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霜原本以為自己是跟皓禎在一起的,可是被人領到半路卻與他分開了,說是安排的事情不一樣,她也沒多想,再者她覺得自己一個孕婦,懷的又是皓禎的第一個孩子,自認為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可被領到之後,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盯著洗衣擔水的低矮院子門口,以為他們走錯了。


    “我們是不是走錯了,這裏看著像是洗衣房!”白吟霜盯著前麵侍衛,一臉蒼白卻故作鎮靜地道。


    侍衛是這次同去京城的其中一個,對於漢語還算熟悉,聽說理解都沒有問題,所以對於眼前的女子和皓禎的所作所為閑暇時也聽了不少。他們這邊沒有什麽掃墓之類的活動,一般有人去逝都用天葬,但是對於耗子和白吟霜的行為,他本人是不怎麽在意,隻是心裏還是有些鄙視這兩人,特別是這一路上,明明就是附送的奴隸,居然還擺著一臉主子的樣子,讓他們服侍,若不是不想讓自家主子為難,他們早就把這兩人給劈了,那裏還容得到他們站在這裏挑三揀四。


    “什麽錯不錯,你一個奴隸還真把自己當成主子看了!”


    “我是跟著駙馬一起來的人,你們得罪了我,駙馬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白吟霜撫著肚子,扯著嗓子驚叫。


    昔日的甜美嗓音在歲月的蹉跎下已經失去了原先清亮,倒多了刺耳的尖細,這樣使得白吟霜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讓人直皺眉頭。


    冷笑兩聲,侍衛徑自跟一旁的管事交待,讓他不必對這個女人太客氣,至於她的孩子,隨便找個人養,反正也是奴隸的命。“駙馬,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管你們,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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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白吟霜想追上去,卻被兩個粗使婆子捉住了胳膊。“你們幹什麽,快放開我……”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打偏了白吟霜的臉,接下來就是一連串她聽不懂的話,她出聲反駁,立馬就被打了第二巴掌,由於來人根本就沒有留任何的情麵,再加上幹得是體力活,手勁很大,隻是兩下,白吟霜那一張秀麗的小臉一下腫得豬頭一樣,嘴角血紅。白吟霜一下子就呆了,臉上的痛楚讓她縮縮身子,卻不敢再輕舉妄動,隻是那人的話她真的一句也聽不懂,想說什麽可又怕挨打,等到最後,那些人沒有因為她是孕婦就讓她休息,而是把一個木桶踢到她的腳邊,示意她去提水供別人清洗衣服。


    白吟霜不笨,早年跟著養父四處賣藝,察言觀色什麽的她很早就學會了,否則也不會那麽容易四處遊走直到遇上皓禎都保持著女兒身。現下這種情況,她的確從未想過,原本以為換了地方也能過以前那種吃穿不愁,仆傭成群的生活,沒想到才剛到這裏,公主就開始收拾他們,她記得他們沒有得罪過公主啊?


    一旁的管事見白吟霜開始幹活,又看著她的大肚子,即使她幹得比別人慢很多,他也沒繼續為難,算是給了她一個喘息的機會。


    白吟霜卻不這麽想,她覺得自己現在比當初賣唱還苦,另外又安慰自己皓禎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等他發現,他一定會像過去那樣在第一時間衝過來救他的,她的天神一定不會忘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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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雅可沒心情天天去關心他們幾個人的死活,她對福爾泰的好感早就在得知他哥要害夢隱時就消失無蹤了。另外在回來時答應夢隱要好好對付他後,就更不可能跟他弄什麽身份,洞什麽房了。巴勒奔覺得不妥,畢竟福爾泰表麵還算是清朝的代表,即使是個形式也要走一遍。塞雅無奈,隻得同意。


    巴勒奔心知女兒對這個福爾泰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也不勉強她真的去見那個福爾泰,隻是在形式上辦了個盛大的婚禮,算是給乾隆一個交代。私下裏,為了讓塞雅開心一些,他親自挑選了幾個勇士送給塞雅做夫郎。


    塞雅心裏不喜,卻也是識大體的,當下吩咐人把福爾泰叫來,等一見人,她到是嚇了一跳。此時的福爾泰那裏還找得半點瀟灑的樣子,瘦骨嶙峋,一件普通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有大半是空的。


    “托格,他怎麽弄成這樣了?”塞雅覺得她都還沒親自動手,這幾個人就一個接著一個開始出問題,真是,身體這麽差,怎麽讓人拿來消遣,太沒用了。


    一旁的叫托格的侍衛有些不屑地瞄了旁邊精神萎靡的福爾泰,避重就輕地道:“回公主,駙馬嫌棄公主安排的地方不合心意,一直鬧,每天與侍衛切磋撒氣,又打不過,再加上挑食,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一聽這麽回事,塞雅就更不待見這位仁兄了。她本以為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那知道是個軟骨頭,才不到一個月就成這副模樣,若是再換艱苦一點的環境,恐怕連三天都饒不過。搖搖頭,想著過幾天要舉行的婚禮,吩咐道:“托格,找個人給他補補,盡量讓他在婚禮上像個勇士一樣。”


    “是。”


    福爾泰精神晃忽,每天吃不飽,穿不暖,想逃跑每每又不成功,想找耗子又沒有方向,想打聽語言又不通,就是想學也沒人肯教,如此一來,他的日子真的不是一般的難過。昨天被打得有些重了,今天晃忽不已,等到回過神,才發現自己錯過最好的時機,正在失望之際,竟然有人端了非常的晚餐來。望著眼前的肉、菜和酒,福爾泰竟有種想哭的衝動。


    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像樣地吃一頓飯了,飯量非常足,根本不用擔心吃不飽,可是被餓怕了福爾泰,吃到快撐不下都把所有的食物送到了自己的胃裏,這讓新派來侍候的小廝嚇了一跳,心裏更是琢磨著明天是不是再多送一點,這位駙馬似乎很能吃。


    福爾泰也沒想到以後會被人當成豬來喂,他隻是被餓怕了,從小雖說不如爾康那般萬般寵愛,可是也算是百般如意,從沒被苛待過,更別說餓肚子了。這一個月裏,他不僅餓著,冷著,還時不時地被人當成沙包踢來踢去。以前總覺得自己武功還過得去,就自命清高不肯再學,現在他就是後悔也沒有人肯再教他。不過,讓他安慰的是塞雅終究還是在意他的,恐怕把他關在這裏都是巴勒奔的主意,她不好忤逆,就私下派人來照顧他,若非如此,怎麽可能見一麵,這待遇就變好了呢!他隱約地記得再過不久,他們就要成親了,到時他就是名副其實的駙馬,有了身份,他就不用再受這樣的罪了。


    巴勒奔無形之中背了黑鍋,塞雅在福爾泰的自我安慰下成了身不由己的代表,若是這兩人知道福爾泰如此想他們,還不知道會氣成什麽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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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禎被照顧的不錯,再加上年輕,身上的傷沒幾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馬房裏的男人都是一些下等奴隸,若是被主子看上,也算是改變命運的開始。很多人都羨慕皓禎的好運氣,即使現在的他偷懶,做活推三阻四,也沒有人敢跟他嗆聲,就怕一不小心,公主來帶他走,他一狀一告,他們都跟著吃不了兜著走。


    皓禎見眾人的態度都變了,心裏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本來他就長得一表人材,行為舉止更是風度翩翩,想當初他隻要一出現,多少少女為他瘋狂,現在公主肯定是喜歡上他,而福爾泰害怕他危及他的地位,所以暗算他,將他送到這下等的地方來。


    對,一定是這樣的!


    若非如此,為什麽公主還要幫他治傷,皓禎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想到最後,幻想自己在這裏出人頭地,回到京城,那些曾得罪他的人一臉討好,跪地求饒的場麵,他就不由得哈哈大笑。


    這樣的舉止使得馬房其他人紛紛避開他,就怕他一個發瘋傷了自己。


    塞雅當然不知道這件事,她現在正頭疼地看著做為她姑姑,同時又是一個變態老女人的貴族長輩,她記得她養著的男人不少,不知道抽什麽風,今天突然跑來說要讓她給她找個年輕男人玩玩。


    “姑姑,你那裏的人還不夠嗎?”


    “哼,都是差不多的貨色,聽說你從京城帶了幾個男人回來。怎麽,你不肯送一個給姑姑?”一臉橫肉的中年女人眯著眼,凶惡的嘴臉讓人看了不禁心肝一顫。


    塞雅黑線,她隻帶了兩個回來,一個還是附送的,怎麽到了她的嘴裏就成了幾個男人了。想到福爾泰,塞雅心裏明白,她的可以把福爾泰冷落在院落裏,讓他自生自滅,卻不能把他送給別人,否則就是禍事,畢竟有些麵上的事還是不要捅破的好。西藏同大清的關係剛剛緩和,她不想繼續鬧,就算要鬧,那也是以後的事,至少在她這裏不行。眼珠一轉,她覺得把那隻耗子送給她也好,反正馬房也不缺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姑姑,我隻帶了兩個,駙馬是不能給你了,至於那個男人,我讓人叫來你看看,看得上就帶走,看不上我再挑其他的勇士送給你。”


    中年女人一聽高興了,對著塞雅又是一派笑臉,就連稱呼都變得親切很多。“哈哈,我就說嘛,小塞雅怎麽會小氣,我相信小塞雅的眼光,若不是什麽好貨,你應該不會帶回來的。”


    “姑姑說笑了,先稍等。”塞雅起身對著一旁的托格說兩句,然後回到主位,心想眼前的這位不隻變態,還有虐人的傾向,她記得前不久被她玩死了兩個,而且還死得很慘,看樣子這個女人不隻身體變態,心理更變態。


    皓禎以為塞雅要跟自己表白,心裏別提多高興,一旁的托格很有耐心地將手中的新衣服交給他,看著他換好裝扮自己,難得沒有冷嘲熱諷,隻是眼裏的那抹同情越來越重。對於他們這些男人來說,一輩沒有女人不是悲慘的事,悲慘的是遇上公主姑姑那樣的女人。


    身體被折磨不算什麽,難的是心也跟著被折磨!


    “好了,可以走了。”裝扮完畢的皓禎這幾天養得不錯,巫醫誤會他的身份,給了他不少珍貴的藥,再加上他這幾日又沒有幹什麽重活,吃得也不錯,睡得又充足,一時間精神風貌可見一般,再加上身上這身衣服,隱約還透點貴氣,站出來,還真是搶眼。


    托格搖搖頭,帶著他去找公主,心裏想到被解救的人,不禁對皓禎多了一些憐憫。“以後好自為之吧!”


    皓禎不明所以,最好得意地將他的表現歸納到妒忌當中。


    西藏這邊的男子多半都以壯碩、結實為主,而且長年的戶外運動和勞作讓他們都有一身墨銅般的皮膚。皓禎就不一樣,他沒有受過什麽苦,之前雖然有些挫折卻因為有某些同道中人慷慨解囊,很快就脫離了苦海,現下瘦是瘦了一點,可是這皮膚卻是白裏透紅,看在那位姑姑眼裏,可就跟貓見了魚,老鼠見了大米一般,垂涎不已。


    “塞雅,這麽好的貨色,難得你如此大方,上次跟你要托格,你怎麽都不肯,現在怎麽……”中年女人有些不懂地看著她。


    塞雅撇撇嘴,覺得這女人半輩子白活了,居然拿她的貼身侍衛跟這草包相比,罷了,她原本也是一草包,草包看草包等於王八看綠豆,正好看對眼。


    “姑姑說笑了,托格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情份深了,再者我喜歡的是勇士,不是他這樣的,既然姑姑很滿意就帶回去吧!以後還要麻煩姑姑‘好好’照顧他了。”反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塞雅也不想再多管閑事。


    “哈哈,既然你如此大方,那我就不客氣了。”


    托格聽著塞雅如此的重視自己,心裏高興,一時也就忘了某位需要同情的耗子童鞋。


    皓禎一臉不知所雲,他以前也會隨手送兩個丫環什麽的給別人,可是現在見自己被送人了,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恐怕的老女人,他擺著一臉的難以置信,在中年女人的手快要抓到自己時,飛快地退後兩步,對著塞雅大聲咆哮。“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塞雅可不管他是不是接受,對著中年女人駑駑嘴道:“他已經是姑姑的人了,姑姑還是趕快帶走吧!不然他再繼續無禮惹惱了我,姑姑可就什麽都得不到了。”


    “好好,來人,還不趕快把他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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