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蘇熠凡和武夜長風都沒有睡好。原本以為的外星人原來並不存在,存在的隻是外星生命體。剛剛出現了一種新的寄生感染體,它會像伊波拉一樣狂暴嗎?


    天剛亮的時候,門鈴響起,蘇熠凡擦了擦眼睛,打開房門。這是租來的房子,他也沒有朋友,這時候有人來敲門,實在令人意外。


    站在門口的許淑嫻,眼睛通紅,看上去一夜未睡。


    “有事?”蘇熠凡靠在門框上,沒有請她進來的意思。


    “嗯,病原體已經進申陽行政區了。”許淑嫻說道。


    “你們知道病原體的行蹤?”許淑嫻沒有解釋什麽是病原體,直接說出來,顯然她知道卓京宇昨晚上在這裏的事情。


    “嗯,按規定,實驗人員必須戴上定位係統,以前很多人不明白製定這條例的原因,現在用上了。”看來許淑嫻也是不明白者之一。


    “既然有定位係統,從昨晚上到現在,已經過去差不多八個小時了,還沒抓到?”蘇熠同就有些驚訝,既然他們能夠當場殺掉兩個感染者,沒道理抓不住最後一個。


    “他很狡猾,很不好對付,這一晚上,我們又損失了三個人,最近幾十年,共基會從未有過這麽大的損失。”許淑嫻說道,紅紅的眼睛裏,還有一絲淚光,看來她眼睛發紅,並不完全是因為睡眠的原因。想想也是,血徒的體力好得驚人,一夜未睡好像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有你的朋友?”蘇熠凡問道。


    “嗯,我姐死了。”許淑嫻回答道,眼中的淚水並未掉出來。


    雖然不太喜歡許淑嫻,蘇熠凡還是稍稍表示了同情:“為什麽來找我?”


    “我需要人幫助,申陽的會員不多,除了我還有兩個,都不是很強。”許淑嫻說出找上門來的原因。


    蘇熠凡一皺眉,病原體身上有定位係統,從北薊一晚上逃到申陽,後麵應該跟著一群的血徒才對。北薊是唐風共基會的大本營,那裏是血徒最多的地方。


    “病原體半路將定位係統扔到一輛開往明珠的高鐵上,大隊人馬追錯了方向,至少要三個小時之後,他們才能趕到,我等不急。”


    蘇熠凡有種想笑的衝動,大群的血徒,專門研究外星生命體的專家,居然被一個剛剛寄生的病原體騙得團團轉,也不知道是它太聰明,還是共基會的人太笨。


    “你怎麽知道。”蘇熠凡問道,既然病原體已經扔掉定位係統,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個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全國的電子監測網絡都啟動了,最新形的人員識別係統。”許淑嫻簡單的說道,眼睛盯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好,去看看。”蘇熠凡知道事情緊急,這一晚上,他根本沒睡好,不是想著伊波拉病毒,就是卓京宇說的那段話。共基會從沒想過當救世主,隻是想提前拿到船票。當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武夜長風再次充當司機,許淑嫻原本低落的心情,在看到他的時候,稍稍好了一點。她很奇怪,蘇熠凡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麽別人一輩子也未必能遇到一個的血徒,總會出現在他的身邊。


    先是欠下巨額債務的嚴誌成,接著又出來一個叫武夜長風,看起來很老實的小夥子,他的運氣也太好了點吧。


    監測網絡係統一直在追蹤研究員,還好是淩晨時分,道路上的行人不多,而他還沒有進入申陽市區,接觸過的人很少。凡是被他接觸過的人,都會有專門的人員將他們隔離。


    “報告,發現有人主動接著目標。”


    “傳送影像過來。”許淑嫻放下手台,打開車載電腦的屏幕,幾秒鍾之後,黑色的屏幕亮了起來,許淑嫻看了一眼距離,還有十公裏,以現在的車速,大約五分鍾左右就能趕到。她不僅要報仇,也要保證盡可能的減少病毒體的感染。


    “疑?”屏幕上,一個身穿破損防護服的人,低著頭正順著一條小路向前走,他的速度不是很快,相當於普通人小跑,這應該就是從北薊逃出來的病原體了。


    一個年輕的男子,迎著他走了上去,看他的樣子,好像喝多了,走路有些不穩。


    “你認識?”許淑嫻問道。


    “嗯,見過一麵,叫慕容戰天,他怎麽會在這裏?”蘇熠凡自然認識,而且一直覺得這人不太正常,卻說不出哪兒有問題。


    許淑嫻馬上在車載電腦上操作了幾下,慕容戰天的資料顯示在另一塊小屏幕上。照片與屏幕上的人進行識別對準,的確是同一個人。


    慕容戰天,二十歲,孤兒,在六歲時被銀卡公民楚流成鋼收養,畢業於北薊大學,唐風古文化專業,善長古玩鑒定,業餘拳擊手,國際象棋業餘大師級。


    他的資料不算多,而且非常清楚,從孤兒院裏的經曆,直到如今的,看不出一絲破綻。


    “開快點。”許淑嫻催促道,其實車速已經相當快了,武夜長風直接將油門踩到底。


    屏幕上,慕容戰天和病原體距離不到十米,病原體突然發瘋似的衝向慕容。慕容戰天好像才發現事情不妙,腳步歪歪斜斜,身體卻還算靈活,左拳護頭,右拳擊出,搖搖晃晃的擺出一副拳擊手的架勢來。


    “快……”許淑嫻有些急,一個酒鬼,就算是業餘拳擊手的稱號,也不可能打敗病原體,病原體不會拳擊,也不會搏擊,他根本就不需要會這些。他擁有被他寄生的血徒研究員所擁有的一切能力,包括血圖空間,這不是人力能抗衡的。


    “我是出租車司機,沒開過飛機。”武夜長風幽幽的說道,油門都到底了,這裏雖然不是市內,也是市區和郊區的結合部,天已經亮了,路邊不時的可以看到晨練的人。車開得太快最多開罰單,要是撞到人,不僅要走保險程度,而且還會被扣分的,分扣光了,怎麽開出租車……


    武夜長風得到能力的時間太短,還沒從出租司機兼色鬼的角色中轉換過來,滿腦子的交通法和罰款,無論許淑嫻怎麽催促,他依然是以安全為第一考量,一個人的習慣,絕對不是短時間能夠改變的。


    蘇熠凡的眼睛一直盯著屏幕,監控探頭的分辨率有些低,距離也不算近,看不太清,隻能大約分辨出兩人的動作。


    出乎他的意料,病原體的身體也搖搖晃晃,和酒鬼一樣,更沒有使用血圖空間,而是像酒漢一樣,撲向慕容戰天,兩個酒鬼打成一團。


    血圖空間在外人看來,可能有各種各樣的表現,可能是兩人站著聊天,也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蘇熠凡和許淑嫻都算是血徒,對血圖空間極為了解,他們一眼就看出來,病原體並沒有使用血圖空間,現在看到的畫麵是真實的。


    “不對啊,病原體在搞什麽?”許淑嫻不解的說道,看了眼距離,還有兩公裏。


    慕容戰天看起來喝了不少,可他畢竟是業餘拳擊手,經過專門的訓練,經常打打業餘比賽,就算喝多了,架勢和力量好像都比病原體大得多。


    幾拳下去,病原體被打倒在地,而慕容戰天也一頭撲倒在地,看不出死活。


    “見鬼了,病原體被先打倒了?快快快啊,慕容戰天可能被寄生感染了。”許淑嫻跳著腳叫道,頭幾乎撞到車頂。


    兩公裏的距離,近兩百公裏的車速下,幾乎是轉眼即至,沒等車停穩,許淑嫻衝了下去,同時開啟了血圖空間。蘇熠凡和武夜長風也跟了下去,各自開啟血圖。


    眼前的兩人都倒在地上,可病原體,可能是又一個伊波拉病毒的東西,令他們心存戒備,不敢有絲毫大意。


    許淑嫻小心的接近病原體,蹲到他身邊,將他翻過來,仔細的查看,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小心,病原體已經死亡,失魂可能已經轉移到慕容戰天身上。”許淑嫻大聲提醒道。她查看過後,發現研究員的肉體已經完全死亡,沒有心跳、瞳孔反應,體溫也正在快速下降。


    蘇熠凡也翻過趴在地上的慕容戰天,伸手摸著他脖子上的脈動,嗅著濃濃的酒氣,聽著粗壯的鼾聲,轉頭對許淑嫻說道:“他沒事,喝多了,現在睡著了。”


    “睡著了?你肯定?”許淑嫻根本就不相信,這怎麽可能?病原體死了,跟病原體打架的普通人卻睡著了,那失魂呢?那可是寄生感染形的外星生命體,它哪兒去了?


    至於說外星生命體死亡,這種可能她根本就不相信。要知道,根據這些年共基會的研究發現,外星生命體,以孢子形態存在的數量最多,多到無法計數的程度。能夠隨著隕石落在地球上的,都是生命力頑強到令人無法理解程度的生命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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