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家教有點躁 ()”


    煤炭票漲價了,而且在黑市被倒賣,這也是張濟安發行的時候沒有想到的。


    他本來隻是為了提前搶占市場,不要在這段空窗期什麽生意都不做,沒想到在這大唐居然把期貨搞出來了。


    這種情況其實他並不喜歡看到,畢竟,這種炒作說穿了還是變相的漲價,而且這種漲價裏麵的利益並不歸他所有。


    整個炒作買賣的過程就像擊鼓傳花,最後一個砸在手裏的人便是那個倒黴蛋。


    中間商謀取的那些利益,最終都會轉嫁到消費者的身上,而那些大家族他們不需要靠這個來盈利,所以說他們基本上不會承受這裏邊的損失。


    最終在黑市上買到煤炭票的往往都是那些小老百姓,也就是說,中間商的操作,實際上是在薅窮人的羊毛。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從明天開始進行限購,每個人買煤炭票不超過一萬斤。”


    這倒是讓程咬金這幾個黑心的狗大戶有點不理解了,憑啥要限購啊?賣麵的還怕吃八碗?隻要他有錢就來買啊,賣誰不是賣?你管那麽多幹什麽?


    張濟安耐心的給他們講了一下,這才使得程咬金和尉遲敬德這幾個渾人有點明白了。


    當然,皇家現在也是煤炭行的股東之一,這些消息自然有人給李世民匯報。


    剛開始的時候,關於煤炭票在倒賣的事情他也沒有在意,作為皇帝,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誰閑著沒事幹管這些事情。


    但是今天,韋挺給他將這些事情說了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嗯,還不錯,還挺有良心的。這小子說的對,之前我們倒是疏忽了。”


    “不是疏忽,是陛下日理萬機,太忙了。”


    老李不再說話,開心的點了點頭,這家夥太有眼力勁了。


    一場大雪過後,終於又有一大批的煤炭運到了長安,溫暖碳行的倉庫裏邊再一次堆滿了煤炭,拿著煤炭票的人開始兌換。


    然而這幾天發行的煤炭票有點多,而大規模的生產又剛剛開始,所以也不可能把發行出去的煤炭票都兌換回來,甚至有的人還在拿著煤炭票在黑市上倒賣。


    當然因為有煤炭到貨了,所以煤炭票的漲價也不再瘋狂,甚至都開始有了下跌的趨勢。


    現在煤炭的供應已經開始了,看這趨勢,將來很可能不在再緊缺,要這煤炭票有什麽用?


    這也是一件好事,估計等到煤炭完全可以足量供應的時候,這煤炭票也應該能夠完成它的使命吧。


    張濟安可真的不想在這大唐搞什麽計劃經濟了,這韋挺出的主意,雖然緩解了一下長安煤炭緊缺的問題,但是這一次煤炭票上漲的過程中,被薅羊毛的就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煤炭票倒賣的主要黃牛黨,就是來自長安的韋杜兩家。


    這些世家做事讓張濟安很不喜歡,什麽機會都不放過,就一個冬天取暖的問題他們也都要插一手。


    怪不得李世民要收拾他們,這些家夥一邊喊著皇家不能與民爭利,一邊卻在薅老百姓的羊毛,不收拾他們收拾誰?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煤炭生意終於走上了正規,市場逐漸趨於穩定,張濟安取消了煤炭票的發行,但是煤炭的限量供應卻依然在繼續。


    畢竟現在是賣方市場,市場上煤炭供不應求的現狀依然存在,還有許多人因為買不到煤炭不得不去買木炭。


    這也說明長安的燃料市場還遠遠沒有達到飽和。


    本來李勣他們建議再進一步擴大生產,畢竟現在這些股東裏邊可是有這幾個龐然大物,完全可以實現擴大生產的目標。


    然而張濟安卻否決了這一點,畢竟他才是最大的股東,那些礦山都被他買了下來,有礦任性體現的淋漓盡致。


    雖然煤炭市場上還有的人不得不買木炭,但是張濟安知道,即便是買得起煤炭卻買不起木炭的人,在長安至少也算是一個小康之家,有多少人整個冬天都不用一塊煤炭?


    比起那些伐薪燒炭的炭農來,這些能夠在大冬天生起一個爐子的家夥,簡直是太幸福了。


    且不說上中學的時候學過的白居易的《賣炭翁》,就是春明門外的老百姓,依然有大冬天窩在破被窩裏邊不出門的人。


    寒冷的冬天裏人都不敢出門,他們連一件棉衣都沒有。


    家裏的男人為了給全家人尋找能夠取暖的柴火,隻好將兩件單衣縫起來,然後在中間塞一些幹草之類的。


    從那凍得瑟瑟發抖,臉色鐵青,手腳皴裂的樣子來看,這方法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夠保暖的效果。


    這還是在長安城外的郊區。


    在土門縣,情況就更加糟糕了。好在那些煤礦工上大多都在地下,也不算太冷。


    這個大唐盛世與他心中的大唐盛世相差太遠了。


    所以他決定,煤炭的市場就維持在這樣一個不飽和的狀態吧,也給那些伐薪燒炭的炭農給一條活路,你總不能將他們都變成煤礦工人吧?


    經過這十多天的忙碌,煤炭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一切都走上了正軌。


    大雪落下,也幹不了其他的事情,正是風花雪月的時候。


    想一想,那些酒泡了半個月了,多少也應該有點效果了吧?雖然說有人一泡就是半年,但是這半個月的時間也應該有點效果了。


    不行就拿程老白鼠來試試,反正老程好酒,自稱長安第一酒量。


    崔文禮看著這一幕也不好說什麽,他隻好在心裏邊默默的同情了一下自己的姐夫,為了大家的發財大業,你老人家先試試吧。


    畢竟五十歲的人了,身體機能已經趨於衰退的階段,這時候也最能夠顯示這藥酒的價值和效果。


    當然老程是練武的人,腰應該是很好的,不用擔心明天起不了床的問題。


    如果這東西真的有用,那可就大發了,想想長安的高層,那些貴族和世家的家族嗎?還有那些大商人呢,估計會瘋搶吧?


    泡酒的時候當時都是十斤左右的大壇子泡的,可是賣的時候就不能這麽買了,必須要分成一斤一斤的小瓶,隻有這樣才能夠顯得珍貴。


    可以用來牛飲的,那都是大路貨,濃縮的才是精華,袖珍的才是珍品。


    本來張濟安打算拿十斤的一壇子讓老程試試,反正他們倆關係好,他又知道老程好酒,也不介意多送他幾斤。


    一次喝不完,可以讓他分幾次喝,這高度白酒,老程一次至少喝兩斤。


    這東西,自家弄的成本又不高。


    而且他想著這東西裏邊泡的都是中藥材,按理說中藥的效果來的比較慢一點,提這麽一壇子,讓老程每天喝個一兩斤,連續喝五天總會有效果了吧?


    沒錯,他就是將這個當做中藥來對待的。畢竟他是年輕人,又沒喝過這東西。


    然而崔文禮卻攔住了他,不是小崔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其實,在這之前,就沒有這藥酒出現,鬼知道有什麽效果?


    關鍵是崔文禮知道,這酒是試探對他姐夫的作用的,一旦老程喝了有效果,尤其是效果特佳,到時候一旦征伐無度,倒黴的還是他姐。


    崔氏比程咬金年紀小一點,但已四十多歲的人了,經不起老程折騰。


    為了討好崔氏,程咬金連小妾也隻有兩個,五姓女得罪不起啊。關鍵的時候,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


    當然這些隻是在崔文禮心裏想想而已,嘴上是不能說的。就連拿老程來試藥,也隻是一副你知我知心領神會不言而喻的表情。


    這事兒心照不宣就算了,總不能說出口吧。


    在酒量的控製上,崔文禮也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u看書 wuukanshu.cm “拿兩斤太多了,兩斤喝完就喝醉了。”


    “那就拿一斤?”


    “好吧,拿一斤試試,如果有效果明天再拿一斤。”


    趁著天色未晚,兩個人提了這麽一瓶酒就去了盧國公府。


    其實崔文禮本來也想著再提一瓶,他也想試試,但是考慮到這酒裏邊泡的畢竟是藥材,還是算了吧,他可沒有拿自己當小白鼠的想法。


    雖然方子是神醫孫思邈給的,但問題是孫神醫說,這藥是按照正常的中草藥的服用方法在火上煎服的,又沒說是拿來泡酒的,誰知道這方子拿烈酒配伍之後會發生什麽變化?


    小心為妙,先看看姐夫喝了之後的效果。


    雖然說姐夫是最親近的親戚之一,但是在這個事情上,死道友不死貧道。


    命這東西,值錢著呢。


    至於程咬金,完全沒有被當做小白鼠的覺悟,他關心的是這酒喝了有沒有效果?


    老程的身體狀態還是不錯的,但問題是經常喝酒,對某一方麵的機能實際上還是有損害的,這事又不能明說。


    所以他對藥酒的表麵的態度就是,不管有沒有藥,老子就喜歡喝酒,尤其是烈酒。


    這樣說出來也是挺有麵子的。


    至於心裏邊怎麽想的,鬼才知道。


    一斤烈酒,老程一陣功夫就喝完了,這家夥這段時間一直喝的都是高度白酒,所以也把酒量給練出來了,一斤酒對他造成的影響不是太大,絕對不會把他喝醉的。


    這才是最好的情況,萬一真的喝醉了,那怎麽樣測試效果了?


    難道讓流一夜的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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