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鄭被你打得躲到了國外,市紀委讓你幾乎一窩端,連市委書記都嚇得向你公開道謙,你常雨澤現在歸德市就是權勢傾天的大人物,他張鋒就是你的狗腿子,他能不清楚得罪主子的下場,還敢向他的主子坦承他是如何勾引主子的妻子嗎?他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曾經給你說過,姐夫對我隻是一種稱謂,姐夫是誰無所謂,隻要我姐能獲得幸福的生活,她當初即便真的選擇變態鄭我也支持她。現在哪怕我姐再選擇那隻癩蛤蟆我也無所謂,隻要我姐能得到幸福,我都會祝福她。


    可是我非常清楚,我姐心裏愛的隻是你常雨澤,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臭男人!你個臭男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再拿最惡毒的理由傷害我姐的心。我相信我姐的事情一定是冤假錯案,我相信最終有一天上帝會還我姐清白,到時候看你如何懺悔!


    當然,如果你並不愛我姐的話,如果你另有企圖的話,我姐的痛苦對於你來說隻是開心果,因為你另有幸福。根據我對男人的判斷,感覺你不是拿捉弄女人為樂的浪蕩男人,我感到你心裏始終有我姐,可是我實在想不通,你剛剛鬥敗一個所謂的奸夫鄭,怎麽又很快樹立另外一個奸夫張!變態鄭前腳剛走,癩蛤蟆張鋒後腳就跳了出來,你不認為這是多麽的戲劇化嗎!”


    “我替徐虹感謝你對她的支持,感謝她有你這樣的好姐妹。對於你剛才的這番言論,我不想作任何回答。我隻想請你認清現實,徐虹跟張鋒確實有奸情,我們的家庭矛盾希望你不要摻和進來。”常雨澤對殷蔓蔓的這番話語慚愧不已,不可否認,她的質疑有一定合理性,張鋒現在所做的罪孽,有他很大責任,如果他不聘用他,不信認他,不授意他接近和監督徐虹,他和她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交集。


    “你這句話太霸道了吧,既然姐夫能質疑我姐,當然我姐同樣有質疑你的權力。你不要認為你是警察,隻有你審訓嫌犯的份,沒有嫌犯自我伸張的權力。我姐可能已經傷透了心,不屑與你辯論,那麽我就替我姐爭取清白。


    我鄭重向你提出質疑,我懷疑癩蛤蟆供述的動機和真實性;我懷疑隻是癩蛤蟆一人汙蔑我姐而缺乏其他相應的物證人證;我懷疑姐夫是故意縱容癩蛤蟆接近我姐進而敗壞我姐的名聲,最終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姐夫,我給你把話挑明,別人可能怕你,我不會怕你,如果你不拿出確切合理的證據來解答我上麵的質疑,如果我姐的清白不能得到澄清,我會逢人就講這些質疑,你無權限製我說話的權力,除非你殺了我。”


    “你說這種話有些過了,殷蔓蔓,我犯不著去殺你,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愛跟誰說就跟誰說,我不害怕有人給我造謠。張鋒跟徐虹的私情不僅他們都承認了,還有其他人證可以證明。夜深了,不打擾你休息,我要睡了,有什麽疑問你可以找徐虹去問。”常雨澤說完就掛斷電話,這個女孩子有點神經質了,上次他跟徐虹因老東西而產生矛盾,她就跳出來橫加幹涉,這次又是如此,並且還是一邊倒的指責他。他相信他的判斷和決定是正確的,任何人也不得違背他的意誌。


    常雨澤也認識到他的證據還有些缺陷,比如人證還沒有確認,為此,他第二天就著手完善這些證據。那個看見徐虹深夜到張鋒家的店員就委托陸文鳳去尋找,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一段時間了,她也記不清是哪個女孩子說的話,她隻能根據回憶慢慢查找,這種事情又不能大張旗鼓的詢問。


    常雨澤則尋找孫猴子。這個人很好找,他是張鋒的老鄉,張鋒留著他的電話。常雨澤給孫猴子打過去,發現他手機已經停機。根據張鋒其他老鄉反應,孫猴子離開歸德,到雲南打工去了,他想在年前再掙點錢,好回家過年。


    常雨澤暫時不算廢那麽大功夫跑到雲南去落實這件事情。孫猴子與張鋒是老鄉,他家距歸德市不太遠,等孫猴子回家過年時,如果常雨澤還有興趣找他落實這個證據,他可以開車去找他,不過一兩個小時車程而已。


    常雨澤認為張徐二人的私情已經確認,增加其他人證無非是進一步完善證據鏈而已,並沒有特別意義。他不想為此浪費更多時間和精力,他有更加重要的工作要做。他要盡快找出個寶馬女,以及其他隱藏於暗處幫助老東西潛逃的餘孽。


    市交警隊調查了市內所有同款的寶馬車車主,沒有發現監控中的女嫌犯,也沒有查出當日寶馬車外借給女嫌犯的可疑信息。又經過對監控拍攝的寶馬女的頭像排查,歸德市現存檔的女性涉案人沒有與寶馬女相接近的,寶馬車及寶馬女的調查線索暫時中斷。


    常雨澤開始從老東西身上找突破口,他直接調查老東西的手機通話記錄,重點是他潛逃前的三十天時間。他讓移動公司排出這些期間與老東西通話的所有人員,他深信寶馬女一定就隱藏在這些通話名單中。


    從這些通話記錄來看,老東西的交際非常廣泛,市裏一些主要領導幾乎都有他的通話記錄。還可以看出他的“熟人”有哪些,那些公然袒護老東西的大人物都在通話名單裏,並且還是多時段的多條通話記錄。


    別信哥所說老東西狡兔三窟似乎有些道理,從老東西的電話記錄來看,即便他身處窘境時,幾朵銀花也沒有完全跟他斷絕關係,尤其是趙許徐三女,與他都有多條通話記錄。


    趙鶯的最多,兩人的電話有來有往,看來比較親密。許娜次之,她到上海之前還比較多,到了上海後則通話明顯減少,並且還是老東西主動打的占多數。


    徐虹的通話最少,自愛琴海咖啡店常雨澤與她重歸舊好後,她再沒有與老東西通過電話,偶爾一兩次也是老東西主動打給她的。但是從常雨澤與周小燕聯手對付老東西後,尤其是周小燕被老東西從北京綁架回來後,兩人的通話開始增多,幾乎都是老東西打給她的,一直延續到海天酒店兩人碰頭,此後老東西隻給她打過兩次電話。


    老東西潛逃的當天,並沒有直接給徐虹打電話,那麽他是如何放心大膽的躲藏到麗水家園的別墅裏呢?他就不擔心有人突然到別墅去嗎,還是他跟她早已經商定好,遇到突發情況他就到別墅躲藏,還是她事先不知情老東西自己臨時起意躲藏到別墅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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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雨澤頭疼一會就放棄這個難題了,他認為隻要追查到寶馬女,這個難題就能迎刃而解。他繼續排查老東西的通話名單。


    讓他比較意外的是,公檢法係統也有跟老東西聯係的人,並且還都是上述單位的部門及以上領導。看來老東西在這方麵沒少下功夫,他希望能及時掌握常雨澤與徐鐸暗中籌劃的行動,可能更多是在防範徐鐸。


    讓他最感意外的是,局長劉逢東與老東西也有多次通話記錄,絕大多數都是老東西打過去的,可能是他想從劉局長嘴裏掏出些信息吧。


    這些名單太長,常雨澤不可能一一排查,他得鎖定重點時段重點嫌疑。他把時間縮短到老東西潛逃前的最後十幾分鍾,因為從他正式潛逃起,他的手機就關停了。在老東西關機前,常雨澤提取到三個重要通話人員:王山,劉逢東,蔣雲。


    根據通話時間,常雨澤試著去還原真實經過,頓時疑犢重重:


    第一時間,常雨澤給劉逢東打電話,他記得很清楚,他當時跟王司令正在高速路上,他向劉逢東詢問老東西在不在會場。劉逢東告訴他鄭衛華出席了會議,也在會場上坐著,同時他警告常雨澤這時候千萬不能回歸德,一回來肯定會被紀委控製起來。常雨澤當時的回答是讓領導放心,他沒有問題,他不會出事,隨後就掛斷電話。


    然後,王山給鄭衛華打電話,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事情,但明顯能感到鄭衛華警覺起來。


    因為王山與鄭衛華的通話剛結束,鄭衛華立即給劉逢東打電話,可能是想求證什麽事情。


    緊接著,鄭衛華給蔣雲通電話,離開會場,開始潛逃之路。


    毫無疑問,這個蔣雲有重大嫌疑,常雨澤立即排查蔣雲的個人信息:浙江人,男性,二十六歲。蔣雲的這個手機號已經停機,並且辦號時間僅是三個月前。常雨澤懷疑蔣雲這個手機號很可能是寶馬女在用,但是蔣雲這個人的身份證極可能是盜用的。


    這條線索暫時放一邊,接下來就是劉逢東和王山兩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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