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驚訝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心想這轉變也太快了點吧?自己的小妞是多了一點,但你做姐姐的難道不應該為弟弟的魅力感到高興麽?現在雖然是一夫多妻的製度,但真正有好多個老婆的,而同時又互相之間相處融洽的,簡直鳳毛麟角,尤其是這些個小妞之間還都是國色天香的時候,簡直就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了,這還不夠老姐臭屁的麽?再說自己對俞潔姐姐的感情並沒有絲毫減弱,而且自己過得開心也是姐姐的心願,難道白姐姐還想自己一輩子光棍才是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愛情觀?


    不行,思想太過保守,有待繼續教育。楊光打定讓她近自己這個“朱”而變“赤”的想法,趕緊跑上前去敲白綺的門。


    “我現在不想見你,也不想聽你說話。”白綺的聲音傳出來,溫度還是那麽低啊。


    楊光在外麵哀求幾聲,無果,然後他就義無反顧的推門走了進去—這個門是沒有鎖的。


    白綺見他進來,倒也沒有將他轟出去,而是扭過身子將臉對著窗外,一副不理睬的樣子。這個樣子對楊光來說太熟悉不過了,以前幾乎每一個小妞都用過這招。如果是真討厭你,難道還會讓你進來,然後別開個臉那麽簡單?實際上就是一句話,她需要你哄,哪位仁兄遇到這樣的情況,那就準備著開始使盡渾身解數來討好吧。


    楊光雖然駕輕就熟,但也知道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道理,自然不會照本宣科,生搬硬套。他走到白綺的身邊,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她震了一下肩膀,口多了一聲,以表示不讓楊光碰的意思。


    楊光微微一笑,然後裝作惶恐的道:“姐姐怎麽生氣了?”


    白綺回答他的仍舊是一聲鼻音。


    楊光扯了扯她的衣袖忽然道:“啊。我知道了,姐姐是因為看到沒有你的雕像,所以吃醋了。”


    白綺地臉上立刻抹上了一層胭脂,紅霞浮凝脂,眼睛卻瞪得滾圓,口中惱道:“胡說什麽!姐姐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姐姐當然不是了,不過我自己內心還是感到非常的慚愧,所以決定送一個禮物給姐姐來彌補你心靈受到的創傷。”說著楊光從背後一抹。拿出一個物事遞給白綺。


    白綺聽聞楊光說得好像好聽,其實還是說她心理不平衡而受傷,正羞惱中欲待分辨,看到楊光遞過來的禮物,整個人卻仿佛被點了穴定在了那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是一個自己的小石雕,但又好像不是自己,因為這雕像看上去,感覺比鏡子中看到的自己還要美麗得多。一身和自己身上穿著一模一樣的少數民族服飾,衣袖不長。卻也隻是露出兩小段白玉似地皓腕。裙褲完全將美腿給遮掩,就連那動人的曲線亦不可見,但腰身幾條腰帶輕輕一縛。那整個人的曲線就彰顯了出來,一頭長及腰間的烏黑秀發以及腰際的幾條超長腰帶,似乎都被風給輕輕揚起了一些,映襯得整個人更是安靜。


    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卻十分柔和,一對明媚的眼睛並非顧盼生姿,隻是像月亮一樣散發出柔和卻清冷的光芒,將她清幽的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這正是她俏立小湖邊看荷花時的情景。


    這種入木三分的雕刻,若非是在楊光心中有著很重地分量。如何能將那神韻抓得如此地精妙?


    十幾年沒有流過眼淚的白綺這個時候忽然就感到一陣水氣迷蒙了雙眼,忙別開頭去看向窗外,以免被楊光看出她的醜態。她卻不知道,就隻是這個表情,也不知道多少個男人會為了她去死……


    隻有自己親身經曆了,才能體會楊光地深刻感情。對她如是,對其他那些女孩難道不是麽?想到這裏,她的心裏不知不覺就好受了很多。


    但聽到楊光問她想聽故事嗎?她卻立刻生氣的搖頭,她知道他想講那些女孩的事情。雖然她心中已經原諒了楊光,但依舊十分不舒服。


    楊光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笑了笑道:“是我的故事,姐姐你不想知道我來到大學之後的事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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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說就說,又沒有人封著你的嘴。”白綺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豎起的耳朵卻已經出賣了她。


    楊光心中暗笑,如果將俞潔姐姐和白綺姐放在一起,可能還是俞潔更像白綺的姐姐一些,白綺那麽大了,竟然還是像個小女孩一般。


    咳嗽了兩聲,楊光慢慢將自己地大學生活娓娓道來。雖然說的是自己的故事,但生活永遠不可能一個人,自然而然的,和他有親密關係的各個女孩子和他之間的事情也被帶了出來。白綺雖然說了不想聽那些女孩的事情,但真講起來,那些籃球賽,足球賽,世家家族的壓力,情敵的挑釁,誤會和冰釋前嫌,都讓白綺慢慢地沉迷到那或喜或悲,或歡快或惘悵的故事之中。


    雖然楊光說得簡練,但也用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月兒已經偏過了中天,夜已經很深。但月色下小窗前的楊光和白綺都沒有任何倦意。


    白綺聽完楊光的講述,輕輕歎了一口氣,愣愣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想著什麽。楊光凝視著她在月光下如漢白玉般的側臉,想起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終於忍不住輕輕問道:“姐姐,你為什麽從來不笑?”


    白綺轉過臉看著楊光沒有說話,眼中盡是複雜的神色。


    楊光道:“難道我也不配看到姐姐的笑容嗎?”


    白綺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不是的,阿光。”然後又將視線放到了窗外。


    楊光知道她一定有話要說,也不插嘴,隻是靜靜的等待著。果然過了十秒,白綺仿佛自言自語的緩緩道:“我不是不想笑,而是不能笑。我的笑容被魔鬼種下了詛咒,看到我笑容的人都會麵臨災難!”


    若非白綺說這話一本正經,而且眼神迷離,楊光會以為她在開玩笑耍自己。笑容被詛咒?以為是希臘神話中的美杜莎麽……


    隻聽白綺繼續道:“知道我為什麽被叫做妖女嗎?如果你以為是因為用殘忍的手段殺了那些人而得名,那你就錯了。早在那之前,我就已經得到妖女的稱號,而原因,正是因為我的笑容。”


    “到現在,見過我笑地人已經所剩無幾,而且都是老一輩的人物或者女人,其他人,都死了。全部都死了。所以從十年前開始,我就再也沒有笑過……”


    十年……這是多麽漫長的一個數字啊!十年竟然沒有笑過一次,即使是活在地獄裏的人恐怕都不會有那麽嚴重吧?楊光的心一陣絞痛,十年啊……這十年正是一個少女到一個女人的關鍵成長期,也是一個女孩一生中十分重要的時期,這個時期應該是快樂的,開心地,無憂無慮的,但她,卻連笑的權利都被剝奪……


    一個笑容能傾城他聽過。也絕對相信白綺有這個魅力。但說她的笑竟然是被稱為妖女的原因,這就委實有些不可思議了。


    “阿光,你是不是很想看我笑的樣子?”


    兩人沉默了一會。白綺忽然轉頭對著楊光問道。


    楊光沒有一點猶豫道:“我不是很想看,我是非看不可。而且,還必須讓你以後笑口常開。姐姐,我知道你想什麽,也知道你想問什麽,我可以十分嚴肅的告訴你,無論發生什麽情況,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姐,即使,你當真是十惡不赦的妖女!”


    白綺沒有說話。隻是眼圈卻紅了起來。以前並非沒有人給她說過甜言蜜語,比這更動聽百倍的她都聽到過,但那個時候聽起來隻有厭惡和惡心,而楊光說地卻讓她深信不疑,還有一股暖流衝入身體,流入心間。


    福至心靈一般,那十年沒有翹動過地嘴角慢慢的彎了起來,臉部的肌膚出現一陣十分細微地波動,緩緩的。露出一片耀人眼球的白色牙齒。


    “謝謝你,阿光。“白綺笑著說出了這句一直想說卻沒有說的話。


    楊光卻嗡的一聲,目瞪口呆的愣在那兒,大腦一片空白。隨著白綺的微微一笑,她的整個人就變了,由原來的空穀幽蘭瞬間變成了一朵帶毒的罌粟。眼睛迷上了一層水霧,肌膚仿佛有水要溢出,嘴角地那一勾弧度,仿佛一隻在人心中撩撥的狗尾巴草,動人心弦。


    這個笑容十分純淨,但卻恐怖的顯露出絲絲嬌媚,勾魂攝魄的妖魅。恍惚間回神過來的楊光終於明白了她剛才說話的意思,這不是傾城一笑,這簡直就是“一笑屠城”,它可以讓歡樂的天堂瞬間變成人間煉獄,可以讓繁華的都市瞬間血流成河。


    但這並不是什麽妖怪作祟,這隻不過是頂級的內媚之相,這種無可匹敵地媚惑隻有在她笑的時候,才會由內而外,完全不受控製的向外散射。


    看到楊光的樣子,白綺神色一黯,剛開始後悔讓楊光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楊光就已經回過神來,一對清澈的眼睛緊緊盯著她。


    白綺貝齒緊咬著嘴唇,仿佛一個等待法官宣判的犯人,心中忐忑的等待楊光的審判,她真的十分害怕也從楊光的口中聽到“恐怖,妖女”等字眼。


    凝視了白綺好半晌,楊光才輕輕吐出一句話:“姐姐,你好美……”


    白綺:“嗯,然後呢?”


    楊光:“沒有然後了。”


    “就這麽簡單?”


    楊光歎了一口氣道:“姐姐,你好傻,你被那些王八蛋欺負得好慘。”


    白綺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她不明白楊光為什麽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楊光看著她說:“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隻不過是認為你蠱惑了他們的繼承人,才故意誣陷你。為了他們的私利,竟然讓你十年無笑顏,哼,比之男盜女娼,這樣的人更讓人惡心!而你這傻女竟然也會相信他們的話,十年啊,姐姐,一個人一生有幾個十年……”


    “阿光,你……你真的覺得我笑起來沒有問題嗎?”白綺還有有些不信,畢竟這十年來,這種思想已經根深蒂固。


    楊光卻驀然怒道:“姐姐!你難道沒有看過鏡子嗎?這叫做美,這是我見過最美的笑容你知道嗎?正是因為你的笑容太過迷人,所以他們才害怕。害怕你勾去了他們那些一直在他們庇護下的溫室花朵的靈魂。以後,你要常常笑,有事沒事都笑,迷死那些王八蛋,氣死那些老王八蛋。在勾住那些小王八蛋的魂後,在無情地拒絕他們,像甩鼻涕一樣甩了他們!我真恨不得將他們那些所謂的名門名派,世家大族全部連根拔起。把那些掌門教主家長族長還有那些拿肉麻當有趣的繼承人的腸子打出來,然後纏繞到他們的脖子上用力絞死……”


    白綺一把按著楊光的肩膀急道:“阿光,放鬆,放鬆!受害人不是你,放鬆……”


    楊光用力的喘著粗氣,“嗯,嗯?什麽?呼呼……不是我麽?哦,哦……”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姐弟倆去除了所有的隔閡,相處得越來越融洽。儼然一對親姐弟地樣子。隻不過和一般的姐弟稍微有點區別的地方是。弟弟照顧姐姐而不是姐姐照顧弟弟。


    與楊光的促膝長談白綺真的解開了心結,麵對楊光的調侃和逗趣都再不忍耐,想笑就笑。嗔怪就嗔怪,還可以發一些小脾氣,盡情的享受著的楊光的照顧和寵溺。請原諒我用了寵溺這個詞語,但事實上,用在這裏並沒有什麽過分的地方。


    白綺盡情放縱自己地時候,仿佛又回到了十年甚至更前地日子,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當然,有時候她也會像姐姐一樣溫柔的關懷楊光,幫楊光療傷,對他噓寒問暖。


    兩個人就在這種姐姐弟弟或者哥哥妹妹的互相轉來變去中。度過了半年。這半年中,白綺地笑聲從來沒有停止過在小湖上蕩漾過。而楊光,除了能欣賞到這一笑屠城的絕美笑顏,更是極大幅度的提高了他的神經強度和抵抗誘惑的能力。


    開玩笑,能抵抗住白綺笑容的男人,還有什麽誘惑是抵抗不了的?


    當然,這半年來,楊光的內傷也已經好得完全,隻不過仍舊沒有能將寒熱兩股真氣真正的合二為一。談到這個問題。有好幾次白綺都想對楊光說點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是臉色有些紅潤的避了開去。


    既然功力盡複,楊光沒有理由再呆下去。兩人合力將那塊巨石閘門打開,然後繞回前麵正門處,將那處被破壞地機關修複,使前門得已重新投入使用。


    兩人之前早已經商議達成共識,由楊光出去探風,順便聯絡各個盟友,開始對輪回反戈一擊,並找到陷害白綺的元凶,還她清白。雖然白綺武功高,但江湖經驗方麵還是十分欠缺,加上有她一起上路危險係數加大了不止一倍,沒有奈何之下,她隻能留了下來。反正兩個隻能出去一個,楊光難道會讓姐姐出去冒險而自己在這裏幹坐?


    楊光打算從那道石門的地方出去,兩人來到沈天君練功的那個房間打開巨石,就走了出去。沒有煽情的依依惜別,兩人的表情都十分淡然,至少,表麵是如此。


    楊光說,妖女姐姐,說實話,我一直都很想有一個妖女當姐姐,你還是不要平反了吧,反正以我們兩人的實力,等我擺平了輪回,那些武林人物又何足道哉,誰不服就滅了誰。


    白綺就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楊光癡迷的看著她的笑容三十秒鍾,恢複過來後,一改之前地嬉笑模樣,一本正經的說,姐姐,你放心,我會好好保重身體的,我功力盡複,誰要想殺我都沒有那麽容易。你也要好好保重,我不在的時候,就隻能自己做飯了,記得不要總是不放油就炒菜,還有適當吃一些肉。晚上睡覺記得要蓋被子,尤其記得小心蚊蟲叮咬,別看蚊蟲小,萬一將你那吹彈得破的肌膚弄出了瑕疵,那我就虧死了。


    在白綺又好氣又好笑還有一點傷感的表情中,楊光忽然笑道,姐姐,本來我想重新刻一個你笑著時候的雕像送給你,但你笑的時候我總是昏了,看不清楚,所以一直抓不住那個時刻你的神韻,隻得作罷,但我還是準備了禮物給你哦,你待會到浴室去查收一下。


    楊光說完這番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直到斷龍石,不是,直到爛石板又蓋了回來,白綺才回轉小竹屋。想到楊光說的禮物,她忙走到浴室。隻見平時沐浴用的大浴桶中此時注滿了熱氣騰騰的水,而水中,竟然飄滿了花瓣,花香滿溢了整個房間。


    在旁邊的一個竹台上,壓著一封楊光的親筆信,上書:姐姐,經過我秘密的研製,終於將花瓣沐浴中有利於皮膚光滑細膩,讓身體充盈花香的花瓣配方搞定,旁邊的地方放了很多個玻璃瓶,每一瓶都是一次的量,大概每周用一瓶就行了,保證你到了一百八十歲皮膚依舊晶瑩如玉。姐姐乖乖記得三餐都要吃,每天都要洗哦。光留。


    白綺此時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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