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元哈哈大笑,用普通話回道:“我已經拿好行李物品,請這位女乘客,跟我一起下車。”他促狹地笑著。


    “滾蛋。”


    直到他的背影都看不見了,李景明和何俐,手牽著手,去了超市。


    除了買菜和吃的,李景明還買了五箱牛奶。


    “伊利”純牛奶。把後備箱塞得滿滿的。


    “喂!老公,你買這麽多牛奶幹嘛?”何俐跟在他後麵,十分不解地問,“這是有保質期的,曉得吧?沒喝完就不能喝了,浪費。”


    “就不告訴你。”李景明神神秘秘地說。


    “呀?!你準備想把我當奶牛啊?”何俐盯著他的神色,試圖發現一些端倪,但是,她失望了。


    於是,更多的不解。


    “這個真的可以有。”李景明打著哈哈,滿臉的壞。


    他到底想幹嘛?!這個壞蛋。


    晚飯後,他們到小區裏走了走。一回來,何俐就趴到他的身上。


    李景明聞到她散發出來的濃烈幽香,如何能持。頓時,邪念熾烈,一把將她抱緊了,不由分說地吻住她的小嘴。何俐也沒躲,溫順又熾熱地熱吻起來。關鍵時刻,何俐出手推開了他,望著他吃吃地直笑:“老公,今天要穿小衣服噢。”


    李景明收到將令,飛奔藍田,自然是意猶未盡。


    一股山洪,湧動著,傳過來,淹沒了所有。


    今晚,桃花朵朵開,開得肆虐。


    一夜春風,傾心相許,一把心傘撐住了那些曾經沒有著落的心念。


    在家裏,無視繁華,便有了從容靜美。光陰的禪意裏,不但有乳香,也有了清淺的歡愉,以朝聖的姿勢停泊守望,那些哪怕很短暫的朝暮相守,它,最珍貴。


    女人的心思,很細膩。很用心的對一個人好,毫無保留的無處,是一個真心愛的女人的特性。隻有夠愛你,才會夠在意。女孩子控製不住想要你和他在一起,很多時候會處處為你著想。


    據說,如果一個女孩子能夠處處為你著想,那麽很顯然,她對你動了真情。如果一個女孩子一旦對你動了真情,那麽她一定會願意處處為你著想。當你開心了,她也就跟著開心了。


    這樣的感覺,真好。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何俐把李景明吻醒。在一起享用過何俐準備的豐盛而美味的早餐後,他們稍事休息,整裝待發。


    滿負荷工作起來,效率都會很高的。


    李景明和何俐駕著車,沒有去鄉政府,而是直接趕到了東林村。


    趕到那裏,堪堪八點鍾。


    村支書陳東林,已經按時在路口等著了。李景明叫他上車,他還很不好意思,說腳上有很多泥巴。


    “沒事沒事,不要見外。這個村,就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吧?”李景明笑著說。雖然,他與自己這個屬下並不熟,但是,陳東林那謙和的臉,和短而粗的花白的頭發,已生動地刻畫出其人。


    “書記見笑了。它叫東林村的時候,我的爺爺都還沒出生呢……我們現在去看的第一個孩子,叫胡根。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他的父親患病,早早離開了人世。母親也患有精神疾病,得常年吃藥。念完初二,他就輟學了,開始艱難謀生。起先,他做過建築工地的小工,去工廠做過工人,都沒有掙紮出頭。後來,他開始用命換錢,走上了采藥之路。上個月摔斷了腿,一直沒錢去住院,眼看著人都要報廢,造孽啊!”坐在車上,陳東林說著說著,以手臂擦淚。濕漉漉的,不是裝。


    李景明覺得,自己有些被震撼了。


    “啊!還有多遠?!怎麽不早點反映上來?”何俐也難以置信,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不遠。就在前麵,半山腰,那土磚屋,看見沒?”


    很快,鄉道就斷頭了。李景明隻得靠邊停下,一起步行,把泥濘不堪的羊腸小道,踩在腳下。


    他在後備箱裏,提了一箱牛奶,作為見麵禮,雖然不用多少錢,也可以聊表心意。


    “原來,你是把牛奶派上這個用場吖……有心啦!”何俐被山路折騰得臉色發紅,氣喘籲籲。她在口裏誇著,想到昨天下午自己關於奶牛的說法,有些難堪。


    “你以為真是養奶牛呀?”李景明望著她,壞笑道。何俐這俏麗的粉臉,越發紅了。


    “養牛?我們村有個養牛專業戶啊,養了三十多頭牛,還不錯。他是一個單身漢,聽說今年準備說一個老婆了。”村支書不無得意地說著。


    他是一個實誠人,壓根兒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木訥,這反而把何俐羞得恨地無縫。


    “小根,李書記親自來看你們來了。”站在前坪上,村支書對屋裏叫著,率先進屋。看來,他沒少光顧,作為基層幹部,著實不易啊。


    李景明暗暗點著頭。他試了試,自己伸手幾乎可以夠得著前簷子上的瓦片。


    他聽到有個人“嗯”了一聲。循聲望去,屋裏的光線很暗,牆壁上,角落裏,都是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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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俐怯生生地跟著李景明往裏走。穿過堂屋,他們首先進了廚房。廚房裏,反而亮堂了。


    因為,有一扇牆沒有牆,而是以山崖作壁。青苔滿滿的壁上,山水汩汩地流淌著,直接流到腳邊的溝裏。


    廚房裏,到處都被熏得黑乎乎的。灶台是一個大土灶,燒柴火用的,牆角胡亂地堆著一下樹蔸和樹杈。李景明揭開開岔的木鍋蓋,看見鍋裏有一層菜葉煮飯,涼冰冰的,看來是昨晚剩下的主食。


    臥室與廚房隔著一個門,沒關。李景明進到臥室,首先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草藥味。他看到二個床板,掛在暗黑的蚊帳,一個床上躺著一個婦女,頭上係著白色的頭巾,那是一塊鄉下白事用的孝布。那婦女,麵黃肌瘦,看不出年紀,隻是瞪圓了眼,不無敵意地盯著他。另一個床上,倚著一個少年,瘦骨伶仃地,顯得眼睛極大,炯炯發亮。


    李景明想,作為一方行政主官,自己的治下,居然還有這樣的特別存在。


    他深深自責,不停地拷問著自己。


    【作者***】:秋安!日更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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