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澤的這番話最終擊潰了徐鐸守在內心深處的最後一道防線,雖然日記生動詳實的描寫了徐虹出軌的大致過程,以及她對鄭衛華的畸形戀情,可是,徐鐸仍然希望這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是網上造謠的,即便昨天他氣得要當場開槍打死女兒,那也隻是生氣女兒的嘴巴死硬,不肯向他說軟話,其實他心裏還是存在懷疑,相信女兒沒有出軌。常雨澤的這番話粉碎了他的最後一線希望,他相信女婿的人品,了解他的行事作風,因為他對徐虹一直是深愛的,所以才會如此的義憤填膺,敢於拿生命證明他的話。


    徐鐸沒有說話,怔怔的看了常雨澤一會,突然身子一歪,就要倒在沙發上,他想抓住扶手,兩手卻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郭醫生,郭醫生,請你快點過來!”常雨澤大聲喊。


    郭醫生立即跑過來,很快給徐鐸打了一小針降壓藥,穩定住他的血壓,她邊打針邊數落徐鐸:“正常人是可以控製自已的大腦的,可以讓它想些開心的事,也可以讓它想些不開心的事,徐院長應該多想些開心的事,比如晚上帶著小露露出去玩,到河邊散步了,捉魚了,就想你剛才說得那樣,沒有必要非得想那些不開心的事自已找罪受。”


    徐鐸這次也不再跟醫生頂嘴了,連說兩聲謝謝,不管再大的官,隻要是病人,在醫生麵前都是小字輩。看到老丈人情緒不穩定,常雨澤下麵的話也不想說了,如果說出他想跟徐虹離婚,露露判給他,估計老丈人又得再打一針降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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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雨澤準備離開,徐鐸卻喊住他,他長長舒了口氣,語氣低沉的說:“雨澤,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清楚你的心情,你很痛苦很難受,你想調走,以後不想再見到小虹,你想跟小虹離婚,對吧。”


    “是的,爸,你認為我還有跟小虹繼續過下去的可能嗎?我們兩個在一起都很痛苦,她也說了,這些天她天天騙人,騙了親朋一大圈子人,她活得很累,她想離開歸德,移民到美國,跟姓鄭的光明正大的結婚同居,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他們,我選擇退出。”


    “她想走就能走嗎,她想去美國就能去美國嗎,這個死妮子要是不聽話,敢偷跑出去,看我不打斷她的腿,我舍不得殺她,弄斷她的腿我還是能下得這個狠心的,我不能讓她給我再跑到國外丟人!”徐鐸說這些話時咬牙切齒,狠不得現在就懲罰她。


    常雨澤暗自長歎,他不想考慮徐虹的結局,她或者能找到幸福,或者她悲慘收場,日記事件已經給於她應得的懲罰,他隻想的是離婚,然後好好撫養露露。


    “雨澤,我問你,你以前跟小虹感情那麽好,是不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感覺了,你心裏麵一點也沒有她了?”徐鐸說此話簡直是乞求的語氣。


    常雨澤愣了一下,搖搖頭,接著又黯然說:“她現在讓我很失望很失望。”


    “這個死妮子這樣做不僅你失望,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很失望。可是,我覺得我們得換另一種思考方式。剛才那個小郭醫生就做的不錯,讓我很受啟發。醫生對於病人就要做到不厭其煩,病人有時候做了不對的事,醫生不能生氣,還得盡心心力的去給病人治療。雨澤,你就沒有感覺到,小虹現在所做的那些亂七八糟事,說那些不象人說的話,跟病人沒什麽區別?”


    “病人?”常雨澤被老丈人這個莫名其妙的詞弄糊塗了。


    “是的,我感到小虹現在病得還不輕,她讓人洗腦了。你們公安部門經常打擊那些傳銷騙錢的案子,你看看那些被傳銷頭子洗腦的傻瓜跟小虹是不是很象。那些傻瓜讓人洗腦後,個個都是六親不認,誰得錢都敢騙,騙親戚,騙朋友,甚至連他老子的棺材錢都敢騙走。我看小虹也是被人洗腦了,就是許娜那個臭娘們,還有鄭衛華這個傳銷頭子,一定是他們經常給小虹灌輸亂七八糟的思想,讓她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時間長了,小虹的腦子就有問題了,你看看她現在的表現,跟那些讓傳銷頭子洗過腦的傻瓜有什麽區別,我們這些親人都警告她不要再跟銀監局有任何來往,跟銀監局劃清界限,她都不聽,還是堅持要維護銀監局的利益,還維護鄭衛華那個狗雜種的利益。這跟傳銷多象,那些被人騙了錢的傻瓜到頭都不知道悔改,一心跟著那些傳銷頭子做事。”


    老丈人的想法很新穎,可是常雨澤不會被他這些荒誕的念頭所迷惑,徐虹是什麽人,她是律師,分析問題看待問題那都是條理清楚邏輯嚴謹,她才不會被人洗腦,她是打心底裏迷戀上了鄭衛華那狗東西變態的淫技,被那個肮髒的老男人征服了,從身體到心靈都被他征服了。


    徐鐸繼續沉浸在他個人的想法:“我們法院對那些傳銷案件是怎麽處理的呢,對於傳銷頭子首惡份子是嚴懲不待,判刑蹲監,而對於那些被傳銷頭洗腦的的傻瓜則是批評教育。小虹現在就是被傳銷組織洗腦的傻瓜,而許娜跟鄭衛華才是首惡份子,對於這兩個首惡份子我不會手軟,一定會收拾他們。


    現在日記的事情已經鬧得很大,市紀委已經介入調查了,我知道鄭衛華跟秦書記的關係,可能紀委會包庇他,我會直接把他的問題向省檢察廳反應,他要是有本事在省裏麵活動,我就直接到最高檢反應,通過正常途徑收拾他,這是我第一條路;


    這條路比較麻煩,程序多,要是我沒耐心了,就他媽來個直接的,老子一槍斃了這混蛋,反正我也活五六十了,該享的福的都享了,該受的罪都受了,拿我這條老命跟性鄭的換,不吃啥虧。


    而對於小虹,我們一定得區別對待,實際上,她也是受害者,讓人洗腦了,是非不分,好壞不分,她現在所作所為可能她也不糊裏糊塗,我們得給她教育教育,讓她分清厲害,明辨是非,恢複正常。”


    常雨澤聽著老丈人的長篇大論,覺得這個老人既可憐又可敬,這不是他的性格,他的性格是那種斬釘截鐵的風格,不管什麽事都是直抓主題,三兩句話就拍板,不象現在這樣象搞政治宣教的娘們一樣,囉裏囉嗦半天。


    畢竟徐虹是他的親閨女,他生氣時即便憤怒得開槍想打死她,但是他冷靜下來後,還是想方設法維護他女兒的利益。隻是,常雨澤已經不再對徐虹抱有任何希望,她給於他傷害太深,他現在不會再讓她繼續傷害,他隻等範麗辦好手續,一身輕鬆的前去履職。至於露露的安排,他是一定要留在自已身邊,最其碼他不會讓露露再跟著徐虹。


    常雨澤也不想再跟老丈人假意逢迎,借口他這兩天很累,想回家休息,就又帶著露露離開,徐鐸和黃愛玲看著露露離開,都想讓她留下來陪他們,可是最終沒有挽留。


    下午,徐虹回家了,她身著黑色長裙,盤著發笄,肩掛一個大號的銀灰提包,還是她在門店裏做事時經常穿著的風格,雖然她的臉色還保持著往日的平靜,但是她的眼睛是紅腫的,說明日記門還是給她帶來了很觸動觸動,細細觀察,可看到她平靜的神色下麵隱藏著淡淡的焦慮和煩燥。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殷蔓蔓陪著她。殷蔓蔓穿著紅色的短裙,充滿了熱情洋溢的青春活力,她站在徐虹的身邊,就象一麵鮮豔的旗幟,與徐虹的灰色服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說徐虹是深秋的凝思,殷蔓蔓就是夏日的奔放和熱烈。


    殷蔓蔓提著一大袋子水果和零食,都是露露喜歡的。


    露露看到媽媽回來,撲進媽媽懷裏好一頓痛哭,徐虹也摟著女兒哽咽落淚不止。


    宋臘梅見兒媳和殷蔓蔓回家來了,高興壞了,洗水果,切西瓜,殷勤招待殷蔓蔓,甚至熱情的把荔枝剝好了皮遞到殷蔓蔓手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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