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子,你賭輸了哦。"


    皎潔的月光灑照下,海棠笑語盈盈,媚眼兒流轉顧盼,暗香浮動。


    謝靈運聞言一怔,賭輸?賭輸什麽?


    "你不會忘記了吧?"海棠的笑容立時轉為訝容,微微顰眉,受了委屈的樣子。


    "哦!"謝靈運卻馬上想起來了,是有這麽一回事,他啼笑皆非的道:"你不說我還真的忘記了,因為早就過了十天了啊。"


    之前海棠忽然到來之時,阿蠻暴怒不已,海棠卻說要不要打個賭,讓她和阿蠻相處十天,她就可以說服母老虎,同意讓她成為他的妻妾之一。他認為絕對沒可能,就隨口答應了。


    "嗯從我們打賭那一天算起,到現在是過了十多天了,但是在那十天之內,阿蠻就已經同意了,所以是我贏了哦。"海棠得意的嘻嘻,又道:"前陣子你一直那麽忙,先是忙群英會,然後是十方院,我不想害你分心,才沒有提這件事,現在你終於閑下來了,我也可以來拿彩頭哩。"


    謝靈運噗的失笑,怎麽肯信是她贏,大步往西山方向走去:"你休想騙我,阿蠻不可能同意的,那可是阿蠻!"


    "我怎麽啦?我怎麽啦!?你還真是婆媽羅嗦,聽著,她沒騙你!"萬萬沒想到,一道身影驟然從前方小竹林閃了出來,竟是阿蠻,她一臉不耐,瞪瞪他,就快步的轉身離去。


    幻覺!?謝靈運愕然的張大嘴巴,緩緩的轉頭望向海棠,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


    "嘻嘻。"海棠雙手挽著他的右臂,螓首倚向他的肩膀,酥胸擠壓著他,帶去一陣陣柔軟,她笑道:"其實阿蠻很明事理、很好說話的,她聽了我對你的真摯情意,就被感動得一下子答應了。"


    "不可能,這裏麵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陰謀!"謝靈運言之鑿鑿,不相信是源於了解:"以阿蠻的為人,凡事都要拿到好處,別說這種事情了,就算叫她幫你吹吹眼沙,她都要你答應欠她一個人情什麽的,她都會那樣做,絕對,我敢肯定!"


    "真的沒有喔。"海棠不以為然的一笑,手上挽著他,改變方向往後山那邊走去,"總之你賭輸了,除非你想賴賬,不然接下來這一夜,你任由我來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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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朦朧,初夏夜風清爽,山間螢火點點,樹影搖曳,這一切都是那麽旖旎,又有柔情似水的狐媚,真是令人心神蕩漾。


    清淡的幽香入鼻,謝靈運的心跳變得快了起來,"等等..."


    走了一段路,他還是停步下來,對今夜可能發生的事依然猶豫:"海棠,那個賭約隻是一個玩笑,關鍵是你...我覺得以你這樣的好姑娘,大把男兒思之如狂,何必要跟我呢?我已經有很多情債了,這樣下去,我隻會對你們任何一位都十分虧欠。"


    "那為什麽是我?"海棠的淚水說來就來,雙眸泫然,哽道:"為什麽這番話,你不去跟其他的女人說?就不想我跟著你?"


    "你錯了,這番話我對她們都說過,但夢若、水瑤公主沒有,因為我們真的沒什麽;你知道的,神愛以前也被我拒絕過,純兒一開始也是,除了阿蠻...為什麽會這樣?哈哈。"謝靈運撓頭的傻笑,感覺自己挺像一個傻子。


    "那她們怎麽回答的?''沒關係的'';、''不會虧欠的'';,那會讓你的良心好受一些嗎?"海棠臉色生寒,柳眉倒豎,卻別有一番美態。


    謝靈運頓時有點麵紅:"呃...你說得對,那樣做隻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我很卑鄙..."


    "謝靈運,我告訴你答案:你一輩子、永永遠遠都會虧欠我的!"海棠突然大聲起來,沒有半點凶相,隻有癡情和愛慕,語氣決然:"因為,我喜愛你,就喜愛這樣有點卑鄙的你,別的所有男人我都不屑一顧!如果你願意海棠隻愛著你,卻在別的男人胯下承歡的話,我這就走——"


    她分開他的手臂,站在他麵前,佇立風中。


    "海棠..."謝靈運深吸一口氣,被那雙媚眸坦然的望著,心頭還是止不住猛烈跳動,他很好奇,被如此一個尤物以這番情話表白,會有人不心動嗎?


    他不知道,隻知道自己...忽然又想起頑空師叔那天收徒時的一句話,不敢直麵自己內心感情的人隻是個愚夫而已,他重重的道:"別走,我不願意你被別的男人碰哪怕一隻尾指。"


    "嚶嚀!"海棠立時一聲欣喜的羞笑,臉上的紅暈滿是愛意,她一下子撲到了他懷中,"謝公子,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聽著她一遍遍的歡訴情意,謝靈運感慨不已,這就是九尾狐仙啊,他歎道:"不過話說回來,我真怕自己某一天會被你賣掉,還幫你數錢。"


    "果然女人太聰明,不讓人喜歡嗎?"海棠撒嬌的道,雙手環抱著他的腰背,螓首後仰。謝靈運哈哈一笑:"你知道什麽叫謙虛麽?"海棠的美臉貼到了他胸膛上,輕輕磨蹭,懶聲道:"為什麽要謙虛呀?我再聰明、再漂亮都是愛煞你的,隻屬於你一個,你才是最厲害的人!"


    "行了,你再多說幾句,我連孟婆湯都不用喝,就神魂顛倒的了。"謝靈運說的是實話,他現在就已經分不清方位了,"哪邊是西山道院?"


    "今晚你由我處置呢,隨我去後山。"海棠眨了眨明眸,神秘的輕笑道:"讓你舒服哦..."


    謝靈運心神又一蕩,突然昂首挺胸的走向後山,"罷,且去看看你葫蘆裏賣什麽藥,我就不信阿蠻會讓你亂來。"


    "謝公子,那邊是南邊,這邊才是北邊。"海棠清笑不止,拉起他的手,往另一邊輕快奔去——


    兩人繞過劍池和女道道院,來到了後山臨近山頂的一處山坡,萋萋芳草上,她早有準備的鋪好一張竹席,還擺放著一些各色鮮花,漫天星辰照映下,青草搖晃,香氣飄動——


    如此旖旎的布置,自然惹人想入非非,海棠把謝靈運推坐在竹席上,一把扯掉自己的發釵,讓秀髻散開落下,柔聲問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謝公子猜到了麽?"


    "如何?"謝靈運裝傻問道,以不變應萬變,免得被她耍了。


    "這樣..."海棠伏下了身子,似笑似怯,嬌羞醉人。


    這樣真的忍不住啊!謝靈運心神激蕩,情欲翻騰,經過群英會的連場比拚,或者說大半年來屢屢的出生入死,也有些想在溫柔鄉裏走一趟...


    他抬起雙手伸去她的臉龐,就要捧住親吻——


    "別心急哩。"海棠輕笑著推開他,卻收回身子站了起來,她走到竹席之外,從衣袖取出一根紅發放到頭上,一片粉光閃過,她已然變成了阿蠻的形貌,笑著連連擺了幾個惹火迷人的姿態,問道:"好看嗎?"


    "你馬上變回來!"謝靈運皺起眉頭,心裏有些不高興,情欲都減退了,正色道:"這是阿蠻,你是海棠,我說過我不喜歡你這樣做。"


    "不要生氣,我隻是想問一問,你覺得阿蠻美嗎?"海棠一手拈著一小束紅發,以唇兒輕咬,另一手扯得鵝黃上衣脫落一半,露出刀削般的香肩,以及大半的酥胸,雪白凝脂、高聳豐滿,在上衣的勾勒下呼之欲出,幾乎可以見到那兩點嫣紅。


    在知情的情況下,謝靈運很難繼續生氣,道:"那還用問?當然美了。"不過真阿蠻多半沒有這種風情就是。


    "你想把它拉下來麽?"海棠抓著上衣的手又微微用力,胸前劃出一道香豔的浮沉,雪團上的櫻桃已經若隱若現...


    她嬌喘般問道:"你想和阿蠻翻雲覆雨麽?"


    謝靈運臉色古怪,似乎嗅到了一股詭計的氣息,道:"男女歡愛之事,情意和情景都到了,自然就會水到渠成,沒什麽想不想的。"


    "那如果現在是真正的阿蠻站在你麵前,怎麽樣?"海棠鬆開秀發,翹起了嘴兒。


    "你們..."謝靈運驚訝的四望周圍。海棠笑道:"不準多想,快點回答。"他已經猜出來了,難怪阿蠻會同意,這定然是條件之一,自己現在隻能有一個答案:"那也不錯..."


    "哼,不錯而已!?"隱約有一把不滿的怒聲傳來...


    謝靈運連忙改口:"很不錯,不...那真真是極好的!"


    海棠掩嘴一笑:"那麽我先走了哦,海棠也想跟謝公子你歡好,但是阿蠻說了,你的第一次是她的,海棠不敢搶,所以今夜,我就把你交給阿蠻來處置了——"她笑著轉身走去,臨行之際,還小聲的說了句:"明晚我們再續情緣。"


    謝靈運無奈的呼出一口氣,倒在席上望著星空,月明星朗,卻怎麽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很快,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還是阿蠻,她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忸忸怩怩的羞赧樣子。他一看就知道是本尊無疑,喚道:"阿蠻..."


    "怎麽,由迷死人的狐媚子變成了我,很失望是麽?"阿蠻噘起嘴巴,碧眸不去望他,臉上的羞紅越發濃鬱。


    "沒有啊,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海棠的。"謝靈運笑道。阿蠻頓時惱道:"我都說了我答應了!那隻狐媚子合我意,識趣、聰明,總比你其他女人要好。"


    謝靈運聳聳肩,不管了,笑問道:"那你今晚打算怎麽處置我?要那樣,那樣麽?"他還想說什麽,阿蠻卻猛然蹲下身,以手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不要說話!"阿蠻急道,"給我聽好了,從現在到天明,除非我想讓你說話、問你話,你才可以出聲;還有你不能亂動,手腳都不能動;還有,你不能望著我。"


    雖然已有惡夢的預感,還是沒想到會這麽惡,謝靈運瞪大眼睛,話聲嗚嗚:"如何個不能望?"


    "就是別望我的眼睛啊!"阿蠻話聲方落,就大急:"讓你別望了,還望,還望!!"她臉上發燙,映得一頭紅發更添豔麗。


    "是你望我,你不望我怎麽知道我望你..."謝靈運笑哈哈,目光又移向她起伏不定的酥胸,好久不見的聖地...


    "死相。"阿蠻怒衝衝的揮出手掌,卻不是打他,而是把他頭上的逍遙巾扯了下來,綁到他臉上戴住他的雙眼,"爽了沒有!"


    謝靈運眼前頓時一片漆黑,定睛的眨了幾眨,才能透過極細的布絲縫隙看到朦朧的光影,他苦笑問道:"你要做什麽?"


    "我問你話了嗎!"阿蠻拍了他嘴巴一記,羞紅更甚,渾身微微顫抖,反正不是因為生氣。


    她想過了,上回臨陣退縮是因為有純兒的存在,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傻乎乎的羞人樣子;另外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那就是由他掌握著主動,那種感覺太怪了,也讓她害怕,所以這次她要由她來掌握主動!


    "哼哼哼..."月光照映著她怪異的笑容,雙眸閃爍過了一道嚇人的光芒,隱有殺氣:"今天,我就要把你的童子之身奪去!"


    謝靈運露出一個驚恐之極的表情,顫聲道:"大王饒命啊..."


    "大你個頭。"阿蠻又拍了他的腦袋一下,想想還是塞起來比較好,於是她左右看看,把海棠準備的一段白綾塞到他嘴巴裏,往後麵綁定,"是你自找的!"


    "嗚,嗚嗚..."謝靈運發出一串掙紮的聲音,無語了這不是用來鋪在身下的...


    怎麽這夜風把人吹得越來越熱呢?阿蠻坐到了他身上,歇了好一會兒,卻越發的氣息紊亂,接下來要怎麽辦?脫衣服是嗎?


    "啊!"謝靈運突然發難,雙手掙脫開了噬魔鞭,一把扯掉了白綾和逍遙巾,"你再這樣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而且我受不了啦!!"


    "哎!"阿蠻一聲驚呼,被他坐起撲倒在竹席之上,酥胸已然失守,她滿臉通紅,驟然又把他撲了回去,"來就來,我要在上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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