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實戰的軍人都有股血性,就象開過葷的野狼一樣,凶狠暴烈異常。


    徐鐸主持審判時喜歡用嚴刑,對於刑事判決適用上下限的時候,他偏重采用最高限。在審判一起重傷刑事案件時,他曾與當時的蘭馬縣縣委書記發生過衝突。在案件開庭前,縣委書記打過招乎,希望對被告從輕判決,徐鐸卻堅持用嚴刑,最後還是對被告重判了。


    後來在一次會議上,縣委書記為此點名批評徐鐸,徐鐸當場跟縣委書記拍桌子,毫不客氣的撩給縣委書記一句話:“我是法院院長,在法庭上我說了算,你無權對我的判決說三道四。如果你認為我的所作所為有違黨紀,你可以讓組織上來查我!”


    就是因為這一句話,徐院長的硬骨頭傳遍了歸德市,乃至全省政法係統都小有名氣。後來,徐鐸調到歸德市中院,又接連判決了幾起有社會影響的案子,徐院長的耿直嚴厲和火暴脾氣更加出名。


    常獻義提前給兒子做工作不無道理,他怕親家護短,萬一在飯桌上突然上了火,對兒子大發脾氣,兒子不吃他那一套,跟他頂牛,這樣一來事情就更不好收場了。


    常獻義不停的給兒子做工作,兒子現在翅膀硬了,根本不聽老子的了,他隻有苦口婆心的勸導:“其實,你老丈人發點脾氣也合情合理,你提著槍去小虹單位找事,還開了兩槍,多虧沒有打中誰,這萬一要是打傷小虹了,你老丈人的臉往哪擱啊。你老丈人好賴也是法院院長,咱歸德市的名人啊,他閨女也有人敢打,況且還是用槍射殺,這事擱誰身上也受不了。要是小虹是我閨女,不管她做了啥錯事,她讓人打了我也不願意。


    再說了,你老丈人從來沒有拿你當外人看,幫你在劉局長那跑關係,在市裏麵跑關係,你說買房子,門店裝修,需要多少錢他就出多少錢,從來沒有說過二話。你和小虹工作忙,我跟你媽又離你遠,露露上學,包括你們一家生活花銷,都是你老丈人老嶽母照顧。雨澤,別的不說,就衝你嶽父嶽母人那麽好,你就不能再頂嘴,聽你老丈人批評幾句。至於以後你跟小虹怎麽發展,慢慢再說。”


    常雨澤心亂如麻,他很理解爸爸唯唯喏喏的做法,他從一個所裏的小民警升任為縣局的副局長,就是靠這種小心謹慎一步步爬上來的,經過多年的工作磨礪他的性格早就磨光了,他對職務比他高的人保持著本能的畏懼。常雨澤與他爸爸不一樣,他受過正規教育,官場腐朽文化熏陶的還少,所以還保持著挺直的脊梁,即便沒有範麗在背後撐腰,他也不會為五鬥米向權威彎腰。他當年追求徐虹是並不是看中了她爸爸的官勢,而是真心愛她,而現在他憎惡徐虹,想跟她離婚,更不會因此害怕她爸爸的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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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他很認同爸爸後麵的那些話,徐虹的爸媽待他真的很親,從來沒有拿他當客人,就象自家孩子那樣待他,對他考慮得很周全,在生活方麵他們對徐虹要求很嚴,經常叮囑她要做好家庭主婦,給他創造一個良好的家庭環境,讓他全身心的撲在工作上。


    常雨澤思考良久,決定聽從爸爸的安排,不為別的,隻為嶽父嶽母兩位老人多年來對他的關照,隻為爸媽二人的擔心,他們都年齡大啦,讓他們少上點火少傷點心。他跟徐虹的問題今晚過後有時間解決。


    常雨澤午飯草草吃了,就離開家門,他想找老同學聊聊,因為馮炎早些天就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馮炎接到常雨澤的電話,立即跟他會麵,隨行又帶來那位姓李的老板。三人見麵簡單寒暄幾句,馮炎就熱情似火的把常雨澤拉到東郊,那個李老板的建設項目已經有了眉目。東郊,剛收割過的麥田地裏,蓋起了大片圍牆,圈了約有五六十畝地,美其名曰隆達家園。


    李老板又開始以生意人的激情演講起來,這片土地已經立項,單等建築公司進場施工了,快的話中秋節前後就能預售了。然後馮炎和李老板兩人開始現場演算房地產的投資收益,一畝淨收一百萬問題不大。錢確實是好東西,兩人即便是演算也興奮得滿麵紅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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