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率不足, 請排隊候車,正文君正在開來的路上  因為上輩子,章少夫人難產而亡。


    這事兒盤臨鎮還有附近的村子都是知曉的。


    上輩子, 章少夫人難產而亡時,崔洛書已經娶了縣主, 並且帶著縣主回了京城,而沈糯還暫時留在水雲村,她那時悒悒不樂,就算聽說這事兒, 也沒有太多關注。


    之所以章少夫人難產而亡的事能讓如此多人知曉, 還是因為章少夫人姓米。


    章少夫人隻是夫家姓章,她本身是盤臨縣富商米家的千金。


    米家生意做的大,在不少地方都有鋪子,家資殷富。


    平日裏若有天災人禍,米家也會開倉放糧, 施粥布善。


    米父也的確是個大善人,性情豪爽, 他早些年走南闖北的做生意,身子受了傷,不能繼續生育,但好在早和妻子有了女兒米瀟月,也因此從小就寵著女兒,米瀟月性格算不上刁蠻,隻嬌滴滴長大, 難免有些任性。


    米家隻有米瀟月這個女兒,米父是想著讓女兒以後招個上門女婿,為米家延續血脈。


    卻沒料到, 米瀟月後來喜歡上章家子章成。


    至於章家,祖上原本也是朝廷三品大臣。


    待章家老祖宗告老還鄉後,章家就一代不如一代。


    現在章家老祖宗早就過世,餘下的這個孫子章成憑著祖蔭在衙門裏當個捕快而已。


    後來米瀟月與章成生了清。


    章家去米家提親,米父說米家隻招婿。


    章家自是不願,章家也是三代單傳,不會讓章成去給人做上門女婿。


    米父自也不願意讓女兒嫁過去章家。


    米瀟月日日在家以淚洗麵,茶飯不思,米父無法,便說讓她嫁去米家也是可以的,待她以後若生育孩子,第二個孩子便要跟她姓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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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家猶豫了些日子,也同意下來。


    後來兩人成親,米瀟月嫁過去,十裏紅妝,真真是叫人羨慕眼紅。


    米瀟月還陪嫁了座五進的大宅子。


    婚後,她就和章家人住進了大宅子裏麵。


    成親後,公婆和夫君待她真真是極好的。


    沒多久她便有了身孕。


    見沈糯隻是盯著自己瞧著,也不言語,米瀟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輕聲問道:“沈家小娘子,你是打算叮囑我讓我莫要吃的太多嗎?之前實在是我家婆母待我太好,加上懷有身孕後,我自己也貪吃,不懂其中危害,讓胎兒有些過大,前些日子看了郎中,郎中告知我胎兒過大的危害,我最近都有減少飲食的,也再多多走動,這樣才利於生產。”


    沈糯收回目光,笑著說,“雖說要清減飲食,但也不能一頓就吃半碗粥,這樣身體是扛不住的,若方才章少夫人身邊沒人卻因虛脫暈厥,摔了肚子可如何是好?所以吃還是要吃的,但莫要再食太多葷腥油膩的食物就好,至於走動,也的確是需要的。”


    孕期其實隻要沒有吃太多的葷腥油膩食物,胎兒不可能如此大的。


    所以是米瀟月孕期吃了大魚大肉太過葷腥油多的食物而已。


    米瀟月臉頰微紅,她沒好意思告訴沈糯,她孕期吃過很多葷腥。


    因為婆母手藝不錯,加上婆母總是憐惜她,還告訴她,“瀟月,你可要多吃點,莫要虧了肚裏的孩子,當初阿成就是因著在我肚裏,我沒吃好,所以阿成生下來身子骨就弱,小時總是生病,差點夭折,所以想要孩子生下來強壯些,就要多吃。”


    加上相公也總心疼她,希望她多吃些,生的孩子胖胖的。


    她就每頓吃挺多。


    以至於後來母親上門探望她,見她肚子太大,有些嚇著,請了郎中來診斷。


    郎中說她脈象無礙,隻是胎兒過大,生產會有些不順,讓她千萬不能繼續那樣吃了,每天多走動走動。


    知道這事兒後,婆母還給了自己兩巴掌,說自己好心辦壞事。


    米瀟月隻以為婆母是真的擔憂她。


    現在她每頓吃的挺少,婆母瞧見還唉聲歎氣,但也不敢多說什麽。


    沒想到,吃的太少也不成,還會餓暈過去。


    不過沈家小娘子說,多吃些清淡的也無礙。


    沈糯就隻交代了這麽一句話,別的沒說。


    她給米瀟月把脈,米瀟月的脈象沒甚問題,但她能把出胎兒太大,比她想的都大,而且胎兒非常健康強壯。


    可正因為胎兒太大太強壯,所以會導致米瀟月生產的難度。


    幾乎一定是難產。


    甚至是沈糯都無法逆轉的難產,因為米瀟月已經快要生產,胎兒已經很大,不可能讓胎兒變小才去生產的。


    說簡單些就是,米瀟月的身子骨無法承受這樣的生產。


    而且跟米瀟月現在的麵相相結合,這一關,米瀟月幾乎是必死的局。


    沈糯清楚,唯一能救米瀟月的法子,就是她生產時讓自己在場。


    這樣她才能在米瀟月難產時用金針封穴的手法保她一命。


    但沈糯現在又不可能告訴米瀟米,你生產時可能會難產而亡。


    這種話隻會讓孕婦更加驚慌,會提前生產更加困難。


    所以告訴孕婦這種話是沒有必要的。


    但她不可能不提醒,不然也不會跟來酒樓裏。


    米瀟月很感激沈糯,一直讓丫鬟把那包銀子遞給沈糯,沈糯不願接受,米瀟月也不再勉強。


    陪著米瀟月坐了會兒,酒樓上了幾樣點心來。


    米瀟月吃著點心,也讓沈糯和沈燕吃。


    米瀟月性格隨了米父,也是比較活潑的,竟跟沈糯很聊得來。


    等吃完點心喝完茶水,眼看時間不早,大家才起身準備離開。


    米瀟月還對沈糯笑道:“沈妹妹,改天你再來鎮上可記得來尋我玩。”


    沈糯笑盈盈點頭,“好。”


    兩人連稱呼都變了。


    等米瀟月下閣樓,沈糯突然喊道:“彭嬤嬤且留步,米姐姐還有些食譜需要跟你交代下。”


    彭嬤嬤就是米瀟月身邊的婆子,也是米瀟月的乳母,自幼照顧她長大的。


    米瀟月聽聞,也想留步,沈糯又笑道:“阿燕,你跟米姐姐一起在樓下等我就好,我跟彭嬤嬤交代兩句就下去了。”


    沈燕點點頭,走到米瀟月身旁,米瀟月見狀,也隻能先下閣樓去等沈糯。


    待其他人都下去後,沈糯才鄭重跟彭嬤嬤道:“嬤嬤,方才我給米姐姐把過脈,她的胎兒恐怕有八.九斤,已是巨大兒,米姐姐生產是萬分危險的,難產的可能非常非常大,所以等米姐姐生產前兩日,你能否去水雲村叫我過去米姐姐身旁守著,這樣米姐姐就算難產,我也有機會救她一命。這話我也不能直接同米姐姐說,會嚇著她的,所以才留嬤嬤一步。”


    一聽巨大兒和八.九斤的重量,彭嬤嬤嚇得臉色都變了。


    她太清楚這樣的巨大兒對生產的產婦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九死一生,甚至可能連那一絲生機都沒有。


    “這可如何是好。”彭嬤嬤也有些慌了神。


    沈糯道:“彭嬤嬤莫要慌,你需要準備一套金針,另外還需要野參,黃芪,當歸,茯神……”


    沈糯把需要的藥材也報給彭嬤嬤聽,“這些藥材的年份越久越好,其他便不需要準備什麽,隻要嬤嬤記得,待你家少夫人生產時,一定要來尋我。”


    以米家的財力,她讓準備的這些金針和藥材都不是問題。


    交代完這些,兩人才下去。


    米瀟月還是笑眯眯的模樣,根本不知她接下來的命運。


    沈糯也帶著沈燕跟米瀟月道別。


    離開酒樓,米瀟月帶著丫鬟和彭嬤嬤回了章家。


    一路上,彭嬤嬤心不在焉,米瀟月忍不住道:“嬤嬤,您有些心神恍惚的,可是沈家妹妹說了什麽?”


    彭嬤嬤哪裏敢如實告知,隻壓著心底驚慌,笑道:“少夫人莫擔憂,是沈小娘子同老奴說的膳食,老奴記性不好,總怕忘記,便忍不住擱心底背著呢。”


    她自然沒敢把沈糯交代要準備的東西給忘記,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但萬萬是不能告訴少夫人的。


    米瀟月笑道:“我同沈家妹妹還挺投緣的。”


    說道這裏,她又突然歎口氣,“偏生沈家妹妹運氣不好,碰見這樣的婆家和夫君,幸好相公和婆母待我極好。”


    狀元郎家裏的事情,已經傳得連她都聽聞過了。


    彭嬤嬤麵上聽著,心裏卻愁的不成。


    這事兒她肯定是作不了主的,還得回米家告知老爺夫人。


    …………


    沈糯離開酒樓,便打算跟沈燕去盤臨鎮門口和沈林匯合。


    路過方才巷子時,沈糯下意識朝著裏頭看了眼。


    瞧見一身穿黑色錦衣,身姿高大修長的青年正從巷子裏麵走出來。


    青年也正好抬頭,那雙眸子華光萬千,又透著鋒利,正好與沈糯的目光撞上。


    哪怕對他有過救命之恩的姑娘,亦沒讓他的目光停留半分,他掃過沈糯,走到黑漆平頂的馬車前,掀開簾子,踏上馬車。


    沈糯也隻是輕描淡寫的掃過那個青年。


    她當然認識青年是誰,前些日子和堂兄去彌山采藥救下的秦北王。


    兩人目光交錯,一人上了馬車,一人轉過頭,繼續朝著鎮子口而去。


    仿佛從未相見過。


    沈糯也的確沒太在意,她與秦北王萍水相逢,秦北王處境危險,當初她和堂兄下山時,秦北王都說過彼此之間莫要有交集,否則會為他們帶來災禍。


    所以再見,也隻是陌生人。


    當初秦北王為了答謝她幫著解毒的恩情,還給了她一塊玉佩。


    玉佩上無署名,不會讓人認出那是秦北王的貼身之物。


    但沈糯也沒把玉佩拿出去售賣,隻是鎖在了自己的箱子裏。


    兩人很快都了鎮子口。


    沈林已經坐在牛車上等著了。


    等兩人到,沈林載著兩個妹妹回了水雲村。


    接下來幾天,沈糯也就是去山上采藥或者看醫書,也不出門。


    她才和離,雖錯不在她,可村裏肯定還是有人嚼舌根子的,整日待在家中也落個清閑。


    沈糯這些日子用香藥膏擦手,她雙手上的紅腫消了,裂開的口子也都已經長合,整雙手都比之前白嫩起來。


    香藥膏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沈糯這才用了十日不到。


    就連許氏雙手也是如此,許氏還整日去做農活兒,雙手也都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還有沈大伯母和沈三叔母,兩家也都有在用這個香藥膏,效果明顯。


    曹氏還跟女兒沈燕說,“你阿糯姐給的這個香藥膏真的是好用,比那油脂膏好用多了,我這才用了幾天,紅腫消了,幹裂的口子也長好了,手也不癢不疼了,你阿糯姐學醫可比你爹可好了,你爹這些年,也沒瞅見幫我們弄點這種膏藥治治手。對了,你阿糯姐剛和離,以後肯定還要說人家的,她前兩日不是送了些梨脯來嗎?味道酸酸甜甜,特別開胃,你出去玩的時候記得抓點梨脯分給別人吃,別人要是問,就說是你阿糯姐做的,你阿糯姐這麽好又勤快,還會給人治病,以後再嫁也容易多。”


    “娘,我省得。”


    沈燕自幼就在水雲村長大,跟同村的姑娘們都很熟。


    平日裏沒事兒幾個姑娘就坐在一起縫縫補補的。


    沈燕見今兒天氣好,便拿著自己的繡品過去小姐妹家中。


    沒想到過去還碰見崔文蘭。


    瞧見崔文蘭,沈燕臉色不太好,她的小姐妹劉霞雲怕沈燕說甚難聽的話,急忙把沈燕拉到自個兒身邊坐下,“燕子,你可算來了,好幾日都沒瞧見了,你繡品做的怎麽樣了?”


    崔文蘭看見沈燕,臉色也不太好。


    她都在家憋了半個月,自然憋不住,就想出來走動走動。


    崔文蘭都快恨死沈糯了,她事後總算想明白了,沈糯隻怕早就知道哥哥跟穆姐姐在她房裏,所以故意坑她去開門,最後鬧得人盡皆知。


    母親也恨死了沈糯,整日在家罵沈糯,還說沈糯要害得她們家倒黴許久。


    而家裏最近也的確很倒黴,父親去山中打獵,好幾日都獵不著一隻獵物回。


    而母親這些日子,做飯被火星子崩到臉上,跨門檻都能摔跤。


    還有母親這些日子做飯越發的難吃,比以前還難吃。


    她都快吃吐了。


    母親不願出門,她卻憋不住了。


    再說了,哥哥跟穆姐姐做的事兒,和她有甚關係。


    所以今兒一早,吃過早飯,她就穿上穆姐姐給她留的衣裳,帶上穆姐姐給的那幾樣首飾出來的。


    果然幾個手帕交瞧見她的新衣裳和首飾就開始誇起來。


    崔文蘭說道:“這些可都是京城裏麵的時新樣式,自是好看的很。”


    一聽她說起京城,幾個手帕交就想起崔文蘭那位狀元郎哥哥和縣主做的事兒來,臉色都有點變了,那事兒真真是太丟臉。


    因著崔文蘭這句話,幾個姑娘們都不說話了。


    幸好這會兒沈燕過來。


    這裏畢竟是好友的家,沈燕也沒打算跟崔文蘭起爭執。


    就是把繡品和梨脯從小竹籃裏麵拿了出去,把梨脯分給大家吃,“這是我阿糯姐做的梨脯,味道特別好,你們嚐嚐看。”


    幾個女孩們各自抓了小把的梨脯,原本沒抱多大期待,等入了口,小姑娘們睜大眼睛,“燕子,這個哪裏買的?好好吃呀。”


    沈燕笑道:“這是我阿糯姐自個兒做的,可買不著,味道好吧。”


    “好吃。”幾個女孩點頭,“真的好好吃。”


    酸酸甜甜的,有點軟糯,還有點嚼勁。


    崔文蘭看著大家吃梨脯的模樣,有些饞,這些日子母親做飯可難吃了,她都瘦了不少。


    崔文蘭也忍不住抓了一把,塞了一塊入口,果然是好吃得很。


    沈燕瞪了她一眼,到底沒說什麽。


    小姑娘們吃著梨脯說著閑話,有人注意到沈燕的雙手,忍不住瞪大眼睛問,“燕子,你的手怎麽變得這麽光滑了?”


    她們這些小姑娘都要忙農活和家務,大多數人的雙手都跟沈燕以前的雙手一樣,裂開的口子,又幹又癢。


    “這也是我阿糯姐的功勞。”沈燕抬起雙手給大家看,“我阿糯姐配了些香藥膏,對凍瘡特別有效,我這才塗了十天呢,已經好了很多,不腫不癢了,我阿糯姐說,她配的香藥膏隻要塗抹兩盒,凍瘡就能斷根了。”


    “哇,阿糯好厲害啊。”姑娘們稱讚道。


    又有人忍不住問,“那這個香藥膏阿糯賣不?”


    沈燕笑道:“自然是賣的,價格可能有點貴,畢竟裏麵有很多藥材還有蜂蠟,都是很貴的材料。”


    她當然知曉阿糯姐配這個香藥膏是打算賣的,這麽好的效果,不用說,價格肯定比油脂膏貴很多。


    “燕子,那到時候你幫我們問問阿糯,這個香藥膏怎麽賣的。”


    “行。”


    崔文蘭在旁邊哼了聲,一邊嚼著梨脯一邊小聲嘀咕,“她嫁來我們崔家一年,也沒瞧見她配過什麽藥,可別把雙手用爛了。”她自不需要這個東西,從小被母親嬌養著,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麽活兒都不做,雙手白白嫩嫩的。


    沈燕沉下臉,“你說甚?”


    崔文蘭揚眉,“我什麽都沒說。”


    “我明明聽見你說我阿糯姐了。”沈燕有些生氣。


    崔文蘭哼了聲,“我可沒說她。”


    “我就是聽見了,你給我阿糯姐道歉。”


    崔文蘭也煩躁了,大聲嚷嚷道:“果然你們沈家人都討厭,你以為我哥為何娶她,我哥根本不喜歡她,她嫁來我們崔家後,都沒跟我哥圓房,一直睡在我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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