麽的高貴,您一定會原諒皓禎少爺一時的情不自禁,是不是?紫薇格格,吟霜從來沒有和您搶皓禎少爺的念頭,吟霜如今隻願和福晉一起服侍好老爺,紫薇格格,吟霜請您好好照顧皓禎少爺!”吟霜深深叩下。


    “吟霜~”皓禎顫抖了。


    雪如扭向白吟霜,眼中噴火了。


    “皓禎!”鬧到這時候,紫薇不可能在沉默無聲了,款款上前,雖是眼含熱淚,眸中卻是前所未有的果決:“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人嗎?你和我說過的‘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難道是假的嗎?你對我,難道沒有一絲的愧欠嗎?皓禎,請你認真告訴我,在你的心裏,難道真的沒有我的位置了嗎?”


    皓禎遲疑了,望著紫薇清澈楚楚的眸子,突然間不敢直視。


    “格格,皓禎他一直都記掛著你,你心裏是有你的!”雪如嘶喊道。


    “不!額娘。”皓禎堅定道:“紫薇,我不願意欺騙你,我原以為,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是我願意等待一輩子的人,見到了吟霜,我才發現,這,隻是我的錯覺!”


    “錯覺?”紫薇自嘲一笑:“一句錯覺,你可以掩蓋你負心薄幸的本性了嗎?一句錯覺,就可以抹殺對我的傷害了嗎?一句錯覺,就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嗎?皓禎,我真是瞎了眼,從來沒有看清過你。從今往後,我們,恩斷義絕!”


    紫薇重重地一甩手,決然轉身,再也不看皓禎一眼。又瞥見白吟霜,冷笑道:“你白吟霜不要的人,就丟給我紫薇嗎?你是什麽身份,也配和我搶人?如今,像他這樣忤逆嫡母,欺上瞞下,不忠不孝不義之人,隻有你們把他當塊寶,即便送給我紫薇,我也不要了!”


    “格格,皓禎他不是真心之言啊!”雪如還在力挽狂瀾,死命拉住又要激動的皓禎。


    紫薇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端莊的坐著,再也不聞一聲言語,神色間,莊嚴不可直視。


    “好了!”那拉站起身,踱步上前:“你們家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利眼盯著他們三人,慢悠悠道:“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這個白氏到底是什麽來頭?欺騙本宮之罪,可也不小。這個白氏,一個王爺還不夠,連兒子也糾纏不清。放在本宮這裏還不放心,生怕被人欺負了去,硬生生地敢來闖坤寧宮。你們看本宮真是好性子不成?敢做下這等不堪之事,還能理直氣壯地指責,你們碩王府的家風,好,好的很!”那拉拍拍手。


    皓禎咆哮了,抓狂了:“什麽糾纏不清?什麽不堪?我是真心愛慕吟霜,情不自禁,發自內心,那麽美好的事情為什麽到了你們嘴裏就會說得如此不堪?!該懺悔的是世人那顆肮髒的心!”


    “好!好!”那拉不怒反笑,本來看好戲的也被激起一股怒氣。那拉搖搖頭,她何必跟一個瘋子較真,這樣發展下去,他們自己就把自己拖到萬劫不複的境地,對待一個將死的人,還要跟他羅嗦什麽?


    那拉不耐地一揮手:“好了!白氏是誰,都是你們的家務事,本宮何必髒了自己的眼···”


    那拉還未說完,突然眼前一黑,軟軟地倒下。


    紫薇和容嬤嬤驚呼一聲,慌忙一個健步上前,忙托住那拉,呼喊:“娘娘,娘娘!快叫禦醫!快去請皇上!”


    那拉在昏倒前,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她發誓,她不是被這些人氣暈的,她不是裝小白裝柔弱,她真的是···不知道怎麽回事!


    一陣手忙腳亂,那拉被扶到床上。胡太醫來了,皇上也來了。


    胡太醫忙上前為那拉把脈。


    老乾看到那拉蒼白的臉色,突然心中一悸,一陣心慌不明所以地湧上心頭:皇後千萬別出什麽事,不然···老乾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恐懼是為什麽。


    老乾心焦地在屋裏踱來踱去,看到蒙癱的了碩王府三人組,火了,鋪天蓋地地大罵:“下流混帳東西!朕不和你們理論,你們愈發上了臉了!敢在皇後這裏鬧事?你們愈發膽大了!你們想死,朕成全你們!若是皇後有個什麽不適,朕要你們碩王府的人,一個不留!”又覺著胸中一口怒氣還未發盡,扭頭衝胡太醫吼道:“皇後這是什麽病?你們平日裏是怎麽給皇後把平安脈的?你們若是治不好皇後,朕要你們太醫院所有人的腦袋!”


    狂風暴雨之下,胡太醫托著那拉的手,細細診了會脈,小胡子一翹一翹的,一張老臉硬是笑出了朵燦爛的菊花,作了個揖:“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在老乾爆發前,忙又道:“皇後娘娘這不是病,這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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