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率不足, 請排隊候車,正文君正在開來的路上  許氏正想開口,院門被推開, 是大伯家的沈林提著兩隻野雞進來。


    沈林進了院子把野雞遞給許氏,“二叔母, 這兩隻野雞給阿糯補補身體。”


    他說完見沈糯提著竹筐, 忍不住問, “阿糯這是打算去哪?”


    許氏念叨:“這孩子想去山上摘點野菜,我有點擔心, 想讓她在家歇著。”


    沈林看了眼妹妹躍躍欲試的小臉,“二叔母別擔心,我陪阿糯去山上吧,正好我也要去看看山上下的套子。”


    有沈林跟著, 許氏見女兒臉色好了些,便讓兩人去了。


    沈糯出了門跟沈林道謝, “哥,幸好你來了,不然娘肯定不讓我一人上山。”


    沈林嗯了聲不在多言,陪著沈糯上了山。


    水雲村背靠大山,此山名彌山, 彌山連綿起伏, 據說深山之中有許多猛獸,就算是很多經驗老道的獵戶都不敢去深山之中。


    附近幾個村子亦都是靠山吃山,彌山裏麵有很多豐富的資源,各種野菜野果子獵物,草藥,奇珍異寶。


    而且這山中的野生草藥也比外麵種植出來的草藥藥性更加好。


    沈糯帶的竹筐挺大, 她碰見能吃的山菌和野菜都會采摘。


    沈林見妹妹眉眼彎彎,不負早晨初見她的苦悶,心裏頭也微微鬆口氣。


    他就比沈糯年長兩歲,還是沈家最大的孩子,自幼就領著沈糯到處玩耍,幾個弟弟妹妹當中,他最疼愛的也是沈糯。


    兩人一路采摘,沈糯遇見草藥也都會采摘,沈林也是見怪不怪,阿糯小時候就經常跟著爹爹來山裏采藥,早就會分辨草藥的。


    很快就到了沈林下套的地方。


    而這會兒沈糯的竹筐裏麵已經采滿野草山菌和草藥,連著沈林帶的竹筐都快裝滿了。


    這時候已經是進到彌山靠裏些的位置,沈林用來捕捉獵物的地兒。


    說是下套,其實就是個鐵夾子,偶爾能獵到一些獵物。


    兩人剛走進,就聽見鐵夾子那邊傳來撲騰聲,應該是夾到了獵物。


    沈林過去鐵夾子那邊,果真瞧見隻傻麅子在撲騰,他取出繩索上前將麅子套好。


    取下鐵夾子後,沈林見麅子腿上被鐵夾子夾的傷口還很新,最多是半個時辰內這傻麅子才被夾住的。


    說也奇怪,每次有妹妹跟著他或者跟著父親去山中采藥捕捉獵物,收獲都會頗豐。


    而且這次進山還找到一片未被人采摘過的鬆蕈。


    鬆蕈又是山菌當中最為名貴的一中,味道鮮美不說,還有很大藥用價值。


    好像不管作甚,有妹妹跟著,運氣都能好上許多。


    不過自幼就是如此,沈林已經習慣。


    把獵物綁好,沈林打算帶著妹妹下山,卻不想忽地聽見遠處傳來林草波動的聲音。


    這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很是清晰。


    兩人俱是一怔。


    沈林麵色微變,他以為是碰見深山之中的猛禽。


    但此處要說深山也算不上,不該碰見猛禽的。


    那聲音很輕,隻是一瞬,再也沒有動靜。


    沈林便以為是林中野兔,對沈糯道:“阿糯,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下山吧。”


    沈糯看向發出動靜的那顆大樹後,輕聲說,“哥,我過去瞧瞧。”


    應該不是林中的動物們。


    沈糯要過去瞧瞧,沈林自也跟著一道過去。


    那是顆大樹後,兩人輕著腳步過去,但林中枯葉較多,踩下去難免發出聲響。


    等到了大樹旁,兩人呆住,因大樹下靠坐著個身穿黑色錦衣的青年,青年束著發,但略有些淩亂,幾縷發絲垂在額前,青年眉如墨畫,容貌俊美,眼神卻極冷,青年原是半昏迷狀態,聽見腳踩枯葉的聲音,慢慢撩開眼皮看向沈家兩兄妹。


    青年應是肩膀中過一箭,現在還在血流不止,沾染在臉頸上的血跡卻是暗紅色,還帶著絲腥臭的味道。


    這是毒箭,射中肩膀後,毒素自然進入身體,血跡呈現很暗沉的紅色。


    沈糯沒法見死不救,而且她認識這青年。


    大涼朝赫赫有名的戰神秦北王裴敘北。


    雖才十八.九的年齡,卻是讓敵軍聞風喪膽的狠厲人物。


    而且他不僅是戰神,還是當今攝政王,朝中小皇帝隻有三歲,裴敘北是小皇帝親舅舅。


    生育小皇帝的先皇後是裴敘北的一母同胞的姐姐,先皇後生育小皇帝時難產過世。


    先帝駕崩時封秦北王為攝政王,輔佐小皇帝朝政,但朝中凶險,一個三歲孩童怎守得住這大涼江山,因此先帝還封了閣老孫女穆秀嬌為縣主,希望閣老也能在朝堂之上多護著小皇帝一些。


    最近一年,敵軍時常侵犯大涼,秦北王亦都在邊關打仗,朝中輔佐小皇帝的人便是穆閣老和裴家人。


    也因此,崔洛書太清楚他攀上穆家能給他帶來什麽好處。


    所以才想要娶穆秀嬌為平妻。


    且這兩人應該是崔洛書高中前就已勾搭上,怕也是穆秀嬌求著祖父在殿試上多多照應崔洛書。


    不然一個三歲的孩童,哪裏懂得國家大事,哪裏會看文章欽點狀元。


    至於秦北王為何會受傷在這裏。


    沈糯也能猜出一些原因來。


    水雲村地處北方,翻越彌山,就是秦北王所守的邊關。


    先帝有眾多兄弟,又隻有小皇帝一個兒子。


    先帝那些兄弟,哪個不是對皇位虎視眈眈,但朝中層層守衛,全是秦北王的人,當初秦北王離開京城時曾對所有親王說過,若他不在朝中,小皇帝出事,待他回京,定要所有親王賠命。


    這位秦北王他不僅狠還很瘋,說出來的話絕對是說到做到。


    這些親王全都有些懼怕他。


    所以真有哪位王爺對皇位虎視眈眈,也不敢先把小皇帝弄死,不然這位秦北王他是真的敢血洗所有親王府,畢竟大涼朝的兵權全都在秦北王手中。


    也因此這些親王知曉想要皇位,小皇帝反而不是重要的,秦北王卻是必須先除掉的。


    而秦北王不僅要守護邊關,要打仗,還要提防各種暗算。


    這次可能就是遭人暗算,不得已躲進彌山。


    要知道,水雲村和邊關就隔著彌山,但沒有士兵敢輕易翻越彌山,因著彌山裏麵的危險可不少。


    沈糯能認得秦北王,也是在去往京城後好幾年後。


    那時候,姚莊清跟穆秀嬌已經開始對她下毒,她身體虛弱。


    一次去街上為家裏置辦東西時,身體不適昏倒過去,是路過的秦北王瞧見,喊人把她送去附近醫館。


    她昏沉沉倒在地上時,聽見那個低醇又清冷的聲音,“哪家的婦人?尋兩個婦人過來將她抱去醫館瞧瞧。”


    那時候她半昏迷間,恍惚睜開眸子看了眼騎在高頭大馬身上的錦衣男子。


    男子披著件大氅,長眉入鬢,長的俊美,卻無表情。


    正好低頭與她的目光對上,又冷漠的轉過頭去。


    至於後來,她也依舊跟秦北王有過幾次照麵,都是隨崔洛書進宮時撞見的。


    再後來,她死後,這位秦北王似乎也沒得善終。


    想起這些往事,沈糯眸色微紅。


    她側頭對沈林道:“哥,這人受了傷,而且箭上有毒,我需先為他處理傷口,哥哥把匕首和烈酒借我一用。”


    沈林是獵戶,進山都會帶著匕首跟烈酒,還有其他一些物件。


    待跟沈林說完,沈糯又輕聲跟秦北王道:“公子,小女略懂些醫術,可先幫你清理傷口,你傷口上有毒,需得盡快清理。”


    裴敘北已是半昏迷狀態,但意識還有,半掀著眼皮看了眼沈糯,半晌才低低沉沉的嗯了聲。


    沈糯讓沈林把匕首跟烈酒留下,然後讓沈林去附近的山潭裏麵取壺清水過來。


    等沈林離開,沈糯用匕首割開秦北王肩膀上的衣裳,露出傷口來,他應該是自行拔掉了箭支,傷口處血肉模糊,還在往外浸著暗紅血液。


    沈糯用手指沾染上一滴暗紅血跡,放在鼻翼下輕嗅。


    隨後從竹筐裏麵翻出幾樣草藥來,又低頭在附近尋找,找了另外幾樣草藥,還在旁邊一顆樹上削下一塊樹皮來,這才又回到秦北王身側。


    沈糯小聲嘀咕,“你也算運氣好,這裏竟有梭潰樹,正好對你的症狀。”


    這裏沒有搗藥的器具,沈糯隻能把幾樣草藥和割下來的一點樹皮放在口中咀嚼。


    特別是梭潰樹的樹皮,比黃連還要苦,她嚼的小臉緊皺。


    沈糯一邊嚼著藥,一邊用烈酒幫著秦北王把傷口衝洗了下。


    這般烈的酒用來衝洗傷口會產生非常劇烈的痛感。


    烈酒衝洗上去,秦北王卻絲毫未動。


    裴敘北還沒完全昏迷過去,一直半垂著眼皮低頭看著眼前少女為她處理傷口。


    少女手法很熟稔,比宮中那些老太醫們處理傷口都要熟稔。


    沈糯等烈酒衝開傷口上的毒血,露出翻開的皮肉,她才把口中嚼碎的藥材全部敷到傷口上。


    這藥敷在傷口上的疼痛和烈酒衝洗傷口的疼痛沒甚兩樣,但他還是絲毫未動。


    沈糯又從裙擺裏麵的內襯撕下一條布料,幫著把秦北王的傷口包紮好。


    正巧沈林也取了清水過來,沈糯急忙用清水漱了口。


    這藥實在太苦,沈糯漱了好幾口都還清不掉口中的苦味,小臉一直皺著。


    “阿糯,他沒事了吧?”沈林問。


    他記得阿糯就會一點簡單的醫術,這人看樣子傷的不輕,還中了毒,不知道阿糯能不能治好。


    沈糯看了眼還靠在樹背上的秦北王,“哥別擔心,稍微處理了下他的傷口,他一會兒應該就能醒來的。”


    兩人說完,就見青年慢慢睜開眼,青年從身上扯下一塊玉佩扔給沈糯,“這是醫藥費,多謝姑娘。”


    沈糯自是不想要的,她上輩子承了他的情,這輩子還他而已。


    而且自己就算不管他,他也死不了,自己說起來隻能算多管閑事。


    沈糯不要,裴敘北卻又抬起未受傷那條手臂把玉佩遞給她。


    沈糯無法,知曉他是不想欠她人情,隻能接過玉佩收在衣袋中。


    “若二位下山,有人問起可曾見過在下,還請二位幫忙隱瞞,否則也會為二位帶來災禍。”


    裴敘北說著邊動了下左臂,發現剛才還麻木著不能動彈的左臂已經可以抬起來了。


    沈林神情嚴肅起來,“公子放心,我與妹妹自不會多言。”


    沈林說完,這才帶著沈糯,背著竹筐下山了。


    不過早上問文蘭要沈糯那些首飾時,文蘭哭鬧,最後還是崔洛書實在受不住,吼了崔文蘭兩句,加上穆秀嬌及時出現,把自己的首飾給了崔文蘭幾樣,崔文蘭才喜逐顏開起來,要知道,穆秀嬌的首飾都是京城時新樣式,好看不說,一樣首飾最便宜的都得價值十幾兩。


    所以崔文蘭這才歡天喜地的把沈糯的首飾都給還了回去。


    聽聞姚氏這話,沈糯輕輕看了她一眼,才告訴沈父,“爹爹,你和裏正先在偏廳休息片刻,我去把東西都收拾出來。”


    她的東西還挺多,收拾起來差不多要半個時辰。


    沈父點點頭,看著女兒進去廂房。


    姚氏忙道:“親家公,你跟裏正先進偏廳去喝茶去,省得站在外麵等著,即便是阿糯不能在做我兒媳,我心裏也是憐惜她的,希望她以後能過的好。”


    裏正杜春喜點點頭,這姚氏還是大度的。


    姚氏陪著兩人進去偏廳,又倒了茶水過來。


    站在院中的崔洛書看了眼偏廳。


    姚氏也正好端著茶水進偏廳,但跨進偏廳前,她回頭跟崔洛書的視線對上,睨了廂房一眼。


    崔洛書點點頭,朝著廂房而去。


    崔家雖不算有錢,但房屋還是挺大,廂房都有幾間,後邊院落還有排放雜物的小房間,穆秀嬌帶來的奴仆都是暫且住在後院的那排小房間裏。


    而沈糯自從嫁來崔家,未跟崔洛書洞房,都是跟著崔文蘭一起睡的。


    所以沈糯的衣物首飾箱子全都在崔文蘭的房間裏麵。


    這也是沈父沒有進去幫女兒收拾嫁妝的原因。


    畢竟不是崔洛書的房間,沈父不能進去別家女眷的房裏的。


    沈糯進屋後,開始收拾東西,她的首飾就那麽幾樣,打開首飾匣子,崔文蘭果然都把她的首飾放了回去。


    她又打開自己的箱子,裏麵的二十兩銀子還剩十兩,那十兩當初崔洛書去京趕考時,給了他做盤纏。


    沈糯開始收拾自己的衣裳首飾放在箱子裏。


    門卻吱呀一聲被打開,沈糯回頭去看,是崔洛書。


    崔洛書進來廂房,順手就把房門關上,他目光複雜的看向沈糯。


    “阿糯,你當真就如此絕情嗎?我娶縣主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現在朝堂混亂,沒有穆閣老的支持,我很難在京城立足,很難在京城有出頭之日,你不能體諒體諒我,我若能走到高位,還能幫你拿個誥命夫人,何苦一定要與我和離,再者,和離之身,縱然再嫁,也都是平庸之人,再尋不到像我這般的兒郎。”


    沈糯被這話惡心壞了。


    這些人想要她的氣運,還說著這麽不要臉的話。


    她忍著心中怒氣,平靜說,“我不稀罕甚誥命夫人,我們自幼青梅竹馬長大,就算和離,我亦希望能夠順順當當不起波瀾。”


    她已經遞了話語,隻要他跟姚莊清今日讓她順順當當和離,其他恩怨,可以後再算。


    倘若今日這兩人算計她,她自會讓這兩人自食惡果。


    “我早該知曉的。”崔洛書苦笑,“你性格雖善良隨和,但決定的事情就無反悔可能。既,阿糯一定想要和離,那我們好聚好散,以後阿糯若有甚需要幫忙的地方,盡可讓人去京城給我遞信。”


    崔洛書一邊說著,一邊遞給沈糯一盞茶水。


    那是盞早就倒好的茶水,早在沈糯進屋時,桌上就有這盞茶水了。


    “阿糯,這一載,辛苦你照顧崔家人,這杯茶,是我該敬你的。”


    崔洛書把這盞茶水遞到了沈糯前麵。


    沈糯麵無表情接過茶水,抬起茶盞遞至唇邊,看著似乎打算喝下。


    崔洛書緊張的掐緊掌心,他隻盼著事後阿糯莫要怪他。


    他和阿糯本就是夫妻,早該圓房的,阿糯如今也差不多十五了,若能跟阿糯圓房,阿糯成了他的人,便不會生出別的心思來。


    母親說得對,這世間女子皆是如此,若跟男子有了肌膚之親,才會對男子死心塌地不會生出二心來。


    就比如嬌嬌,他早與嬌嬌有了肌膚之親。


    嬌嬌作甚都向著他。


    茶盞已到了唇邊,沈糯聞出裏麵淡淡的茶味和燒過的符紙的味道。


    若是擱在普通人身上,有苦澀茶水的遮掩,根本聞不出其他一些輕微的異味。


    這裏麵應該是姚氏在茶水裏麵添加了燒過的符紙,要說姚氏,也的確有些古怪的本事,沈糯上輩子親眼見她用符幫人治過病,止過血,都是有些效果的。


    但沈糯到底在仙虛界修煉了五百年,哪怕換回現在的身子,五感也超出常人不少。


    而且不僅是五感異於常人,她還修的劍道,就算換回現在的身子,她身手也很是不錯的。


    崔洛書屏住呼吸,隻等沈糯喝下符水。


    母親說這符水效果會非常快。


    卻不想,阿糯忽地把茶盞放在桌上,而後拎起水壺取了個空的茶盞,倒了杯茶水出來。


    沈糯倒好茶水,抬起眸子,那雙清澈的眸子,波光瀲灩的,“崔大哥,我們自幼一起長大的,不管如何,希望你在京城前程似錦,我也敬你一杯茶水。”


    崔洛書忍不住抬頭,看見阿糯這雙似春水般的眸子,他心跳加速,口幹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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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糯擱置在桌上的手指微動,兩杯茶水交換過位置。


    她舉起自己那邊的茶盞,看向崔洛書。


    崔洛書根本就沒看到沈糯已經把茶盞換置過來了。


    他低頭看自己這邊的茶盞,以為是方才阿糯倒的那杯,他端起茶盞,不疑有他。


    兩人各自把手中的茶水喝掉。


    喝完茶水,崔洛書就看向沈糯,等待藥性發作。


    沈糯也望向他,幾個呼吸間,崔洛書忽然就覺得身體有些發熱。


    怎麽回事?


    看著崔洛書開始不對勁起來,沈糯抱著她的箱子出了門。


    身後是崔洛書沉重的呼吸聲。


    崔洛書也根本來不及反應,這東西發作起來速度太快了,他現在隻剩下熱這個感覺,腦子昏沉沉的。


    沈糯抱著自己的箱子出門,虛掩上房門。


    正好撞見對麵廂房屋簷下的穆秀嬌。


    穆秀嬌看見沈糯,輕輕蹙眉,她思忖片刻,朝著沈糯走了過來。


    沈糯剛走下廂房台階,把手中的箱子放在院中的紅木方桌上。


    她其他的衣物還沒收拾完,但現在顯然不適合去裏麵繼續收拾。


    穆秀嬌已經走到沈糯身旁,她輕輕笑了聲,湊在沈糯耳邊低聲道,“還好你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和離,你這樣的村婦,如何配得上洛郎,且我已聽洛郎說過,他對你很是嫌棄,就算跟你成了親,也沒碰過你。”


    崔洛書自然不是這般說的,隻是告訴穆秀嬌,母親跟他都憐惜阿糯年紀小,身子骨沒長開,所以兩人還未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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