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在眾人歡樂的時候悄然轉身回了辦公室,有一瞬間她開始對自己對杜本草的判斷產生懷疑。她也是年輕人,而且從國外回來,按理說應該最理解杜本草的行為舉止。但不知為何,她對他還是很抵觸,哪怕是昨天他真的救了她。


    她覺得自己需要稍微冷靜一下,剛回到辦公室桌上的內線電話就響了,是白潔,讓她到她辦公室去一下。李爽放下電話就趕忙過去了,在婦嬰醫院她最佩服最尊重的隻有白潔一個,因為都是女人,因為都從國外回來,還因為白潔身上那種專業精神都讓她覺得同她自己有很多相似。所以白潔叫她,不管多忙,都要第一時間趕過去。


    白潔找她是公事,想讓她組織一個護理團隊參加華夏第一屆護理大賽,希望能夠捧回個一等獎。這不光對她個人是個很好的機會,也能同時提高一下東海婦嬰醫院在全國的知名度。


    盡管如此白潔還是用一種朋友式的商量的口吻,李爽稍微思考一下就點頭答應。她在業務上的追求,是要做到世界最好,而且是白潔安排的,她相信白潔。


    說完正事白潔突然問了一句關於杜本草的事情。


    “對了,昨天下班碰見杜醫生,問他跟你相處的怎麽樣。他說了你不少好話,嗬嗬”


    李爽一愣,隨即抬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辦公桌後麵的白潔,然後笑了,“嗬嗬,白主任也學會開玩笑了。杜醫生估計不會說我好話,我對他很嚴格,張燕都跟你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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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潔緩緩起身繞過辦公桌,出來,熟練的衝了兩杯速溶咖啡,自己一杯遞給李爽一杯。李爽的心情並不好,她沒想到一向公正公平的白潔也開始接受有人從背後告黑狀了。但白潔親自出來泡咖啡給她,這種機會還是不多的,難道白潔跟杜本草真的有什麽特別關係。


    “白主任,你跟杜醫生……”她幹脆直接張口問道,她相信白潔會告訴她真相的。


    “嗬嗬,杜醫生就是小毛蟲一直都在尋找的那個孤兒院的哥哥,很巧合吧。我們一家都很高興,小毛蟲整天在學校都笑著過來的。而且接觸過幾次,這個孩子的確是個醫學天才。對了,他還做的一手好西餐,就是我常跟你說的美洲曼哈頓那家西餐店的口味。”


    “而且,昨天,他的確是說了你不少好話。說你年輕漂亮,很專業,很有經驗,一個字的壞話都沒說。有些吃驚是吧?嗬嗬,說實話我也吃驚,不過昨天楚紅的事情他處理的還算圓滿,要知道我也為他捏了把汗,但是我想把這種關鍵時刻的機會給他。”


    白潔挨著李爽在沙發上坐下淡淡講述著杜本草這個人,跟李爽認知的完全是兩個人。不過她也的確沒想到杜本草竟然是這種身份,而且昨天真替他說了好話。白潔隨後把杜本草的資料遞給她,裏麵陸天的名字也都被白潔很自然的改成了杜本草的名字。


    李爽越看越覺得震驚,這是她眼前的杜本草?簡直不可相信,不過白潔自然不會騙她。


    “我來的時候楚紅的家屬正在給他送錦旗,八個字,醫者仁心,年輕有為。嗬嗬,上班第二天就收到錦旗的醫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李爽突然提起了錦旗的事情。


    白潔聽了心裏一喜,“是麽?嗬嗬,別說你,我也沒見過,嗬嗬”


    “好啊,說心裏話,無論從個人感情上還是從專業技術方麵我都很看好他。昨天上午的分藥,下午的緊急救助和心理輔導都很成功。他用的是中醫針刺的法子,很簡單的道理,卻非得中西醫精通才能實施。我們婦產科這樣的醫生很缺乏,好好合作吧,多給他加些擔子是好事,多讓他經曆一點挫折也是好事。本來我打算親自帶他的,現在看來,先把他交給你一段時間吧。我最近會議也特別多,年底了。”


    李爽輕輕點頭,“放心吧,擔子肯定會繼續給他加的,我突然想是不是可以把他加入那個參加競賽的醫療救護組,嗬嗬”


    白潔聽了,沒有馬上回複,而是側臉認真的看了一下表情有些複雜的李爽,想說什麽又沒說出口。


    “嗯,你自己看著安排吧,我還不信任你,嗬嗬”……


    李爽回到自己辦公室的心情比較複雜,她回去的時候杜本草已經擺脫了外麵的熱鬧回到辦公室的沙發上。他現在是李爽手下的兵,每天的的工作都要聽從李爽的吩咐,而今天還沒來得及給他分配呢。


    大紅的錦旗已經被杜本草直接掛在了衣架上,顯得有些滑稽和不正規。


    “杜本草,你還有一次記大過的機會,別那麽著急讓自己走!”李爽冷冷說道,眼睛掃了一眼當不當洋不洋衣架上的錦旗。


    杜本草立刻會意,馬上開門出去,不一會手裏拿了一個釘子一把錘子,在沙發背麵釘釘子,掛錦旗,整齊的挨著李爽那幾乎已經掛滿一麵牆的七麵錦旗。


    李爽的的醫術和醫德同樣出類拔萃。


    “護士長,其實我們兩個不適合在一個辦公室,否則過段時間錦旗都沒地方掛了,嗬嗬”杜本草很快又恢複了原來的痞性。


    “你做醫生就是為了錦旗?”李爽很不屑。


    “嗬嗬,錦旗隻不過是病人自己心裏對醫生的一種衡量,我隻要能早點那手術刀治病救人就行了!”杜本草不以為然。


    “你以為你很專業?在我這一切都按照規矩來,一天通不過我這關你就別想上手術台拿手術刀!你要知道,一旦拿起來就很難放下了,而且你上手術台之前這種隨意的性格一定要改正!”


    李爽又開始發威,杜本草搖頭歎氣,“唉,早知道昨天裝沒看見好了,今天就不會這麽麻煩了。嗬嗬,對了,今天護士長看起來很閑啊。”


    就在這時候鄭美麗突然顧不得敲門跑進門,氣喘籲籲,一臉焦急,“護士長,不好了,李紅麗的家屬又來鬧了,而且帶了十幾個人,現在把護士站旁邊的走廊全都堵住了,醫生和病人誰也進不去出不來!”


    李爽眉頭緊皺,拳頭緊握了握,“李紅麗的事情不是已經走法律程序了嗎?隻要等著法院判決就行了嗎?怎麽還來鬧?保安呢,保安都幹什麽吃去了?”


    鄭美麗趕快關上房門,“保安都在努力攔著,否則他們早衝進來找您了,我看您還是從側門出去避一避,我來應付。不過這次看起來是要打持久戰,說是我們草菅人命,說是給他老婆用錯了藥才會導致他老婆生完孩子產後風現在半個身子不能動!態度變化很大,很明顯有專業醫鬧在裏邊摻乎。”


    “其實我最擔心的不是他們鬧,就怕一會給醫生和病人造成極大不方便,媒體聞到味道衝過來報道就更不妙了。現在楊院長不在家,白主任也不好直接出麵,畢竟是我們婦產一科護理站的事情……”


    鄭美麗機關槍似的分析著眼前的嚴重局勢,李爽的臉色也更加陰沉起來。其實這是個責任很明確的醫療糾紛,李紅麗是東海市靜海縣農村的一個高齡產婦,今年已經41歲,她的丈夫叫李澤全就在東海市的建築工地打工。她是在靜海縣因為難產處理不了被緊急轉院過來的。首先那種情況就不應該轉院,不符合醫療規則。其次李紅麗到了婦嬰醫院的時候情況很不好,心率衰竭現象已經出現,而且嬰兒也在體內窒息時間很長了,是馬主任晚上親自趕過來救活了這一對母子。


    本來李澤全和李紅麗對婦產醫院是十分感激的,可是產後第二天李紅麗開始出現各種不適症狀,根據醫生會診結果,李爽給她做了相應治療。可是看到治療費用很高,李澤全就悄悄把李紅麗給接出院了。結果天以後李紅麗病情惡化,半邊身子不能動又送回婦嬰醫院搶救,搶救之後李爽按照美洲一種先進的治療方法對李紅麗進行專門治療,可是她卻突然出現了部分髒器功能異常。結果李澤全就抓住這點像婦嬰醫院索賠65萬,都不知道他是怎麽算出來的。


    主要說李爽不是醫生,隻是護士長,就私自治療用藥,不但騙錢而且還用錯藥,因為根據他們詢問其他醫院的結果,有兩種藥不適合給李紅麗這種情況使用。還有李爽對他們態度很惡劣,尤其是經常打罵李紅麗,讓李紅麗精神受到了重大傷害,病情進一步加重。


    而實際,婦嬰醫院有著自己完整的醫療檔案和急救治療記錄,由於李澤全態度的堅決,所以雙方很難達成一致。最後李澤全不知聽了誰的主意把婦嬰醫院直接告上了法院,索賠110萬!


    婦嬰醫院希望李紅麗繼續在這治療,可是李澤全再次強行把李紅麗接出醫院。本來這件事已經審判開庭,事實也比較清楚。就等著宣判了,沒想到又鬧上來,並且聲稱有了新的有效證據,證明李爽虐待病人,用錯藥物。


    還有這次李澤全帶來的十多個家屬都是老弱病殘,往醫院走廊上一坐,誰也不敢動,農村70多歲的老頭老太太誰敢動?一動他就倒地,麻煩就大了。


    所以醫院還不能一味強硬,還要適當安慰。


    “護士長,現在的問題是不是要第一時間報警,否則一會真要出了什麽亂子不好收場。”鄭美麗焦急問道。


    “先不用,警察一來他們鬧得更歡,他們就想把事情鬧大。我先出去看看!”李爽態度很堅決。


    正在這時候外麵敲門聲響起,鄭美麗開門,周敏一頭是汗的衝了進來。


    “護士長,不好了,省電視台和東海市電視台還有東海經濟報的記者都來了,正在采訪李澤全……”


    李爽聽了更加頭大,這時候內線電話響起,正是白潔,詢問要不要她直接出麵。李爽拒絕了,先盡量把事情控製在婦產科護士站吧,顯然這次大鬧是有人精心編織和策劃的,是在明知法院判決會對他們不利的情況下做出的瘋狂反撲!


    “顧不了那麽多了,我先出去,有什麽事我單獨跟他們談,但是不能擾亂醫院正常的醫療秩序,否則就是對其它病人的不負責任和權利侵害!”李爽當機立斷抬腿就往外走。


    可是卻被杜本草一把拉了回來,“護士長,你是出去送死還是解決問題?這種事不妨交給我,對付這種人我一向最擅長,嗬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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