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沸騰的血液也不能通過化學反應全數轉化為能量,更不能轉化為勝利的保證。


    阿軍全力擊出的一拳被楊光單掌接住,握緊他的拳頭忽然一扭,他就聽到了自己整條手臂的骨骼盡數碎裂的聲音,就連那隻真皮的拳套也被碾做漫天碎末,片片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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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光廢了他那隻手,忽然身形加快,在到達阿軍麵前的時候矮身使出一個小滑步,瞬間就轉到他的身後,抱著他的腰提起猛的就向後摔去。阿軍腦袋被直接砸到地板上,頸椎一陣發麻,雖然依靠強硬的身體素質很快站了起來,但身子卻怎麽都保持不住中正,擺來擺去,他知道他的頸椎壞了,他更知道,他要完蛋了。


    隨著楊光的一個肩撞,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身子伴隨漫天血霧倒在地上的時候,他最後聽到的是自己胸骨爆裂的聲音……


    原本在下麵一直激動若狂的紅男綠女這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忽然全部停止了喧嘩,張大嘴巴看著舞台上的變化。


    在地上哀號的大漢,十指全部被斬斷的刀手,一連串的變故讓人群連恐懼的情緒都還沒有來得及產生,直到肌肉男身死倒跌,他們才知道,現在已經不再是遊戲時間。


    樊豔坐在地上看著楊光變身修羅,臉上的神色由原來的擔心到一臉的興奮激動。那靠在她身上的兩個女子卻一直十分恐懼的顫抖著身子,連眼淚都不敢多流一點出來,顯然知道玩弄她們的是什麽人,看到楊光大展神威,卻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抱緊樊豔的身子,汲取哪怕一點點的溫暖和安全感。


    許豪陰沉著一張臉盯著楊光,就像一條毒蛇。在這個兩畝三分地,敢這樣動他的。除了南宮家再沒有別人,但南宮家在背後已經和他達成一些秘密協議,一般不會過問他的事情,而且這個人也從來沒有見過。


    看到手下摧枯拉朽地被放倒,沒有多少武功在身的許豪卻並沒有懼怕,即使楊光走到了他的麵前他都沒有後退一步。


    “你很厲害,不,是非常厲害。阿輝阿軍總是吹噓自己多麽能打,沒有想到被你那麽輕易就擺平了。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幹?我每個月給你五十萬,女人隨便玩,像剛才那三個那種貨色遍地都是,要怎麽玩就怎麽玩。”


    “許豪是吧?不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楊光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看著他淡淡道:“你可能在這裏稱王稱霸慣了,以為自己總是可以一手遮天。你可能是認為隻要有錢有勢,別人的生命就會任你擺布。所以你雖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弱得連一個三歲小孩都不如,卻還是敢像一隻癩蛤蟆一樣看著我,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許豪眼中終於閃過一絲慌亂。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喉嚨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你……你不要亂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不就是一個黑社會性質的裂雲集團嗎?跳梁小醜。和孫家那幾個死鬼一個鳥樣。”


    楊光不屑的撇了撇嘴,許豪卻腳一軟差點跪到地上,額頭上冷汗連連,嘴巴由於恐懼抖得話都說不清楚,“你……你……你是楊、楊、楊光?”


    “啊——”一聲慘叫從許豪口中發出,所有在發愣的人都看到許豪的一條手臂變成了一段麻花。那骨頭碎裂的聲音伴著尖銳的慘叫,即使在這樣鼓樂熏天的熱鬧環境,都讓人毛骨悚然。


    短促的慘叫過後,許豪竟然完全不理自己廢了的右手,一下跪到地上不斷磕頭求饒起來。


    正如楊光所說。他地鎮定完全來自於他一貫地盲目自信,但當他可以憑借的所謂金錢和勢力都完全不能打動對方,或者說在這些方麵別人要遠遠高於他的時候,此時他地生命受到威脅,終於暴露出他膽小懦弱的真麵目。


    楊光將他整個人像小雞一樣提起,拎到三個坐在地上的女人身前一丟,淡淡道:“要磕頭向她們磕吧。”


    許豪如獲大赦用力的對著三個美女猛磕著頭,額頭碰在堅硬的舞台上發出砰砰的響聲,幾下子額頭就已經血肉模糊。樊豔坦然受之。眼睛卻是看著楊光,眼中充滿了感激之情。而另外兩個女人則是十分害怕的不斷搖頭說不要他道歉。


    楊光麵無表情忽然一腳踩到他跪著的腿彎處,將他左邊的膝蓋踩得粉碎。許豪又是一聲淒厲的慘號滾倒在地上,嚇得那兩個女人也跟著尖叫起來。隻有樊豔對此無動於衷,隻是微微嚇了一跳就恢複了過來。


    許豪臉上鮮血眼淚鼻涕混成一片,呻吟著對楊光哀號,“楊大哥……我、我已經……已經磕頭了……已經磕頭……”


    楊光道:“我什麽時候說過你磕頭了就放過你了?你愛磕頭就磕頭,關我什麽事。”


    許豪全身瑟瑟發抖,抱著自己地膝蓋看著楊光慘兮兮的道:“求……求求……你,饒我一條賤命吧……”


    楊光似乎漫不經心道:“我隻不過是想看看一個懦夫麵臨絕境的時候,還有沒有一點反抗的勇氣。”


    許豪感到身子已經快要碎裂開了,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嚐試過疼痛的滋味。麵臨死亡,他充滿了無限的恐懼,他怕死,好死不如歹活,他寧願歹活。聽到楊光的話,他忽然想到很多高手都喜歡有骨氣的人,臨死不屈反而能讓對方放過自己,甚至還產生敬意。


    於是他完全不顧自己已經廢掉的一手一腳,猛然彈起撞向楊光,一拳對著楊光地小腹搗去,口中大喝:“老子和你拚了!士可殺不可辱!“這一聲大叫,倒也頗有些威猛的味道。


    隻可惜也隻是有那麽一點點那個味道而已,楊光輕鬆的抓住他打過來的拳頭一扣,剩下的這隻手也加入了廢品的行列。許豪忍著劇痛喝道:“你他媽有種就殺了我吧,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楊光嘴角一彎竟然笑了起來,“就等你這句話了,好!這是你自己說的,我成全你,你十八年後來找我吧。”說完一把掐著他的脖子將他還要喊的話卡了回去,另外一隻手抓住他的頭頂一轉,哢嚓,脖子被扭斷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一個的耳鼓之中。


    楊光掐著他脖子的手將他提起一拋,許豪的屍體就向著一處人群密集的地方飛去。那裏的人驚叫連連紛紛向四麵閃開。“砰”,許豪大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屍體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地上。


    “惡魔,絕對是惡魔!”這是當時每一個人的心聲。將獵物玩弄了一輪再無情的殺死,這隻有惡魔才能做得到。可他們卻沒有想到,這個被惡魔殺死的人,以前究竟做過多少就連惡魔都感到發指的事情……


    “殺人了!!”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大聲的尖叫起來,恐慌的心理迅速的蔓延到現場的每一個人,他們開始發瘋般的向著迪廳的門口湧去,好像走慢一點他就會變成下一具屍體。


    楊光無視這紛亂的人群,抱起沒有多少力氣的龔豔,對著跳上舞台來到麵前的羅亮道:“那兩個女人你來負責。”說完當先走了出去。


    慌亂的人群就像一群螞蟻,亂跑亂撞,但遠沒有螞蟻的冷靜,不時有人翻倒被踩,不時有人踩到了別人的身上。在亂流中,隻有三個人逆流而上,和眾人明顯區別開來。


    三個另類的女人,秦可脖子上的項圈,鏈子的一端還在那個鼻環女的楊光從自己身邊走過,秦可一直像死人一般的眼眸深處奇跡般的煥發出一陣十分隱諱的生機。而那個鼻環女則露出大感“性趣”的神色,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但楊光目不斜視,似乎根本沒有看到這三個漂亮的女人。


    走出迪廳,深深呼吸了一口夜晚清爽的空氣,被楊光放到地上的樊豔幽幽道:“你要走了對嗎?”


    楊光點了點頭,想到了秦可剛才的眼神。雖然誰都以為他無視了她們,但她們不知道楊光還是將她們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了眼底。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之前許豪雖然喊過楊光的名字,不過當時環境太過嘈雜,她又沒有楊光那樣銳利的耳目,自然沒有聽到。


    楊光剛想開口,婪豔立刻搶先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楊光啞然失笑,“我生活在這個地球,你也是,那麽我們就是一個世界的人,那些拿這種話來說的人,都是在找一個借口,安慰自己或者說服別人的借口。”


    “那你……”婪豔咬著嘴唇一副期盼的樣子,哪裏像一個快要奔四的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剛剛初戀的十八歲小女孩。


    楊光輕輕一笑道:“我叫楊光,很高興認識你,你的冷靜我很欣賞。我想你的真正身份應該不會簡單吧?”


    話音未落,一個狂衝而出的身影從他們身邊掠過,直直向著迪廳對麵的麗江衝去。她的身後還緊追著兩個女人。楊光看出來前麵跑的正是秦可,後麵緊追不放的是西門曉霜和那個鼻環女,眼看秦可就要被她們追上了。


    楊光扭頭對著羅亮道:“你負責送她們回去。”說完對著樊豔一點頭,身形飆出。


    秦可拖著那條鐵鏈,縱身向著麗江下一躍,在空中被趕上的西門曉,霜狠狠拍出一掌打到背心,然後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快速的墜入了江中。


    楊光的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江岸,沒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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