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責任之家,薛定格還是先給眾人做了晚飯,由於時間原因,其實也就是和幾個妹子一起做了紫菜包飯,配著大醬湯和泡菜將就一頓了。


    吃完晚飯,還是像往常一樣,孩子們很快就在眾人引導的歡樂氣氛中忘卻了那些緊張的彩排演練。該看電視的看電視,該玩的玩,該回家的回家。至於薛定格正在推著小郎和兩位姐姐在院子裏散步呢。


    “諸位啊,我現在有兩個想法,拿不定主意,你們幫我參謀參謀。”其實這事從下午薛定格就在琢磨了,現在他就是本著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的想法,多些人一起參謀總比自己閉門造車強。


    李芸馨總是喜歡調戲這個弟弟,哪怕現在都不忘先出口損他一句,“你說嘍,平時你不就是歪門邪道的鬼主意最多嘛,我們可都指望你了。”


    “努娜,你是上輩子一定是門檻修煉成精的。”跟這個姐姐薛定格也從不客氣,什麽謙讓容忍都不存在的,你既然都先出手了,那就別怪我不先禮後兵了。


    “哎?這又是什麽意思啊?”接茬的肯定不是李芸馨,她才不會明擺著是套還往裏鑽,問這問題後麵回答的肯定是讓她吃癟的話。


    所以這個是小郎問的,熟悉後就知道這貨整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格,薛定格曾經就說過他上輩子一定是一位約翰牛紳士,世界上最擅長當攪屎棍的國家,隻有出生於那個國家的人才會這麽精通這門攪石的技藝。


    所以話題又開始歪倒不知道哪裏去了“小郎,這你就問對人了。要知道門檻就是一根木杠。在古時候人們為了阻擋雨水和野獸爬蟲進家門,才會在門下麵放一根很高門檻,這也導致了人們必須跨很大的步子才能進出。所以門檻就是阻擋災害進入,又有防止財運外漏的意思。


    那門檻如果成精了,就會變成一根見人見物都會抬高門檻,避免被其他人跨過去的本能。所以杠精由此而來,比喻不論遇到何人何事都會抬杠,最後演變成不問青紅皂白就先居高臨下指責別人不對。”


    “好了好了,我看你們兩個都是杠精,整天互相抬杠,能不能正經點,快說你那個想法。”韓佳人終於看不下去了,這種拉架的事情她現在駕輕就熟,可以說以後不當演員,當個調解員絕對綽綽有餘。


    “芸馨努娜,對不起啊?_?,最近總是一不小心就沉迷於和你對線。”說著還親密的靠過去給還在氣呼呼的李芸馨捏著肩膀,這諂媚的笑容看的李芸馨也沒辦法真的生氣,隻能裝裝樣子。每次自己一嘟起嘴,這貨立刻就能變了一副嘴臉,開始裝慫認錯,態度好的就像親姐弟一樣。


    “行了,是我先說你的,別惡心努娜了,收起你那副不正經的嘴臉,好好說話。”李芸馨一回頭兩人四目相對,電光火石之間火花四射。最後李芸馨無奈的覺得這小子有時候比男朋友都看的穿自己,調皮分寸拿捏的死死,還從不越界,想生氣都氣不起來。


    “哦,是這樣的。這第一個方法就是走常規路線唄,溫情溫馨,多做心理輔導,暗示成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玩得開心。


    這第二個就是有點極端的方案了,但成功了會對他們以後的人生也有很大幫助,那就是拚命練,狠心罵,讓孩子們練得麻木,哭的麻木,這樣就也能忘記那些不必要的心理負擔。”


    薛定格語閉,大夥都望著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這第一個常規方案大家都沒意見,第二個方案簡直驚為天人,這是什麽腦洞大開的思路?


    “不明覺厲,就算失敗也會有成長吧。”小郎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成語自然也是從薛定格那學來的。話語中可見他是傾向於第二個選擇的,在他以自身的經曆來看,比起短期利益,第二條路更像是長遠的投資。


    “我不太懂這些,但你做事向來都是有依據和自己想法的,努娜相信你。”韓佳人也溫情脈脈的表態了,雖然她沒說支持哪個方案,但這是溫柔的姐姐在鼓勵弟弟做他更希望的嚐試。


    “好了好了,一個個都扭扭捏捏的,搞得好像不成功便成仁了一樣。你也別捏了,你這按摩手法我都快上癮了,這也是種花功夫裏的擒拿嗎?”依然是她習慣的45°回頭望月,隻不過這次的表情也柔和了很多,還帶著微微的笑意。


    “嘿嘿,努娜我這在家給老爹按摩都是收費的哦,手法地道吧。”既然達成一致了,那就晚上想想怎麽整活了,要狠下心對孩子們說狠話是真不容易啊,都相處了這麽多年。


    第二天,薛定格就把所有孩子集中起來,開始了魔鬼特訓月,當然這個所謂的特訓並不是大家想象的那麽順利,而且離奇程度也讓人咋舌。


    薛定格首先把所有的孩子兩兩分組,嗯,這裏加上了小貝,所以正好8人4組。接著讓他們對練,這練得可不是對台詞,而是互噴,訓練講粗話和髒話。可憐這些天真善良的孩子從小就被教導的比普通人還有禮貌,一時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麽互噴。


    這也在意料之中,所以薛定格就找了小郎,其實兩人一開始是商量好了,滿口無傷大雅的粗鄙之語,隻是噴著噴著風向就不對了,小郎極盡之所能的含沙射影薛定格的各種糗事,特別是在少年時期男孩女孩之間的那點八卦事。


    薛定格自詡熟讀《情商》,怎麽能忍,也一個勁的揭著小郎那段初戀的傷疤。uu看書 ww.uukansu 場麵一度非常混亂,後來不知道怎麽演變成兩人攻擊神父了,薛定格自然是噴他天天借著上帝名號忽悠冤大頭,小郎指責神父這樣飲酒早晚肝硬化進棺材,這是對責任之家最不負責任的行為。


    三個女生都看傻眼了,還好他們是裁判位,全場ob的重任就交給她們了。


    演示完之後就輪到孩子們了,誰不行就被薛定格當場拉出來批評,當然不能說任何辱及家人的髒話,就挑他們自身的缺點數落。


    這還隻是第一天,之後更是模擬在學校在社會被人歧視,被人欺負後要怎麽還擊,怎麽反抗,這壓根和排練沒有半毛錢關係的特訓就這麽持續了一周。。。薛定格不在就由小郎來當教導員,這家夥自己最清楚不過那些社會的陰暗和齷齪麵了,那出口可比薛定格都狠多了。


    在這種極端壓迫式的特訓中,這群老實巴交的大孩子終於開始學會真正的反抗了,即使一開始被教訓的痛哭流涕,但第二天還是沒心沒肺的重頭訓起,好在沒有人缺席。他們對正常人的敬畏之心也慢慢發生了變化,並不是他們變壞了,隻是更懂得分清忍讓和善良的界限了。什麽是開玩笑,什麽是欺負,什麽程度就要堅決反抗,怎樣的反抗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甚至到後來薛定格覺得這種保護機製的演練應該規範化有序化長期化的進行下去。


    從一開始的言語對抗激發他們的反抗和保護心理,最後變成了訓練他們利用自身殘障人的社會優勢地位保護自己。這車真是越來越歪,但效果也是很顯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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