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掛在靈堂裏的鍾,已經晚上9點多了,就這樣十幾個人在靈堂裏麵坐了下來,有些人還特意地準備了撲克牌來玩,一夜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總得有個節目打發打發時間,他們都三五成群的圍起來玩,我呢,這幾年都在外求學,說是求學,其實等於混日子等死沒什麽區別,也很少和村裏人交流,隻有坐在靈堂門口玩著老人機裏的3g版的qq,相信很多90後的人都玩過,讀一條信息刷新一次,玩得正歡時,突然有一隻手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啊的一聲跳了起來,手機也摔到了地上,不過還好是傳說中的落水鴨。


    “胖子,你咋來了,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我轉過頭看到是胖子,白了他一眼就說:“你不是在我家睡覺嗎,這麽晚了,來這幹嘛啊。”


    靈堂裏的人見我啊的叫了一聲,隨後都停下來看著我,以為出了什麽事,畢竟下午時才發生了這麽怪的事,搞得大家都很神經了,聽到我對胖子的話後,才發現原來是我同學,就又開始打起牌來。


    “嘿嘿,我這不看到你晚上也挺寂寞的嘛,所以問了你媽路怎麽走,就來了啊,我是代表黨組織向你來慰問。”胖子正兒八經地說。


    “滾蛋。”我白了死胖子一眼,還別說,胖子正兒八經的樣子說出來的話,讓人感覺還是挺真實的,不去做傳銷就是浪費人才了。


    “秋哥,別這樣說嘛,看,帶啥來了,我們來殺兩把,打發時間,怎麽樣。”胖子人他褲兜裏掏出了一盒象棋說。


    這象棋啊,還是我教的胖子,在大學其間,家裏每個月打的生活費,如果多打了點錢,就去泡網,少打了,就和胖子在寢室下象棋,可以玩一天,我也是服了自己,隻是沒想到,胖子這家夥還把象棋給打包帶來了,不得不說,胖子的世界,隻有他自己能懂。


    “好,來就來,看我殺得你片甲不留。”我說完就出去抬了一張小桌子回來,和胖子擺好了棋子就下了起來。


    “哎,等等,等等,我不走這一步,我應該……”胖子說著就要悔棋。


    還沒等他說完就知道他想幹嘛了,我連忙按住桌上的棋,說:“喂,死胖子,下子無悔。”


    “對啊,你這不是玩懶嘛,看起人來老老實實的。”旁邊不知不覺就有兩個人看著我們下棋,估計也看了好一會了。


    “怎麽?不行啊,你行你來啊。”胖子的爆脾氣也上來了,對著旁邊兩人說,可能覺得自己也理虧,用脾氣來掩飾吧。


    突然外麵就傳來了一陣說話聲,我一看手機,都十二點了多了,還會有人來這裏幹嘛。靠近了才聽見說話的是堂叔。


    “就在裏麵,先去上柱香吧,裏麵還有十幾個人請來守靈的,我回去準備點糖水拿過來給他們,等會過來接你回去。”堂叔說。


    “嗯,好的。”一個女人聲音眾堂叔背後傳來。


    等到那女的走進來,才看清樣子,一身粉色的連衣裙,一雙白色的平板鞋,小蠻腰,前凸後翹的,還化了淡淡的妝容,頭發及腰,身上還時不時飄散出陣陣的花香,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和我年紀不相上下。好一個小美人,把我們都看呆了。


    她一進來,看見所有人都在看她,就氣說:“你們這在幹嘛?守靈還在打牌,還有沒有一點尊重下死人的樣子了?”她說的話出奇的平靜,她就站在我麵前,看著我的肝火頓時旺盛起來了。


    而那些打牌的人也還好意思,把撲克牌收了起來,在旁邊坐著,也沒人敢反駁,關鍵是不知道這女的,和主人家什麽關係,萬一到時候把給了的錢要回去,那今晚不就是白熬了嗎。


    她正要從我身邊走過時,看到了我那猥瑣的眼睛說:“還看?還沒說你兩呢,下什麽象棋。”說完直接一把就抓住桌子上的象棋,往外丟。


    我一聽,老臉一紅,目光趕緊轉去其它地方。


    看見那女的走了進去,在遺照旁邊點起了香,胖子才在我身邊低咕著:“人是很美,心咋就這麽惡毒呢?老秋啊,以後千萬別找這樣的當老婆啊,反正漂亮的不要就對了。”


    我一聽胖子這話,我就白了死胖子一眼,就感覺不對了,按照胖子這麽說的話,就是說我還不能娶漂亮的,而且還是越醜越好咯?胖子這也不能一棒打死一幫人吧,漂亮當中,也有很多心善的人呀。


    “來,大夥都喝點糖水吧。”堂叔的聲音從問口傳來,隻見堂叔手裏拿著一大煲的綠豆糖水和碗筷走了進來說:“來,大家別客氣。”


    大家聽見都半夜十二點多了,uu看書.ukashu 主家人還能煲糖水給大夥送過來,這樣已經不多見了,都紛紛從堂叔手裏接過碗筷去乘糖水。


    堂叔看向我旁邊,就問我:“小秋啊,這位是?”


    “哦,這我同學,說在家裏悶得慌,所以過來幫忙了。”


    “噢,原來你同學啊,多謝幫忙了。”說著堂叔就從口袋裏拿出煙,派了根給胖子。


    “沒事,秋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應該的。”胖子拍拍我的肩膀。


    我一聽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我隻能說胖子這一波逼,裝的滿分,完全不怕你驕傲。


    堂叔也微微一笑,隨後對著那女的說:“清雪姑娘,我們回去吧,我夫人已經打掃好您休息的房間了。”


    我一聽,下巴都驚掉了,堂叔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對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這麽客氣?不過人如其名,看起來冷冰冰的。


    “這靈堂血氣很重,你們當中是有人死在這裏了吧。”那個被堂叔稱為清雪你女人說。


    我們聽完都放下手裏正在喝的糖水,都互相對望,突然有人就說:“哎,王麻子呢,我們打牌時,他都還在這裏看著呢。”


    王麻子是我們這一群人年紀最大的,是村裏的單身漢,堂叔請守靈的人時,還特意叫了他,想著再怎麽,三百塊錢還能幫助他改善下半個月的夥食吧。


    “不用看了,人已經死在裏麵。”清雪冷冷地說。


    我們隨即走進了停放棺材的地方,有兩個人真接就給嚇暈過去了,我也擠進去,不看還好,一看,頭皮都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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