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還真的有!”


    “是在達摩居酒屋那邊,和我們隔了五個街道誒?”


    “仇殺?情殺?還是謀財害命?”


    “好像沒說,不過正在流竄的嫌疑人已經鎖定了,網上有本人照片和5000000円的懸賞。”


    “怎麽回事?這個嫌疑犯很危險嗎,為什麽讓發現了第一時間報警和遠離?”


    “......”


    柳源梨繪和柳源紗千子小聲地說著,旁邊的柳源瑚夏倒是比較安靜,隻是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兩人的話。


    這時,她忽然臉色有了變化,伸手指著照片,聲音依舊不急不緩地說道,“大姐,你看那個人的照片。”


    柳源梨繪和柳源紗千子一開始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連串零的懸賞上,這種錢拿了還能替天行道,看起來格外有些誘人。


    此時柳源瑚夏一說,柳源梨繪也反應了過來,瞪大眼睛仔細看了幾眼,愕然發現這個嫌疑犯居然是自己前天晚上揍過的不良少年。


    柳源春藏本來還在那老夫發牢騷,聽到柳源梨繪那麽一說,神色略有些嚴肅的他立馬也恢複了“可靠的成年人”模樣。


    嗯,先給柳源梨繪來個“禁足套餐”。


    在那個不良嫌疑犯被抓捕前,除了按時上學外,放了學就要立刻回家,周末也不許外出包括今天在內。


    柳源梨繪聽了頓時一陣氣苦。


    她是常青台女子高中風紀委員會的副會長,平時除了學校裏的一些活動,經常還有校外活動。


    如果缺席那麽多天,以後在風紀委員會的話語權恐怕要被那個小矮子放電妹給全部奪走了。


    真是倒黴啊!


    不過仔細想想,她又有些疑惑,搞不懂當時在自己麵前外強中幹,明明軟腳蝦一樣的不良。


    怎麽會短短兩天時間,就變成了一個殺人嫌疑犯?


    到底發生了什麽?


    ......


    清晨,東京站。


    這裏是曰本多條鐵道路線的起點站,車站外人來人往,每天都有從曰本各地的年輕人懷著好奇和新鮮來到東京,也有摸爬滾打了幾年後默默地買上一張票臉色木然離開的中年人。


    車站外,某處陰暗巷子裏。


    一個穿著連帽衫,帶著口罩和墨鏡,雙手抱在胸前,身體佝僂著不停地在抖動的年輕人小心地探頭看了一眼比以往多了兩倍搜查警力的東京站各大入口。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他低聲咒罵了起來。


    如果有人能夠看清他口罩下的麵容,就會發現這人赫然是現在正在被警視廳懸賞通緝的原山太一。


    他昨晚盤算了一夜,今天準備從東京乘東北新幹線到八戶,再轉乘車先去北海道避避風頭,路程順利的話八個小時就能抵達。


    可沒想到早上剛到東京車站,就發現外麵已經被警視廳的警察嚴防死守,他過去就自投羅網絕無僥幸。


    此時他雙眼通紅,充滿了血絲,印染著暗紅色印記的口罩下嘴唇沾染著血汙,整張嘴仿佛整容失敗一般上下顎被撐開,露出了裏麵兩排森然如刀的牙齒!


    原山太一從建築中間的陰暗地巷子裏看著外麵背著行李來來往往的行人,那種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饑餓感再次湧起,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發出了饑腸轆轆的聲音。


    他使勁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又伸出掌心重重地在自己額頭上拍了拍,努力的將那種饑餓感驅趕。


    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在這裏失控,那麽昨天那個電車上的女高中生就是自己最好的前車之鑒。


    既然鐵路沒法走,原山太一努力思考了下,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再等一個白天,到了晚上嚐試坐夜行高速巴士轉輪渡去北海道。


    但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喵喵”的貓叫聲。


    接著,他的眸孔中映入一隻巧克力色折耳貓。


    那隻貓步伐輕快地一路小跑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七八歲粉嫩可愛的小女孩。


    小女孩追在巷口追上了貓,蹲下將其抱起,低著小腦袋奶聲奶氣的安撫了幾句,後方拿著手機的母親在衝她招手讓她趕緊回去。


    咕嚕—!


    巷子裏突然傳出了咽口水的聲音,以及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小女孩正要轉身,聽到聲響,孩童的好奇使得她不由微微歪著腦袋,朝著巷子裏看了一眼。


    下一秒,她懷裏的貓瞬間炸毛,仿佛看到了什麽天敵一般“喵”的驚叫了一聲,猛地一下子從小女該的懷著跳出。


    小女孩看著那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陌生人,身體也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但那人卻已然朝著她伸出了雙手。


    身後,女孩的母親也察覺到了這裏了異常,趕緊收起手機匆忙地小跑了過來。


    巷子裏,墨鏡下,原山太一的雙眸已經變成了赤紅色。


    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看著那粉嫩可愛的臉蛋,他的心裏莫名地就生出了一股濃烈的占有欲,恨不得抱進懷中好好蹭一層。


    然後...


    一口一口吃掉!


    這個念頭一生出,原山太一全身細胞都在雀躍了起來。


    身體裏的血液流動也再加速,意識卻逐漸趨於模糊...


    然而他剛邁出兩步,


    耳邊卻隱約聽到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輕笑著響起。


    “呀咧呀咧,對那麽可愛的小姐做出不雅之事,真是很難讓人坐視不管呢。”


    聲音傳入耳中的瞬間,原本渾渾噩噩地原山太一感受到危險的本能讓他猛地豁然轉頭。


    隻見一個半靠著牆壁,身穿天藍色武士服,雙手揣在兜垮裏,個子頂多一米五六的小個子眯眯眼男人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呼哧呼哧—!


    原山太一的鼻孔中發出了凶獸般的喘息。


    這個渾身散發這危險氣息的男人,讓他立刻轉移了目標,身體不由得微微下伏,宛如一頭伺機擇人而噬的猛獸。


    腦海裏似乎有個聲音告訴他。


    如果不重視這個男人,他下一秒,可能會死。


    下一刹,就在他決定主動出擊,後足猛地蹬地即將飛撲上去的瞬間!


    毫無預兆地,一隻宛如鋼鐵般堅硬有力的胳膊冷不防地從身後一把環住了他的頸部,直接勒住他的脖子將他雙腳離地提了起來。


    嗬嗬嗬—!


    原山太一的脖子咯吱作響,嘴裏發出了一陣含義不明的聲音。


    這時,身後的小女孩家長也跑了過來。


    她擔憂地朝著巷子裏看了一眼,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還是一把抱起小女孩趕緊遠離了這裏。


    “戶愚,溫柔一點,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樣本。”


    小個子眯眯眼男人笑嗬嗬走上來,“勒斷了脖子,盟主大人可是要生氣的喔!”


    ......


    ......


    “目標就是在這裏消失的。”


    涉穀警察署,會議室牆壁的液晶屏上,最後的畫麵定格在了兩棟樓間狹窄巷子口。


    淡島美雪匯報完,就優雅地坐了下來,一派成熟風韻,就是眼睛下的黑眼圈看著和她的優雅看起來有點反差感...


    “在東京站附近?”


    坐在長桌首端的柳田淳一臉色也有些疲憊,昨晚他們在涉穀警察署輪流值班待命,卻一直沒有收到任何有關消息。


    那個嫌疑犯宛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沒想到今天早上,眾人正準備回去休息,東京警視廳指揮部那發來了消息,原來是東京的監視網絡找到了蛛絲馬跡。


    眾人剛打起精神看了錄像,鬱悶地發現嫌疑人還是丟了。


    柳田淳一食指關節敲了敲玻璃桌麵,沉吟了下說道:


    “看來嫌疑犯是想要向外地流竄了,通知交通部和機動搜查隊的同事們打起精神,目標人物十分危險而且具有極強的攻擊性,東京的事情就在東京解決,一定不能讓他流竄到外地。”


    “是!”淡島美雪點頭記下。


    這時,旁邊一個防風衣領口解開,衣袖還有些油汙的中年大叔,身體微微後仰,有些憊懶地砸吧著嘴說:


    “嘖嘖!都什麽年代了,東京站人流量那麽大的交通樞紐地帶周圍居然還有監控死角?”


    “不是監控死角。”


    淡島美雪瞥了那個中年大叔一眼,“現場有人去勘察過,是監視探頭被人切成了兩半,嗯,切口相當平整光滑,是個用劍好手。”


    聽到淡島美雪的話,坐在她身旁一直沉默不語地上杉雨龍微微挺直了身體,右手放到了靠近桌腿的劍袋上麵。


    追捕再次陷入了僵局,第三偵查組的人雖然都非常人,卻也沒人能在人口稠密如東京這座三千多萬人口的大都市裏精準地找出一個嫌疑人。


    柳田淳一想了想,再次問,“東京還有別的地方發現‘喰種’的報告?”


    第三偵查組在涉穀警察署的小隊一共有八人,淡島美雪顯然充當的是一個情報聯絡官的職責。


    她聞言不假思索地就回答道,“東京昨天一共發生了400多起記錄在案的刑事案,經過排查,目前還沒有和‘喰種’吻合的案件。”


    柳田淳一鬆了口氣,“那就好,看來這次從東京灣裏逃出的這些鬼東西還不算太多。”


    旁邊的一個青年人跟著歎了口氣,“唉,真不知道空間裂隙那一頭是什麽,這幾年跑過來的凶獸越來越詭異了,那鬼蟲子要是多一點,恐怕後果不亞於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說的自然是震驚世界的“東京獸潮”了。


    聽到這話,在座的眾人也有些心有餘悸。


    這時,會議長桌另一側,昨天缺勤了一天的九頭龍帝人突然訥訥地舉了下手。


    他有些遲疑地看了眼眾人,猜測道,“那個...我想問一下,這種蟲子...它會繁殖嗎?”


    眾人呼吸一窒,


    會議室裏倏然安靜了下來。


    ......


    就在涉穀警察署的眾人,被九頭龍帝人這個會說話的小機靈鬼,一句話弄得有些麵麵相覷的時候。


    涉穀區下北的代代木公園東南方向,一座廢棄待拆的百貨商場附近。


    灰暗陰霾的天空下,一輛豐田麵包車濺著地麵的水窪飛快駛來,旋即冷不防一個急停刹車,輪胎在充滿廢渣的地麵拉出長長的痕跡。


    車門打開,一個身材魁梧高大,黑色背心下肌肉充滿了爆發和力量感的板寸墨鏡男從車上率先跳了下來,地麵上頓時被砸了兩個深深的坑。


    因為他的肩上還單手扛著一個麻袋。


    麻袋的材質看著就十分結實牢固,裏麵似乎裝著一條巨大的肉蟲,在他的肩上不斷掙紮扭動。


    時不時地,裏麵還能聽到一陣陣類似於野獸低沉無比的嘶吼聲。


    “頭兒,這家夥就關在這裏?”


    身材魁梧的肌肉男目光望向了那棟廢棄的百貨大樓,忍不住砸吧了下嘴,呲牙抱怨道,“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咱們不會也住這吧?”


    副駕駛位的車窗往下收起,一個嘴角掛著笑容的麵龐露了出來,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他那一雙眼角往兩側斜拉的眯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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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葉榮次郎將一隻胳膊搭在車窗上,仰頭伸了個懶腰,扭晃著脖頸笑嗬嗬地說道,“不然呢?東京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給你在歌舞伎町定一個長包房?”


    “啊...那怎麽好意思呢。”


    肌肉男有些靦腆地撓撓頭,“頭兒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人。”


    “嗬嗬,你是不是?頭兒和我心裏還沒點數?”旁邊麵包車駕駛位的車窗也收了起來。


    一個染著黃發,穿著花襯衫,帶著淺棕色墨鏡地男人掏出一根煙,右手拇指和食指微微一搓就騰起了一團橘黃色的小火苗。


    他點燃煙後深吸了一口,朝著車窗外緩緩吐出個煙圈,有些百無聊賴地說道,“嘖嘖,東京的‘獵犬’比京都府可差遠了,居然讓我們這麽輕易地就完成了計劃。”


    “完成?”


    千葉榮次郎笑著搖了搖頭,“不不不,還差得遠呢,別忘了這次我們的任務可是最起碼搜集十個樣本運回基地。”


    抽煙的駕駛員叫諏訪部順一,名字不太好記,不過在黑暗世界中,他還有一個讓人聞之生畏的名號——“炎魔”。


    隻見他抖動手腕彈了彈煙灰,轉頭問道,“對了,這次行動不是還有第三柱的那個瘋女人和她的同伴嗎?總不能活都讓我們第四柱的人包了,回頭功勞還對半分吧?”


    千葉榮次郎聳了聳肩,攤手笑著說道,“呀咧呀咧,莉奈醬這次怕是指望不上了,她這次來東京似乎還有別的事情。”


    “噢?公事私辦?第三柱的女皇對手下的人還真是寬容呢。”諏訪部順一聞言撇撇嘴。


    “私事?難道是去東京牛郎店?”


    板寸肌肉男不懷好意地舔了舔嘴唇,“早就聽說那個關西娘們是京都府牛郎店的常客,這不是浪費錢嗎,你們說她為什麽不考慮找我呢?”


    說著,他摩挲著下巴,似乎真的陷入了沉思。


    那當然是因為......


    你太醜了啊!


    諏訪部順一和千葉榮次郎對視了一眼,紛紛不加掩飾地笑了起來。


    笑聲回蕩在廢棄商場前,上空傳來了烏鴉的叫聲。


    一隻黑烏鴉落在不遠處地麵水窪裏的半截枯枝上,雕琢梳理著羽毛,泣血的瞳孔中倒映著這一群不速之客。


    麻袋裏,野獸般嘶吼逐漸狂暴!


    一時間,笑聲,鴉鳴,嘶吼...相映成趣。


    偶爾出現在廢棄商場的一些小動物,似乎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紛紛開始遠離這一片地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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