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劍又有一周時間沒在家吃中午飯了,9點鍾左右,愛人王玥打來電話,說今天周日,讓他早點來家吃飯,順便跟他商量點事。11點多鍾,歐陽劍便向晉副大隊長請了假,回到了家。


    王玥今年25歲,有一米六八的個子,瓜子臉,披肩發,小鼻子,肌膚白皙,彎彎的柳葉眉形美色濃,一雙大眼睛似盈盈秋水,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在她身上流淌。她是商城大學的畢業生,在縣文化局工作。去年六月份,和歐陽劍結婚。


    此刻,她穿著一身白底粉色碎花睡衣,正把做好的菜往外邊的桌子上端。


    歐陽劍剛一進門,就抱著王玥,挪步到餐桌前說:“冬瓜燉排骨、大燴菜、雞蛋西紅柿。都是我喜歡吃的,好!”


    王玥道:“你就知道吃。沒有你們單位或案上的菜好吃吧?”


    歐陽劍說:“當然比那好啦,是既多又好,你看這色香味俱全,手藝不錯呀!”


    王玥道:“手藝不錯你也不來家吃飯。”


    “不是正好銀行發生凶殺案了嗎?”


    “以後若不是凶殺這樣的大案,頓頓都要來家吃飯。”


    “好的,遵命。這還不到12點就開飯呀?”


    妻子說道:“吃完飯,一會兒去衝個澡,就在家好好睡個覺。”


    “好!”歐陽劍答應著,他不想破壞妻子精心營造的愛的氛圍。


    沒吃幾口,歐陽劍便問道:“你不是說給我商量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咱們現在租的這座房子,房主要賣,他來問咱要不要。”


    “多少錢?”


    “說是6千8,我想如果給她搞搞價,6千5應該不成問題。”


    “可就是6千5咱不是也沒有嗎?”


    “咱倆存有將近兩千,你讓你爸拿點,我倆再借點,還缺多少全部讓我爸拿。”


    “這房子有什麽優勢呀?”


    “你不要看這房子隻有三間,可這座房子位置不錯,距縣城中心這麽近,交通也便利,車可以直接開到門口,麵積也不小,關鍵是還有個小院。”


    “咱們經濟這麽緊張為什麽還要到處借錢買房呀?”


    “這房子,再停兩年還得貴,等你想買啦,就又漲價了。我看現在買正是時候。”


    “那借人家的錢什麽時候才能還完人家呀?”


    “先把外人的慢慢還了。老人們的錢咱也還,放在後邊。”


    “我這幾天可沒有時間。”


    “那這樣吧,我先讓我爸把錢全都拿出來。過了這幾天,你看能借多少錢,再還我爸。”


    “這個主意不錯。”歐陽劍笑著說。


    “讓我爸媽出錢你就挺高興,哼!”王玥嗔怪道。


    “哎,對了,咱媽的咳嗽好點了沒有?”


    “你幾天都沒好好來家,現在才想起問。基本上全好了,特別是晚上睡眠也好多了。”


    “那好。我在案上閑的時候也想打個電話問問,可是一忙就又給忘了。”


    “你呀!大忙人一個,理解,現在問也還算孝順。”


    “你的評價還基本準確。”


    “你的標準也不高。好啦,快吃吧,菜都快涼啦。”


    兩個人開始用午餐,一邊商量著事,一邊卿卿我我。


    停了一會兒,王玥又對歐陽劍說:“哎,你聽說了沒有,咱市青城縣文化局為了爭一個副局長的位置,一個提拔對象覓凶把另一個謀殺了。”


    歐陽劍吃著飯順口說道:“是嗎?真的嗎?”


    “我們係統的人都知道了。”


    停了一會兒,歐陽劍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放下筷子,站了起來,匆匆拿起提包,邊向外走邊對妻子說;“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有急事、有急事......”


    王玥說:“你煩不煩人,你、你......”追到門口,已不見了他的蹤影。


    歐陽劍想:銀行係統現在不是正準備提拔人嗎?這案件會不會也和提拔人有關係呢?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但為了不影響同誌們的偵查思路,在條件還不成熟的情況下,是不能流露出這種觀點的,他隻是在心中增設了一種可能性,並在偵查實踐中為這種可能求證。


    他急匆匆來到工行的北樓,在樓上,碰到了正準備下班的齊副行長,齊副行長熱情地請他到辦公室坐坐。


    進門剛坐下,齊副行長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這時間過的真快,已經一星期了,案件進行的怎麽樣了?”


    歐陽劍笑著說道:“有些情況還沒有完全弄清楚,破案還是大有希望的。這不,又來向你請教了。”


    “問吧,你想知道什麽。”


    “家屬院施工隊的人一般不來單位吧?”


    “不來,不來,工人們一個人也不能來,不是領導叫,或是施工時有什麽急事,就是他們的隊長也不能隨便來。”


    “聽說最近行裏要提拔人,人事上有變化?”歐陽劍又問道。


    “是有這個說法,這也是明擺著的事。老行長退了,我是暫時主持工作,我若能接著正職,還會再提一個副行長、一個黨委成員兼綜合辦公室主任。等於說還差兩個領導職位。”齊副行長坦誠的說。


    “這次調整市行有什麽精神嗎?”


    “市裏也沒有什麽正式的意見。按市行的用人原則,一把手有變化時,一般都是二把手接班。老行長退後不到十天,市裏就來人對我行進行了考核。”


    “都考核哪些人?”


    “共考核了五個人,我一個,還有楊明陽、汪濤、薛冬生和姚成彬。”


    “除你外,剩下的四位有沒有排序呀?”歐陽劍很感興趣,但表麵上卻顯的不急不燥的樣子。


    “噢,有,有。楊明陽是第一名,然後是汪濤,再次是薛冬生和姚成彬。”


    “這是你們的意見?”


    “對。市行也采納了我們的意見。”


    “沒有說什麽時間宣布嗎?”歐陽劍詢問的語速不由得快了起來。


    “還沒有接到正式通知,但應該是今年年底前就要宣布。”


    “目前這四個人的工作狀態如何?”


    “都是快馬加鞭呀,關鍵時候都爭著幹,工作業績是挺喜人的。可在這關鍵的時候卻出現了這兩件大事。”他稍作停頓,歎了一聲氣,接著說:“誰知道,這會不會影響這次班子的調整呢。”


    是啊,市工商銀行作為一個領導機關,下屬單位發生了兩起大要案,公安局正在偵查,肯定要等待破案的結果,然後才會對該單位的班子進行調整。而這種變數,也恰恰是正在主持工作的齊副行長所擔心的。


    李三旗所長正在指揮部向晉副大隊長通報道:“吳小圈已經從他一個朋友的家裏抓獲了。uu看書 ww.uukanhu ”


    “他是什麽情況?為什麽跑”


    “經詢問,他是在銀行發生了這起案件後,怕公安局懷疑他,這幾天就住在縣城他的朋友家。7號晚上,他在看電影時,碰著兩個熟人,被拉去打撲克,一直打到12點多才回家。經過調查,所說情況屬實,可以予以排除。”


    晉副大隊長同意他的意見,要求按原來布置的任務繼續工作。


    李所長走後,晉副大隊長在案件指揮部苦苦的思索著,這四個重點嫌疑人都詢問偵查過,卻難以認定或否定,重量級的重點人也始終浮不出水麵。使得偵查工作顯得很是尷尬。這對於他這樣一個前線指揮者,無疑是一個考驗,他的偵查意識、方向方法,就會決定偵破的走向。一種無形的壓力填滿了他的大腦。


    歐陽劍從齊副行長的辦公室出來後,回到了銀行的臨時案件指揮部,晉副大隊長問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從你請假到現在也才一個小時。”


    “家裏有點事,我處理過就回來了。”


    “你慌什麽呀,既然回去了下午來不就行了。”


    就在這時,銀行的一個女同誌走了進來,她問道:“你們兩個人都是公安局的吧?”


    “是的,這是我們的晉大隊長。”歐陽劍看她像是來反映情況的,趕快介紹道。


    “那好,我是銀行公司業務部的,和姚紅是一個部門,叫穀小慧,原來你們的人問過我。我昨晚想起一件事,覺得很重要,就來給你們反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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