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時紛紛將自己的目光轉向周其,周其很淡定,用手捏著嗓子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首先,我們先來說說6號的死亡。”


    “6號是死於刀傷,現在隻有我有一把刀,那麽按照常理來判斷我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我在鐵籠裏,是不可能殺死他,我知道你們會說,我這裏有一把鑰匙,那好,這把鑰匙是什麽時候放進去的?”


    “我是第三個到達這個房間,這點上1號和2號都可以作證,我沒有任何的小動作,在你們將我關進來之前,我從來就沒有進來過,所以這把鑰匙是我藏起來的這點上就說不通。”


    “這是疑點一。”


    “這疑點二,之前你們都有搜索過我的所有東西,是不是沒有找到鑰匙,那麽這把鑰匙就不太可能是我的,這一點你們大家可以證明。”


    “所以,我既沒有鑰匙但是我又在鐵籠裏,我是怎麽傷害6號的?”


    所有人一時答不上來,但是有兩人已經開始輕微的點頭,表示周其說的他們是基本讚成的。


    周其繼續說道:“我知道此時你們在想什麽,你們一定在想,或許我是之前5號的狀態,是鬼,那麽這樣一來我就可以不用任何鑰匙就可以穿過鐵欄杆,對外麵的人肆意的進行攻擊,那麽請問,我剛才做了一個什麽動作?”


    其餘幾人看著周其。


    4號小心的問道:“翻找雜物?”


    “不對。”


    “檢查自己的行禮?”


    “不對。”


    最後周其也不再聽他們一個個說出自己的答案,而是自己直接說了重點。


    “我在吃東西啊,這表明什麽?”


    其餘人都站著不說話,很顯然,他們沒有跟上周其的思路。


    “我在吃東西,說明我不是鬼,也就說明我不可能沒有鑰匙的情況下,穿過這個鐵欄杆,也就是說6號不可能是我殺的。”


    1號看著周其,懷疑的說道:“你說了這麽多,不就是想洗脫你自己的嫌疑嗎,你自己吃東西這點怎麽證明,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麽簡單,那你直接把東西分給我們大家,隻要大家一起吃,然後其中不能吃的那個不就是凶手嗎?”


    這點上,周其確實想過,但是他到現在還不確定這個潛在的凶手到底是人還是鬼,如果是鬼,這個辦法當然是絕佳的辦法,但是如果對方是人呢,這樣不僅沒有找出凶手,還浪費了自己的口糧,在這場很明顯的消耗戰中,又將再一次的削弱自己的實力。


    周其將自己的猜想和眾人說了之後,大家並不讚成周其的想法,一方麵,他們對於周其是凶手的顧慮並沒有打消,另一方麵,能分到一些食物,何樂而不為,免費的,這樣對他們自己而言,活下去的幾率也會增大。


    “分吧,起碼我們要證明我們的對手到底是人還是鬼。”4號率先說道。


    其餘人都繼續跟進,表示自己完全同意4號的說法。


    周其看著眾人的眼光,最後將自己的一包泡麵用手揉碎,沒人發了一把,然後大家相互監督這對方吞咽下去。


    在所有人的監督下,所有人都將泡麵咽了下去。


    “都是人?”周其想著,其餘的人和周其有同樣的想法。


    周其繼續說道:“好了,現在證明我們的對手是人了,那麽我可以繼續我的推理了嗎?”


    其餘人沒有說話,但是周其除了繼續自己的推理之外,他在心中還想到了另外一個想法,伊紅曾經對他說過,在所有鬼的等級中,還有一個等級是不受這一切人的行為限製的,也就是說和人幾乎沒有任何差別,人可以吃東西,他們也可以,所以如果現在他們的對手是那個等級的,那麽剛才的吃東西辨認將是無效的。


    那個等級就是活死人。


    活死人平常和人沒有任何不同,這是伊紅告訴過周其的信息,想到這裏,周其的後背一陣發涼,按照之前遇見的鬼的等級,最高就到了咒靈,這突然之間高了兩個等級,周其想起來還是有些恐懼,畢竟自己從來沒有麵臨過這麽強大的對手。


    周其強壓下自己的這個想法,繼續著之前的話語,強對手當成是一個人來看待,進而進行接下來的推理。


    “我們的對手是人,那麽接著我之前說的推理,我是不可能出來的,這個鑰匙也不可能是我後來放進來的,那麽是什麽時候放進來的?”


    4號這時有些跟上了周其的思路,接口說道:“你是說,在我們大家都還沒有進來之前,就有人將鑰匙放了進去?”


    “沒錯,不僅是我們進來之前,也有可能是第一個進來的人放進來的。”


    聽到這裏大家都恍然大悟,原來周其的推理擱這兒等著呢,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


    於是眾人的眼光全部集中在了1號的身上,1號倒是顯得很淡定,沒有反駁,也沒有插話,而是讓周其繼續自己的推理。


    “好了現在我們來重新梳理一下流程。”


    “1號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鐵籠自己,並且發現了上麵的鎖了鑰匙,當然鑰匙不止一把,至少兩把,甚至更多,但是至少有兩把,於是她將一把鑰匙留在了上麵,另一把放進了籠子裏麵,這樣下來,我猜測鑰匙至少有三把,我覺得還有一把一定在她的手中。”


    “不僅如此,我覺得這個房間的一開始應該是有一把刀的,為了自己的安全或者其他的原因,第一個進來的人將其藏了起來,後麵拿出來作案的時候免得被大家發現和懷疑。”


    “還有,第二個進來的人,會不會幫助第一個進來的人掩蓋真相,我不得而知,總之我們沒有辦法呈現這個房間最開始的原始模樣,我們的危險就是在這個地方。”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在這個房間裏,第一個進來的人嫌疑永遠都是最大的。”


    “你說了這麽半天,不就是想洗脫自己的嫌疑,然後將自己的嫌疑推脫到我和1號身上嗎?你說1號嫌疑大就算了,還要捎帶上我,你這是什麽意思,按照你這個說法,隻要是比自己先進來的都有可能達成了某種協議,按照你的邏輯,我們三個有某種邏輯也不一定,我們現在就是在演戲,是這個協議當中的一部分。”


    這句話說完,周其馬上發現確實是這樣的,這樣將會有無限製的推理和猜測。


    果然,3號和4號看他們的眼光都開始變化了。


    周其沒有立馬為自己辯護,而是發起了一個投票。


    “這樣吧,既然現在我們誰也不相信說,那我們就來投票好了,誰是凶手的票數最對,那麽這個人就將會……”


    周其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其餘幾人的表情更加嚴肅了。


    “非要搞到這個地步嗎?”4號看著周其問道。


    “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的話,也可以提出來。”


    4號閉嘴了,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有再說什麽。


    周其繼續說道:“當然,剛才我說了那麽多,你們可能會覺得這是在替我自己辯護,在這點上我也不否認,我知道自己不是凶手,我當然有為自己辯護的權力,你們同樣也有這樣的權力,好了,現在開始各自為自己辯護,大家都沒有要說的之後,我們就開始投票。”


    4號最先發現,說道:“我是最後進來的,我的一舉一動都是在大家的監視當中,並且我的東西你們大家也都是看過的,我沒有刀也沒有鑰匙,並且剛才你們給我的泡麵我也吃下去了,顯然我不是鬼,那麽殺害5號和6號當然不會是我幹的。”


    3號的邏輯基本和4號沒有太大的差別:“我的情況和4號是差不多的,隻是我要補充的兩點是,作為一個女人,力氣有限,從之前死亡的5號和6號來看,他們根本沒有什麽掙紮的跡象,這就表明,要嘛是凶手的手法非常高明,要嘛就是形成了絕對的壓製,現在我不可能形成絕對的壓製,自然不可能是凶手,如果你要說有第一點的可能性,那麽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這個嫌疑,就不止是我了。”


    很顯然,在在場的5個人當中,目前的線索來看,3號和4號是嫌疑最小的,自然他們說什麽,其餘的人都不是很在意,重點在於接下來的兩人,2號和1號。


    聽完3號和4號為自己的辯護,雖然漏洞百出,但是2號根本沒在意,他在思考如何為自己辯護。


    頓了幾秒鍾後,2號開始說道:“首先聲明,我不是凶手。”


    自然,這樣的聲明沒有任何的作用,別人也不會有丁點相信的成分。


    “我是第二個進入房間的,我的東西你們也翻過,我沒有刀也沒有鑰匙,所以我不可能殺死5號和6號,還有,我不可能將鑰匙藏在鐵籠子裏麵,這點上,1號和我是可以相互印證的,別急。”2號看著正要說話的4號,繼續補充道:“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麽?想說如果我和1還達成某種協議不是,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們一開始達成了某種協議,那麽現在,這個協議一定會撕裂,為啥?因為現在我們當中的一人是真正凶手的可能性極大,那麽我們會為了真正的凶手繼續我們的協議嗎,不可能,這是為了維護我們自己的安全。”


    “所以,我們不可能達成協議,即使之前達成,現在也破裂,現在沒有破裂,說明之前就根本沒有達成什麽協議。”


    “所以這樣證明下來,我就不可能是凶手。”


    周其聽完他的話,覺得他說的也是有道理,至少在邏輯上麵是通的,幾乎沒有任何矛盾的地方,隻有一種情況例外,當然這要驗證也是很難的。


    這種情況就是2號和1號都是凶手。


    但是這樣的可能性很低。


    事情基本是按照周其預測的方向在走,接下來周其很想聽聽嫌疑最大的1號要如何為自己辯護。


    1號看上去還好,不是很緊張,但是也不是無所謂的樣子。


    “我沒什麽好說的,你們既然都認為我的嫌疑最大,我又是第一個進來的,很多事情我是沒辦法解釋的,即便我解釋了你們也不會聽不是嗎,就像我說我沒有刀,也沒有動過鑰匙,你們有誰會相信呢,這個事情就是這麽詭異,這些雖然我都沒有做過,但是我也提不出具體的證據,uu看書 ww.uukansh 這個局在我這裏就是死局一樣,我不是凶手,但是我說的很多話都是沒有辦法印證的,你們說的話很容易就能得到後來者的信任,但是你們是不可能相信我的,因為你們沒有看見,但是你們看見的就一定是真實的嗎?我看不一定,我不是凶手,那麽凶手就一定是隱藏在你們當中,而現在你們幾乎將矛頭都對準了我,可見,你們大家都是被真正凶手欺騙的對象。”


    “我隻能說,凶手很狡猾,如果你們大家都認為我是凶手,我也沒有辦法狡辯,你們要投票讓我去死,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但是你們的行為一定會付出代價,因為,你們的結論是錯的。”


    “好了,我說完了,我也沒有要辯駁,本來也沒啥好辯駁的,我的處境本來就是在一種無法證明的死循環當中。”


    1號的這個發言倒是讓周其大感意外,雖然是投票,最後怎麽執行還是另外一回事,但是這個時候極力為自己辯駁洗脫自己的嫌疑,這是一個最基本的思路,而1號的思路顯然不是這樣,她是把自己裝成是受害者,同時把說出一些暗示性的話,提醒在場的各位,如果我死了,你們都會遇到一定的報複。


    這明顯是個心理戰。


    不說她一定正確,這確實是有用的,周其現在就在懷疑,萬一自己的推論錯了,自己將會承擔什麽樣的後果。


    但是事情的發展還得繼續,周其咳嗽了兩聲,說道:“既然大家都說完了,那麽現在就來投票吧,票數最多的那位那麽對不起了,你可能會是5號和6號的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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