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澤控製了周小燕後,一直都很警惕,防止鄭衛華派人過來追查,但是從許娜的匯報來看,鄭衛華似乎很正常,沒有派人過來調查,或者說沒有懷疑上他,也可能是他太大意了,也可能是許娜早就叛變了,一直在麻痹他,竟然讓人偷偷跟蹤到他們並偷拍下證據。


    在這些照片麵前,常雨澤隻想把他和她們的這層關係先撇清:“領導,我敢發誓,我跟她們兩個女人沒有一點不道德的關係,就是簡單的朋友關係。”


    “你不用給我解釋,我也不願意聽你那點私事。相片是鄭衛華讓金青鬆給我拿過來的,他剛才打電話說市局隻有我和你看到。他肯定已經洗了多套,隨時都會送到市委領導的手上。鄭衛華說他現在準備起訴你,說你私通周小燕,和她合謀詐騙他的房款,周小燕已經承認了。金青鬆已經把周小燕帶過來,不過你別想見她,我讓金青鬆暫時給她安排一個地方,等你們這些事處理完再說。”劉逢東說到這又停住了,彈了彈煙灰,“你還有沒有要說的話?”


    常雨澤想不到鄭衛華還敢反咬他一口,這是他沒有想到的。隻是他不知道他並不意他的錢,而是準備把他的不明財產舉報出去,常雨澤自然也不會給領導講出來,這是他最後的殺招。常雨澤淡然說:“他想起訴我,我逢陪到底,他的房子還是他的房子,我沒有動他一片磚瓦。周小燕還是周小燕,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除了她向我求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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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你倒硬氣起來,你現在很被動啊常雨澤!你是警察,應該知道這些照片就是確切的物證,誰不知道周小燕是鄭衛華的未婚妻,他們兩人的關係報社還專門采訪過,還是周小燕親口證實的。眨眼間周小燕就叛變了鄭衛華,千裏迢迢跑到北京投奔你常雨澤去了,還捎帶著未來老公的房款。你不僅收留周小燕,還跟她同吃同住,晚上沒事了還讓她穿著漂亮紅裙子陪你喝紅酒,這種關係就是普通的關係嗎?這樣一個有故事的漂亮女人跟你同吃同住,誰會相信你跟她隻是朋友關係?另一個女人是誰,天上人間的交際花,原駐京辦主任高紅升的情人,現在又跟你同吃同住,你也說跟這樣的女人也是普通關係嗎?


    你告鄭衛華綁架周小燕,侮辱蘇柔;鄭衛華反過來告你與周小燕合謀詐騙他房產,兩個案子擺在一起,人證物證擺在一起,你認為局裏會優先考慮哪個案子,會相信哪個案子?我要是承接這兩個案子,你信不信網上又會鬧出一個特大桃色新聞:歸德市銀監局局長勾引女下屬,該女下屬是歸德市公安局一警官的妻子。該警官憤而又勾引銀監局局長的未婚妻,並設計卷走該局長的房款。你真想這樣的新聞又在網上興風作浪嗎?”


    “我聽領導安排。我保證我沒有給領導做任何丟人的事。”常雨澤已經明白,他不得不暫時向老東西妥協,從現有證據看,反倒他處於被動地位。


    “小常,我現在不知道該怎樣給你說,對你的表現我不知道是表揚還是批評。你知道,我跟你老嶽關係很鐵,我跟你你老嶽不是戰友,不是老鄉,又沒有親戚關係,在係統內我們都處得這麽鐵,全靠你老嶽的人品好。


    你老嶽選你作女婿,也是看你人品好,有上進心,是個優秀青年;我選你當苗子培養,也是看你人品好,是一塊好料,打磨打磨能頂事。你不要以為我隻是看你老嶽的麵子才栽培你,即便沒有這層關係我照樣提拔你。要是你不是塊料,你的背景再大我也不會高看你。


    你應該能看得出來,你在市局真正能玩到一塊的朋友沒有幾個。人品好是你的優點,也是缺點,搞我們這行的什麽人都接觸,什麽場合都要進,時間長了有些同誌身上會沾染一些壞毛病。你倒好,工作努力,生活嚴謹,渾身書生氣,挑不出來一點毛病。搞得同事們都不原跟你一起玩,用一句難聽話說你讓他們感到有罪。


    從你進市局起,我一直都在培養你,把你當成一個標兵。我在局裏得樹立一個標兵,我在開會的時候在罵人的時候我得找一個標杆,要讓那些犯錯的不思進取的人向標杆看齊,工作上生活上都要向標杆看齊。


    社會上都說我們公安人員比較牛氣,其實脫掉這身警服,我們都是普通人,要過普通人的生活,要有老婆孩子,要有一堆的生活雜事,平常做事不能都利用我們的特權,那是要犯錯誤的。你常雨澤以前在這方麵就做得不錯,起碼跟市局其他人比起來你身上沒有啥毛病。


    但是從你在銀監局開槍起,你常雨澤就變了,變得身上的匪氣越來越多。你開始玩弄權術了,男女關係也不回避了,工作方麵更強勢了,生活方麵更複雜了,用我們老年人的眼光看你是成熟了。確實,你想往上走得更遠,你需要變得更成熟,隻有你自身複雜了,你才能處理社會上更加複雜的事情。


    但是常雨澤,你現在所做的事就象走鋼絲,走好了你是大師,走不好你就是鱉腳的雜耍小醜。我送你一點經驗,不管你的腦子多複雜,心裏麵都不要太複雜,生活越簡單越好,男女感情也是越簡單越好,否則到時候你會覺得日子越過越泛味。”


    “多謝領導的教誨,我會象尊重我嶽父那樣尊重領導。”常雨澤由衷說,他理解領導苦口婆心的勸告,他自已也不希望利用特權去做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對於鄭衛華這種髒官,就應該以毒攻毒,他說,“周小燕的事情領導怎麽安排我就怎麽辦。”


    “很簡單,你跟鄭衛華的案子我都會壓下來,在這個時候誰也不能多事。你把鄭衛華在北京的房款還給他,鄭衛華保證以後不再找周小燕的麻煩,她愛去哪就去哪。鄭衛華不承認他的人欺負了蘇柔那個女人,不過他願意向那個女人道謙,給她賠點錢。你回北京給那個女人做做工作,讓她要點錢算了。至於周小燕,我會安排她到外麵避避風頭,我不希望你再跟她有啥聯係。


    我不管你有啥心思,在慶典期間都不準你再有小動作。北京來的兩位同誌是你請來的,還麻煩你把他們送回去。當然,他們要是不急著回去,想看看咱歸德的風景名勝,你就陪他們轉轉,晚上我請他們吃飯。就這樣說了,你去安排吧。”


    朝陽分局的兩位同誌隻是逢命行事,見歸德這邊有了處理結果,就立即啟程返回北京。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常雨澤當天就陪他們一同返回北京,他得完成局長的交待事情,把兩套房產證都快遞給鄭衛華。有檢舉材料在,房產證有無都無所謂。對於蘇柔,沒有兌現他的承諾,他深感欠意。蘇柔倒也沒有特別計較,隻要周小燕安全了,她就放心了,至於鄭衛華要賠償她一些錢,她回應一句,“留給這個老頭子買棺材吧。”她相信鄭衛華一定會被他們收拾掉。


    他感到有必要跟蘇柔保持一定距離,不能再跟她見麵,一是他的食言,感到見麵很尷尬;二是他怕誤會越來越深,現在局長已經相信他跟她的私情了,王曉丹更懷疑他了,瞪他看的眼神都不一樣。


    局長要求他在慶典期間保持克製,不能再對鄭衛華采取非常手段,這個事情讓常雨澤非常窩心,不過,他在北京負責截訪工作多年,非常理解這一原則,凡是國慶等重大活動期間,維穩工作就是重點中的重點。歸德市這次舉辦撤地置市十周年慶典活動,相對國家來說就等同於國慶大典,市裏要求穩定自然是必然的。


    徐安寧認為暫時低調處理並沒有什麽損失,反正他們掌握著鄭衛華的關鍵罪證,隻要他敢有異動,他們可以隨手出手,而他並沒有多少可打的牌。同樣,他偷偷處理北京房產的事情暴光對他並沒有好處,政府官員偷偷處理異地房產,這件事本身就耐人尋味,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這時候市裏哪個領導還敢對他公開袒護,除非該領導腦子進水了。現在他們要做的還是盯緊鄭衛華,根據他的變化而隨時采取新的行動。隻是許娜的叛變退出,讓他們少了一條眼線,無法再對鄭衛華嚴密監控。


    徐安寧相信鄭衛華還會急著出手他的房產,所以就派人在小區嚴密盯防,隻要發覺到有買家來看這兩套房子,就會有人偷偷給買家搗亂,不讓鄭衛華輕易出手。但是,鄭衛華是鐵了心要賣房子,他把老家的一個親妹妹叫來,委托她處理他在北京的房子,他售房的心非常急切,向各個售房中介網點發布信息,還在網上聯係買家,隻要有買家願意出價他就讓他妹妹帶人看房。反正他賣房的事情已經暴光,他幹脆也不避人耳目了。雖然徐安寧派的人攪黃了幾個買家,但還是讓他賣出一套房子,畢竟急需北京住房的人太多了,房價又是超低,一平方不到四萬,比市場價低了二三十個百分點,不要說是正常房子,就是鬼屋估計都有人搶著買。


    老東西越是急著出手賣房,常雨澤的心越發緊張,他的房子變現後,更容易挾款出逃。雖然他寄希望在老東西倉惶出逃的那個關鍵時點抓捕他,但是少了許娜這個暗線,導致這個計劃有存在很大變數。他們對鄭衛華沒法保證全天候的監控。常雨澤隨身帶著手機定位儀,但是北京畢竟距離歸德太遠,監控誤差太大,並且如果鄭衛華手機換號或者關機的話,手機定位儀就完全失效。他更希望物色合適人選來監督鄭衛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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