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媽的蛋!”常雨澤又飛起一腳,“誰跟你人之常情,你家就跟狗窩一樣,誰稀罕去你家。”


    “我又重新裝修了一遍,大哥,改天你過去看看,好多了。”


    “好了張鋒,你不用給我兜圈子了,我已經調查過好多人,你跟徐虹的事情我一清二楚。店裏麵有店員親眼看見徐虹半夜開車到你家,深更半夜的該不會是串門吧?孫猴子親眼看見你跟徐虹睡在一起,要不要我把孫猴子他們請過來跟你當麵對質?


    其他間接的人證我就不再說了,就這兩個直接人證已經夠了。現在不管你怎麽狡辯,我都已經判定你的罪行,勾引你嫂子,跟你嫂子私通。你再狡辯下去隻是多換點皮鞋而已,我打累了就會讓外麵的人過來收拾你。”


    “大哥,我對不起你。”張鋒似乎是見糊弄不下去了,當即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嚎啕大哭起來,“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就是大哥給的,要不是大哥給我們要回來工錢,我當時可能早就從樓上跳下摔死了。大哥給我找活幹,提拔我,重用我,要不是大哥的照顧,我張鋒到現還是提泥兜子的狗屁小工一個。大哥對我恩重如山,可我卻背叛大哥,做了喪盡天良的事。”


    這個混蛋又再演戲,常雨澤已經硬下心腸,不管他怎麽表演,都不會輕饒他,隻是為了騙取他的話,還要施以誘導:“你不要給我哭窮了,我是不會寬恕你的。不過,瞧你以往給我辦過事的份上,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隻要你能如實招供,我心情好了,可能會給你放點血,放你滾蛋。或者,你繼續忽悠,我也不用問了,直接把你交到局裏。


    就衝你開車送那個女人離開歸德,就能判你私放網上通緝犯,起碼判個二三十年。隻要老東西不引渡回來,你在監獄就沒有減刑的機會,按最少二十年算,你出來也是四十多的人了,再加上監獄裏老得快,裏麵十年頂外麵二十年,估計等你出來就快成小老頭了,出來就可以直接進敬老院了。”


    “我說,我說,大哥,你問啥我都說。別送俺進所裏,大哥,俺不想蹲監。”張鋒聽說有可能被送進監獄,頓時敗下陣來,頭耷拉著,老老實實交待他和徐虹的第一次。


    “具體哪天我真記不起來了,反正那時候天還熱著。有次嫂子讓我開車送她到木侖湖吃飯,那有個旅遊度假村。嫂子當時看起來心情不好,要酒喝,還讓我陪著喝。嫂子就是老板娘,我不喝還不行。嫂子喝紅酒,我喝白酒,換個酒缸的量也喝不過嫂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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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著喝著我就喝高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後來也不知道咋就回到了房間裏。


    半夜,我讓尿憋醒了,起床撒尿,開燈一看,嫂子光著身子躺在我的床上。”


    常雨澤飛腳打斷他的話:“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她會主動上你房間!”


    張鋒被常雨澤踢倒在地,又狼狽爬起來,憋屈的說:“這是真的大哥,不信的話你可以回去問問嫂子,我一個字也不敢騙你。這事別說你不信,當時連我也不敢相信,可實實在在俺嫂子就是在俺床上。


    我當時可嚇壞了,連尿也不敢尿了,趕緊跪下來向嫂子認罪,說我喝多酒了,不小心走錯房間了。當時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我睡錯了房間。我自己打自己臉,實打實的。


    嫂子也醒了,坐在床上,拿單子遮住上身,睜大眼睛看著我,她說:‘你也不用向我道謙,不隻你喝多了酒,我也喝多了,要說責任我們兩個都有。’


    嫂子這樣說,我可不敢這樣想,我當時害怕極了,這要是傳出去,我跳進木侖湖也洗不清。我當時連死的心都有了,我嚇得哭起來,我對不起大哥啊。


    嫂子突然罵我一句:‘別再我麵前哭嚎了,做事得象個男人樣,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都不嫌吃虧你還哭什麽。我問你,前段時間每到晚上,隻要我出門辦事,多會發現你在後麵偷偷跟蹤我,你跟蹤我什麽意思,對我圖謀不軌?還是你大哥讓你監督我的?’


    我當然不敢承認是對嫂子有意思,就說:‘嫂子你想多了,不是我監督你,而是大哥讓我偷偷保護你的。現在社會治安很亂,前幾天我到街上買東西,兩幫人大白天的就幹起架來,兩夥人抄刀子就上,當場砍死倆人,血流滿大街。到了夜晚,那些小偷小摸的壞人更是集體出動,我大哥擔心你晚上出去遇到壞人,讓我有空了就照看你和露露。’


    嫂子不領我的情,還嘲笑我說:‘你大哥不是讓你防壞人吧,是讓你盯著鄭衛華吧。前些時候鄭衛華被人打得送進了醫院,他的公文包也被搶走了,也是你幹的事吧?’”


    “停住!前幾天我問你海天酒店的事,你也是這樣回答的,上次你是在騙我?!”常雨澤立即飛起一腳,打斷張鋒的話,插話質問他。


    “兩次我都沒有瞞大哥,上次我是把前後兩次的事串起來說了。這次我說的是第一會發生的事,都是真的。”


    在張鋒供述的時候,常雨澤連敲帶打,讓他把肚子裏的話都掏了出來,他現在最害怕常雨澤送他進局裏,私放通緝犯是重罪,蹲監服刑是必然的。所以隻要能免於牢獄之苦,他啥話都願說,視乎他就沒有想過他跟老板娘私通老板會怎麽修理他。


    張鋒囉哩囉嗦的話語構勒出大致的故事輪廓:


    在木侖湖度假村的那個晚上,張鋒喝多了酒,徐虹可能也喝多了,然後兩人同房。酒醒後兩人說了許多話,徐虹通過張鋒打探常雨澤的情況,她懷疑鄭衛華被打筆記本被搶都是常雨澤派人做的,鄭衛華的筆記本最後落在了常雨澤的手上,那麽網上日記自然也是常雨澤發布上去的,或者是他暗中指使劉飛發到網上的,否則的話在放走劉飛之時他不會那麽賣力。


    徐虹套張鋒的話,張鋒則死不承認,因為鄭衛華就是他下手打的,他自然不敢承認這件事情,他隻是把受常雨澤指派偷偷跟蹤她的事實承認了。


    然後,徐虹向張鋒哭訴,說常雨澤在外麵包養女人,有好幾個情人,他回家對她不冷不熱,好長時間不與她過X生活,讓她守活寡。她說常雨澤有包養情人的權力,她就有跟其他男人交往的權力。


    接下來,兩人自然而然就發生了關係。按張鋒的話說,徐虹太漂亮了,不要說他忍不住,就是木頭人看見她那漂亮的身子也有發應。


    發生了第一次,接下來就有了多次,有時在張鋒的家裏,有時在外出的賓館裏,在麗水家園的別墅則隻有一次,張鋒的意思是徐虹害怕被家裏人撞見了。


    因為與徐虹發生了關係,張鋒對待常徐夫妻兩人的關係更加微妙,一方麵他繼續給常雨澤賣力辦事,包括監督鄭衛華;另一方麵他又不斷把常雨澤的最新動態即時匯報給徐虹,好讓她隨時掌握他的信息。他成了雙麵特工。


    張鋒供述中一再強調,他並沒有完全背叛常雨澤,因為無論徐虹怎麽誘騙他,他都沒有把鄭衛華的筆記本被搶之事供出來。這件事是所有問題中的核心問題,如果張鋒把這件事出賣給徐虹,常雨澤立即就陷入社會輿論的困境,即便他能擺脫涉凶傷人案件責任的連累,但是道德上的責任他無法擺脫。


    他把日記傳到網上,摧毀了幾個家庭,傷害了幾個女人的平靜生活,甚至是一生,這種做法是非常不道德的,所有親朋好友都會因此而看輕他。這會讓他內疚一輩子,而他再麵對徐虹的時候也就無法做到坦然自若。


    這一點,也是唯一一點,值得常雨澤肯定的。他相信張鋒沒有出賣這件事情,否則的話,依照徐虹的性格,她肯定會第一時間找他對質,網上日記對她的人生影響巨大。如果她拿此事來質問他,他真的無法回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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