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經理。”經理正握著蘇熠凡的手,表示祝賀,房門一開,走進兩個年青男子,大肆的叫道,兩個售樓阿姨一臉驚慌的跟在他們後麵。


    經理抬頭看去,先是一愣,接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軍少、平少,二人可是稀客,好久不見了,快請裏麵坐,還愣著幹什麽,快倒茶,軍少喜歡咖啡。”


    軍少看上去三十歲上下,身上帶著一絲彪悍的氣息,隻是小肚子微微突起,讓他的身材有點走樣,揮手說道:“劉經理,你就別忙活了,你這兒的破茶還對付,那垃圾咖啡是人喝的嗎?今兒來這不是跟你扯皮,那兩套房子的鑰匙給我,我有用。”


    聽到這話,劉經理的汗馬上就下來了,這兩位爺怎麽想起房子了?他們在兩個月前就說不要了,讓自己在這兒蹲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剛賣出去,又回頭拿鑰匙?可他很清楚,這兩位可不是講理的主兒,一個應對不好,別說是他,就是藍海城的老總,也一樣應承不起。


    “軍少,您不是說房子不要了嗎?”劉經理硬著頭皮問道,偷眼看了下蘇熠凡見他一臉的平靜,心道要壞,隨便能拿出兩千多萬,一次性買兩套高檔商品房,連個價都沒還,能是一般人兒嗎?這兩夥要撞到一起,藍海城的麻煩就大了。


    “賣出去了?”軍少倒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不對,濃重的眉毛皺成一團。被稱為平少的年青人不到三十歲,個頭不高,長得有些清秀,進門時喊劉經理的正是他。


    聽說房子賣出去了,平少不樂意了:“我說劉經理,你這可就不對了,我們隻說這房子先緩緩,沒決定要不要,你這兒就給賣了?什麽意思?”


    軍少沒理同伴,目光在辦公室裏一掃,看向著蘇熠凡問道:“劉經理,是這兩位朋友買去的?”袁海英手裏拿著合同,桌上也有一份,刷卡器的燈還亮著,顯然剛完成一筆生意。


    藍海城已經沒什麽房源了,餘下十幾套爛房子,也不可能讓劉經理出現接待。


    “是。”劉經理不敢說謊,無奈的應道,麻煩大了。但願這少年沒什麽背景,被欺負一下也好,如果又是一條強龍,他們沒事,有事的就是藍海城和自己了。


    得到肯定的答複,軍少走到蘇熠凡麵前,伸出右手微笑著說道:“朋友怎麽稱呼?”


    剛才發生的事情,蘇熠凡冷眼看著,原本他可以直接走的,聽到這兩人是衝著剛買下的房子來的,他就沒動地方,早晚都會來的麻煩,他是不會躲的,也沒必要。


    “房子不賣,讓開。”蘇熠凡表示出自己的意願,這事對他來說就算完了,他不想認識什麽軍少、平少的。


    蘇熠凡沒有伸手的意思,軍少的手僵在半空中,僵硬的還有他的臉,怒容漸起,沒等他說話,平少不幹了,他沒有軍少沉穩,又是瘋慣了的人,哪受得了這個。


    “小子,你找死是吧,把房子退了,給你條活路。”說著平少衝過來就要動手,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倒不敢衝得太快,好在麵前的隻個看上去身體虛弱的少年,否則他根本就不敢衝,越是他這樣的人,越是怕死。


    蘇熠凡生氣,麻煩早解決早好,伸出右手,軍少的動作更快,一把抓向他的手腕,和平少比起來,軍少顯然是練家子,出手如電,卻很有分寸,沒敢使全力,蘇熠凡那風一吹就倒的模樣,實在讓他不好意思用太多的力氣。


    蘇熠凡也不閃躲,手腕一翻,兩隻手扣在一起。就算不用血圖,他的力量也是常人的數倍,單手可以舉起兩百公斤的重量,雙手更能達到六百多公斤,絕對是大力士級別的。


    右手用力,軍少立時覺得不對,臉色一變,一腳踢開衝上來的平少,這家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向來除了挨打和搗亂幹不了別的。同時用力臂肌肉賁起,血管如虯龍,青筋鼓漲,將力量提到極限。


    軍少可不是普通的紈絝,他當年被父親扔進軍隊中,狠狠的操練了六年,在利劍部隊中擔任過少校,不管是槍械還是格鬥,都是他的強項。不僅如此,他還隨利劍部隊深入南疆,親手殺過毒犯,是見過血的真正勇士。


    在北薊這幫紈絝圈子裏,身份地位未必很高,卻很是惹人注目,輕易不會招惹他。軍少畢竟是經過六年軍隊生涯,為人低調沉穩,不會輕易惹事。同一戰線的人,都願意讓自己的子女與他多多交往,未必能得什麽好處,至少不會太吃虧,也不容易惹事。


    而敵對戰線的人,則會警告自己的子女,離軍少遠點,這人見過血,殺過人,如果瘋起來,眼前虧就吃定了。因為有這樣的緣故,軍少在北薊紈絝圈裏,名氣還是挺大的。


    “嗯?有點勁啊。”蘇熠凡有些意外,他連著加了三回力道,這才把軍少單手擎了起來,摸清他力量的極限,隨手一拋,將他遠遠的扔進沙發裏。軍少超過八十公斤的身軀飛過近八米遠的距離,被狠狠的摔進沙發。


    “啊!”被踢出去平少,眼睛都看直了。他可是見識過,軍哥把那幫人的保鏢打得落花流水,那可是真功夫啊,居然被人單手扔出去了?


    軍少身手敏捷,被扔在沙發裏,聲音雖響,卻並沒有傷到,翻身站起,愣了一下,臉上一陣潮紅,挑起大拇指說道:“小兄弟好身手,張某佩服,我叫張艾軍,他叫劉誌平。”他隻說了名字,並沒有提父母身份,其實算不得真心交往。


    北薊紈絝子弟與普通人不同,真心交往的時候,更注重的是父母的身份和陣營,如果交友不慎,麻煩可就大了。


    這人還算不錯,比劉誌平強多了,蘇熠凡自然不知道這些人心中的彎彎繞,隻覺得張艾軍力量不小,身手不錯,也比較光棍,被扔出去也不生氣,應該歸為可交往的類型。


    “別打房子的主意,否則你們會有大麻煩。”蘇熠凡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又點了點,覺得自己挺酷的,畢竟是十六歲的少年,把一個壯漢扔出七、八米遠,自然會很得意。全沒想過,作為一個血徒,他這種行為就是赤祼祼的欺負人。


    “大麻煩?你小子有麻煩了,我爸是安全廳副廳長。”劉誌平從地上站起身叫道,張艾軍用的是巧勁,他倒沒受傷。


    張艾軍沒有阻止他叫囂,這是北薊紈絝的一種常規戰手段,俗稱拚爹。不太好聽,卻是堂堂正正,雙方擺出各自的老爹作為大軍,通常來說,勝負一目了然。


    當然,經常也會遇到勢均力敵的情況,遇到這種情況,自然是大軍退去,各憑手段,由常規戰轉入特種戰。這即是紈絝行為,又是一種鍛煉,為以後的生活打下堅實的基礎。其中有一部分人會脫穎而出,或從政,或從商,成為人傑。更多的人則花天酒地,如一滴水,融******之中,不見蹤影。


    蘇熠凡這才轉過頭來,看了劉誌平一眼:“別給你爸找麻煩。”


    劉誌平臉色一變,麻煩了,正規戰失敗,連轉入特種戰的機會都沒有了。可對方沒報出身份來,讓他總覺得不太服氣,看蘇熠凡那平靜的臉,他還真不敢張嘴問。有時候,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安全,更有回旋餘地。


    現在不問,並不等於查不出來,對方在這裏買了房子,就算用的不是他本人的身份卡,也能順藤摸瓜,找出對方真正的身份。如果還是找不出來,那對方不是真的沒背景,就是背景大到他根本查不到的地步。


    其實這樣的可能性並不大,別看劉誌平的父親身份不算太高,可在北薊圈子裏混的紈絝們,總是有自己的手段,查不出來的可能性極低。


    “好了沒啊,鑰匙呢……”房門一開,一個小姑娘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一看房間裏眾們的表情和位置,說不下去了,目光掃過,看到蘇熠凡,眼睛一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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