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人無完人,他的這些學生中也有極個別的人沒有抑製住誘惑,在經濟方麵犯了錯誤,受到了法律的審判。但是我們能因此就懷疑或者質疑這個罪犯的老師和領路人沒有領好路嗎?如果這樣推論,每一個罪犯的父母最應該受到審判,因為他們才是教育子女的最關鍵的最重要的人。”王院長不虧是教育工作者,擅於以理服人。


    “你理解錯了王院長,我們都是因為仰慕王老才想見見王老,更不敢質疑王老的高尚品德,我們隻是不想讓卑鄙小人玷汙王老的聲譽。”


    “徐局長,我想是你們多慮了。你所說的那個網上日記,那個什麽銀監局長,我以前從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更沒有見過這個人,我也從來沒有聽我爸提起過這個名字。即便這個人曾經來看過我爸,給我爸送過一些名貴中成藥,那又能說明什麽?


    即便我這樣一個副院長,逢年過節也會有些學生來看望我,給我送些禮品,這是不是能稱為受賄呢?如果我非要表現得大公無私,沒有一點人情味,嚴格要求我的學生要麽你們不來看我,要麽必須是空手而來!你認為這樣的行為與我們國家正在倡導的尊師重教傳統美德是否不相符合呢?我們曆來是一個重視禮節的文明古國,逢年過節帶些禮品去看望老人和長輩是我們的傳統美德,隻要這種禮尚往來隻是表達一種尊重和孝敬,隻要我們不利用這種送禮來謀求非法利益,我們怎麽能對這種禮儀持批評態度呢?


    我敢以我為人師者的身份證明,我爸這一生是光明磊落的,他這一生都獻給了我國的金融事業,他從來沒有利用他的職權為他本人或者他的子女親友謀求過不當利益。可以說,我是一個正直的人,我的所作所為都是恪守公德和法律的,因為我爸給我樹立了光輝榜樣。


    我聽說網上有什麽言論,某某人前些年給我爸送過美女,送過淫藥,真是搞笑死了,我爸已經七十多了,正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他怎麽還有精力去應付這些亂七八糟的活動呢?這分明就是敵對勢力在抹黑我爸,詆毀我爸!


    如果徐局長認為網上的言論損害了我爸的聲譽,損害了國家幹部的形像,請你們屏蔽這些言論,我相信我們網警的力量可以設置這樣的敏感詞。如果徐局長認為網上這個什麽局長的某些行為已經觸犯法律,請你們公安部按照法律程處理他,至於如何搜集證據,如何審判罪犯,我相信你們公安人員經驗都非常豐富,不需要我爸這個半癱老人無足輕重的幫助。”


    王院長一口氣說了這些話,頓了一頓,又語氣非常委婉的說,“徐局長應該也都清楚,我爸現在隻是一個老人,一個有病在身的老人,不管他以前做過多麽什麽功務,或者他以前犯下什麽用人不當的過錯,他現在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在家養病的老人,沒有了權力,沒有了欲望,隻想安度晚年。


    徐局長,我想你能理解我們這些做子女的心情,我爸已到風燭殘年之,我隻希望他的生活平淡一些,安靜一些,讓他坦然安然度過最後的晚年。我爸現在走廊那頭的花架下坐著,如果徐局長真想跟我爸談談,我可以帶你過去,但是我相信我爸什麽話也不會說的,他現在的神智還沒有恢複正常。”


    談論到此,王院長的話已經非常明白,她不希望王老的生活受到外人打擾。徐安寧隻好選擇離開。王老近在咫尺,卻最終不得見到,不過,他們的目的也達到一部分,起碼他們摸清王老的真實情況,他沒有機會了解外部信息,當然也不會去幹涉銀監會的內部事宜。


    方司長覺得這事沒有辦妥當,倒是過意不去,又把常雨澤送給他的那瓶三寶丹還給他。常雨澤不打算收,心想權當送方司長一個人情。徐安寧卻不這樣認為,笑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把三寶丹的產地和銷售電話告訴方司長更有意義。


    這段時間,駐京辦如臨大敵,牛主任天天忙於接待和應酬工作,比兩會期間還要忙碌。


    歸德市下轄各縣級駐京辦撤消後,原有辦公機構不存在了,但是各縣市的駐京負責人還都留守在北京。為了便於傳達信息和開展業務,這些縣級駐京辦的負責人大多住在新泉賓館或者賓館附近。


    這次市裏要舉辦慶典活動,規格非常高,全市各區縣的力量都動員起來了。駐京辦這塊主要是以牛主任為首各縣級負責人為輔開展相關工作,除了應酬和接待外,每天召開的會議都讓人忙不過來。常雨澤主要負責截訪工作,對於這些繁瑣的會議僅是列席而已,所以就經常缺席這些會議。


    常雨澤這此來北京出差的目的並非是為了截訪工作,根本就是過來追查鄭衛華的後台,對於截訪工作他基本上沒有過問過。追查老領導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後,常雨澤感到留在北京沒有多大意義,就準備打道回府,這時候剛好又接到殷蔓蔓打來的電話。


    殷蔓蔓問他:“張鋒與你是什麽關係,他找我應聘佳園置業公司的監理。他說是你的意思,他說佳園置業剛成立,前期需要大量工作,他以前在建築工地工作過,有豐富的工程施工管理經驗。他說是來幫助我管理公司,他不要工資,純粹是盡義務。


    哈哈,真是開玩笑,我手裏有管著那麽多門店,我會管不好一個小小的房地產公司,還讓他幫我管理!


    我問他什麽大學畢業,他還敢大言不慚說‘家裏蹲大學’,真是笑話!你把我的公司當成了什麽,社會福利院?沒有打一個不中用的人也往我公司裏塞!”


    真是無知者無畏,常雨澤想不到張鋒還真敢當麵去找殷蔓蔓應聘她的公司,常雨澤覺得真是好笑,就說:“你別冤枉我,張鋒是給我打過電話,想在佳園置業掛個名字,當時我根本就沒有答應他什麽,都是他自已的想法。”


    “不可能,沒有你在背後後指使,這個張鋒根本不敢問我要工作。你這樣做是不放心你的投資,還是不放心我姐?說實話,你投資的那點錢我根本看不到眼裏。我為什麽要執意推薦我姐任公司經理,就是想證明我沒有私心,我不會亂動股東的投資,更不想讓股東們虧損。


    我姐幾次給我說她不想擔任佳園置業的總經理了,我一直沒有答應她的辭職,即使我找到了合適的總經理,最低限度我還得讓我姐擔任副經理,公司的資金和法律事務都交給她管理。我相信我姐就跟相信我自己一樣,你還會不相信我姐呈?”


    殷蔓蔓成立佳園置業時,本來隻打算吸收少數幾個人集資入股,不知後來怎麽傳開了,市內那些經常在天黛麗人做美容的有點身份的女人都想入股佳園置業,都相信殷蔓蔓的交際和經營能力,相信她的生意一定賺錢。


    所以佳園置業還沒開始經營就又連著增資擴股,資本金現在已經幾千萬元了。對於殷蔓蔓的外資身份和經營能力,參與投資的這些女人本來都沒有什麽顧慮,但是突然發生了陳家明的非法集資案,導致投資在他公司的一些人損失慘重,所以這些女人也都有了風險意識,感到投資給殷蔓蔓也不見得是穩賺不賠了。


    再往壞處想,萬一殷蔓蔓卷走幾千萬跑路怎麽辦?所以有個別女人就想往公司裏塞個自己人,隨時監督公司的經營,人多嘴雜,這些不和諧的話就傳到了殷蔓蔓耳中。殷蔓蔓意識到這個問題後,為了打消這些女人的顧慮,她幹脆就大放權,把人事權和財務權都交歸德本地人,而徐虹的人品和信用得到了這些女人的共認。


    殷蔓蔓不等常雨澤表示,緊接著說:“如果你是不不放心我姐,就更可笑了,我是一個女人,你還怕我姐跟著我會發生什麽事情嗎?嗬嗬,即使有什麽事情,我跟我姐親熱一點也不會讓你難看啊。”


    常雨澤真沒有想過殷蔓蔓會算計徐虹,聽她如此說,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你多慮了蔓蔓,我非常相信你。張鋒找你應聘的這個事真的一點都不關我的事,我當時也明白告訴他沒有這個能力,不要瞎參合。他初中還沒畢業,連字都認不全,哪能當監理呢,你直接打發他走算了。”


    “好吧,我知道了。既然是你的小弟,我不能失了你的麵子,我會隨便給他按排個事。醜話說前頭,他說過不要工資的,他隻是在佳園置業掛個名,他所做的都是義務勞動,我不會給他開工資,一分錢都不會給他。


    還有你,姐夫,不要老在北京呆了,工作重要還是家庭重要?這段時間我感到我姐很開心,臉也不老沉著,時不時會笑一笑,這說明她對你的感覺好多了,你們兩人的感情也在慢慢恢複了。


    這段時間我在上海忙些事情,想著你會在家好好陪我姐,誰知道你又去北京出差了,你一去北京,又是兩地分居,怎麽跟我姐勾通感情呢?該不是你又去找你天上人間的小情人了吧。你要是敢這樣做,當心我去北京揪你耳朵,辦你難看!嗬嗬,我可是說得到做得到。”


    “你說哪裏話,我這次來北京純粹是應應急,市裏搞慶典,北京的接待工作重,局長臨時讓我過來招呼兩天,這幾天忙完我正打算回去呢。我說到做到,我已經跟那個女人斷絕關係,絕對不會再有任何聯係。”


    經過前段時間的風波,常雨澤更加認識到家的溫暖和甜蜜,更加珍惜上天恩賜的這個家,露露就是這個家庭中最珍貴的禮物。來北京這些天,每天晚上,不管應酬有多晚,酒喝得有多少,常雨澤都要往家打一個電話,跟徐虹聊上幾句,跟露露說幾句開心話,聽見妻女的說笑聲,他感到心情非常愉快。


    至於他後麵那句話,則是半真半假,因為他跟蘇柔本來就沒關係,所以他說與她已經斷絕關係沒有說錯,但是他說與她沒有任何聯係則是謊話,他不與她聯係,不代表蘇柔沒有與他聯係。事實情況是蘇柔給他打過電話,托他辦件事。她說她有個好姐妹,曾在天上人間歌廳任職副經理,天上人間查封後她就暫時轉到其他單位任職,結果前些天她遇到一件倒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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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台警方進行一次大規模掃黃行動,其中被控製的一個小姐意外供出一個線索,這個小姐以前曾在天上人間上班,她的領班經理曾介紹她賣過淫。就這樣蘇柔的這個好姐妹原天上人間歌廳的副經理被豐台警方控製,並準備以介紹賣淫罪提交檢方立案查處,很可能會判幾年刑獄。


    蘇柔很生氣,天上人間營業時,那些小姐賣淫的多了去,為什麽當時警方不查處。現在天上人間已經查封了,後台老板躲開了,警察不敢追查大老板,卻拿她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女人開涮,真是仗勢欺人!蘇柔打電話給常雨澤,請他找他公安上的朋友說說情,罰款了事,哪怕罰款幾萬幾十萬都行。對她們這些女人來說,破點財沒有什麽關係,她們都不想以羞恥的罪名被關進監獄。


    常雨澤相信憑蘇柔和司靈她們在北京積累的人脈,蘇柔想找關係的話,肯定能找到比他一個外地警察厲害多的京官,她之所以找他,可能是覺得他比較可信。想到她曾經幫過他,常雨澤就沒有推辭,朋友托朋友聯係上豐台警方,最終以罰些錢挽留幾天的方式圓滿解決蘇柔朋友的事情。


    蘇柔很高興,向常雨澤透底說,她正在聯係她的這些好姐妹,準備成立一家私人會所,吸引對象就是在京的政商界名流。她說她聯係的這些姐妹都是天上人間或者其他夜店裏的頭牌美女,她們共同發起成立這樣的私人會所,肯定會生意紅火。她還許諾說,常雨澤就是她會所的頂級會員,會所的美女她都會介紹他認識。


    常雨澤一笑了之,祝賀她和她的姐妹們能事業成功,生活幸福。不是嗎,人人都有追求成功和幸福的權力,雖然蘇柔她們原先的職業隻是夜店裏的服務員甚或是小姐,但是她們都有追求事業成功追求正當生活的美好願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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