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哥,來了呀。您好,這位就是慧琳的阿爸鄭叔叔吧?”時隔快一年,似乎終於處理好一切,丁義領著幾個兄弟和一位略顯消瘦,兩鬢發白但精神十足的中年男子從釜山趕到了首爾。


    “這位就是我們口中一直提到的薛定格xi,這位是鄭直根前輩。”丁義在禮儀方麵不像他的兄弟,還是很到位的。


    薛定格首先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這位大長輩鄭大叔,雙方先友好的客套互換名片後,開始落座吃飯。不是什麽五星級酒店,隻是一般的韓式餐廳。


    丁義很上道的拿出了剛從老家買回來的五糧液,也不是太高檔的貨,但他還是很聽薛定格的建議,早早就開始喝起了高度酒。這家夥不但有些頭腦還很有行動力,先期考察已經做好了,要談生意總得有些準備不是。


    就學著老家那一套,連薛定格都主動喝了不少,反正沒人會來掃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也該正兒八經該談點正事了。


    “鄭叔叔,隻要喝過酒,咱們現在也算熟悉了,我就不客套那些虛的了。我的啟動資金不算多,但也有5億,都是親人給的白包和以前比賽積攢的。”薛定格作為晚輩還是很恭敬的給對方添了酒,而且作為這次的主事人,理應先開口的。


    “小薛,先前丁義大概和我說過,而且我和他是一起去考察了的,所以你的提議我覺得至少部分可行性很高,其他的大家還是謹慎點為好。隻是我除了技術和管理拿不出錢,家裏的債才還了一半。”鄭大叔很受用薛定格的禮遇,雖然年紀輕,可談吐、涵養、學曆、資曆、眼光是真的人中龍鳳,對自己還這麽照顧,不說以後掏心掏肺,至少得報答這次的知遇之恩吧。


    桌上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的確什麽時段什麽氣氛大家還是分的清。現在該為將來一起的生意好好謀劃謀劃了。


    “我這邊剛安頓好兄弟們,暫時沒有太多流動資金了,最多拿出一億,還是兄弟們一起出的。”丁義實話實說,大家坦誠布公,該爭取利益的時候他不介意拚命,但現在耍滑頭,不符合他為人。


    “這是我最近擬的股份合約,上麵的數字還沒寫,但大框架應該是沒問題的,你們回去後都看看。我們誰也不是來騙錢的,都想把事情做好,那就得清清楚楚的開始,免得以後在利益上不清不楚,最後不歡而散。”薛定格拿出了先去準備好的三方合約,他準備了很多副本,哪怕老三老四他都遞了一份。


    這種時候倒是沒人腦袋一熱就要說些兄弟義氣的話語,五兄弟這種事情上都是聽他們大哥的。


    “我出主要資金,但需要51%的幹股和一票否決權,如果5億你們覺得不夠我可以再想辦法追加。公司平時運營我不參與,可以放權給你們處理。”薛定格還是一如既往,說話做事簡潔幹練,一個小公司又不是什麽天大的事,他是想折騰點小生意賺點小錢錢,但何嚐又不是動了幫人的惻隱之心才想拉人入夥。


    “我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


    “好,剩下就是怎麽分配鄭叔叔你和丁義的占股比了。


    我的建議是鄭叔叔提供技術管理股占9%,擔任公司社長,主要負責公司平時的運營管理。


    丁義哥你就以那家安保公司合資入股,獲得40%股權,主要負責公司人事安排。


    我隻需要掌握財務上的一票否定權即可。我會有我自己的手段去掌握公司的財務動向,人員你們自己安排就行,我不幹涉。


    現在公司還小,暫時就這些安排。”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是需要好好思考的,但又不需要太多的商量。


    因為聽上去這分配已經非常合理了,不管是股權還是公司的人事權、運營權、財務權,都不至於讓一方獨大,每一方又都掌握自己最擅長的那一塊。


    “我還是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隨時都可以去公證處簽約。”


    “那就這麽定了,公司前期準備多勞幾位操心了。這不是什麽大生意,卻也關係到很多家庭的生計,未來可能不會發展的特別大。


    但隻要我在,誰想動我們的生存空間,他就會付出慘痛百倍的代價,這是我薛定格的承諾。”


    說著薛定格掏出一張名片,這是上次陪爺爺回老家的時候,由一位福利院大前輩介紹的生意合作人。也是他給這家新公司準備的第一筆生意。


    很霸氣的發言,加上高效的行動力,給了在場所有人一針強心劑。放手大膽幹,隻要不違法,相信這位絕世天才會保護好所有人的飯碗。


    “澤叔,雖然我說的挺霸氣,可要是碰上那種金融危機或者大國博弈殃及池魚,讓這生意打了水票咋辦?”回家路上,薛定格不懷好意的問了這個問題,用意不言而喻。


    “都說了別總想著讓我作弊或者給出什麽預言的暗示。u看書 .uuan 一旦你依賴這種方便的能力,你會一事無成的。”罕見的不帶喵口癖回答。


    “那就是說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嗎?”顯然薛定格領會了其中的深層含義,跟著澤叔混了這麽久,他早就習慣了澤叔各種風格,什麽時候什麽話該怎麽解讀,都是有邏輯可循的。


    “你不會也不該為金錢這種事情有什麽擔憂和顧慮。這都是瑣碎的小事,不值得你過度關注。”


    “可這個世界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呀,何況棒國這種財閥控製經濟的國家。人家看你不順眼,動動嘴皮就能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那你就先布局讓他先永世不得翻身不就行了。下了這麽久的圍棋,這點算路都看不清嗎?”


    “您說的輕巧,就算我真有事事看清的那能力,有些事情也阻擋不了呀。您還總說大勢不可逆呢,更何況我可沒有您的預知能力。”


    “但你不是凡人,即使凡人之軀,亦無法阻擋你勇往直前的心。”


    “是嘛,感覺自己好像的確被您虐成了一顆堅如磐石的心髒了呀!哈哈哈哈,那我將來定要勝天半子!”


    澤叔沒有嘲諷他的狂妄自大,所以薛定格第一次笑的這麽肆無忌憚。


    似乎笑的太劇烈了,捂著胸口那隱隱的作痛。


    還是為了掩飾那股不安的悸動才笑的這麽誇張。


    又或者根本不存在什麽痛,隻是心裏錯覺。


    不過這一刻薛定格似乎覺察到了,可能前方真的有什麽艱難險阻也要闖過去的使命在等著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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