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院長,這段時間身體好多了吧,我本來排好日程親自去看你的,不巧農業部的陳部長下來檢查工作,我得全天作陪,就給耽誤了,這幾天又忙著籌備慶典的事情,忙得暈頭轉向,連喝茶的空也難得抽出來。今天剛好見到小常,就先打電話問問情況。”


    “多謝孟市長關心。這幾天血壓是降下來一些,不過還不穩定,稍不注意刷一下又躥上去。”


    “血壓必須穩定才行,你還得接著治療,趁這個機會,好好放鬆放鬆,好徹底了再回來。等你回來,我還準備跟你學兩手,怎麽給青銅器斷代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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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市長跟徐鐸寒喧幾句,開始談論近期歸德市發生的重要事情,其中就有陳家明的非法集資案件。他說:“陳家明是市裏樹立的典型,優秀青年企業家,前幾年為了幫扶困難職工,還硬塞給他幾家破產倒閉的困難企業,一下子給市裏解決幾百號下崗職工的吃飯問題,市裏為此還把他作為先進典型上報到了省裏。陳家明現在不止是企業老板,還是市政協委員,說拿下就拿下,這對我市的民營經濟發展會造成很壞影響。”


    徐鐸說:“我也是才聽說這個事情,不過現在還是偵查階段,檢察院還沒有把相關材料移送到法院,我不清楚具體情況,所以也不方便說話,現在劉逢東最清楚,你可以問問他。”


    “我已經跟劉逢東溝通過了,希望他慎重處理這個事情。陳家明的公司牽涉到許多出資人,搞不好就會影響社會穩定。陳家明的金鷹典當行本身就屬於金融企業大類,如果說非法集資還不如說是超範圍經營。”接著孟市長稍稍壓低嗓門,又似隨意的說,“徐院長,下麵是我個人的一點看法,權當我們兩個閑聊,嗬嗬。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惡劣,有公報私仇的味道,因為背後牽涉到鄭衛華,你也知道他是幹啥的,銀監局局長,負責監管市內所有金融領域的經營活動,就是他力證陳家明非法集資,並且他已經把此事作為重大金融案件上報到了省銀監局,可能也報給了銀監會。他是監管領導,他的舉證非常狠,市裏誰也說不上話。”


    “這兩年上麵對金融行業抓得很嚴,社會集資牽涉麵廣,搞不好就是群體事件,以前企業吸收社會資金受到鼓勵,現在成了雷區。”


    “這我明白,穩定經濟秩序是重要工作。但是現在的事情性質不一樣,陳家明借款集資也不是三兩天的事,幾年前就做了,鄭衛華以前不可能不知道,他就是監管領導,為什麽當時不出麵製止,現在才發難呢。這有個原因,鄭衛華懷疑網上日記是陳家明背後弄上去的,懷疑陳家明黑他,所以網上日記稍微平息,他就下手整陳家明。


    先不說陳家明做沒做這樣的事,單說網上的日記,假嗎?恐怕是鄭衛華的真實寫照吧。許多官員違法違紀都是先從生活腐敗開始的,而亂搞男女關係就是最大的生活腐敗。


    當日記開始在網上傳開時,我跟市裏其他領導意見是鄭衛華先回避,調離銀監局,到其他地方涼快去。可是,市委一再強調要用人不疑,不能因為網上謠傳就隨便懷疑幹部的清白,這樣會傷害廣大幹部的感情。對於市委的意見我們當然都要尊重,但是要因人而已,鄭衛華到底有沒有作風問題,不用調查,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呢。


    前段時間你女婿小常槍打銀監局,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後來你跑到市委揍了鄭衛華一頓,秦書記還批評你做事太鹵莽,我覺得很解氣,象鄭衛華這種人太惡劣了,誰都敢碰,誰家沒有子女,攤誰身上誰能受得不了。


    我跟市裏其他幾個領導對鄭衛華都有意見,對市委的某些做法也不認同,保護幹部不能是這個保護法,超出了原則,保護就變成了袒護。具體我就不多說了,你也明白。


    今天先跟你聊這些,你這病就得靜心休養,說多了淨讓你鬧心。好好養病,等你病好了咱們見麵再聊。你在外地,顧不了這頭,有事需要市裏解決的,隻管讓小常找我。隻要不超出市政府的管轄權限,我都能給你提供幫助。”


    “多謝孟市長,生活上有困難了我一定會給你匯報。”


    孟市長掛斷徐鐸的電話,又跟常雨澤許娜寒喧幾句,借口要接聽省裏的電話,準備送客。很明顯,許娜引常雨澤見孟市長隻是增強她與他合作的可能,而孟市長見常雨澤隻是為了更好的與徐鐸溝通,現在兩人的目的都已經達到。


    常雨澤已經看清楚眼前的形勢,就謝過孟市長,跟許娜離開,又回到原來的房間,開始商談合作事宜。他不得不承認,許娜這個女人很會演戲,很會把握人心,至於她是否對陳家明有愛,對鄭衛華是否有恨,常雨澤不敢確認,但是有一點他相信,鄭衛華把她的幾千萬家業弄沒了,她肯定會恨之入骨。


    “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吧。你故意激怒我,甚至不惜讓我打你,就是為了獲得我的支持。”


    “是的,我一個人根本鬥不過鄭衛華,孟市長是大領導,隻會在背後支持我,肯定不會跳到台麵來。我知道你對鄭衛華恨之入骨,你也調查過他,你手裏肯定有他的一些情報。而我跟他這些年,手裏也有他一些犯罪事實,我們聯手肯定能掀開這個混蛋的老底,把他送進監獄。


    不過這個混蛋做事非常隱蔽,他的錢隻有他知道,想找他的罪證比較難。不要說我和徐虹這些女人了,就是他老婆都不清楚他的錢藏哪了。上次他老婆回來跟他鬧離婚,鬧了幾天才從他手裏別走幾十萬。這段時間這個混蛋有所警覺,開始轉移他的那些黑錢了,我更不好查找。再說,我現在還不能亂動,可能我一動,這個混蛋就會把我送進監獄。


    常雨澤,我告訴你,我是一個有身份的女人,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更不會讓人隨隨便便打一頓。我讓你打,是我覺得對不起你,我幫助鄭衛華**了徐虹,我讓你打一頓,讓你消消氣。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虧欠你的,我們兩人合作是互惠互利,平等合作。”


    剛才常雨澤那一頓皮帶打得不輕,許娜現在吃疼,不能坐下,隻能站著跟常雨澤談話。常雨澤本來想跟她道歉,可是一想到她的罪惡,道謙二字就無法說出口了。打一頓就能消氣嗎,常雨澤甚至想殺她,隻是現在他要考慮她的提議:“你為什麽不找郭忠,他老婆跟鄭衛華時間也不短了,我不信郭忠手裏沒有鄭衛華的違法行為。”


    “郭忠?哼!”許娜冷笑加嘲笑,“他不是男人,就是一個孬種,他戴綠帽子戴上癮了,對趙鶯跟鄭衛華那點破事早已經習慣了,鄭衛華跟趙鶯在他家辦事他都不在乎。並且他也從鄭衛華那裏得了不少好處,他不會頂撞鄭衛華,更不會想著整他。你知道前幾天為什麽郭忠受傷沒?”


    許娜講出郭忠受傷的故事,“那天晚上,鄭衛華、郭忠和趙鶯三人在別墅吃飯。兩個男人對坐,趙鶯負責倒酒上菜。鄭衛華喝了點酒,開始指槡罵槐的當麵罵郭忠,罵他忘恩負義,恩將仇報。鄭衛華這個混蛋罵人很粗俗。鄭衛華查不出誰在背後黑他,所以就懷疑任何跟他有關係的男人,因他而戴綠帽子的男人更是他的懷疑重點。


    郭忠孬種,罵不還口,不停喝酒解釋。郭忠挨罵,趙鶯不僅不幫她老公,反而幫鄭衛華說話,讓郭忠給鄭衛華賠酒道歉,發誓效忠。郭忠很鬱悶,不大會就喝倒了。半夜時分,郭忠酒醒過來,發現他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而鄭衛華跟趙鶯都睡在臥室。


    郭忠更生氣了,不過沒蛋子的男人就會幹沒蛋子的活,他跑到廚房拿一把菜刀,切掉左手一截小指,又給鄭衛華和趙鶯留幾句話,意思是說他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鄭衛華的事,這次網上日記更跟他沒關係。還說他跟趙鶯已經斷絕夫妻關係,趙鶯跟著鄭衛華是她的自由,他絕對不幹涉。為此,他切指明誓。


    我看郭忠這個沒蛋子的男人頭腦好著呢,小手指有沒有都不礙事,他怎麽不切掉大姆指?我看,背後興許還是趙鶯這個臭女人參謀搞的呢,讓她老公切掉一截小指,洗清鄭衛華對郭忠的懷疑。反正從這件事你能看出,郭忠就是一個沒蛋子的男人,拉他合夥搞鄭衛華,說不定他立即把我給出賣了。


    常雨澤對郭忠的行為不置可否,問另外一個話題:“那天你跟徐虹趙鶯還有老東西在愛琴海咖啡店開了什麽會,回去後郭忠就切手指,接著你老公就被抓?”


    許娜沒有回答他,也提出另外一個話題,問他:“你剛才打我時說在鄭州我怎麽又幫鄭衛華**徐虹了,網上日記上並沒有寫啊。”


    常雨澤哼了一聲,不耐煩的回答:“你做的事你還不清楚。”剛才他在盛怒之下罵出這句話後,已經想到這句話有漏洞,因為這篇日記他沒有給劉飛提供,也就是說這篇日記就沒有上網,所以他就補充說,“別忘了劉飛是我放走的,他手裏有一些日記內容沒有來得及上網,他私下給我了。”


    “噢,原來是這樣,那些日記裏麵有沒有鄭衛華撈錢的事情?你查沒查出來是誰把日記發給劉飛的?”許娜頓時兩眼發光。


    “那些日記沒什麽內容,除了寫老東西跟你們幾個女人鬼混的事還是鬼混的事。給劉飛提供日記的那個人很隱蔽,劉飛不知道是誰,我更查不出來是誰。”


    “這個人真是混蛋,他想整鄭衛華,他手裏有他的日記,裏麵肯定會有他撈黑錢的事情,把這些內容舉報給紀委或者是反貪局,一下不就收拾這個挨千刀的混蛋了嗎。這個不敢露臉的混蛋一搗亂,害得咱們幾家遭大罪。這個人肯定是男人,他老婆肯定讓鄭衛華上過了,他不敢出來跟鄭衛華鬥,躲在背後玩陰的,我越想越得這個人就是郭忠這個混蛋!”


    “誰都有可能,也可能是我,你為什麽不懷疑是我。”


    “你,常雨澤?”許娜嫵媚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詭異一笑,“你是一個真男人,有種的爺們,你敢拿槍跑到銀監局找鄭衛華算帳,你會躲在背後玩陰的,那不是你的性格。所以我寧可懷疑我老公也不會懷疑你常雨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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