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率不足, 請排隊候車,正文君正在開來的路上  那少女好高的醫術,就地取材都能解掉他身體一大半的毒性。


    其實少女不救他, 他倒也死不了,自幼跟著師父練功泡藥澡, 這世間能毒死他的毒甚少。


    這點毒性還要不了他的命。


    且他已經給屬下發了信號, 不出半個時辰, 屬下就會尋到此處來。


    他此趟回京是因小皇帝重病。


    小皇帝也的確是重病,看到他回一直纏著他喊舅舅舅舅的, 眼巴巴的看著他,希望他留在京城。


    裴家雖也有別的親戚在朝中,但小家夥自幼就跟他親近。


    可他又哪裏能一直留在京城。


    外敵來犯,大涼朝本就根基不穩, 重文輕武,朝中能領兵打仗震懾敵軍的將領根本就沒幾人, 原先還有鎮國大將軍幫忙鎮守邊關,可鎮國大將軍年歲已高,已致仕回家養老,剩餘的將領都無領兵才能,隻剩他一人。


    若不替小外甥守住這江山, 這江山遲早會易主。


    他在京中留了幾日, 返回邊關時,路上遭遇埋伏。


    至於是誰,先帝兄弟就有十人,有些雖不在京中,可覬覦皇位的人不少。


    那九五之尊的位置,誰不想要?


    這些人也很清楚, 就算除掉小皇帝也不見得能坐上皇位,因著兵權都在他的手中,所以重中之重是先要除掉他。


    小皇帝登基已有一載多,他已遭遇好幾次暗算。


    有次甚至連軍營裏麵都混了刺客進去。


    那些人會想方設法要他的命。


    身子既已能動彈,裴敘北朝著山下走去,卻是與沈家兄妹完全背道而馳的另外一邊的山脈,那邊山脈是邊關。


    走了小半個時辰,便碰見自己屬下。


    其中一穿著錦衣,容貌儒雅,生的一雙桃花眼的男子看見裴敘北終於鬆了口氣。


    又見裴敘北肩膀處的衣衫上沾滿血跡,儒雅男子上前道:“將軍,您沒事吧?”


    在軍營裏麵,所有人都稱呼裴敘北為將軍。


    這人是裴敘北身邊的軍師宿淩。


    宿淩跟裴敘北年齡相當,自幼一起長大,宿家是京城有名的軍醫世家。


    宿淩不僅繼承了一身醫術,也是有名的鬼才。


    入了軍營跟在裴敘北身邊做軍醫和軍師。


    宿淩見裴敘北雖滿身血跡,但傷口處顯然是被包紮過。


    宿淩不好多問,一行人穿過山脈回到軍營已是夜裏。


    回了軍營,宿淩才替裴敘北檢查傷口,待檢查了覆著傷口處的藥草時,宿淩驚歎連連,“將軍,這誰幫著處理傷口的,這些藥材用來解毒倒是新奇的很,不過具體有哪些藥材,還得再仔細分辨過。”


    軍帳之中隻有兩人,裴敘北才道:“路上碰見一好心小郎中,幫著我處理了傷口。”


    他沒故意隱去郎中是個少女,但宿淩已從給裴敘北包紮傷口用的裙擺看出是個女子來。


    他也沒多問,不管給裴敘北治療傷口的是男是女,與他們都不會有甚交集。


    問多了,反而對人姑娘不好。


    當然僅是這點藥材還不能徹底讓裴敘北痊愈,好在有宿淩在,這點傷還是沒大礙的。


    宿淩在身邊嘮嘮叨叨的,裴敘北想到遠在京城的小外甥,眼神略顯晦暗。


    …………


    而跟隨兄長下山的沈糯還在想著上輩子的事兒。


    上輩子秦北王也沒得善終,等小皇帝長大後,卻對秦北王忌憚起來。


    秦北王舊疾複發,死在了邊關。


    想來也是,就算小皇帝現在跟秦北王關係親近,可小皇帝眼下才四歲,秦北王遠在千裏之外。


    這樣的孩童,有心人多陪他,再挑撥下,便能讓小皇帝跟秦北王離了心。


    也難怪小皇帝長大後對秦北王生出異心。


    人人都道這秦北王陰沉狠絕,可沈糯卻覺得,他若不狠絕些,如何震懾敵軍?


    如何護著大涼十幾載的安穩?


    沈糯微微歎息。


    說到底,這位秦北王同她一樣,也不過是個可憐之人。


    上輩子,秦北王病逝,邊關混亂。


    不過那時候她已經不清楚大涼的未來,也沒有見到崔家和穆家的未來,就前往了仙虛界。


    一路上,沈糯都有點悶悶不樂的。


    等回到水雲村,沈糯把采到的野菜跟鬆蕈分給沈林一半。


    沈林接過野菜,卻不肯接鬆蕈,這東西是個貴重玩意兒,鎮上的達官顯貴喜歡吃,價格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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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糯卻執意,沈林不收她便佯裝生氣,沈林隻好收了。


    等沈糯回到沈家,許氏已經把午飯都做好了。


    沈林帶過來的兩隻野雞,一隻紅燒,一隻燉成雞湯,還有條肥美的河魚,應該是許氏上午去買的。


    沈糯又把鬆蕈和野菜交給沈母,讓她中午加個菜。


    沈母看到鬆蕈還有些舍不得,想留著去鎮上賣。


    沈糯卻不依,“娘,鬆蕈我們自己吃了便是,我在崔家甚好吃的都吃不到,您就讓我解解饞。”


    她也不是真饞,就是想把好東西留著給家人吃,補補身子。


    至於賺錢補貼家用,她自有別的法子。


    她這話可不假,崔家就隻有崔父一人打獵為生,還要供養崔洛書讀書科舉,家中其實很貧寒,等再娶了沈糯後,家中銀錢早就耗空。


    不然那姚莊清怎會見到個氣運好些的便想奪了去。


    也因崔家窮,便是平日有點葷菜,那也都是先緊著崔洛書跟崔文蘭吃。


    若是還有剩的,她也必須先孝敬公公婆婆,哪有跟公公婆婆搶吃食的。


    所以她在崔家的日子過的其實還是很苦的。


    偏生她上輩子看不透,何其愚蠢!


    一聽女兒這般說,沈母心疼的不成。


    “好好好,鬆蕈留著我們自個兒吃。”


    家裏正好還吊著雞湯,沈母就把鬆蕈清洗幹淨後切成薄片,放在雞湯裏麵燙熟,味道就異常鮮美,滿屋子都是香味。


    沈母忙著做飯時,沈糯把山上采來的草藥清洗放在簸箕上晾曬。


    這些草藥晾曬過想要入藥都要經過炮製後才能使用。


    等到吃午飯時,後院私塾下了課,沈父帶著沈煥和沈鶯回來前院吃飯。


    沈煥和沈鶯是沈糯的弟弟妹妹。


    沈煥如今已有十歲,最近正是長身子的時候,身高都快趕上沈糯了。


    而沈鶯隻有七歲,還是天真浪漫的孩童。


    兩兄妹生的都是清秀可愛。


    看見沈糯,沈鶯笑逐顏開的衝過去抱住了沈糯,“阿姐,阿姐,你回來啦,鶯兒想你。”


    崔家和沈家雖就隔著兩刻鍾的路程,但沈糯畢竟是嫁去別人家做媳婦兒的,沒有經常回娘家的理兒,都是逢年過節才能回來娘家一趟。


    沈鶯還總是在家念叨阿姐怎麽不回家。


    看著麵容稚嫩的弟弟和妹妹,沈糯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上輩子沈煥跟妻兒也跟著遭了難。


    沈鶯因嫁了人躲過一劫,但沈家遭遇如此大劫,沈鶯鬱鬱寡歡,婆家見她整日以淚洗麵,也嫌晦氣,婆母跟丈夫更是責罵她,沈鶯也因此早早病逝。


    沈煥如今已經是半大小子,自然不好上去抱姐姐,他紅著耳朵喊了聲阿姐。


    十歲已是懂事之齡,但沈煥早上都在私塾讀書,也不知道外麵傳言的那些事兒,不然這小子肯定也是會衝去崔家的。


    沈糯心頭又難受又暖暖的,心道這輩子她一定要護家人平安,要讓親人都過上好日子。


    沈糯跟弟弟妹妹親近一番,才去吃午飯。


    吃過午飯,沈父跟沈母想去崔家商量崔洛書娶平妻之事。


    沒想到剛用完午飯,崔洛書和姚莊清便帶著崔文蘭來了沈家。


    不僅是他們三人,還有穆秀嬌身邊的趙嬤嬤。


    趙嬤嬤還抱著不少禮品。


    一進到院子裏,姚莊清便笑眯眯道:“親家,我今日帶文蘭和縣主身邊這老婆子來給阿糯賠個不是,都是文蘭的錯,我已經教訓過這孩子,都是我不好教女無方,親家也放心,以後文蘭再不敢犯這混事兒了,還有縣主身邊的趙嬤嬤,她一時口快說錯了話,也來跟阿糯賠個不是。”


    崔文蘭果真老老實實跟沈糯陪不是。


    “嫂嫂,都是我的錯,我不是故意推搡你的,嫂嫂原諒了我吧。”


    崔文蘭說著開始流淚,倒不是因為覺得做錯事,而是在家時母親說了很嚴厲的話,她頂撞兩句,還言語,‘不就是推了她一下,這有什麽,她哪裏比得上縣主,還不如就此和離,讓哥哥娶了穆姐姐。’


    因這話,母親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還逼著她來跟沈糯道歉,說她若不肯道歉,就是還想挨打。


    崔文蘭這才過來的。


    現在還被迫跟討厭的人道歉,她都氣哭了。


    沈糯配置的油脂膏對凍瘡都有很好的療效。


    晚飯還是沈糯做的。


    她就希望家人能吃的舒服些,眼下她還沒有能力為家人帶來富足的生活,但她會努力的。


    普通的燉冬瓜,也不知她如何做的,軟糯鮮香的。


    吃過晚飯,沈糯把壓箱底的十兩銀子取了五兩過去母親的房間,同許氏商量,“娘,這十兩銀子,我想自個留五兩,明日去鎮上買些東西,之前看了本雜記,上麵記載個油脂膏的方子,效果很好,我想試試做出來,先做些小生意,總不能再靠著爹爹一人養家糊口,我也想為家中出一份力。”


    “好,你想作甚,娘都是支持的。”許氏也不肯收那五兩,“這些銀子阿糯全拿著吧,你爹又存了些銀錢,家中不缺銀錢的,這五兩銀子阿糯看看想吃甚,明日去鎮上買些糕點紅糖回來。”


    買點紅糖回,每日給女兒紅糖煮雞蛋,補補身體,許氏總覺女兒在崔家吃了大苦頭,她心疼得慌。


    至於女兒說的油脂膏,她也沒太當回事,這個東西鎮上有賣的,二十文錢一小盒,能用一月,家家戶戶都必備的東西。


    但女兒想折騰,就讓女兒折騰下,總比天天鬱鬱寡歡的好。


    沈糯還是堅持把五兩銀子給了許氏。


    她知家中其實沒多少銀錢的,當初二十兩銀子已是沈家全部家當。


    許氏隻得收下,便想著得了空,她自個去鎮上給阿糯買些糕點和補品回。


    又跟著母親說了會兒貼己話,沈糯才回房間休息。


    沈鶯見著姐姐,今日也不鬧騰要跟長姐玩耍,乖巧的依偎在沈糯懷中。


    沈糯失笑,“鶯兒這是怎地了?”


    她這個妹妹才隻有七歲,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她未出嫁前,兩人睡在一個屋裏,縈兒總是纏著她玩翻花繩,便是昨兒夜裏都還要跟她玩耍,今日卻轉了性子。


    “就是不想鬧姐姐了。”


    沈鶯沒有告訴姐姐,她今日晌午後過去後院讀書,跟她玩得很好的一個小姑娘告訴她,“阿鶯,你姐姐是不是和離了?我聽說鎮子有個和離的婦人想不開跳了井,你這般調皮,可莫要再鬧你姐姐了。”


    沈鶯嚇得不輕,她可能還不懂婚配和男女之情,卻知生死是何意。


    也擔心姐姐尋死,晚上入睡時自是不敢再鬧長姐。


    沈糯心裏猜出一些,低頭親了親妹妹稚嫩的麵頰。


    家人都還活著,真好呀,她有時間去彌補。


    沈鶯很快入睡,沈糯卻還是睡不著,她盤腿坐在床榻上,引這天地間的陽氣亦是生氣入體。


    她的確是能夠清晰的感受這種氣息。


    她也清楚,這生氣和靈氣不同,就算是能引導它入體,至多就是強身健體,五感過人,讓身手更加靈敏,練出內力來。


    不像仙虛界的靈氣,修煉後,可活上數千年,一個術法便能山崩地裂,無限威力。


    不過這個世界,能讓五感更加過人,身手厲害些已是極好,她作為女子也能有了自保的能力。


    所以她還是會堅持每日都修煉的。


    修煉法子也跟仙虛界差不多,似乎也是可以使用的。


    這般一個時辰後,沈糯方才梳洗歇下。


    次日不到卯時,沈糯又起床這般修煉一個時辰。


    到了辰時,她起身做廚房幫著許氏做飯。


    許氏早就起了,正在廚房做早飯。


    這次沈糯要幫忙,她卻是不許,讓女兒去歇息。


    待吃過早飯,天光已是大亮,沈大伯家中的沈林和沈燕過來尋阿糯一塊去鎮子上。


    水雲村距離鎮子不算遠,走路約摸要一個時辰。


    趕著牛車就快些,約著半個時辰便能到,大伯家便有牛車,正好堂哥也要拉著獵物去鎮上售賣,遂就趕著馬車,帶著兩個妹妹一塊去了鎮子上。


    鎮子名盤臨鎮,隻能算作小鎮。


    鎮子雖小,卻也是五髒俱全,賣什麽的鋪子都有。


    附近村子的人都會來鎮子上,所以也是熱熱鬧鬧的。


    而去往盤臨鎮的路也都是山路,平日裏若是女子去鎮上,少不得約上幾個婦人姑娘或者跟隨家人一起,到底是山路,沒有女子敢一人前往。


    半個時辰後,沈林帶著兩位妹妹來到盤臨鎮。


    隻是到了鎮子口,就能瞧見有多熱鬧,人來人往,喧鬧聲聲。


    看見這般熱鬧的場景,沈糯心中亦是輕鬆上幾分。


    其實距離這凡塵之事已經兩三百年,她在玄虛界修煉兩百年就到了金丹期,說句天縱奇才也不為過。


    後來三百年,幾乎都在修煉煉丹,不沾染半分凡塵氣息。


    如今突回凡塵,感受這份煙火氣息,倒也還是很適應的。


    沈林與兩個妹妹約定一個時辰後在鎮口處匯合,便趕著牛車去賣車上的獵物。


    而沈燕和沈糯就自個閑逛。


    沈糯又去買了其他幾樣油脂膏配方裏所需要的蜂蠟和其他幾樣藥材,另外還有動物油脂。


    她置辦這些東西還是很快的,沈燕瞧見還忍不住,“阿糯姐,你買這些東西作甚?”


    沈糯也沒瞞著,隻說從前在雜記上瞧見過油脂膏的配方,所以想自己也做些油脂膏補貼家用。


    “阿糯姐,這裏到處都有賣油脂膏的,何必做這個補貼家用,怕是很難的,還不如跟村裏的繡娘學學刺繡,做刺繡補貼家用,我瞧著村裏好些個姑娘都在學呢,阿糯姐要不要隨我一起?”沈燕也覺得做油脂膏補貼家用不靠譜。


    “沒事,我亦隻是嚐試下。”沈糯笑道,“我要置辦的東西都已經置辦好,阿燕你可想去買些什麽?”


    沈燕身上隻有幾十文銀錢,她剛跟村裏的繡娘學了半年刺繡,便想著買些針線布料自己繡些成品出來瞧瞧。


    買完這些,沈燕身上也已經一文不剩。


    看著路邊的吃食,沈燕也是有些饞的,她平日難得進鎮,也不過是半大的姑娘,自然有些饞嘴。


    沈糯瞧見,又買了些做糕點的粉和豆子,打算回去做些糕點。


    和離之事,大伯母和三叔母幫襯了不少,她想做些糕點去做謝禮。


    買完這些,又買了包子分給沈燕,還給堂兄也留了兩個。


    吃著包子,沈家姐妹繼續閑逛了會兒。


    剛往前走了沒兩步,忽地聽見前麵傳來一聲驚呼。


    “姐姐,你且放寬心,我雖為高門貴女,又是先帝親封的縣主,但我對洛郎的感情都是真的,我不與姐姐爭奪正妻之位,願做平妻伺候洛郎和姐姐一生一世。”


    “嫂子,你就成全了哥哥和穆姐姐吧,你看穆姐姐多誠心,這般高貴的身份都願以平妻身份照顧你和哥哥。”


    耳邊很聒噪,沈糯微微皺眉,睜開雙眸,入目的是簡陋的磚瓦房。


    這裏應該是正堂,整個房屋裏麵的家俱都已有些老舊,但幹淨整潔。


    周遭的環境很眼熟,除了這些簡陋的家俱,她的眼前還圍繞著好幾人,而他們都是站立在她眼前。


    好像隻有自己是坐著的。


    眼前的人亦都是眼熟的,最前方的是一雙年輕男女和一位美貌婦人。


    男子容貌俊朗,身姿挺拔,麵容白皙,穿著身石青色暗紫紋雲紋團花直裰。


    男子左側的姑娘隻有十五六歲的模樣,容貌隻能算作清秀,打扮卻極為富貴,穿得鏤金絲繡蝶戲水仙衣衫,外麵罩著一層薄薄的煙羅紗,手腕上帶著的羊脂白玉鐲,正嬌羞的依偎在男子身側。


    男子右側是位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身形微胖,五官卻生的極好,哪怕有些微胖都不影響她的容貌,反正有種別樣的風韻。


    崔洛書?穆秀嬌?姚氏?


    怎會是他們?


    看見他們後,沈糯就知道不對勁。


    她前一刻明明還在丹房裏麵煉製丹藥,現在卻出現在這裏,她可能又回來了。


    沈糯沒想到自己前往仙虛界修煉了五百年,她還能有回來的時候。


    想到上輩子這些人是怎麽害死她的,沈糯都恨不得撲上去飲其血食其肉啃其骨。


    眼前這三人,俊朗男子是她的夫君崔洛書。


    美嬌娘則是崔洛書京城趕考高中狀元郎後帶回來想要娶為平妻的人。


    而微胖的美貌婦人則是沈糯的婆母姚莊清。


    上輩子她也是叫沈糯,出生在一個叫做水雲村的小鎮上。


    她自幼就是粉雕玉琢的一團兒,出生時順順利利,母親不到一個時辰就將她生出。


    聽沈家人說,她出生時霞光滿天,所有人都說她以後是個有大福的人。


    她自幼就非常乖巧聽話善良,便是遇見路邊翅膀折斷的鳥兒都會傷心哭泣,會去全力救治鳥兒。


    後來她出落成水雲村最漂亮的姑娘,容貌嬌美,柳葉眉兒,一雙眸子清澈澄淨。


    等她長大後沈家門檻都被快被媒婆踏破。


    十三歲那年,崔母姚莊清替兒子崔洛書上門來求親。


    崔洛書是水雲村文采最出眾的,容貌最俊俏的後生,水雲村未婚的姑娘們都想嫁給他。


    所以沈父應了這門親事。


    親事定下不到半年,她剛滿十四歲時就跟崔落書成了親。


    是崔母姚莊清開口的。


    姚莊清那時候笑眯眯說,“洛書今年就要科舉了,所以想早點讓阿糯嫁進我們崔家來,阿糯是個有福氣的,說不定嫁進來後我們洛書就能高中,而且洛書一直念叨,說想早點娶阿糯,親家你們也放心,我們家肯定會好好待阿糯的。”


    姚氏客氣和藹,當初給聘禮時也是誠意滿滿。


    所以沈家父母雖覺得阿糯年齡還稍小了點,但還是點頭同意讓她早點嫁進崔家。


    沈糯嫁來崔家後。


    崔洛書並沒有立刻跟她圓房。


    是姚氏體諒她,說她年幼,身子骨還沒張開,現在圓房對她身子不好,晚兩年再說。


    所以嫁進崔家後,沈糯一直跟小姑子一起睡,並沒有跟崔洛書同房。


    沈家也放心下來,畢竟沈家也覺得她的確是還太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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