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的效率很高,與張佑談好條件後,第二天,就組織了一支商隊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帶隊的正是從劉備手下回來的糜芳,二把手親自出馬,可見他們對此事也是重視非凡的。


    當然,同行的還有張家的五名家將。


    既然糜家效率這麽快,張佑也不能拖了後腿,反正張一一夥人最近也是閑著,給他們找些事情也沒什麽不好的。


    因此,除開前往河內的五人,剩下的四十五人開始了自己工匠學徒的生涯。


    讓拿慣了大刀的人,去適應刻刀,也著實有些為難他們了。


    張佑卻是不管這些,布置完他們的任務,自己也有任務需要完成。


    沒錯,呂布給他布置了任務。


    按他的話說,“小佑什麽都好,就是功夫差了些。”


    於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要跟在漢末第一猛人呂布身後學習武藝。


    對此,呂布很慎重,認認真真的為張佑摸了骨。然後才開口說道:“小佑如今已經是十六歲了,雖然之前多多少少也打下了一些基礎,問鼎武道的最高境界,已是無望了。好在小佑骨骼還算不錯,加把勁,至少也能到達入微之境,甚至臻境,也有一絲希望的。”


    老實說,張佑對這些境界並沒有具體的概念,不過從呂布的話語中,他還是能聽明白一件事。


    自己這輩子,可能是打不贏自己的這個老婆了。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很快,張佑接到了第二個噩耗:“既然小佑還是童子之身,那麽近兩年可不要破身了,有助於練功。”


    對於迎娶呂玲綺,在張佑看來,無論是靠上半身還是下半身思考,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如今,呂布的一句話,就砍掉了他一半的幸福。


    這是一個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


    張佑嚴重懷疑,呂布是故意的。


    要命的是,自己連霸王硬上弓的實力都沒有。


    練武很辛苦,即便是有名師教導,也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呂布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隻是規定了每天雷打不動的兩個時辰練功,其餘其他時間,他當然是不管的。


    郭嘉以為這枚棋子隻要不動,就不會有暴露的風險,隻是任他再聰明也絕對不會想到,張佑身體裏裝的是一個來自未來的靈魂。


    從降臨漢末的第一天,張佑的腦子裏就在思考該如何解決這個禍害。


    不得不說,在高強度的體力勞作之後,自己的思維,也比之前清晰的多得多。


    他想到了之前不曾想到的事情。


    他發現自己又把自己的思維定在了牛角中。


    上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在自己思考如何說服賈詡的時候。


    幫助他解決問題的是徐庶,徐庶告訴他,既然賈詡搞不定,那就通過搞定賈詡的家人曲線救國,一樣能夠達到目的。


    那麽,既然這次自己也想不出什麽辦法,為什麽不去會一會陳宮?


    張佑覺得一句話說的很對,把快樂分享給別人,你就擁有了雙倍的快樂,把煩惱分享給別人,自己就隻剩下一半的煩惱。


    陳宮是三國有名的謀士之一,說不定他就能解決問題呢,實在不行,拋掉一半的煩惱也是好的。


    張佑,要去點一點陳宮。


    呂布待陳宮也是不薄的,因此,陳府修繕的也是不小。


    除了地段差些,比起張佑住的地方,也差不了多少。


    今天來的匆忙,倒也沒有準備拜帖。


    好在昨天有了呂布的一番表示還是起了不小的作用的,張佑僅僅在門口駐足了片刻,就被陳家家仆迎了進去。


    見張佑進門,陳宮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政務,呂布是個甩手掌櫃,下邳城雖說不大,大大小小的事情倒是不少,處理起來難免費掉不少工夫。


    無論對待任何人,倨傲是要不得的,在漢末更是如此,見到陳宮,張佑拱手道:“見過主簿。”


    此前在呂布家中,對陳宮不過驚鴻一瞥,今天倒是可以瞧個仔細。


    陳宮是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他的一生與兗州有著難解之緣,一九二年,也就是初平三年,他助曹操收取兗州,過了兩年,也就是興平元年又叛曹將兗州讓給呂布。


    最後呂布兵敗,兗州重新回到曹操手中。


    而陳宮本人,跟著呂布來到徐州下邳,等到侯成、魏續、宋憲叛變後,他拒絕曹操的招安,毅然赴死走完了他的一生。


    陳宮與高順,是與呂布一起赴死的,絕無投曹的可能,這也是如今張佑找他的一個重要原因。


    見此,陳宮也拱手回了一句:“賢侄。”


    張佑開門見山:“聽聞主簿學富五車,佑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


    “不敢當,隻是賢侄若是心中有惑,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倒是可以共同探討一番。”


    “佑聽聞曹操兵臨城下,不知主簿有何看法?”


    陳宮撫須道:“曹操遠來,uu看書 .ukansu.om勢不能停留過久,隻要我們據城,不過兩個月,曹軍定然彈盡糧絕,到時自然退兵。”


    “既然如此,曹軍為何不速速攻城,反而隻圍不攻,佑曾聽聞,圍而不攻之策,隻在城中無多餘糧草的時候才能奏效,如今城中糧草豐盛,倒是曹軍後繼無力,何解?”


    陳宮豁然起身,事出反常必有妖!


    起初,他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隻當他曹操畏懼城高難攻,他也樂的如此。


    現在想想,或許此事並不簡單。


    想通了此結,陳宮鄭重的向張佑行了一禮:“今日賢侄此言,勝過千軍。”


    稍傾,陳宮表情森然道:“或許,他在等一個一擊必勝的機會。下邳,或許有些人的心,並沒有和我們站在一起。”


    這就是和聰明人說話的好處,如果這番話放在和呂布的對話中,說不定就被呂布懟上一句:“想必那曹操是畏懼了我呂布的威名,故不敢上前。”


    陳宮懂了,既然如此,張佑就打算深藏功與名。


    “居然有此事?”


    他擺出一副吃驚的表情。


    人人都想當聰明人,但張佑卻想藏拙,當人人都知道你聰明的時候,想要算計別人,將會是何等的不易。


    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當這個出頭鳥,更為關鍵的是,此事敏感,能摘出自己,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陳宮看張佑的表情不似作偽,“大抵是碰巧吧。”他心中說了一句。


    “此事事關重大,望賢侄保守秘密。”


    “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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