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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張濟安走進教室的時候,黃小牛正在教室裏帶領著孩子們讀書。


    “人之初,性本善,苟不教,性乃遷……”


    沒錯,讀的是《三字經》,在大唐,《三字經》還並沒有出現,不過張濟安小的時候曾經讀過。


    當然,小學的時候讀過的東西,十多年過去,要說能夠完整的記得,顯然是扯淡,除非他是天才。


    其實,大多數人對於小學時讀過的《三字經》《千字文》之類的,長大後,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重新完整的背下來。


    有時候看小說,主角穿越後,還能夠把十幾年前,甚至二十年前背過的東西完整的默寫出來,很多時候隻是劇情的需要。能夠背下來的沒有幾個,張濟安同樣如此。


    不過還好,他能夠寫出來80%左右,這已經很不錯了,至於剩下的,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意思,補充完整就行了,反正大唐有沒有《三字經》,他即便偶爾寫錯一點,也沒有人能夠指出來,更沒有人和他計較。


    當然,其中關於曆史的內容,唐朝開始後麵的,從“除隋亂,創國基”開始,都應該刪掉。要不然老李皇帝可能就要問,你怎麽知道我大唐隻能傳三百年呢。


    以老李皇帝的自負,他絕對會認為,他這麽英明,大唐和周朝一樣,傳八百年應該是沒問題的。你說他隻能傳三百年,他絕對認為你是在詛咒他,到時候腦袋就保不住了。


    當然,《千字文》倒是有了,隻不過還不是太普及。


    黃小牛在教室裏麵讀著《三字經》,卻並沒有把它全部讀完,讀到了“人不學,不知義”就停下了,然後開始解釋其中的意思。


    張濟安記得,他隻是把《三字經》扔給了黃小牛,讓他自己去預習,沒想到這小子不但讀會了,而且居然知道以其中的意思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家夥可是能夠把《論語》解釋下來的,解釋一個《三字經》自然是小兒科,別看他隻有八九歲。


    尤其是被一群和他年齡差不多,甚至比他還要大一點的孩子,以崇拜的眼神看著,這家夥講得更加起勁了。


    小家夥把前麵這些內容意思說了一遍,然後在張濟安的期待中扔下了書本。


    “你們自己去背吧,我要去讀我的了,要不然等老師回來了,有你們好看的。”


    小家夥說完轉身就走,結果剛出教室,就看到了在教室後門偷聽的張濟安。


    “老師……”


    剛開始的時候,這群孩子對張濟安有稱呼“先生”的,也有稱呼“侯爺”的,但是張濟安就讓他們統一稱呼為“老師”。


    或許是因為他的心裏麵一直有一個當老師的夢想,所以他對這個稱呼特別在意。


    盡管在後來,這個詞匯被玩壞了,搞傳銷的成了老師,美容的成了老師,美發的成了老師,甚至按摩院裏邊按摩的,也都被稱呼為老師。


    但是在他的內心裏,老師就是老師,隻有老師才能被稱為老師,也應該被稱為老師。


    小家夥這時候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幹了老師並沒有安排的事情,搶了老師的台詞,是不是會被老師懲罰?


    張濟安也看出了小家夥的局促不安,他知道這小家夥肯定心裏麵有點擔憂的。


    “黃小牛同學,你今天表現的很不錯,老師覺得你今天講的非常棒,甚至比老師都要講的好。”


    雖然在這之前他沒當過老師,即便是現在,他也是在琢磨和探索。但是他知道,做為一個學生最需要的是什麽?最需要的就是老師的鼓勵啊。


    尤其是像黃小牛現在的情況,迫切需要他的鼓勵。這時候的一個鼓勵,不僅僅是安慰他緊張的心裏,同時也是幫他樹立自信,他知道,自己的這些學生,由於其自身社會地位的原因,在很多時候都是非常缺乏自信的。


    當老師的任務是什麽?當然是教書育人。他覺得對他的這些學生來說,育人比教書更重要。


    果然,他的鼓勵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的,黃小牛臉上那種惴惴不安的緊張開始逐漸消除,但仍然有些不好意思。


    “老師,我是不是不應該去……”


    “不,你做得很好,今天老師有事,沒顧得上給大家上課,但是,幸好你去給他們上課了,要不然,今天早上他們就白來了。你把老師沒有做好的事情做好了,老師應該謝謝你。”


    這話倒是讓黃小牛非常開心,也不像剛才那樣緊張,局促不安了。


    “老師,其實並不是我想去給他們講的,隻是他們一直在說話,吵的我沒辦法讀書,所以我才想起給他們講一下,讓他們背書,這樣他們就不會幹擾我了。”


    “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如果換了老師,他們要是不聽話,老師就去揍他們一頓。”


    “可是,老師,我打不過他們啊。”


    說到這,張濟安不由有點失笑,沒想到自己的話,居然被這小家夥換了一個角度理解。難道是說,如果你能打得過你就去打他們嗎?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就在他還在思考發愣的時候,小家夥又道,“老師,我去讀書了。”


    說完轉身便走,他突然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這小子走的倒是挺幹脆。


    這時候教室裏麵的學生都在高聲的背書,反而沒有聽見他們兩個在外麵的對話。


    張濟安邁步走進教室,看了一眼,學生似乎有要停頓下來的跡象,他沒有打擾,示意大家繼續背,然後便走了出來。


    他走到另外一邊,那是給黃小牛單列騰出來的一個房間,因為他現在對這小家夥和其他孩子采用的是不同的進度,所以也就沒有搞什麽合班上課。


    小家夥正在拿著一本《尚書》在啃。


    既然辦學校,書籍肯定是在收集一些的,好在以張濟安現在的情況,要收集一些書籍,還是很容易的,尤其是活字印刷術出現以後,長安城裏邊其實也並不缺書籍。


    所以,他一提出要辦學校,立馬就有人從長安城裏邊給他捎來了一些書。當然,長安那邊捎來的書,自然是按照唐朝人讀書的需求配備的。


    對於這一點,他並沒有什麽介意。不管怎麽樣,這些孩子都要在大唐生活,所以他的教學計劃必須要為這些孩子們的未來考慮。


    他得在為這些孩子們的未來考慮的基礎上,再逐漸的實現他的理想。


    十三個孩子或許就是十三個希望。


    這些小家夥和他在長安城裏邊教的那些小家夥還是不一樣的,因為那些小家夥從小還都是讀了一些書,不管怎麽樣,他們的條件要比平襄小學的這些孩子條件好得多,至少認字是不成問題的。


    而現在的這些孩子相對來說基礎更差,所以他的任務更加繁重,對於另外的十二個孩子來說,他們首先是要把基礎補上去,首先必須要認字。花半年的時間,至少認上一兩千個字,然後才可以考慮學習其他的知識。


    而對於黃小牛,這是一個驚喜,他也沒想到,在他的學生裏邊,居然有這樣一個非常有靈性的小家夥,所以在這小家夥的培養,他還是寄予了一些希望的。


    或許,他會花更多的時間來教這個孩子,大唐的一些基本的經學知識還是需要掌握的,並且在這個基礎上再教一些其他的東西。


    說實話,真是要讓他來教這些經學知識,恐怕還是相當有難度的。以他後世一個高中生的文言文水平,在這個時代要給這些學生講解六經的知識,其實並不容易。


    或者換一句話來說,他對於六經的理解,純粹就是一個十八線的戰五渣,大唐國子監裏邊隨便一個學生都比他強。


    所以,在這些方麵,他隻能給小家夥提供一些書籍,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小家夥自己在自學,他隻能簡單地串講一下其中的意思。


    按照他的計劃,暫時先讓小家夥將這些內容的意思基本上了解一下,至於其他的更深一層的東西,比如說其中包含的思想之類,他覺得還需要在將來給他再請一個老師來講講。


    現在學校的規模比較小,等將來,學校的規模適當的擴大了的時候,可能就真的需要再請老師了。


    說實話,在大唐當老師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有些時候他甚至感覺很累,尤其是這個大唐對於經學十分重視。


    畢竟儒家思想在大唐的政治生活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所以對這些經典的學習也非常重視,而偏偏的這就是張濟安的弱項。


    好在黃小牛現在的水平也並不高,他可以暫時學一些低層次的東西,或者說學的比較淺一點,就簡單的了解其中的意思就行了。


    他基本就幹了一件事情:文言文的翻譯。


    等到小家夥將這些東西初步的有一個掌握的時候,估計小家夥的算術應該學的差不多了,到那時候他再給小家夥教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初中的數學,還有物理化學生物地理之類。


    有了這些東西打底子,才能夠做好其他的工作,這是在大堂做一個官員必須要具備的東西。


    或許,將來黃小牛可以去參加科舉考試,即便他不考明經,不考秀才,但是隻要他參加科舉考試,隻要他想走著官場,這些東西就是他必須要學會的。


    這是基本的工作技能,和專業無關。


    這些孩子來到他的學校之後,他就開始特別關注這些孩子,反正學生也不多,他有足夠的時間逐一的去了解這些孩子的情況,甚至還可以做一些家訪。


    對於他的家訪,程處嗣表示十分不滿。畢竟張濟安現在的價值可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因為火藥的原因,在李世民這邊的地位是非常高的。


    不僅僅是老李皇帝對他私底下說過,就連他老爹也是反複強調張濟安對於大唐的重要性。用他老爹的話說,那就是“即便是你死了,都不能讓他死!”


    這話多少有點紮心,程處嗣甚至想拉著他老爹的袖子問一下,到底我倆誰是你親生的?


    但是沒辦法,他知道張濟安這家夥現在很值錢的,這個值錢主要是指他的那個腦袋現在很值錢,或許就有人在暗中打著他的主意呢。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濟安每一次出城的時候,程處嗣心裏邊都是提心吊膽。必須要保護好這家夥,萬一這家夥要是被人暗殺了,那恐怕把他的腦袋賠給老李皇帝,也都遠遠不夠。


    當然最好的辦法是讓這家夥躲在涇陽縣城裏麵,u看書.ukanshu.co甚至就躲在府邸裏邊,不要出去,如此一來也可以大大的減輕程處嗣的工作量,偏偏的之外又不安分,還要辦什麽學校。


    如此一來,程處嗣覺得,自己的工作量大大的增加了,不僅增加了自己的保護範圍,而且也增加了保護的力度。這家夥在府邸裏邊到處亂跑,活動的軌跡複雜了,自然而然,就有更多的地方要納入了程處嗣的工作範圍。


    甚至有時候,這家夥還在涇陽縣城裏邊亂跑,說是要搞什麽家訪,跑到他的那些學生的家裏邊去。


    這些學生大多都是居住在貧民窟裏邊的,而那些地方的人員相對來說也更加複雜,而如果有人想要打張濟安的主意的話,在這些地方潛伏起來似乎效果更好。


    這讓程處嗣非常為難。


    你總不能大張旗鼓的帶著幾百號人跟在身邊保護吧?那明擺著是給賊人指路!


    可是你不管吧,也不行,所以他每一次都要帶上幾十個弟兄,遠遠的吊在後麵,而且還都要化妝。


    跟著這樣一個同事,也太累了。


    而今天這家夥居然還想要出涇陽縣城了,難道是在城裏邊轉的不夠嗎?這麽大的一個縣城,你來了才一個月就已經賺膩了,就想要找借口出城去轉了,在長安的時候也沒見得你工作有這麽認真啊。


    明明的是給皇帝陛下用火藥來的,而現在,你這製造火藥成了副業,而辦學校成了主業。


    太不像話了!拿著老李皇帝的工資給自己培養學生,如果再這樣折騰下去,老子非要參你一本,告你假公濟私濫用職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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